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你们不是带了工具吗,就按照方议员的话做吧。”
方议员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任由医务人员为他额头以及手上的伤口清创,幸运的是,那只酒瓶仅仅划破了他的额角,出血虽有些吓人,伤口却并不算大,在现在的医疗技术下,只需要几针就可以缝合。
“这到底是怎么了?”谭鸣鸿看到满地的狼藉,忍不住轻声问道,“修文他人呢?”
伤口被医生迅速处理好的方其朗站了起来,他的西服上溅满了鲜血与酒水,而他却全然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鸣鸿,你现在就去医疗中心把那个alpha给我调查清楚,顺便堵好他的嘴,别让他胡说八道。”方其朗并没有回答谭鸣鸿,只是自顾自地下达了新的指示,而他的目光一直紧紧地盯着自己的房门。
“可是提案怎么办呢?国会那边正需要你呢。”谭鸣鸿很难想象一向以工作为先的方其朗放弃工作的模样。
方其朗依旧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他在思考了几秒之后,说道:“替我请两天伴侣陪护假,这两天,你先代替我去出席各个会议,提交我们准备的资料。这样应该就够了。”
伴侣陪护假,这是特星所有alpha都能享受的假期,也是他们用于陪伴敏感期Omega的特殊日子。
在成为国会议员以来,方其朗还从未请过一天伴侣陪护假。
第99章 你脏了
胤修文听到了门外的动静,但是他依旧安静地躺在床上,因为他知道自己挣扎也没用,方其朗将他捆得很紧,而被强制剥夺了视力之后,他只能在黑暗中等待这个愤怒的暴君对自己“处刑”。
不知在床上躺了多久,胤修文都快昏睡过去的时候,他隔着毛巾听到了正一步步靠近自己的沉闷脚步声。
“唔……”胤修文闷哼着轻轻扭动了一下自己被捆绑得几乎麻木的手脚,将身体蜷得更紧了一些。
遣走了谭鸣鸿与医务人员的方其朗先去浴室里打开了浴缸的水,然后走到床边停下了脚步,他脸上的血痕已经擦洗干净了,可他的眼底那抹阴郁的偏执与愤怒却并未减少丝毫,反倒有愈演愈烈之势。
“我特意请了两天伴侣陪护假好好陪你,你会不会很高兴?”方其朗微微抬起头,缓缓解开了自己的领带,然后脱下了那身沾染了鲜血与酒水的衬衫,没有衣料的遮掩,他的每一寸恰到好处的肌肉都完美地展示了出来,这也是一具几乎可以让所有Omega为之魂牵梦萦的身体。
胤修文说不了话,只能隔着毛巾用力地抽动鼻翼,潮热的鼻息让毛巾也因此被洇湿,与他丈夫那森冷的言语一起给他带去了轻微的窒息感,他挣扎着抬起头,循着方其朗的声音冲对方缓慢而用力地摇了摇。
方其朗不屑地轻笑了一声,随后他把自己的裤子也都脱掉了,脏了的衣服穿在身上让他浑身都不舒服。
当然,这一幕胤修文是看不见的,他只能嗅到自己丈夫那股强势而浓郁的alpha信息素正在逐渐逼近。
方其朗一把掀开了胤修文身上的薄毯,然后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对方手脚上的捆绑,他不想留给对方任何挣脱逃跑的机会。
“呜呜……”胤修文不安呻吟着,他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被捆作一团的身体。
“来,先去洗澡吧。修文,你脏了。”方其朗目光阴沉地打量着胤修文的身体,他的脑海里正在不断闪现他回到家时看到的那一幕,那个该死的家伙想必早已碰遍了胤修文每一个地方,包括那本质属于自己的隐秘之地。
被方其朗一把抱起的时候,胤修文发出了不安的呜咽声,他在对方怀里拼命挣扎,却摆脱不了被扔进浴缸里的命运。
胤修文骤然入水,整个人一下沉了下去,而因为被被剥夺视觉以及捆绑的缘故,他无力坐起身体,只能在水下苦苦挣扎,却因为覆面的毛巾连一个气泡也无法吐出。
方其朗目光阴郁地盯着在水底慌乱挣扎的胤修文,那一瞬间,他的心里悄然掠过了一丝凌虐的快感,但是很快,他就蹲到浴缸边,伸手将人捞了出来,然后解开了缠裹在胤修文面上妨碍他呼吸的毛巾。
“没事了。”方其朗一手托着胤修文的上半身,一手轻轻拍打起了对方的背部。
胤修文的嘴仍被封着,他呛咳了几声,急促的呼吸声宛若破败的风箱,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而等他回过神之后,他竟可悲地发现自己此刻正紧紧地倚在方其朗的怀里。
