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凑到叶泾渭脸边上,想啄他一小口。
结果叶泾渭先发制人地拢住他,在他嘴上亲上一口,两口,好多口。“快喂它,”声音特别像是动漫里的小主角一样。
江浸川被哄得七荤八素,迷糊中就用吐司去给喂小松鼠,松鼠向前跳动了几步,圆溜溜的眼睛盯住了手上的吐司,然后两只小短手一抓,抱走吐司块,跳在远远的一边吃了起来。
叶泾渭问出来,“吐司有这么好吃吗。”看着松鼠吃得津津有味的,他自己也忍不住地放了一块撕碎的吐司进嘴巴里,嚼了两嚼。
江浸川被他举动惹得心里好一团乱,看住他嚼动的小脸,捏着小脸扳过来,亲他,“好吃吗,”
问他。
看住了眼前这张脸,眉似倒山,眼如卧水的。叶泾渭脸有些紊红,屏住呼吸,不知道江浸川问他是吐司好吃,还是他江浸川的吻更好吃。
只点点头。不说话。
江浸川反而很喜欢他害羞时候,看起来又乖巧又听话的,很想让人更去摸摸他,或者在某个地方欺负他一下。只是一下,其他的时候都亲亲抱抱他。
……
有时候双方会问一些怪异的问题。比如:
“你真的没有,其他的男朋友或者别的喜欢的人吗?”这些天相处下来,叶泾渭终于知道了江浸川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叶泾渭摇头,做出没有的模样。
江浸川听到回答后很满足,但他总是要再三确认。
“你不能有别人,在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江浸川对他要求道。
这不算是要求,是每对恋人之间的基本原则。
叶泾渭只能点头,“好。”
“你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的,”这是江浸川给他最大的承诺了。
叶泾渭还是想试探一下,或者只是好奇,拿来权衡一下,“如果我让你不要当演员,你会不当吗?”
江浸川问他,“你是担心什么,担心我会见异思迁?”
叶泾渭摇头,他不怕。他自己就是一个见异思迁的高手。
仿佛是真的要作出选择的决定放在了江浸川面前,他还是想确定地问道,“你是觉得演员这个工作哪里不好?”
叶泾渭也没有说什么原因,“假如呢,假如我不想你做演员,你会吗?”他只是随便问一下而已。如果对方说会当演员,因为演员就是他理想,叶泾渭也会觉得很正确,无可厚非。因为这个问题的本身,就是一个很随意的、恶作剧般的伪命题。
江浸川想了好一会儿,“我会考虑你的建议,如果你真的很不喜欢,很抗拒的话,我会尝试……试一下,其他的工作。”
叶泾渭看到他真的思考过,略有些不忍的、但是很认真的、稍带严肃的表情,立即道,“没有,我不会不喜欢你这个工作的,你继续好好当演员,你会是最杰出的电影演员的。”
江浸川淡淡的、坚定的语气,“有你,我才会是最好的演员。”
叶泾渭怔了一下,垂了一下眼皮,心里想,有没有我,你都会是。
……
对方终于将他身上的,敞开了腹下,手指,很轻,那柔软的,重柔轻捻的,叶泾渭眼睛暗了一下,看到对方眼底的情愫完全上来。
在他脖子上落下了痕迹,叶泾渭头抵落在了柔软的枕头上,头发散落,他压在了自己的头发,手不停地揉动。
那个人仰倒枕被之间,半抬起的头,眼底里不知道是情愫还是水汽,半张着被吸得嫣得如同枫叶的唇角。
对方带着银丝的粘液的嘴唇,再次覆盖上了叶泾渭的唇。
唇齿相颤,叶泾渭舌尖尝出了一丝微腥的、淡淡的别样的味道,对方送进他的嘴里,全数的,叶泾渭张着嘴,顺应地吞咽下去。
……
这一天,因为叶泾渭要去送服装,江浸川没有戏,陪他去送。
叶泾渭有些乏力,他稍微地坐在了一边上,在等那边的人验收服装。即使太阳暴晒,还是稍微地觉得清凉。
因为江浸川在他身边陪他。
江浸川看到他惹得稍稍涨红了一些的脸色,站在他前面,用身体给他挡去了太阳,在叶泾渭身上落下了一道庇荫的阴影。
叶泾渭低着头,在想,什么时候可以,找个别的工作,但是这样就很少能够和江浸川一起碰面了,在下班之外的时间里。
