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去找什么情.人,我去找了左轩。”
拿着棉棒的玉手一顿。
秦醒继续说,语气冰冷,“我和他讲了条件,如果他敢开.枪.杀死我,你,就可以回到他身边。
如果他开.枪没有杀死我,左轩以后就再也别想带走你。”
楚嘉恩震怒,他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骂秦醒了。
良久,秦醒才听到他出声。
“所以,不管他能不能杀死你,你都白白让他打了你一枪?好证明无论如何你都不想放我走是么?”
“……”男人用幽深不见底的眸子盯着他。
楚嘉恩扬手扔了棉棒,他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浑.身.赤.裸.地待在冰箱冷冻层,这种寒冷沁到了骨头缝里。
“秦醒,你知道你这种愚蠢的做法对于我来说是什么吗?
你这就叫绑架。”
“……”
“你骗人的吧应一航!”
夜里十点,容小贝冻的像个傻.子一样被应一航忽悠到山顶,来看薛定谔的流星。
他不停地搓手跺脚,像个上.了发条的小.玩具。
“这儿哪有什么流星啊?我、我不行了我要回家……”
“别,你再等等。”应一航伸手拽住容小贝的后衣帽。
他看一眼手机,“距离预告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呢小贝。”
“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我都要冻成冰棍了!我不看了,有流星我也等不起了,我这就……”
一条宽大的围巾突然从后面围上来,结结实实饶了三圈,把容小贝的脖子连着半张脸都包住了,他慢慢转过身,对上应一航的笑脸。
“这下不冷了吧?”
“……”
“好饭不怕晚,来都来了,看不到就走多可惜,当我求你,再陪我等一会儿好不好?”
容小贝忽然觉得体温从某个地方开始升高,他眼神有些飘,嘴上说着那就再等等。
围在脖子上的围巾就是他拒绝了应一航要送给自己的那条,现在密不透风地裹着脖子,再没有冷风呼呼地往他衣服里灌了。
再看应一航,这家伙外面就套了一件冲锋衣,自己则穿着厚厚的面包服,肿的像个派大星一样,实在是太丢面了。
出神的功夫,应一航高喊一声,“是流星、小贝是流星!”
“我是个屁流星、我是你爸爸。”
刚嘴.炮完他就被过分激动的应一航拉着往前带,容小贝踉跄着差点摔倒,可他终于看到了来之不易的流星。
山脚下能听到男男女女的喊声,应该是玩浪漫来向流星许愿的情侣,眼前的画面真可以称得上流星雨,容小贝沉浸地欣赏着。
但肉眼可见的流星雨很短暂,天幕再度恢复漆黑,容小贝有些无聊,他偏过头,半垂着眼皮看着拿长焦相机拍照片的应一航。
“喂,你不会也是相信和流星许愿能成真吧?”
后者放下相机,健朗帅气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很是精神。
“当然不是,我早就过了那个年纪。
可是你知道吗,这次的流星雨五十年才一次,等到下次想见,说不定我们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神经病,大晚上说这个矫情不矫情……”容小贝两手揣着羽绒服口袋,转身往山道下走。
应一航“诶”一声,收拾了三脚架追上他。
“这不是矫情不矫情的事,我只是觉得它很难得,流行雨就和人生一样,美好的瞬间总是特殊的,就好像你也这么特殊,我活到现在也只遇到这一个一样。”
容小贝脚下一滑差点滚下去,他气急败坏的吼道:
“你给我好好说话!!”
“拿、拿我和流星雨比什么?你怎么不说你一辈子才有一个爸爸?我要这么特殊是不是也能和你爸爸相提并论了?!”
应一航挠挠后脑勺,“我只是打个比喻…”
“比喻也不行!”容小贝凶巴巴道。
应一航送了他回到秦宅,这么晚的时间,他推门而入的时候秦骋和他哥竟然还在客厅坐着。
容瑜明天早晨想做坚果面包,容小贝说了出去玩却一直没回来,秦骋便陪他在客厅剥坚果等弟弟。
一看容小贝脖子上多了条新围巾,还是个大牌货,记仇的秦总开始借题发挥———
“呦、弟弟,这么晚才回来,脖子上围巾哪来的、谈恋爱了吧?”
容瑜眼睛一亮,目光如炬地看着弟弟。
对上一脸等着看戏的秦骋,容小贝就知道这人是故意的。
“我没有。”他干脆道。
“骗谁呢,大冷天儿都快十一点了,不舍得回来了吧,是不是跟小姑娘约会去了?”