“呜!”胤修文顿时发出了一声闷哼,他愤怒地瞪了眼这个愈发粗暴残忍的alpha,从对方怀里挣了出来。
在看到胤修文的目光时,方其朗的眉间微微皱了皱,他一把捏住了对方的下巴,冷冷说道:“你不该用这样的目光看着你的丈夫。这让我觉得很难过。”
方其朗说完,起身站了起来往屋外走了去,这时候胤修文才察觉丈夫原来和自己一样,一丝不挂。
趁着方其朗暂时离开,胤修文再次开始奋力挣扎,他必须竭力自救。
因为他看出来方其朗已经完全丧失了平时的冷静与理智,对方的形象此刻在他心中已经完完全全与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暴君重合了起来。
然而就如胤修文之前尝试过那样,他的一切挣扎都以失败告终,浸过水的布条似乎捆得更紧了。
“唔……”胤修文发出了绝望的呻吟,因为他瞥到了方其朗正缓步走来的身影。
方其朗将医生留在客厅里的一卷纱布拿了进来,只有这种柔软的布料才不会像肌肉胶布那样弄伤胤修文眼部脆弱的肌肤,以及对方柔长的睫毛。
“我说了,我不喜欢你这样的目光。所以,在你重新变回我温顺乖巧的修文之前,还是暂时闭上双眼吧。因为我怕看到你这样憎恨的目光,我会忍不住伤害你。”方其朗自顾自地呢喃着走了上前,他扯开纱布,不由分说地蒙住了胤修文的眼睛,裹了一层又一层,确认对方一丝光也无法看到之后才在对方脑后紧紧打了个结。
胤修文在方其朗的手松开后,立刻愤怒地摇晃起了脑袋,他想用这种方式告诉对方,自己再也变不回去了。
“好了,接下来,我会把你好好洗干净。”方其朗却对此视若无睹,他将胤修文从浴缸里抱住来放在了防滑垫上,将沐浴露仔仔细细地涂抹在对方身上之后,这又拿起花洒对着对方的身体一阵冲洗。
“唔……咳……”
水很烫,水柱打在身上也很痛,甚至不时有水溅射到了胤修文的鼻腔里,他闷声呛咳,只觉疲惫不堪。
将胤修文身上的泡沫都冲掉之后,方其朗意犹未尽地又拿了块毛巾蹲下来,他继续冲洗着胤修文的身体,同时用毛巾狠狠擦拭起了对方的肌肤:“放心吧,修文,你很快就会被洗干净的。”
脆弱的肌肤经不起粗暴的擦拭,胤修文感到了火辣辣的刺痛,尤其是毛巾擦拭到他才洗过纹身不久的侧腹皮肤时,他痛苦地呻吟不止,却因为看不到、说不出、动不了而只能被迫承受这份来自丈夫的怒火。
方其朗知道胤修文不舒服,可是他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他一丝不苟地擦拭着胤修文的身体,直到对方的皮肤泛红。
就像他与赵临做过之后,他认为自己脏了一样,与别人有了床上关系的胤修文,自然也变脏了。
但是他还是想把对方洗干净,好像这样,对方就真的会变回那个干净清爽的Omega。
将胤修文的身体来回擦拭了几遍之后,方其朗这才丢开了毛巾,他拿起淋浴喷头,将花洒从手指粗水管上解了下来,接下来,只剩最后一部了,要让胤修文变得干净,自然需要里里外外的彻底清洗。
浑身又热又痛的胤修文躺在防滑垫上粗重地喘着气,眼睛被纱布裹了厚厚几层的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还会遭遇怎样的噩梦。
现在,他只希望方其朗能快点发完疯,然后将已经“脏掉”的自己赶紧赶出家门,对方这么生气,不过是因为他的Omega被其他人碰了,仅此而已。
【此处省略2K字,见作话】
一切在胤修文的身体终于获得释放许可之后,逐渐恢复了平静。
辗转痛苦的呻吟被虚弱的呼吸声所代替,即便方其朗不封住胤修文的嘴,他恐怕也已经没力气再说出一个字。
方其朗搂着怀中挣扎至又出了一身汗的Omega,小心翼翼地毛巾替对方擦拭干净了身体,这才将双腿已经挣脱束缚的胤修文抱回了床上。
“没事了,修文。”方其朗隔着肌肉胶布亲吻着胤修文无意识蠕动的唇瓣,对方刚才那副痛苦挣扎的脆弱模样的确让他在一瞬间心软了,可是他必须洗干净这个被弄脏的Omega,哪怕要伤害对方。
“唔……”胤修文软软地躺在床上,他的双手早已被捆绑得麻木,以至于它们被解开后,又以新的姿势被固定在床栏上时,他也毫无知觉。
方其朗并不打算再继续折腾胤修文,不过为了避免对方像刚才那样疯狂挣扎,他仍仔细地将对方的腿再次捆了起来,不过这一次,是以双腿大开的形式。
做好这一切之后,方其朗这才解开了仍蒙住胤修文双眼的纱布,他的动作温柔又小心,仿佛在拆开一份上天赐予自己的珍贵礼物。
而胤修文早已虚脱地昏过去了,纱布解开之后,他没有睁开眼,但是微微皱起的眉间足以告知方其朗他此刻的哀戚。
方其朗盯着胤修文的脸看了好一会儿,他伸出手努力地想要抚平对方眉宇之间的皱痕,却以徒劳告终。
