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同的是,骨子里是暴虐的。尤其是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
叶泾渭喘息,被压得起不来身,膝盖抵在他胃的上部,手指掐住了他的下颌附近。叫他说话。
叶泾渭不出声, 池鳞的眼睛盯在他那张有些隐忍的、变得寡艳的脸上。
下一刻, 叶泾渭闷声出,他脖子上扬, 挺出了一道弧线。
在将近一个半小时中,他昏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 那个人摸着他的脸。
手指落在了他眉骨上, 叶泾渭稍微一颤, 几乎是察觉不了的, 但是那手指却能按在了他发薄的眼皮上, 抵在了他有些红血丝露出的眼睛周围。
“不要再去找他了好吗?”
叶泾渭像条鱼挣扎, 那个人犹如案板上的刀俎, 将叶泾渭是制得妥妥帖帖,即使动弹,也是被宰之物。
“演员这一行,他因为你,永远当不了。你心疼吗?”那个人故作好奇地看他,但是那人心底同样是愤怒的,但是在报复中会有那么一丝的快感。但远不及他的痛苦。
叶泾渭不知道还可以昏死过去,在进行这种原本是愉悦的事情上。汗将他的后背衣服浸湿,以及他额前的黑发,他眼睛出现了幻觉,仿佛湿气的视线里,那个人犹如是曾经宽慈的人。
“为什么要逼我呢,叶泾渭?”
在他说到这句的时候,叶泾渭挣出了一个气声,“不,”
……
池鳞将他带去有很多朋友的聚会里,表面看似是带他消遣烦恼,寻求开心,实际上是找朋友监视他。
在聚会里,叶泾渭没有怎么说话,手机被池鳞没收了起来,他被带起来和别人碰杯。
“小池总,好久没见,你伴侣?”
池鳞揽住他的腰,逼他抬头一眼,杯酒碰上,“叫业少,业少年轻有为,房地产新起之秀……”
叶泾渭应和了。
那个被叫做业少的人,看到池鳞身边的那个人,虽然曾在圈内听过池鳞和他姐的骨科,但是这么快就看到了他身边有新人,不知道是池虞的代替物,还是另外的新欢。
心中看不起,但是面上还是碰了下酒杯。
“我看你好像兴致寡淡的样子,”业少扬了扬手里的杯,投了几粒白色的药丸下去,药丸犹如是气腾片一样,很快地就融入水里,看不见原有的形状。
叶泾渭看间那杯液体,没什么动容。他向来不碰这些东西。
池鳞说了一句,“他不玩这些,”替他拒绝道。
业少笑了,扬起了下巴,“那你要注意了,这种到处都被放进了酒里,”
然后将自己的这杯给了自己身边的一个漂亮的小男生,男生拿起来就是干了,喝了后,眼底是愉悦,并无什么抵抗这种的意思。
之后,叶泾渭略有关注地,看到刚才喝下了那杯东西的小男生,就在一卡座上嗨了起来。
池鳞去应酬他的朋友,叶泾渭在一个卡座上。
这一整幢商业楼都是某个朋友的产业,这两层的楼层十八和十九楼都被他们公子哥专属的玩厅。
不一会儿,那个漂亮男生就来他们这一座上。
抽着烟,他分外漂亮,只是刚开始看到叶泾渭后,他的笑容有些黯然了一下,随即又明媚起来,“你就是池鳞的……那个姐姐的替代品?”
明显嗨多了,对着叶泾渭就说这样的话来。
坊间都流传池鳞爱而不得池虞,没有人会真正关心传闻八卦中心里主角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吹出来的烟雾,冲着他的那张美艳的、但是今晚又极致冷淡的脸上,叶泾渭稍微别开了脸。知道对方喝了东西后自己又嗑多了。
理会他也是白费口舌的。不与这种没有自知之明的人论长短。
卡座上还有几个池鳞的朋友,也是被安排了负责要看住叶泾渭的。但是只是看住,对于这种话,没有要去给叶泾渭挡刀还手的义务。
“怎么了,玩物不经说?生气了?”把叶泾渭的冷却反应当做羞愤恼怒。
叶泾渭伸出手,他眼底实际上深沉,而又蛊惑,平日里做习惯了清纯的样子,如果是和他对视上,不由地一愣,沉沦下去不自知。叶泾渭勾了勾那个人的下巴,见那男生的那张脸拧过来对准自己,“你说什么呢,小垃圾?”
