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正文end篇番外 快把我?带走
一争宠计(慎!某人人设崩)
澜城,下午三点半。
酒店浴室里水气蒙蒙,水雾勾勒出男人修长漂亮的四肢,只是背上不经意留下几道不深不浅的印子极为明显稍作破坏了这样的和谐,那是情动之时极难耐才忍不住会有的。
睁开的眼睛迎着水花,尤为漂亮。
过了会他裹上浴巾出来,走到床前几步,放轻步子低头看去被子紧紧裹着的那一团人形正睡着一动不动,仅仅露出小半张青玉细腻瓷白的面。
他伸手去碰掌下那块皮肤,只觉得这温暖真实而温度。于是他餍足贴与他身躺下,抵着额,亲密无间的。
正睡着,突然一只手小心翼翼的从他胸膛挪开,小猫爪似的不乖巧。
韩之白忽然睁开眼,他抓住这只手俯下身,“醒了?”
“嗯…”
不能再装睡了,顾与修眨眨眼望着他,有些赧然试图转过身。
“几点了…?”
“还早。”韩之白应了声垂下眼睑并不打算松开他,仔细玩他的耳垂,捏他的鼻尖,吻那块蝴蝶骨。这人对他越发腼腆温顺的纵容,哪怕是难受了,也不过是小声哼哼。
是的,纵容。他细细琢磨着这一点心下越发愉悦,于是顾与修像条被甩上岸的鱼钉在他密布的网,粗张开嘴喘着气,填进去粘腻……
这时候他忽然听见外头有一阵敲门的动静,听这礼貌规律的节奏应该是酒店工作人员。
顾与修骤然受惊,闷哼着半挺直身,失焦了双目循着声使劲推他,“去…开门。”
一时间却韩之白被照顾的十分惬意,两头忙的很,只对付着边吻他说:“没关系……”
“你……”
韩之白突然停了停,仔仔细细看着身下的人。
坦白而言他并非纵容喜好之人,多亏了母亲耳提面命,作为一个孩子他便向来把喜好欲望拿捏着一寸不差甚至叫人吃惊。可是多了一个例外。他将喜怒哀乐填进去也难以填平对于他的欲望万分之一。
多奇妙?
而此时此刻被放纵扩大的欲望令他像是需要反复确认自己的珍宝一般,他说:“你是我的。”
“嗯。”
顾与修模模糊糊的应声,没有否认。
正胡闹着,不过几分钟外头敲门的动静敲门声停了停,接着越发用力,顾与修却不陪他胡闹了,软着身体爬起来,“你去……”
“不去。”这人把任性孩子气的一面摊开来,啄他的唇,亲他的眼睛
床头的手机振动不停。
韩之白不耐取过瞥了眼稍作沉默。
“谁?”顾与修察觉到偏过头问。
“我妈。”他极为冷静道。
“……”
他们刚从山里出来不过半日,韩夫人一如既往千里迢迢杀到。
真是好时候。
韩夫人在酒店楼下客厅喝着那劣质的茶眉头都拧了,她除了一直看手腕上那只表就是与自己莫名其妙情绪微妙不满的儿子干瞪眼,等了足足十几分钟顾与修才堪堪赶到。
这两人失联十几天,韩夫人又气又急本来还有几分责备,只是见顾与修摆足低姿态递过茶,又见他那压不住的黑眼圈外加走路疲软,看起来该是吃了不少苦头。
山里那种地方哪是好呆的?
她转念一想话里头便也轻拿轻放不过嗔怪上一句:“你说你这孩子,出去也不跟家里头打声招呼。”
顾与修打飘着腿直点头,“是…”
“累了吧?”韩夫人又关切问道。
其实她这话中没有别的意思,“不累。”顾与修却面皮一红干巴巴回复过慌忙拿起桌上那苦茶喝了口,神色有些遮掩。
“那就好,言诺那孩子在我那儿眼巴巴盼着你们,那么小的孩子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你们收拾收拾下午跟我回去。”韩夫人未察觉不妥,挺直背下令道。
韩之白闻言敛下眼睫十分镇静平淡点了点头,清醒寡欲的模样:“嗯。”
韩夫人见事情处理妥当,立刻上楼开了个vip房间做按摩。
那两个人一前一后回到房间貌似如常,只是顾与修刚关上门手还搭在门把便霍然被大力扭过身……
韩之白抵着他的腰挑开他最上一枚扣子,他出门时穿的严严实实,此时却露出藏起密密麻麻暧昧不忍看的痕迹。
韩夫人哪里想到她看起来向来清醒寡欲恨不得把性冷淡贴在脑门上的独生子,一朝恨不得把那口炖肉的锅也一起吞下去。
顾与修也始料未及。
自从他说了那句话开始,柴房,小屋…韩之白似乎无时无刻不在重复着确认属于自己的安全感。他舍不得他难受,就死死被拿捏住了。有时候也纳闷自己是否令这人会错了意思?