如果他现在完全靠江浸川养他,那么江的压力也太大了。他自己也不想当个留守家中的煮夫。
“累了,”
江浸川站在他面前,将他拢在了怀下,探出的一只手,摸到他微微发热的脸。关心他道。
叶泾渭靠在了他怀下,“不累,”很贴人地去拉住江浸川垂下摸他脸的手。
不一会儿,验收衣服的人来收衣服了。
结算过后,叶泾渭和江浸川准备回片场。
在路上的时候,有个人似乎盯了他们很久。
叶泾渭走在街上,江浸川让他走在了最边上有阴影可以庇荫的地方,自己走在了阳光的一道。
叶泾渭看到了迎面有一个人走来,他稍微一怔,立马停住脚步。
江浸川问他,“怎么了,”话声刚落,迎面眼前一阵花影,一拳打落过来。
江浸川侧过了一下脸,转过了被打的脸来。
“你知道他跟我什么关系?”那个人眼眉稍邪,纨绔的打扮。
眉骨极高,有种风流相的模样。但是眼底却是衔着满怀的恼怒和狠恨。
江浸川回头看一眼叶泾渭,看到那个人脸上出现的慌乱。
叶泾渭看到了那个人之后,他彻底心寒颤了一下。
他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会这里遇到池鳞。
池鳞的愤怒而又发冷的视线,透过了江浸川的侧颜,落在了叶泾渭的脸上。
叶泾渭下意识地想要拉过两个人,因为他意识到接下来会出现什么局面了。
转过头去,看到那个人,看来者的脸,池鳞很好看,但是染上了决绝。听到他第一句话后,江浸川立即明白过来是什么,回击池鳞:“他说了他单身,”
“我跟他谈了一年,你跟我说他单身?”再一拳下,两个人厮打在了一起。
……
“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他嘴角破裂,脸上挂彩,但是仍然抓过了叶泾渭的手。
叶泾渭慌乱不止,不敢去看池鳞的眼睛,“我,”回过头,是眉骨破开后流出血丝来的江浸川。“放开他,”拧过池鳞的钳制。
“我说我不放,你能怎样,”池鳞那一张脸有些狞笑,江浸川也愈发冷邪,冷笑了一下,“行啊,没问题。”两个人再次互殴起来。
“你他妈老几,我跟他在一块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地方蹲,”
“我要你管,他说了没有男朋友了,”
“叶泾渭,你敢当着我的面再说一遍?”
……
两天后,剧组中。
十几个约莫街边上不好惹的人,走进片场来,抓住一个送水的工作人员,凶狠地问道:“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叫江浸川的人?”
那个送水的片场员工不敢支吾,“我,我不知道……”
那些人推开他,员工栽倒一旁。
片场有监工看到他们,有些片场员工在那里,趁着人多,问那群人道:“你们找谁,”
“叫江浸川滚出来,”为首的人叫嚣着。
底下的人也在叫道,“江浸川是不是在这个剧组里?”
“江浸川那丫的藏哪儿了?”
手下的人推开了几个挡在面前的员工,几个员工被推倒。有一个机警的工作人员连忙跑去片场后面找江浸川。
看到另一个演员背台词,叫住他,“老江呢?”
“你找老江?他不在,今天没他的戏,”那演员说道。
那些人找到进来,在拍摄机器前,各种叫着他的名字,“滚出来,江浸川,”
“江浸川有胆子偷人,没有胆子出来?”
各种叫喊,还动手把片场的东西给毁了,镜头的显示屏也砸了,烂在地上,当即有片场的人员上去喝他们,“干什么,干什么,报·警了,”
一通乱砸,不分青红皂白,机器给打砸了好几部,工作人员又惊又怕的。
那些人听到“报·警”两个字根本没在怕的,“报啊,条子来又能怎么样?”
还在四处大放厥词,描绘江浸川如何如何败类事迹。
一个老摄像师看不下去,“别砸了,别砸了,”看着好几个机器被砸了心疼坏了。
抓过那个老摄像师的衣领,张手就打,片场的有人和这些人围殴叫骂起来。
“不许打人,住手,快住手,”“别打了,”“你们都是干什么的,”“怎么就打人呢?”工作人员有两三个站出来想制止。但这哪是他们能阻止的。
“我只找江浸川一个人,他现在哪里,告诉了就不打了。”“江浸川他妈的人呢?”