那个漂亮的男生一怔,显然年纪小,怼过的嘴炮也没叶泾渭这种见惯场面的人多。
“多学,少说话,一天天叨叨叨的,不知道还以为你亿万身价,排队挨操。”叶泾渭风轻云淡,如果不是在这种他心情实在坏的日子里,他不会说这样的话。
那个人明显怔住,那张脸充斥在他视线里,反而叫他的自尊和虚荣要下降了好几十个点,完全激不起反击的自信。“你,你不也是在卖?”恼羞成怒后,说出这句伤敌一百,自伤八十的话。
叶泾渭被逗笑了,“我是泡别人,看上哪个泡哪个,原来你也是啊?”嘲讽十级。直接叫那个人面上挂不上,“放、放屁,”
叶泾渭又轻而易举,“别来烦我了,今晚这么多有钱有权的人,看上哪个钓哪个人的钱才是你的正道,”
“少卖一次,都心疼死,”叶泾渭替他委婉的语气着道,激得那个人气急败坏,手想扬起酒杯里的酒液,叶泾渭按了下他的手腕,“手这么好看,不应该落在别人的脸上。”
抬起眼,往他身上落去了一瞥。
那眼神,又冷又带了些说不出来的厌恶,似乎很容易地,就能探到他的心思上。
那个漂亮男生挣扎,挣开后,气得站起来,后退几步。他从今晚开始就对这个池鳞身边的人印象难忘。
后来叶泾渭期间,看到那个漂亮男生又回到了叫业少的人身边,只不过,一个小池总的朋友,抑或只是宴会上的人,在业少耳边说了句什么,瞬间,业少反手两个耳光,落在那个男生脸上。
那男生委屈,眼泪“哗”地就下来,却又不敢顶嘴还回去。
叶泾渭垂下了头,他觉得可惜,但也没有值得再去同情的。
宴会上过于无聊,被池鳞的人监视着,叶泾渭哪儿都去不了,他也没有想去走动的意愿。稍微坐在一隅。
后来闭起了眼睛。
过了好久后,像是有什么落在了下来。
睁开眼睛,一件衣服盖在了自己的身上,一个长相分外稠色的,眼底如过江之月的人,对他说话:“在这里睡着,很容易感冒的。”
叶泾渭换在平时,如果对这个人感兴趣的话,他会很清纯地稍做出感动的神色,微微点一下头。说上一句什么话来。
但是他毫无兴致。既不说话,也不掀开身上那个人脱下来的衣服。只望着那个人短短的一眼,眼底也没有什么情绪。
只是被打扰后的一望,看对方是什么人而已的眼神。
那个人被他这么抬眼一番看,那张看似美艳的、实际有些漠淡气质的脸,犹如春花秋月地映了出来。稍微心里的湖一漾,“你是喝了酒吗?”
但那人身上并无很浓的酒气味道。
那个人也不说话,那信号再明显不过了,我对你没有热情。
温演第一次被圈子里的人这么明显的“拒绝”过。他长相随了他德国国籍的祖父,眼带稠绿色,身材高挑,不笑的时候外人以为他冷漠绝情。
他性格外在温和,像是好脾气,容易说话。
事实并非如此。他外表绝佳,实际骨子里暴虐成性,脾气狠戾。一言不合就将自己的伴侣扇耳光。随他祖父的性格,在只有和他有过床上一回的人才知道他的怪癖。
温演从第一感觉就厌恶这个人。
他以为叶泾渭是圈子里被带进来的新人,看长相如此,只是脾气太差,好坏不吃。
但是外表的绅士还是使得他再次的温和询问:“你是不舒服吗,我可以送你去客房休息。”
叶泾渭终于应会他了,点了点头。
意思是好。
于是温演带他离开他的卡座,一动身的时候,身旁就有人搭讪过来,那是卡座旁的朋友,“温少,这么赏面过来,”
温演看着几个人在自己面前,意思有些像是拦住自己带人离开的去路,“怎么了,”他微微一笑。
“你要带我们嫂子去哪儿?”有个圈内的姓赵名招的小纨绔,对着他笑嘻嘻道。谁都给面子他温演。
温演有一错愕的刹那,“嫂子?”