最后,方其朗只好在胤修文身边躺了下来,他不是不知道胤修文每次与自己同床共枕时总会偷偷地打量自己的睡颜,而这一次,好像一切都反了过来。他前所未有地认真审视着身边的伴侣,谁能想到这个神色忧郁而平静的Omega,不久之前在别人身下还是一副意乱情迷的模样呢。
这真是让人生气,却又让人着迷。
方其朗吞了口唾沫,他情不自禁地凑到了胤修文的身上,贪婪地嗅着那股铃兰气息,心中又找到了一丝酸楚的安慰。
就在方其朗用鼻翼与唇瓣轻触胤修文的肌肤时,对方已然恢复了神志。
胤修文猛地睁开了眼,微微泛红的眼眶里还残留着哭过的痕迹,他想起自己刚才的遭遇,浑身顿时一紧,他不敢去想这个可怕的暴君还会继续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呜呜……”胤修文想要说话,他闷闷地哼叫着,提醒方其朗自己已经醒来。
方其朗缓缓抬起了头,他目光温和,已不似之前那般冷酷残忍。
“你醒了,修文?”方其朗抚摸着胤修文的脸,低头在对方面上亲了一下之后,一本正经地告诉对方,“放心,你已经被我洗干净了。不过这次的事情我真的很生气,你明白自己到底是谁的Omega、乖乖听话之前,我不想听你解释,更不想听你的嘴里说出其他alpha的名字。你是我方其朗的Omega,知道吗?你不是总怪我很少陪你吗,这两天,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好好履行丈夫的职责。”
在看到方其朗温柔的目光中疯长出赤裸裸的占有欲之后,胤修文的瞳孔不由微微一缩,他使劲地拽了下手腕上的束缚,无处可退。
在
作者有话说:
省略内容微博@野兔的锁骨密码提示粉丝可见,车场在置顶。
第100章 谢谢
胤修文已经模糊了时间的概念,当他再一次睁开眼时,方其朗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床边了,对方修长的手指正把玩着人工结的控制器,难怪自己的身体仍未能真正地放松下来。
胤修文依稀记得自己中途好像被灌了一次酒,然后暴戾的方其朗又将自己的嘴封了起来,继续进行那场仿佛没有尽头的玩弄与羞辱。
“你总算醒了。”穿上西服打上领带的方其朗又从外表上恢复了那副高贵矜持的模样,他伸出手缓缓抚摸着胤修文微微鼓起的下腹,那里早已如果有不知情的人看到这一幕,恐怕只能称赞方议员是一位对伴侣无比温柔深情的alpha。
“唔……”胤修文疲惫地呜咽了一声,他发现自己的手脚已经被解开,几乎令他窒息的肌肉胶布也终于从唇上被撕了下来,可他现在连一丝说话与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简单地帮你擦拭了一下身体,你的手脚现在应该很麻木吧,不过休息一下就会恢复的,别太担心。”方其朗瞥了眼胤修文轻轻抽动的手指,对方的手腕上有着几道深深的勒痕,这种情况本可以避免的,可是谁叫胤修文一有力气就不断挣扎呢。
“你要吃点什么吗?我去给你做。”方其朗站起了身,他双手自然地抄在裤兜里,依旧是一位风度翩翩的贵族绅士。
胤修文神色恍然地张了张嘴,Omega一次接受了大量的alpha信息素之后就会造成这样过于满足而陷入怔忡的状态,有时候,他们甚至在接下来的几天都会有些神志迷惘。
“修文,你在说什么?”方其朗看着神色憔悴的胤修文,耐心地俯下了身,他听到一阵暧昧的蜂鸣声,面不改色,人工结的真正作用从来都不是为了抚慰Omega的身体,而是为了替alpha守护住他们伴侣的贞操。
“把人工结从我腔体里拿出去……”胤修文的声音很微弱,方其朗利用Omega对alpha天生的依赖,一步步将自己逼得濒临崩溃,也将自己仅剩的尊严逼得丢盔卸甲。
“你不是喜欢那个小东西吗?以后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都可以用它来陪伴你,这难道不好吗?”方其朗的回答有些生硬,或者说是强硬,他不想再提起那件让自己一想起来就发狂的事情,哪怕他猜到对方这么做或许是有什么苦衷,更甚至与自己缺少对他的标记有关,可是不管是什么苦衷和理由,都无法抵消掉那对自己来说残忍而痛苦的事实。但是当方其朗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很可能是导致胤修文出轨事实的原因之一时,他不得不接受这份痛苦,可他仍无法轻易原谅自己的伴侣,更无法再轻易克制自己那疯狂的占有欲与控制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