容小贝脖子一梗,“不是!”
秦总轻松地翘着二郎腿,“那是哪个活雷锋大半夜送你围巾啊?这也太有爱心,都能评十大杰出人物了吧?”
“都说了我没有!”
小钢炮被他说的越来越心虚,在唠叨山上冻坏了的脸也开始回温,这又让秦骋抓住了话柄。
“哦豁,我说你谈恋爱了你不认,那大半夜回来脖子上多条围巾;说这围巾小姑娘送的你不认又在这脸红?”
话里的意思已经到位了,秦总立刻把主动权交给身边的容瑜。
“老婆,这可是你弟弟,正是高中最关键的时候啊,你可要好好管教他。”
容瑜:“我……”
“哥、你别信他的!”
“老婆~孩子早恋多是闲的,打一顿就好~”
……
小剧场:
容瑜:和嘉恩一起烤的蛋糕被吃光了,还想着让秦大哥尝一尝,不过也好,下次我可以趁他在家的时候做,刚烤好的才是最好吃的。【认真写日记】
秦总:喂?助理么,给我把接下来一星期的工作安排到家里来。【偷看老婆写日记】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杏仁包子杏仁包”小可爱和“美人不是美人”小可爱投喂的地雷,么么啾T3T~
这几天更得太晚了,我以后还是保证晚上九点就更新!
第28章 “黑心蛋糕店!赔我医药费!”
容小贝“谈恋爱”的绯闻最终不了了之,反倒是容瑜自己“摊”上了事。
周末早晨,容瑜和兼职的学弟一起来到蛋糕店,这时候已经有个人站在店门口,看到容瑜来了之后热切地央着他们快开门。
这人脖子上挂着单反相机,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模样,容瑜一边开门一边好心提醒他:
“先生,如果你着急吃东西的话可以往前走一段路,街角就有个卖煎饼的阿姨,我们的面包还要等一会儿才能做出来。”
来人和气的摆摆手,“我不怕等,干我们这行儿的最习惯等时间。
早就听说你们家的东西好吃但一直没时间过来,这不我今天起了个大早来等你们了么。”
容瑜露出受宠若惊的眼神,推门请这人进去,跟在后面和兼职的学弟交头接耳。
“咱们店那么出名吗?”他们甚至都没发过宣传单啊。
“肯定是因为咱们的东西好吃呗,好酒不怕巷子深。”
容瑜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歪着脑袋把门带上。
要吃面包的人倒是不见外,一屁股坐在了厨房外的开放操作台前。
这里放着奶油机和一些容器,兼职的学弟在昨晚就把牛奶和其他原料倒进了机器里。
容瑜带上围裙,首先拿开扣在机器上的盖子,让奶油机运作起来。
之后他走到后后厨称重面粉和砂糖,全然不知道操作台上发生了什么。
半分钟后,坐在操作台前的男人惊慌地大喊店老板,容瑜急忙跑出来。
从座位上站起来的男人瞪着容瑜,手指向工作的奶油机。
“你往这里面放了什么?这么一股怪味儿?还变颜色了?”
容瑜茫然的走过去,的确有一股令人作呕的腥味,并且机器里乳白的颜色中因为旋转搅拌出现了一圈又一圈的红。
那样的红不像是什么果酱的颜色。
他第一时间暂停了机器,等到奶油机完全停下来,几块黑黢黢的东西带着血红浮上来,容瑜被吓的心跳露了一拍。
后退两步后他才有勇气再往里面看,而对面的男人已经举起了脖子上的相机,对着出现在奶油机里的异物不停按动快门。
容瑜抄起手边的滤网急忙伸向容器,“先生,请你不要拍照片了,这里面的东西……”
等到他自己捞出来,容瑜大概能看出是什么,湿漉漉的短毛一搓搓的粘着血红和奶白色,容瑜失手扔了滤网。
拍照的人更兴奋了一般,一边拍一边用极端的目光审视容瑜。
“这分明就是老鼠!你这蛋糕店可真是干净!”
“不是的……”
“什么不是?你自己说、捞出的这玩意儿是什么?”