有人提醒他了,是池鳞的人。
池鳞,温演心里冷笑,面上点头,“原来如此,但是我看他似乎不舒服,”
叶泾渭是很不想在这里待着。
那个叫赵招的人依旧笑,即是礼貌几分,也是在拒绝,“不好意思,我们小池总会处理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还轮不到你插手。
第59章 [一更]
温演表面很好看, 一双稠绿色的眼瞳, 分外如诉衷情的一汪翠湖。长相五官是中德的结合, 小时候混血感分外明显,随着皮相长开后, 除了那一双眼睛,是个分外殊色的好看国人。
他背景带了点红色,也是他们这个几代圈内一等一的帅哥, 左右逢源, 蜂蝶不断。从来就没有他看中了,而睡不到的人。他皮相好看,手段残狞,喜欢用玩具,对于睡不到的、一般没有背景的人都会选择废了他们。
被赵招这么一说, 温演外表上缓和一笑, “好吧,”他暂时放手, 不代表他会放弃。
卡座上剩了叶泾渭,还有池鳞的几个朋友。
池鳞走过来, 落在了卡座上, 身体陷进去柔软的座位, 一只手抓过了叶泾渭的手, 叶泾渭转过头。
池鳞看到他那张淡淡的、没有什么兴致的脸, 于是抬起手给他松紧手中里的衣袖纽扣, 看着他提不起精神, 摸了一把他的黑色的头发,稍微地掐起来:“在想那个小演员?不用想了。”
那个人抬起头,池鳞看着他那张几天里都心不在焉的脸,又喜欢,又恼火,强吻下去,之后,在叶泾渭拧过头后,又将他按在了原位上,一时没了控制地咬了他好几下。终于才离开了他。
“回应下我好吗,我才是最可怜的那个。”池鳞语气弱了下来,相比大吵大闹,平淡更让他害怕。他轻轻地扳过了叶泾渭的脸,看住他那双卧山横水的眉眼,心中再起醋意和愤恨。
再一次压下唇瓣,是短咬快吮的,将他要摁在卡座上,使他贴在了自己身下像只宠物奋力地想推开主人。
血腥的气味弥漫在池鳞的口腔中,并不是他的,他随即眼下看到了那个人的神色,稍微一松开他,看见叶的嘴角有些破损。
整个人是蔫蔫的,像极了不反抗的、逆来顺受的模样。
看到叶泾渭这样的可怜,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泄气了心里的嫉妒。
哄他,摸了摸他的下颌,像是揉他外甥那样的,“不要那样做了,那样很伤我的心,好吗?”
“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我很容易吃醋,不要让我生气难过了,好不好?”
叶泾渭看到那张脸,如飞花似散烟的脸,稍稍一失神,也忘记了自己回答的是好,还是没有回答。
温演唯独今晚放不下的那个人,就是那个像是被新带进圈的那个新人玩物。不知道哪来的脾气,让得他温演第一眼就很厌恶上他。
身边有朋友对温演道:“哟,池鳞老手,男女都吃得开,”温演转头过去,看见了卡座上池鳞对叶泾渭又亲又搂的。
“他身边那个人谁,没见过,不会是圈子里的吧?”他们这个圈子,无非是几个二代集群的地方。
“不是什么圈内人,是池鳞的小玩物,”朋友回答道,说着,又啧啧道:“白瞎池二那张脸了,”
池鳞并非这个圈的土著,也是因为他姐的高升阶层后才加进来的。
实际,圈内如温演这种背后有点颜色的子弟,很瞧不起池鳞这种,即使他姐夫骆滨城与温演他们背景一个样。但是对于他们这种颜色阶层来说,池鳞这种无疑等同于商贩子家属。
有的人有权,有的人有很多钱,池二无疑是后者,钱多得供他烧不完,比起权力下的几代们,他们的财富去如流水,又源源不断,所以也招来了不同背景的圈内人嫉意。
权几代的钱再多,也只是对比一般的、低下阶层的普通人。而钱的几代,却是实实在在富可敌城,随手花销、不计其数。
几年前池鳞新进圈内,他们还以为是哪个权公子带来玩的小母狗,结果人家堂堂正正的富豪家属,打通政商关系上来的。
本来有几个人去调戏和玩弄池二,结果当场被打脸,也许就此结下梁子,但或许人家根本没有放在心里,只有心里龌蹉的人便整日怀于心里。
温演听到这句话知道了,原来是个没背景、没地位的人,那么更好弄到手了。
他不仅要把人弄到,还要把人给废了。
……
有一天,叶泾渭去买东西。
叶泾渭自己开着车,温演查过叶泾渭旗下拥有的资产,发现那车并不是池鳞的资产,是叶泾渭本人的。
叶泾渭停在了路边,走进了一家珠宝店里。
珠宝店是有名的某奢侈牌,他一进门,立即有销售员热情迎上,“您好,先生需要些什么?”
叶泾渭没有怎么在意店里的人,低着头,步速不慢,在一排排陈列的玻璃柜前走过,琳琅满目,价格不菲的商品中,目光落到了一个无数圆形镶着宝石的项链。
项链中央的宝石极大,约莫半个鹅卵石大小,四周的小圆圈里镶着无数小的蓝宝石,堆砌起来,非常的复古和奢侈的感觉。中央那一块大宝石是宝蓝色,分外如同深海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