无瑕/今天也在向白月光求爱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与孟生

作者:与孟生  录入:07-05

  迟圩把身旁吓的呆若木鸡的小孩护在了身后,取下匕首,在半空中随手耍了个刀花,那侍女怒目圆睁的盯着他,欺身上前来夺却被他屡次轻易躲开,张嘴呵道:“急卡塔!”
  迟圩笑了笑,忽然站起身将匕首揣进了怀里。
  那侍女看着像是个十多岁的小姑娘,此刻身量不过刚及迟圩的腰际,一见到迟圩将匕首放进了衣服里,便张牙舞爪的扑了上来要去抢。可她身材矮小,即便伸长了手臂只能堪堪够到迟圩的衣襟,根本寻不到匕首,更何况迟圩又怎会轻易让她近得了身,不过是像在逗弄着小动物一样在殿中来回的逗着对方玩罢了。
  闻瑕迩走到殿门口将殿门一把关上,迟圩闻声向他投来视线,“前辈发生什么事了?”
  闻瑕迩目光落到那小侍女身上,道:“她方才想用匕首杀我。”
  迟圩面上的笑意一收,伸手掏出匕首往后方的柱子一插,插到了一个小侍女跳起来也够不着的高度。
  小侍女仰高了脖子看着那把匕首,踮起脚尖去够,够了几次连匕首的一个角都没挨到。她又气又急,涨红着脸开始对站在一旁的迟圩拳打脚踢,“急卡塔!急卡塔!急卡塔!”
  迟圩旋身躲开,小侍女被自己的力道绊倒摔在了地上,他皱眉道:“就是不还给你又怎么样!”
  躲在迟圩身后的小孩被他这么一吼吓的又开始抖了起来,迟圩闷烦的抓了一把脸,惟恐他哄了一晚上的功夫才这么一小会儿便付之东流,只好将人又抱了起来,耐心的拍打着后背。
  小侍女抢不回匕首,望着迟圩那张怒气冲冲的脸,坐在地上怔愣了半晌,随后竟也捂着脸低低的抽噎了起来。
  闻瑕迩走了过来,看清面前的景象后挑了一下眉,指着地上那个抱头痛哭的小侍女,道:“这个要不你也哄哄?”
  迟圩撇过了头,当做没看见,“男女授受不亲。”
  闻瑕迩打量了那小侍女一眼,道:“这小姑娘顶多十岁,哭的这么肝肠寸断看着还挺可怜的。”
  迟圩道:“……就是这么一个小姑娘,刚刚才用匕首刺了您。我还想多活几年。”
  闻瑕迩喟叹了一声,端了一个凳子坐在了那小侍女跟前,问道:“能听懂我说话吗?”
  小侍女头也没抬,哭的十分投入。
  “迟圩来。”闻瑕迩朝哄孩子的迟圩招了招手,道:“她听不懂,只有你来问了。”
  迟圩也端了个凳子坐到了闻瑕迩边上,面上浮现出犹疑之色,“前辈,她像是王宫里的人,让她知道我会说北荒的话这样好吗?”
  闻瑕迩道:“无妨,问出刺杀的原因就好。”
  迟圩道:“那要是问不出来怎么办?”
  闻瑕迩偏过头,朝迟圩笑了笑,随即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迟圩见状啧了一声,闻瑕迩拍了拍他的肩,道:“开玩笑的,你赶紧问。等乌苏来了就没机会了。”
  迟圩点头道:“那我问了前辈。”语毕他将怀里的小孩放到了背后,张嘴便对着那小侍女问了起来。
  左右闻瑕迩是一句都听不懂的,便在一旁观察那小侍女面上的神情。迟圩先是噼里啪啦的讲了一堆,小侍女则佁然不动,哭声还隐隐有变大的趋势,迟圩沉默片刻,突然起身走到小侍女跟前,把小侍女整个人笼罩在他身下,只听他道:“谷嘶拉克里斯啊。”
  小侍女听后蓦地抬起头,哭肿的双眼惊恐的望着迟圩。
  闻瑕迩手支着脸颊,忍不住问道:“你刚刚对她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就说把她送到乌苏那女人手上去。”迟圩睨了睨小侍女的表情,道:“看来乌苏这女人在这骨师国里的名声堪比牛神鬼怪了,小孩听到她的名字都要被吓哭。”
  闻瑕迩眯了眯眼,没说话。
  迟圩蹲下身,又开始跟小侍女交谈了起来。兴许被送到乌苏手上这件事真的把这小侍女吓住了,迟圩一问,她就真的张嘴开始回答了。
  两人低头说了一会儿后,迟圩突然站了起来,回身望向闻瑕迩,道:“前辈,我问清楚了。”
  闻瑕迩道:“你讲。”
  迟圩坐回了原位,站在凳子后面的小孩立刻扑了上来揪着迟圩背后的衣服不放手,迟圩被他扑的险些倒在地上,稳了一下才坐稳。蹙眉道:“她说因为你要成为骨师国的国主,和乌苏那个女人是一伙的,所以要来杀了你。”
  闻瑕迩细细端详了一会儿地上一脸戒备的看着他的小侍女,眼光沉了沉,“我觉得自己很无辜。”
  迟圩道:“我也觉得您很无辜。”
  闻瑕迩视线落到小侍女的鞋上,道:“你问了她是什么身份吗?”
