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爱白莲花[现代耽美]——BY:白嘉轩

作者:白嘉轩  录入:07-07

  当傅浕离开了叶绒泽后, 叶绒泽侧了身体, 从沙发起来。傅浕看他手肘反撑借力的姿势, 后脑的黑色头发,在谲黄的灯圈下,显得有些淡淡的光泽。
  这种情形中, 叫一个禽兽披着衣服也难掩本色。禽兽是这样想的, 那就换一天好了。
  ……
  傅浕好几个女朋友, 有次让医生去送礼物给那个大学生女孩,女孩拿过了奢侈品logo的手袋,她起身扔出了窗。
  窗下刚好落地,砸在原地抽烟不到十厘米的傅浕脚边。
  他稍稍吸了一口烟,抬头看向上方。
  女孩很生气,转过头,冲着医生骂道:
  “装什么装,又不喜欢女的,很好玩是吗?”
  医生白白挨了骂,他装作听不懂,要出门,女孩又将手上的东西砸到地上,发出了连同主人气急败坏的骂声:
  “告诉他,他就是一垃圾,一人渣。垃圾都不如,垃圾比他还要脸!”
  医生下了楼,发现傅浕就站在路边。
  傅浕把那摔得摔出几瓣的礼物用脚踢了一下,踢到路边小绿化带的边缘,更像是想藏起来。
  见了医生,他停了下动作。神情没有一丝尴尬,风轻云淡,依旧笑吟吟地看他。
  说着,“她脾气可真大,”
  ……
  后来叶绒泽跟够他一个月后,不用再跟他了。
  进行了一场几小时的手术,夜里下班。
  医生打开手机,看见好几条短信还有未接电话。短信内容问他什么时候下班,说给他酬劳,结果送了辆车给他。他看了看,“哦”了下。“不需要。”
  “可以赏脸和我去兜风吗,”傅浕问他。
  医生淡淡地开口说,“给你推荐个医生吗,叫xxx,”他的一个学妹,比他耐心。
  傅浕没有话说。“行,”没有接过医生话。他往前走的时候,突然蹲下来,捂着伤口。
  医生走过去,只见傅浕已经弯腰,看到展现出的半张脸,是隐忍的痛楚,傅浕说道,“伤口裂了。”
  叶绒泽心底说,行吧。于是给他看看。问傅浕:“车上有没有药箱,”
  “没有。”傅浕回答也是干脆的。
  医生去了最近的便利店买了。
  在车上傅浕趁他给自己检查伤口,说,“你们医院的医生长得都有你这么好看吗?”看他垂下眼的样子,他躺在后座上,医生俯身,给他检查。
  医生皱眉,“做过什么激烈运动没?”问傅浕,伤口是有点裂,但按理来说不应该。
  这时,路过有人吹起口哨。
  叶绒泽回头,那个人还冲叶绒泽比了个活·塞的手势。
  叶绒泽想出车外去,傅浕拉住他衣服,这个暧昧,动作,看起来,更加亲近,两个人。
  叶绒泽回看过去,傅浕看到了一张略有些气的脸。
  傅浕问他,“你下班都干什么呀,”
  叶绒泽不说话。
  傅浕又皱了一下眉,不知道真的疼,还是很轻的疼要装巨疼。“你出去玩吗,”蹦迪吗,喝酒吗,或者干什么都行,只要你说出来。
  叶绒泽说,“不玩。”他蹦迪,但不多。也喝酒,看人。
  检查好了,“没什么问题。”叶绒泽起来说道。
  傅浕说,“为什么我还会疼。”
  叶绒泽,问他,“肝的位置?”
  傅浕说:“是啊。”
  叶绒泽回答他,“找天上医院检查下,照个ct看看。”然后收拾了一下买来的绷带药箱,转身要走了。
  叶绒泽家离第三人民医院不算远,走几条街就到了,所以他上班不需要什么交通工具,除非是科室里有什么急切事情。


第106章 正文
  叶泾渭知道自己这个处境, 要往前走时被池鳞爆出黑料, 往后退身后一堆小船你争我斗断他后路, 如果再随以前自己那副“吊儿郎当”的心性来,在娱乐圈混个脸熟的跑龙套是最高上限了。
  所以他要想办法,怎么摆脱池鳞,或者说,怎么消除池鳞对他在圈子里的“权势”影响。
  叶泾渭左想右思的,想了很多办法,不是自杀八百,就是毫无可行性,直到有一天的到来。
  说起这一天, 先要说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楚玉。楚玉对叶泾渭来说,是一个很微妙的存在。
  叶泾渭曾在饭局遇到他两次, 他看自己的眼神十足奇怪,叶泾渭也曾思前想后过, 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他, 以至于楚玉这么耿耿于怀。
  前两次,叶泾渭以为他楚玉对任何人都是这样, 后来第三次,叶泾渭想,这个人也太无聊了。他叶某这么透明, 这么糊, 还能入得了当红演员他楚玉的法眼吗?
