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奕跟在他身后,看他在鞋柜那里弯腰穿鞋。
温岁说:“你送我回去,我要去找崇贺!”
“行! ”邹奕也想知道怎么回事,如果崇贺真的背叛了温岁,那他就算干不过他也一定要让他吃不完兜着走。 夜晚有些凉,他去拿了一件薄外套给温岁披上,然后就去开车。
好在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一路开车很是顺通,也没有塞车,红灯也那么刚好的在他们到来就过了。
温岁气呼呼的抱着手臂,鼓着包子脸的看着手里紧踹的手机。
崇贺并没有给他回电话,他也不想再打过去。
等一下又是那个人暖昧不清的声音怎么办!
真是气死他了,崇贺在搞什么鬼,不会真的跟许砜这样那样吧!
不,不可能的,
崇贺不是那种人,不可能会趁着他不在的时候背着他跟别人乱搞。
那为什么电话会是许砜接的。
温岁越想越不对,忽然心里一惊!
崇贺他,
该不会被绑架了吧!
温岁忽然跟邹奕说:“我觉得崇贺可能是被许砚绑架受到威胁了!你开快点,我要去救他!”
他湿漉漉的眸子里满是纯真和焦急,邹奕懵逼了一下,说:“蛤?还有这回事?”
温岁重重的点了一下头:“那个许砚很厉害的,他都能自残的,我要赶紧去保护崇贺...”
邹奕:“....额,崇贺不是比他更厉害吗?哪里需要你的保护!”
他心想,就温岁这小体格想要保护一个比他高壮有力许多的人,怎么越想越滑稽。
温岁气呼呼的瞪着他:“就是需要,没有我在身边他指不定想我想的很伤心没有力气和智商跟别人斗!” 邹奕:“! ! ! ! ”
大哥,他又不是你,那个崇贺可是个手段狠辣的商人,神他妈没有力气和智商!
这话他只敢在心里吐槽,翻了个白眼继续加速他的车。
挂了电话,许砜得意洋洋的把玩着崇贺的手机。
但是跟接电话不一样,看手机需要密码,他也打不开。
打电话的虽然不是那个人,崇贺也没有备注,但是他已经猜到是谁了,哼,能恶心一把温岁和崇贺也不错。 他拍了拍身下的大床,眼神深沉,那两个人平时就是躺在这张大床上你侬我侬的?啧!
一股酸涩的滋昧蔓延他的心头,他把手机放下,听着浴室的水声,光着脚走了过去。
今晚,他要背水一战了。
许砜穿了件宽大的白衬衣,露出大长腿,挺性感诱人的,他打开浴室门,雾气弥漫着整间浴室,有些熏人。 他眯了下眼睛,看了一下浴帘隔着的洗漱间,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崇贺宽厚小麦色的背出现在他面前,许砜看那肌肉精壮结实的样子吸溜了下口水,伸出了手。
崇贺忽然猛的一回头。
许砜的手却僵在半空中。
四目相对,崇贺的手关了淋浴头,半眯起了眼睛,又突然睁开,眼里是危险凌厉的气息。
他厉声对许砜说:“滚出去!”
许砜还在跟他抛媚眼引诱他,手却伸到了衬衣去解扣子,边解边勾着唇说:“总裁,一个人很空虚寂寞冷吧? 没关系,我可以慰藉你的,我会的花样姿势可多了,保证你爽歪歪的。”
没有男人受到了在浴室里被一个穿着衬衣露着大白腿的人勾引的,除非那人不举,否则肯定会恶狼扑上身 的。
他把衬衣滑落到肩膀上,红唇微张眼神迷离的喘息了几声。
媚眼如丝声音妖娆的叫:“总裁,今晚我可以随便你使用哦!”
崇贺:“...”
他额角青筋暴起,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满是愤怒。
许砜都快光了,整个人依偎到崇贺身上,手朝他身下探去。
然后...
然后就被崇贺一脚踢开了!
许砜一屁股摔在瓷砖上,摔得他眼冒金星呆若木鸡。
肚子和屁股的疼痛让他以为被惨无人道的爆菊了!
他哎哟的叫唤起来,涌现泪花,难以置信的看着崇贺。
崇贺下面鼓鼓囊囊的,但是他知道他是疲惫状态。
这什么男人,不对,这还是不是男人啊!
被他勾引没硬就算了竟然还暴力他。
许砜白着脸,惨兮兮的叫了一句:“总裁...”
崇贺充耳不闻,披上衣服,语气淡淡的说:“是要自己滚出去还是我动手?”