  迟圩眉心又紧了几分,“难道不就是一个普通的侍女吗?”因为无法容忍异族人成为自己国家的国主,所以便铤而走险的来刺杀这个异族人。
  “她的鞋。”闻瑕迩盯着小侍女脚上那双金灿灿的鞋,“在我昨夜找到那沓画纸的地方,听见了一个人的哭声。当时我在殿外,只看见那人露出的半截金色鞋面,和她的几乎一样。”
  迟圩偏头立刻追问了一句,小侍女撇了撇嘴,沉默了一会儿,道:“塔个西拉亚咔嘶拉。”
  迟圩愣了愣,“前辈……”他望向闻瑕迩,表情十分惊愕,“她说她是上一任国主的女儿。”
  闻瑕迩也有些吃惊,稍作思忖,说道:“那你再问她,她父亲是怎么死的。”
  迟圩点了点头,把他的话转述给了小姑娘,小姑娘听后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死死瞪着闻瑕迩。
  见她这幅模样,闻瑕迩心中已有了些计较了,又道:“你再问她,昨夜她去的那座荒废许久的宫殿曾经是谁的住处。”
  迟圩继续转述,小姑娘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打着嗝断断续续的回答了这个问题。迟圩道:“她说是她哥哥图......”
  殿门轰的一声骤然而开,打断的殿内人的话。
  乌苏慢悠悠的走了进来,道:“青天白日的,怎的将殿门关的死死的?”
  闻瑕迩看见一溜烟躲进桌下藏起来的小姑娘,道:“不想看见你,所以关了门。”
  迟圩拉着小孩站了起来,恭敬的叫了一声:“师娘好。”
  乌苏笑了笑,目光在殿内扫视了一圈,落到迟圩身边的小孩身上,问道:“这就是你们昨日在城里捡回来的孩子?”
  小孩猛地躲到了迟圩背后,不敢出声。
  乌苏道:“胆子也太小了些。”
  迟圩道:“怕生,怕生。”
  乌苏踱步走到闻瑕迩身旁,突然咦了一声,“谁把匕首插在那上面?”她指着柱子上横插着的匕首问道。
  迟圩望着闻瑕迩笑了两声,“师尊心中烦闷,所以拿匕首随手练了练。”
  “哦?”乌苏睨着闻瑕迩,“真儿烦闷什么,不妨同我说说,让我替真儿解忧。”
  闻瑕迩冷声道:“王妃何时结了我身上的毒,不再将我当阶下囚一样的看管便是最好的了。”
  乌苏勾唇笑道:“等四日后我们大婚,我就亲手为你和你的小徒弟解了身上的毒。”
  “大,大婚?”迟圩蓦地看向闻瑕迩,面上满是惊疑。
  乌苏道:“他早就答应同我成亲了,小徒弟你那时不是也在一边听的清清楚楚吗?”
  迟圩心中一寒,脸上仍旧不动声色,道:“哦,我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快些才好。”乌苏道:“你师尊这样的人,我可怕有人和我抢......”
  她缓步走到桌前,对着桌角轻轻踢了一踢,“你说对吧?”
  小姑娘躲在桌子下面一边发抖一边落泪,豆大的泪珠掉在地上发出滴答的声响。
  乌苏弯下腰,面对着桌下的小姑娘张嘴低语了几句,小姑娘立时抖的更加厉害,却是猫着腰从桌下爬了出来。
  乌苏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后,视线转到闻瑕迩身上,“图雅是什么时候跑到你这里来的,真儿你也没同我说一声。”
  闻瑕迩瞥了一眼抖如筛子的图雅,道:“我不认识她。”
  乌苏替图雅理了理额前微乱的发,道:“你当年来骨师国时图雅不在城中,你不识得她实属平常。”
  她收了手,笑盈盈的瞧着闻瑕迩,道:“你虽不认识图雅,但却一定认得他的哥哥。”
  闻瑕迩眉心微蹙,未语。
  乌苏摸了摸图雅那张哭成小花猫一样的脸,道:“她是图翎的妹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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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猜猜这一条线的走向,到底是他爱她还是她爱他还是他爱他wvw


第69章 图雅
  闻瑕迩视线落到图雅身上,眉头又紧了几分。
  图翎这个名字于他而言是个陌生的名字,但对云顾真却不一样,图翎与云顾真又是何种关系他一概不知,此刻当着乌苏的面若回答不好,必会露出马脚。
  “图翎?”迟圩惊异的看向乌苏,问道:“我从未听我师尊提过图翎这个名字,这图翎和我师尊有何渊源呢师娘?”