  和傅氏河的戏拍到了中途, 因为有的时候池鳞清闲,就会来亲自监工,但是他来不了现场,他的眼线,还有他的人都在现场盯着两位主角的一举一动,两人就活像被钉在池鳞的天罗地网里。
  叶泾渭是多么识趣的一个人,他把柄在池鳞手里,还等着池鳞去帮他走得更远点,怎么会忤逆池鳞。
  叶泾渭把以前那个楚楚可怜的人设搬出来又套上自己身上了。
  都说反派最吃这一套人设,虽然池鳞不是什么大反派,反正用上就没错了。
  叶泾渭片场连和傅氏河说话都不敢,台词说得铿锵有力,下了戏,必要说的时候,声若细蚊。
  这一镜头被拍当天就传上了网上。因为这段时间网友都对叶泾渭这个小演员的八卦津津乐道,所以有关他和绯闻中心的人物互动交际的边角料或是新闻,都会引发好一阵讨论。
  对于他这个戏中与傅“卿卿我我”,戏下“声弱如蚊”的行为,有一小批网友黑到深处,说道:【声微饭否?】
  叶交际花向来对于这些舆论油盐不入,相对比他更关心自己星途是否坦荡。对于这些听起来能笑出声的,他称这些网友是个人才。
  全都收集起来。
  叶泾渭还专门截图放在了一个文件包里,文件包的名称写“要消化”。
  这一建文件包收集骂他的言语,不是闲得慌,而是专门是为了给一个人看的:池鳞如果是看不到,怎么心疼自己。池鳞要是看到了,肯定这样想:他(代指叶泾渭),真的,意料不及的坚强和令人心疼。
  想到这里,叶泾渭又摸着鼠标截图下去。他除了和傅氏河的那部戏,还有另一部戏,不过还没开机,除了拍戏,偶尔接个经纪人审核过的几分钟的小访谈之外,他叶泾渭就没有什么事情干了。
  艺人做到这么闲的地步,还真的不多。
  叶泾渭这时候,又看到了一条令他在沉闷冗长、千篇一律的骂声中令他为之精神一震的言论:
  【在爱情中叶泾渭会绿你,在渔场内叶泾渭会管理你,在誓言里叶泾渭会抛弃你,但是数学不会,不会就是不会。】
  【两个月的一天里,一名重症患者经过治疗,终于把出气管插管,停用呼吸机,当被问“感觉如何”时,他开口说:“傅氏河、晏饮和颜诺出院了没?”令人既欣慰又感动,医生和护士热情回答道:“就江先生您醒了。”】
  【“总裁,叶先生被您送去娱乐圈已经三年了。”
  “肯认错了吗?”
  “他说那些明星都比您大。”】
  叶泾渭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准备随手截下来,耳郭上吐来了一阵热气,一个人的下颚抵在了他的肩上,耳边一个略沉的声音传来。
  “你整天都在看这些?”
  鼠标本来还在自己手里,结果池鳞的手覆过叶泾渭的指骨,往上下一拉,看到了个别令人格外刺目的词句。
  恶毒的字词无非是侮辱,抹黑,攻击,诽谤,造谣,诅咒这些。
  池鳞眼下一扫,那个人脸色薄薄的有些发白,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是看到了谩骂,而产生了激动,脸色浮出了极淡的一层略红。
  叶泾渭不知道池鳞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身后,更不知道他刚才有没有看到那些从万千条辱骂里脱颖而出的那几条似是而非的搞笑段子。
  池鳞握住他的手,操作鼠标,一条条不堪入目的攻击言语拉看下去。
  池鳞不是温室的小花小草,成年后池虞就放他去历练,酒池肉林也并非金窟玉乡,所见所触的比平常人要看到更深,阴暗知道的也更多。
  像这种侮辱,池鳞看了也一阵默言,滑动鼠标的关节稍稍有些发青。他松开了手,转而扳过了面对着满屏脏话的叶泾渭的脸。
  迫使那个人对视上他的眼睛,池鳞端详他这张脸不是一天两天。
  他叶泾渭是那种长得很美艳的人,五官里透着秾丽,眉毛有些淡,将妖冶的感觉削到最弱。
  可能是最近的绯闻所困,或是本来就是一个人楚楚的人,秾艳并不能叫他有几分持靓行凶的嚣张气息,反而是令人我见怜悯的干净的一个人。
  以前他叶泾渭只会柔弱,但现在也只有柔弱。
  叶交际花开始表演,只见他西子捧心,蹙眉敛眸地说了一句:“没什么,”伸手,把电脑显示屏的按钮关了。
  这荧屏惨白的光,本来照在他玉妍的脸上,叫人能用肉眼看出来的一片苍白。现在光消了,只剩半张哀哀的面孔,透着血色不整的气色。
  池鳞本来扳扣住他的手指,抽出几根,变成了抚在他消瘦的下颚边。本来要软下来的话到了嘴边,但是孩子脾性让他吐口改道:
  “你这么在意舆论的话,你当初勾搭这么多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天?”