他像张泡了水的白纸湿漉漉淌着水,还存着几分意识挣扎:“阿姨…”
“没关系。”韩之白剥开他扒着门缝的十指,
很满意沿着那些痕迹一点一点吻过。
“唔……”
一声无奈而纵容的叹息。
好在韩夫人没发现他们这出戏,她做完按摩
也将近黄昏,出来那两人正坐在大厅喝茶,一切如常。回去飞机落了地,她花功夫挑了些家中库里补身体的保养品遣人送来,又仔仔细细交代着两人好好照顾她那乖巧懂事听话的宝贝孙子。
且不说乖巧懂事听话与她那宝贝孙子搭不搭边,单单她儿子近来阳奉阴违的本事渐长,明里暗里也不知吃哪门子醋。
山里没有人打扰可以胡来,家里却有只胡作非为的言诺小朋友。他一见到生父嗷嗷把韩之白挤到角落,这个没良心的小坏蛋,有顾爸爸在跟前谁都得靠边排第二,哦,小白并列韩爸爸第二。
而顾与修回来没多久一门心思惦记着言诺,亲生儿子在他心头栓了根绳是万分宝贝的,离开这段时间他给小家伙眼泪汪汪淌过几遍心里愧疚的不成,简直是说宠得没有下线。
今天又大又甜的芒果很新鲜,小朋友却要吃雕花的,可以。白天一起拼乐高一起画画,晚上一起睡,上厕所要听故事……他一一答应。
哪儿都有这只磨人精。
韩知白不声不响几天冷眼旁观几天,终于忍无可忍转手把言诺出手给韩夫人转移他的注意力。可惜就连这几天就连家里就剩他们两个,他也是转头兴高采烈上午晒言诺的小被子,下午直接去看看小朋友……
小家伙在奶奶玩了几天也不哭不闹,倒是每天掐着点打一通电话回来,看起来很懂事,乖的顾与修心里化开一潭蜜水。
夜里言诺同他们打电话,那头小朋友软糯着调哼唧哼唧撒娇说了很多话,对着他顾爸爸一个想你说了三遍,韩之白沉默坐在沙发上等了又等终于开口,“时间不早,该睡了。”
“嗯。”顾与修含着笑回头向他做了个口型,手机却迟迟没放下。
那一刻韩之白看着他专注而温柔的神色,眸色深深。
又过了一天,一切貌似如常。
第二天小朋友便拖着小行李箱回来了,他欢天喜地狗相迎,韩之白眉头挑的更高。
就这样几天后。
“各位尊敬的乘客,本次航班……”
下午一点半,往某国的班机头等舱室。这时候离航班结束落地时间还早,妆容精致的空乘小姐穿过内仓细心照看过每一位乘客,她站起身,最后视线落在窗口临坐那个年轻男人的身上。
那是位看起来很年轻的男士,他带了眼镜低着头正看着手里头的医学杂志,出色冷凛的五官要不是配上那副生人勿扰的神情足以可以打十分。
她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他—他从上飞机开始这十分钟就保持着那个姿势,左手揽住的人被一件外套盖着,大半张脸埋在他怀中看不出模样,不过依照身形应该也是个男人。
那是他的伴侣?她想。
正想着男人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忽然抬起头与她对视一眼,她忙回过神得体而专业的微微一笑上前:“先生,您需要什么?”
男人向她悄声要了条毛毯。
“好。请稍等。”她取来毛毯。
“谢谢。”他伸手接过道谢,声音很好听。
“没关系。”她看着男人动作十分小心的替身边人披上毛毯,心里忽然羡慕,站起身时无意间瞥见他无名指上的戒指,那上头似乎还刻着一个字母。
E?
恰好这时候飞机遇到气流小小的颠簸,韩之白手中翻过的那一页停滞,怀里有了些动静。
他合上杂志,转过头对上一双困意未消的眼睛。
“之白…我们到了?”顾与修本来是半梦半醒间骤然被惊醒,抬起头与他对上视线,话语间还带了些懵懵然的鼻音。
“没有,你再睡一会儿。”韩之白替他把毛毯拉上去,轻声哄道,“你昨天晚上没休息。”
顾与修闻言半阖眼点了点头忽然又打了个急转弯,“嗯…言诺……”
韩之白眉尖剧烈跳了跳不声不响盯着他,等了半刻,却见他打了个哈欠继续靠着自己睡过去。对于这趟行程,他只是交代夏天小孩子不适合长途容易中暑,顾与修倒是信以为真。他不知道自己盲目信了韩医生的良知,要是此时此刻若是知道这人这一番心思………难保不会中途心软折回去。
此时此刻沈家。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
沈知砚刚刚平息突如其来的战火,那一张妖孽脸面无表情。
这会儿,闯了祸的小家伙跟自己家闺女两个小朋友坐在客厅吃冰淇淋,玩窗帘躲猫猫不亦乐乎,全然未知未觉。
他没做声,宋遇气消了,终于缓过神问他:“你给谁打电话?”