容瑜不敢相信,店里的每一个角落他都会认真清理,兼职的学弟勤奋又诚实,夏天的时候他们可以保持店里一只苍蝇也没有。
能在奶油机里出现这样的情况根本可能存在。
学弟听着前台的吵声跑出来,看到他们二人和台子上的老鼠尸体更是一脸错愕。
“不可能的,小瑜哥,这绝对不可能,昨天晚上我把牛奶倒进去之后就用盖子盖起来了。
这是保鲜的,更何况上面还扣着盖子,怎么会有老鼠没打开盖子就跑进去呢?!”
“而且咱们店里怎么会有老鼠呢?监控、我们都有监控,小瑜哥,查查监控就知道了。”
容瑜正要去开电脑,那男人拍够了照片就要走。
“先生请等一下,至少等看完监控再……”
男人很是愤怒,他唾弃道:
“我们搞新闻的最恶心你们这种无良店铺,为了赚钱想尽办法节省成本,现在我都亲眼看到拍了照片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黑心蛋糕店,你们就等着全市人民的谴责吧!”
说完他便快步冲出蛋糕店,容瑜慌忙地追出去可他慢了一步,那人已经骑上摩托车跑远了。
容瑜站在门口心慌的厉害,冰冷的北风吹的一阵恶寒,屋子里打开电脑的学弟又惊叫一声,容瑜折回去。
“怎么会这样?小瑜哥,监控坏了。”
监控画面全是雪花,容瑜方寸大乱,他尽力让自己不要慌乱。
“学弟,你可以保证昨天晚上把东西放进机器之后百分之百密封了盖子吗?”
他首先要搞清这件事到底关不关他们自己的责任。
兼职的学弟眼神很纯粹,语气坚定。
“我千真万密封了盖子,可是小瑜哥,你仔细想想,咱们店里哪来的老鼠呢?这是不应该的事啊。”
“先别管这些,今天不开店了,我们彻底大扫除一次,不要放过任何可疑的小角落。
如果墙根有洞立刻堵死,先把奶油机里的东西倒了。”
“嗯,都听小瑜哥的,但是刚才那个人是谁,记者?”
“大概吧。”
他们在店门口挂了“今日休息”的木牌,细致入微地开始清扫蛋糕店。
然而就差容瑜两人把店里翻了个底朝天,任何角落不要说指甲盖大小的洞连一丁点发霉落尘的地方也少见。
容瑜好不容易站直了腰,靠在桌边思考,奶油机里的为什么平白无故出现老鼠。
而不等他琢磨完,外面一群男女老少大声嚷嚷着推门而进。
这些人面色火大来之不善,容瑜额角抽跳不停,他从人群中看到了早晨那个记者,周围甚至还有其他几个举着相机的人。
容瑜觉得他们这一方小天地实在不应该能招来这么多关注。
“你们干什么?”兼职的学弟挡在容瑜前面。
“当然是来揭发你们这个黑店!我只买了一次你们店的面包吃完就拉肚子了,听说今天还在牛奶里发现了死老鼠,怪不得!”
“黑店就是黑店!一个什么破面包还卖的死贵死贵,说不定之前卖的那些里面有多少脏东西!”
这一堆人七嘴八舌的凑在一起,容瑜两人插不进去话,那几个带着家伙的男人则像拍戏似的找好了角度大拍特拍。
“停!!”兼职的学弟抬腿站到高高的桌子上。
“你们!说话要讲证据!
我们店什么时候卖东西贵了?一个脏脏包正常卖十块到十五的价位,我们卖八块,真材实料!
除了今天的意外,我用我自己的人格担保制作过程绝对卫生安全。
你们说吃了面包生病的,平常不来讲道理,今天怎么都挤一起了?!”
对面仗着人多嘴杂,听他说完后依旧吵成一团,容瑜想拉一个人让他看看他们干干净净的后厨,却反被那人推了一把。
这时候人群中又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
“他不就是那个和秦氏集团总裁刚结婚的Omega么,合着有靠山就可以昧着良心赚钱吗?!”
话锋一转,这群人连着容瑜和秦骋一起声讨,拍照录像的几个人更是把镜头拉到特写。
那学弟拉着容瑜后退,本想把这些闹事的人赶出去,结果这些人得寸进尺直接把他们俩围住了。
“黑心店铺、怪不得吃完你家东西我就得急性肠炎进医院了,赔我医药费!”
“你们做的面包自己都不敢吃吧?恶心不恶心!”
“这赚黑钱要人命的店早该关了!”
“……”
容瑜束手无策,这家店是他的梦想,也是保证他这几年来生存的根基,没想到今天被这些人说的成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