  非要作出一副气叶泾渭的样子。
  叶交际花是他可以轻易气到的人吗,叶交际花就不是人。
  只听见叶泾渭抬眼想辩解道,“是他们,是他们……”然后,急急地,也像是悲哀地,叹了一句,“算了。”
  这一急,一停,仿佛就像是在说“都是他们逼我的”,大撇关系,令人发指。
  言外之意,莫过于:我清白无助还贼可怜。
  池鳞扣住他要低下头的下颚,“他们怎么你?”眼睛逼视过来,却看到是一张楚楚的、隐忍的脸。
  叶泾渭被扣在了座位上,他往前往后都去不了。
  只能顺着池鳞的手的用力,被迫做出一副弱势三流演员仰视予夺生杀金主的姿态。
  “没什么,你别问了。”故意要转过头去。
  但是转过去,因为下颚卡在别人手中,池鳞隐约看去,似乎眼底潋滟。
  白莲花三连:欲言又止,栽赃嫁祸,扮弱装可怜。
  这是一种白莲花们都会惯用的招数,主要是这么用的:当对方质疑你做错事情的时候,白莲花就要欲语泪先流地说出几个替罪羊,但是又恰好到处的戛然而止。接着对方穷住不舍逼问“真相”,白莲花默默无语泪千行,用眼泪代替回答。
  高招。
  实属顶级白莲花。
  叶泾渭一般会在心底轻轻谦虚一句:谬赞。
  当池鳞眼底有了另一种半怀疑半想相信的神色后,将他贯在了边上的床边沿上,看到他叶泾渭毫无反抗、任他粗鲁的姿态。
  “你是说你是被强迫的?”池鳞略有些居高临下,因为方才叶泾渭作者,池鳞从他身后要看去他叶泾渭的表情,实属太难了。
  现在这个姿势,恰好能一览无遗,能将那人的面部表情,以及肢体语言保收眼底,又能做出一种他的命运只能依附和屈服在自己手里的强者姿态。
  一般这种情况下,面对别人逼问是谁害了白莲花,白莲花一定要假装坚强,誓死不供出那些伤害白莲花的人,以此来彰显白莲花又善良又可怜到家。
  叶泾渭转过头去,想埋在了身后的枕褥中,但是,他没能完全得偿所愿。
  “这种养鱼的事情,还会有人逼迫你干是吗,叶泾渭?”幸好池鳞也不傻,这么三两招数就把他打发了,这么多年的酒局肉场他是白混过来了。
  这句话就很发人深思了。尤其是发叶白莲花的神思。
  叶泾渭多厉害的人,这种情况,以退为进,不语泪流。
  其实也不是池鳞的粗鲁,叶泾渭早已习惯了这种令人有些刺激,又令人难以启齿的羞辱。
  但是再一次面对的时候,叶泾渭只能埋头在枕褥里,强迫出一副自己极其不愿意、但又挣脱不开的美弱惨命运的模样。
  叶泾渭指骨的关节在被褥抓住的时长中,渐渐发白,关节骨的发紧,就像是雨打粉棠,花瓣自出墙的枝头飘零在墙外的湿地里。
  “是他们令你这么做的?还是说,你特别自愿,非常乐意,尤其愿意去‘管理渔船’?”池鳞这个时候,我见犹怜之前用多了,但是每一次看到他叶泾渭的时候,都想别下这一朵,从花萼里折断,再坠身在泥泞里,沾染下他池鳞的气息。
  池鳞平时发混的行为很多,又比如现在这一句:“你这么能忍耐,怎么连我小小礼物都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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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泾渭:谢谢,今晚有双到了。(娇羞捂脸)
  池鳞小小声:(我是不是小瞧了人家)


第107章 正文
  承受不起就不叫叶泾渭了。
  对于这方面, 叶泾渭很有自己的一番见解, 他像是埋脸在被褥中, 作出咬出一口银齿不开声。
  直到池鳞捏住他细瘦的下颚,迫他一张哀白的脸坦露在眼下,这时候,才稍改了原本的语气,“我拿出来一点,”
  然后作势上去一口一口小亲叶泾渭有些憋得浮起的薄薄的一层水红色的脸,抬起手,用手掌下手腕上的位置,去拭叶泾渭额上、脖上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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