沈知砚不做声斜眼看过去,把手机递到他眼前。
“小白?他怎么了?”
“没什么,他很好。”沈知砚微微一笑,镜片逆着光,森森寒意,“饱足思***,小白啊……他这是明着骚呢。”说完话他笑得越发灿灿。
宋遇听得不是很明白,“什么意思?”
大概也只有他这个笨蛋被人算计还要缓几天才能反应过来。而此时此刻那两个人,早就不知去哪里放浪了!
不过……沈知砚摸着下巴深深一笑。
“说不定有意外之喜呢?”
第98章 番外 二 宝贝
“本地气象局提醒您,今日气温持续新高…”
外头39℃半,蒸得人跟破皮汤包似的,身上粘哒哒。他刚才从学校出来时已经出了一身汗,这会儿电梯里又闷又热的,难受的浑身不自在,撇撇嘴骂道:“鬼天气。”
“你很热吗?”沈玉行察觉他的情绪不耐,掏出纸巾递给他,小声问。
怎么会不热?这么热的天还跑去踢球,他这会儿热得满头都是汗,叼在嘴里的冰棍咯吱咯吱嚼碎了还舍不得咽下去。
“嗯。”他模模糊糊应了声懒洋洋的也不抬胳膊,沈玉行便默不作声替他擦干净满头的汗。
电梯终于到了十二层。
他边输密码开门边下令,“我爸他们今天不在,宝宝里头睡午觉,你轻点别吵着她。”
“我明白。”沈玉行跟在背后点点头。
他一进屋不管不顾踢掉球鞋书包,往沙发上一屁股坐下,沈玉行费心费力跟老妈子似的跟在后头默默捡起被他丢在沙发上的外套拍干净,看看屋里没人上前问了句,“你哥不在?”
“前天就出国打比赛了,”沙发上的人盘着腿嚼了口碎冰,斜乜他一眼:“我哥人不在家,你想找他?”
“没有。”沈玉行乖觉摇摇头一看冰棍化开滴滴答答的弄到他那只白皙的手上,忙要替他擦。不曾想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烟盒又咔擦按下打火机,幽蓝色的火苗一下子往外头窜。
沈玉行想起什么好看的眉头蹙起,似乎觉得不妥,仰头轻道:“年一…”
“什么?”年一不悦了,倚着沙发,眯着琥珀色眼珠看他。
沈玉行知道这名字是他死穴,据说当初他哥从卡片里随机摸的,为了这这人从小到大没少跟人打架。
沈玉行立马乖乖改口,“四哥。”
年一抬了抬下巴,还算满意。
“四哥,”沈玉行打量着他的神色,干干净净的眼珠望着他,小声问:“你这个…哪里来的?”
“胖子放在我这儿的,”他难得耐心的解释,“ 明天还给他。”
沈玉行暗暗松了口气,他太了解这人的脾气,一向是吃软不吃硬。
年一小的时他哥哥怀疑这个弟弟是抱错的小孩,一心一意要把他打包送回去。如此折腾了有段时间,那两个人实在没办法就把小朋友送到自己家里,后来沈玉行跟他处的时间长了,可以说了解他,比他自己都多。
正说这话,“小哥哥……”宝宝推开门奶声奶气唤他,可一看见沈玉行便欢喜的立马忘了要找哥哥,摇摇晃晃扑过来要他抱抱。小朋友刚睡醒,满头浓密的小卷毛炸开,跑起来跟海藻似的蔚为壮观。
年一低下身一兜,把她抱在腿上小捏鼻子,“小没良心的。”
. 宝宝懵懵听了吐舌头,傻呵呵跟着笑。
天热,这样披着头发可不行。沈玉行熟练的给她把头发小心扎起来,年一就坐在旁边仰着脖子看。
沈玉行还很小的时候就长得像个娃娃似的,出门被人当成女孩子,又被两个姐姐拿来练手,日子久了练出来一门好手艺,为此年一小时候还笑话他。
可惜风水轮流转,笑话笑话着一过发育期沈玉行跟竹笋似的突然比他窜高了大半个头,他暗暗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