这男人手段的狠辣许砜是听说过的,当即就算疼的难受也要爬起来,赤裸着身体,一手捂肚子一手捂屁股,
怎么看怎么搞笑,跟在表演滑稽喜剧一样。
许砜这会儿不敢呆了,眼角带泪脸色白的跟鬼似的要开门。
他本来还不死心,想要挣扎一番的,但是崇贺那看似轻轻的一脚实在让他没力气了,而且那眼里的暴戾感也 让他胆战心惊。
他知道,要是再赖在他身上他会杀了自己。
崇贺悠哉的走了过来,一脸的不爽与嫌弃。
总有那些瞎了眼的人使手段进自己房间爬床。
许砜颤巍巍的伸手开门,门却自己打开了。
温岁的小脑袋探了进来,紧接着是他略带紧张的叫声:“崇贺,岁岁来救你了!”
邹奕也冲了进来,手里抱着个花瓶:“小贱人乖乖受死吧!”
卖叔带了几个护卫跟在他身后,一脸警惕。
然后,房间里一下子沉寂了。
众人傻眼了。
众人看着白着脸红着眼,浑身赤裸捂着屁股的许砜:“.....”
卧槽这什么情况?
温岁也一下白了脸,嘴唇颤抖起来,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毕竟也是经历过那档子事的人,许砜这捂着屁股的样子像极了被崇贺那啥的他。
许砜差点昏过去,硬生生的咬牙坚持住了,又看到大家盯着他的裸体看,心想还不如昏过去呢,此刻只想找 个洞把自己埋了。
崇贺手环胸,头发还湿润着,偶尔滑落几滴水滴,他眉头紧蹙,沉声道:“壳叔,你们在搞什么?”
他一副洗过澡的样子,只披着一件浴袍,又看到许砜的样子,难免让人联想到什么。
邹奕先不满的叫出声:“姓崇的,你还有脸问我们在搞什么!”
卖叔也是一脸痛心,差点老泪纵横,叹口气说:“少爷,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崇贺皱着眉,知道他们误会了什么。
他看着温岁白着脸靠在门上,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盯着他,他心下一紧,吩咐道:“你们把这个人 给我丢出去!”
护卫们面面相觑了一番,大老板的命令也不能不服从,于是硬着头皮把人抓走了。
许砜也还没反应过来,只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这回算是在阴沟里翻船了。
卖叔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最后因为要处理这事于是痛心疾首的走了。
邹奕气冲冲的上去揪着崇贺的衣领,怒目而视:“你什么意思?趁岁岁不在跟别人做那事,你是不是看我家岁 岁他傻好欺负,把他哄上床又偷吃!”
崇贺也没有去抢救自己的领子,只是挺冷静的说:“我没有,你冷静点!”
“你有,我很冷静! ”邹奕红着眼瞪他。
崇贺:“...”
真是让人头都大了,但是没办法,这是他自己作的死。
本来把人带回来顺便为了刺激一下温岁说出实情,没有趁早把人送走是他的失误,现在好了,算是搬起石头 砸自己的脚。
崇贺深刻意识到他在这件事上的处理方式有多不对了。
他拍了拍邹奕的肩,让他放手,说:“别误会了,我跟那个人什么关系也没有,他自己偷跑来的。”
“哦,然后你就忍不住霸王硬上弓了?啧,电话都让人接了! ”邹奕很不屑,敢做不敢认。
崇贺闻言一愣:“什么电话?”
邹奕放开了他,跟触碰到病毒一样的拍拍手,眼神鄙视的不行,抬了抬下巴看向床上的手机:“不就是我们给 你打电话那个人接的吗,他说你们刚做完你在洗澡。”
崇贺:“...”
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温岁,发现他低着头,看不到表情,身子却有些微微的颤抖。
崇贺立刻就心软了,还带着些许的酸痛感。
邹奕哼了一声,说:“要不是还没搞清楚情况我早就揍你了,岁岁我带走了!”
他说完头也不回的去温岁身边,手搭上他的肩,柔声说:“别哭了,这男人太渣了点,我们不要了,哥再给你 找个好的。”
崇贺听的满头黑线,有些愤怒。
该死的邹奕,当他的面挖墙脚,还对温岁说这种话。
这小傻子肯定相信了,崇贺疾步上前。
温岁低着头,忽然抓住邹奕的衣摆,声音虚弱的说:“邹奕哥哥,我难受,我心有些疼!”
他踉跄了一下,有些不稳的倒在邹奕身上,脸色死白。
邹奕和崇贺一下子变脸了。
-.作者有话说.