工作人员还是有些义气在的,“你找他干什么?”“他不在片场,”“他没来很多天了,”几个人有人站出来说话。
“那他妈的现在人在哪儿?”“滚出来,”“再不出来就把这里砸个稀巴烂。”
“你们别打了,别砸了行不行?”“都说了他不在这里,”“他人走了,”工作人员说道。
“走去哪儿?”“问你话呢,人呢,把人交出来,”“他妈地给老子滚出来,”一个个凶神恶煞的。
“都说了人不在这里,”“别打了,不要再砸,”
“大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江浸川滚出来!”“滚出来!”那些人不止叫嚣,还四处动手。
临走的时候,把剧组门前一块放着立起来的牌匾,上面写着某某某某电影名字,拦腰给砸断,踩在脚下稀碎。
留下的警告是:
“告诉江浸川,让他小心点,我们不会放过他的。”
走之前,把片场几乎看到的东西,不管是机器,还是做好的道具,能砸都胡乱砸一通,警·察后来赶来了,那些人早就已经走了,只能找片场的人来录口供。
后来再三的报·警都不管用,显然这群人是有背景的。
在场的员工经过这么一番“被宣传”后都知道江浸川惹下大麻烦了。
接下来几乎一个星期七天里一连砸了五天,副导演找到江浸川,“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老江。”
江浸川没说话。
副导演继续道,“这样吧,你看我们也是拍电影的,一天不开工就等于白干了,还浪费人力资源,天天砸场也不是事儿,你先回去躲一躲,”这个“躲一躲”就是变法的解雇他。
那些人也希望能做到江浸川丢掉工作的效果。
江浸川不说话,也不去辞职。
副导演和片场的监工和导演说了这个事情,在导演来的有一天里,他也经历了这样的砸场,跟那帮砸机器毁坏片场的人讲道理完全说不通。
导演也找来了江浸川。
江浸川知道导演找他是什么目的了,他缄默着,一开始。
导演一般不多说话,在片场,除非必要的时候讲戏,或者演得并不好的时候。他一开口,就直奔主题,“你还要当演员当下去吗?”
江浸川知道他会跟自己谈这件事情,他没想到这么直接,稍稍地道,“我想当。”
导演听到他的回答,“你还想当演员,你就想想,怎么解决这个事情,再当演员。”
江浸川缄默。心里也是在想这个事情。
他本来当这个导演,虽然没有什么名气,却恃才傲物,对待事物和人上面都是寡面冷心的,向来不多管闲事,“你回去想想,到底怎么解决这事情。”
这句话和副导演说辞几乎一致,但是意思完全不一样。
导演慢慢地道来,“我希望你不要放弃,”停顿了一下,去看江与其他人不一样的东西的眼睛,叹了一下起:“你还是……很有演员天分的。”
江浸川稍稍地一失神。
导演拍了拍他肩,“回去吧,好好想想,”
……
下班的时候,江浸川走在了街道上。
暮色渐合,他一个人走动着。
在一个巷口的出口处,脑袋后一声闷棍敲击。
当即,江浸川弯低下了身,随即后,七八个人从背后上前来,无数钢棍落在他头上,胸腔上,腿手上。
他口齿都是血,倒在地上。
视线朦胧,眼前是血。
“你说他喜欢你什么?”
一个眼眉很邪气的男人站在了他面前,居高临下的,面容依稀上还有前几天的挂彩痕迹。但是他此时是胜利者的姿势一般。
“喜欢你没有前途?喜欢你跑龙套?还是说喜欢你没有钱?”
那个人蹲下来,双脚后掌轻离地,那张脸的靠近,江浸川有些明白了叶泾渭之所以找上他的原因。
他总是喜欢这些脸的人。
“你还想演戏吗,”池鳞手拍着他的脸,拍得“啪啪”的声响。
“你说一个残废的人怎么演戏?你告诉我。”
视线中,血流了下来,世界变得有些猩红。
……
第58章
把他按在了沙发上, 他想起来, 又把他推下去。
叶泾渭黑色的头发落在了脸上, 膝盖抵上去,将他压住胸腔, 褪起叶泾渭的衣服,“我哪里比不上他?”
那张脸近在咫尺,眉骨极高, 眼眉浓黑, 五官是那种难得一见的浓稠的、带了几丝艳的、非常蛊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