  迟圩这小子委实上道,闻瑕迩不由得在心中赞了一声。
  乌苏将图雅按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手腕上戴着的两串金玲随着她的动作叮叮作响,“你师尊既没有告诉你那便是他不想告诉你,我要是就这么告诉你了岂不是又要惹得他不快了?”她语毕看向闻瑕迩,含笑道:“我才不会给你与我置气的机会。”
  迟圩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瞥了眼闻瑕迩又瞥了眼乌苏,道:“看来我是没机会知道咯……”
  闻瑕迩忽然抬脚走到乌苏面前,直视对方。图雅被他和乌苏二人一前一后遮挡住身形,瘦弱的肩膀又开始颤抖了起来,他问道:“图翎,现在何处?”
  乌苏搭在图雅肩膀上的手微微一怔,没有立刻答话。
  闻瑕迩又追问了一遍:“图翎在哪儿?”
  图雅两只手紧紧的撰住自己的衣摆,垂着头轻声哭噎。
  乌苏含笑看向闻瑕迩,道:“真儿怎么突然想起来问图翎了?”
  闻瑕迩伸手将图雅从凳子上拉起,移到了身后。迟圩上前一步抓起图雅的手臂后又往后退了几步,图雅一声不吭的任由他们二人拉扯,和之前张牙舞爪的模样就像不是同一个人。
  “你师徒二人这是?”乌苏摩挲了一下手指上的艳红蔻丹,笑意愈深,“在防着我?”
  迟圩哈哈笑了几声,打着圆场,“师娘言重了,这小姑娘哭的实在可怜,我师尊一向心善,见到这般场景哪里还能无动于衷。”
  乌苏也跟着笑了几声,只是那笑声颇有些皮笑肉不笑的味道,“即如此,倒是我多心了……”她说完目光又重新落回图雅身上,道:“还真是会找靠山。”
  她音落便拍了拍手,一堆侍女从殿外鱼贯而入,每个侍女的手中都端着些沉甸甸的物什,一眼望去,皆是黄金玛瑙、翡翠玉石雕刻的物件,小到扳指,大到花瓶……只要能唤的出名的,应有尽有。
  偌大的殿内不过须臾便被摆了个满当当,迟圩看着这些珍奇异宝,不禁滚动了一下喉结,“师娘这,这是做什么……”
  乌苏随手拿起身前最近的一只翡翠镶金盏,把玩了几下,“我的嫁妆。”她放下盏,凝看闻瑕迩,道:“我今日是来送嫁妆的。”
  闻瑕迩目不斜视,沉声道:“图翎,到底在哪儿?”
  乌苏面上的笑霎时隐去,她猛的甩袖将一侧的翡翠盏打翻在地,精致的盏被摔的四分五裂。她冷声道:“他不在骨师国,怎的?你莫非还想去找他?”
  她这语气实在恶寒的很,即便不明白话中含义,让人听后也不由得头皮发紧。只见她话音刚落,殿内一众侍女便齐刷刷的低下了头,有的甚至和图雅一样开始发抖。
  闻瑕迩在这些侍女身上扫视了一番,讥讽道:“王妃在这国中既能翻云覆雨,又能一手遮天,我一介平凡散修连这城也出不去,又何谈寻人。”
  乌苏抬脚踩在翡翠盏的残片之上,地面立时传出滋滋的刺耳之声,“真儿这番话在心中知晓便好,又何必讲出来?”
  她移开脚,残片已经化成了一滩齑粉,“你们常说的一句话......识时务者为俊杰,真儿该是听过的。”
  “我不过一介俗人,王妃抬举了。”闻瑕迩拂手背过身,看向迟圩,厉声道:“送客。”
  迟圩被他这番反应弄的有些措手不及,怔了片刻方才缓过神来,干笑着道:“师尊今日胸中郁结,心情不畅,师娘还是改日……莫伤了情分。”
  乌苏眼神如刀的盯着闻瑕迩的背影,闻瑕迩屹然不动,连个眼角也没给她。场面一时变得凝固,两人似乎都各自隐忍着怒火,只待哪一方先化作滚烫的油,点燃另一端的火,打破平静。
  迟圩暗自捏了把汗,心中霎时转过无数对策,却没有一个能够帮助他解决眼下的窘境。
  殿内静的可怕,众人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唯恐成为引来暴风雨的第一道惊雷。
  也不知过了多久,乌苏率先打破了这场无声的对峙,她转过身做了个“退下”的手势,竟是带着殿内一众侍女一起离开了宫殿。
  迟圩眼看着乌苏的背影消失在庭院内,摸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恍然道:“我还以为这女人会和我们打起来......”
  闻瑕迩默然看向迟圩,唇边竟慢慢浮现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迟圩看着他脸上的笑,后知后觉的缓过劲儿来,惊愕道:“前辈,您是故意惹乌苏那女人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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