啦啦啦心机婊下线啦啦啦
第67章 在乎
温岁只觉得心口一股灼烧感,像是熊熊烈火在心间燃烧的疼痛的不行。
他张着嘴,大口的喘着粗气,脸色白的吓人,捂着心间快要站不住了。
崇贺快步走过来,在温岁快要跌倒的时候将他打横抱起来。
“快,叫救护车,叫梁医生!”崇贺沉着脸。
邹奕不用他开口也先一步做出了反应,咬牙切齿的出去叫人了。
温岁揪着崇贺胸口的衣服,眯着眼睛表情痛苦的说:“不要你,我要邹奕,你离我远点。”
他大概是被刺激狠了,看到刚刚发生的事误会了什么,再加上本来身体虚弱,这么一刺激感觉心脏都出问题 了。
崇贺额角都出汗了,温岁的手还在他胸前推搡着。
温岁呜咽了几声,眼角泪水就那么滑落下来,挣扎不开,他把脸埋在崇贺的胸口上,喃喃的说:“怎么这样子 呢,你怎么能这样子呢。”
他的声音软弱无力,质问的话语像是刀子一样扎在崇贺的心口上,钝痛的不行。
崇贺柔声安慰他:“乖,别气了,那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子,别瞎想了。”
温岁已经听不进去了,难受的自顾自的流着泪。
救护车来回折腾的话时间赶不及,梁医生过来看了一眼,表情很凝重。
邹奕去开车,崇贺抱着温岁坐在后座上赶往了医院。
崇贺一直在帮温岁顺着后背,让他情绪冷静点。
梁医生说了,这是情绪太过于激动导致心脏供血不足,要尽量平复心情,最好就是去医院做个心电图。
正常人偶尔还没事,温岁却不是身体健康的人,等下要是有什么不对就麻烦了。
温岁嘴上一直嘟囔着不要崇贺抱,结果现在手还紧紧的搂着人家的脖子不撒手,虚弱的跟只小鸡仔一样,眼 睛都快睁不开了。
崇贺在他耳边低声的安抚他:“乖,放松一点,不要想些乱七八糟的,等你好了乖乖的我跟你好好解释好不 好?”
等进了医院,温岁去检查了,邹奕和崇贺在外面等。
邹奕再也忍不住骂崇贺:“姓崇的你真不是人,带人回家就算了竟然还做那档子苟且事,那个傻逼岁竟然还 以为你是被绑架了,我们都想去救你,谁知道看到的事实竟然真的是你跟人在房间里鬼混!”
“没有鬼混。”崇贺面无表情的解释:“他自己演戏罢了,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是我不对,胡乱把人带回 家,害他误会了。”
“我不信,你怎么解释他赤身裸体出现在你房间而且还接了你的电话。”
崇贺倚靠在白色的水泥墙上,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他是存了那心思想来勾引我,进了我的浴室被我踢开了, 手机是我在洗澡的时候他溜进来刚好接到了。”
有些事情偏偏就是这么凑巧的,也不知道许砜是怎么进来他的房间的,崇贺沉思了一会儿。
“哪有那么巧的事......”邹奕觉得太迷幻了,但是他知道,以崇贺的为人不屑于撒谎,但是一想到温岁刚才难
受的叫他邹奕哥哥的时候他就心疼的不行。
那副痛苦的表情,他只在那年温岁病入膏肓差点没了的时候见到过,不曾想现在又出现在他脸上,就好像温 岁又跟当初一样随时都可能没了。
崇贺揉了揉眉心,他还只穿了一件浴袍,出现在医院的形象不大好,好在现在已经很晚了,医院的病人都很 早休息,倒也没怎么影响。
除了巡房的护士路过的时候红着脸偷偷打量他们两个,并且还在边角位置偷偷拿手机拍照发给小姐妹。
检查结果出来了,医生给温岁开了药挂了点滴,今晚留院观察一晚,明天没什么事就可以走了。
温岁被推出来的时候两人立马围了上去,医生笑了几声,觉得不就是拍个片检查个身体吗,这两人搞得跟孕 妇生孩子一样,还穿了个浴袍,再说了,就算是生娃人家也没这么紧张孕妇的。
医生吐槽归吐槽,却还是笑阿阿的,给他们交代了两句,就准备交替班了。
邹奕看着那医生摸着光秃秃的头顶走了,于是他把崇贺挡在门外说:“等等,我先进去吧,他这会儿可能不太 想见你。”
崇贺顿了顿,邹奕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走了进去,顺便把病房门给关上了。
崇贺被挡在门外,旁边的长椅空荡荡的,他坐了下去,很冰凉,跟他的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