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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平安夜的520
“你你你…”季澄看着江厌一连说了好几个你字, 一个你字在舌尖徘徊, 却不知道该先问那个, 最终季澄挤出一句话:“你不是去参加聚会了吗?”
江厌看了一眼季澄, 犹豫着开口:“你果然是…因为我要去聚会生气?”
“我他妈。”季澄开口,一顿:“所以你他妈怎么不去?”
江厌微叹口气:“我只是说有聚餐,也没说一定会去吧?”
江厌许是怕季澄再一次甩上门,把菜放到了地上,空出一只手抵着门,低头看向季澄:“你不想我去聚餐,想我跟你去看流星雨?”
“我…”季澄一噎:“老子可没这么说。”
“那…”江厌对上季澄的眼睛:“如果不是因为这个, 你为什么要生气?”
季澄被江厌问住了, 实际上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不是这个原因, 季澄眼睛看向地面, 小声道:“你他妈重色轻友?”
“重色轻友?”江厌眼底有错愕闪过, 他咀嚼了一遍这个词, 又看向低着头的季澄, 季澄带着连体睡衣的帽子, 一低头黄色带黑色尖角的耳朵一颤,江厌盯着耳朵看, 忍住了出手拨弄耳朵的冲动, 问道:“…色指的是?”
季澄哼了一声:“你跑去附中门口买糖葫芦,难道不是为了见某人吗?”
和一中的松散不同,附中周六还要上课。
“某人?”江厌更加错愕,他蹙眉道:“季澄, 你把话说清楚。”
季澄本来已经开始怀疑自我了,现在一提起这件事气又冒了上来:“你去聚餐也是为了跟郭…”
季澄一顿,突然意识到江厌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自己认识郭琳这件事,他嚣张的气焰突然弱了下来。
“郭?”江厌有些意外,在脑海里将季澄的话拼凑了一遍:“郭…琳?”
季澄一听气焰又嚣张起来:“果然吧,我提了个郭字你就知道我说的郭琳。”
倒不是江厌真的跟郭琳有什么或是有多熟稔,以至于季澄提了个郭字江厌反应过来是郭琳。
江厌补课的人里附中的倒是有好几个,但姓郭的只有郭琳一个,再思及季澄以前是在附中上学的,季澄和郭琳认识的可能性也很大。
江厌的逻辑思维能力一向强,几件事串联一下便有了这个猜测,提郭琳也只是一个猜测,但看季澄的反应似乎印证原因真在郭琳这里。
江厌眉尾微挑,眼中有光一闪而过:“果然是因为郭琳?”
季澄噎了一下,又马上理直气壮道:“是,是,是,傻逼,你为了个刚认识的女的,鸽了你的哥们,江厌,你个重色轻友的傻逼,爷没有你这种朋友,滚吧,滚吧。”
季澄想把门推上,江厌却抵着门不让他把门关上,江厌低着头看着季澄的脑袋,哭笑不得:“季澄,那天确实是杜老师先提出聚餐,你才说去看流星雨,这也能叫鸽吗?季澄,你讲点道理。”
江厌说的是大实话,季澄理亏,最后索性撇嘴道:“是我不讲道理,我不讲道理,那你别堵门,走啊。”
“季澄,其实那天我话还没说完。”江厌道:“你就把门关上了。”
“那天我想说,如果你想去看流星雨,那我就不去聚餐了,我本来也对聚餐没什么兴趣。”江厌道。
江厌过去的日子里,不是没有人邀请过他去参加什么聚餐和活动,他对过多的交际没什么兴趣,一向是拒绝的,只是杜老师对他不错,他才没有在当时推脱。
季澄一愣,心虚涌上心头,嚣张的气焰霎时如同被火浇灭一样,说话也软了下来,还有点结巴:“那…那…那你那天怎么不说?”
“我当时不知道你到底在生什么气。”江厌道:“我在门外站了一会,我当时在想,你到底在气什么,我想不出来。”
“那你倒是问我啊!”季澄此时俨然已经忘了自己这几天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急道。
“季澄,我不敲门是因为我怕敲门你更生气,实际上,这几天我一直没有找你,我都在想一件事,那就是你到底在生什么气。”江厌一顿:“现在我终于知道了。”
“你你你…”巨大的心虚涌上季澄的心头,一向有什么说什么,什么也不怵的季大少终于理亏到说不出话了。
江厌将门尝试着往里推了一下,季澄堵门的力气这会小了很多,他轻而易举将门推开一个自己可以进去的空间,但江厌在门外并没有进去,他看着季澄道:“季澄,我查过了,流星雨在十二点之后了,我买了肉和菜准备做火锅,如果你想去看流星雨,吃完火锅也来得及,现在我能进去吗?”
季澄手跟被电到一样从门上松了下来,他拉开门,将门大敞着,自己穿着棉拖鞋,摇着尾巴吧嗒吧嗒往客厅里走。
江厌嘴勾了下,跟在季澄后面走了进去。
江厌进门以后拎着菜直接到了厨房,熟门熟路的开始洗菜,季澄一步三停的磨蹭到了厨房门口,扒在厨房门上,露出小半张脸看江厌洗菜。
看了一会,季澄才又磨蹭到案台前,也没说话,拿起江厌洗好的菜就开始装盘,给江厌打起下手。
洗了会菜季澄才开始说话:“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怪你。”
江厌拿着菜刀正把土豆切片,闻言嗯了一声,手下动作没停。
“就是…”季澄正打算说话,猛的瞥到江厌的手,被冻出来的那些疤还没好,那些疤在这样一双形状优美的手上异常刺目,季澄将手上揪的乱七八糟的菜叶丢下,踩着拖鞋又往厨房外走去:“你等下。”
江厌切菜的动作一顿,看着季澄摇着尾巴吧嗒吧嗒跑了出去,过了没几分钟,季澄手里拿了一个东西过来了,他把那东西往江厌眼前一递:“给。”
江厌仔细一看,季澄手上捧了个浅蓝色的小盒子,盒子上扎个颜色略深一点的蝴蝶结,右下角标着烫金的花体英文字母,简约却不质朴。
这一串英文有点眼熟,江厌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记起这好像是什么护肤品牌的LOGO,之所以对这个品牌有印象,是之前打工的时候,有几个年轻女孩对这些护肤美妆的很有研究,虽然买不起,却天天把一些大牌护肤品挂在嘴边。
这个品牌好像被称作…什么贵妇级护肤品?
江厌犹记得一个唇膏都卖快一千。
“这是?”江厌看着季澄手中的盒子,不明白季澄给他一个护肤品的礼盒做什么。
季澄脸上表情有点迫不及待,把盒子又往江厌那边一送:“打开看看嘛。”
江厌接过季澄手中的盒子,打开了礼盒,盒子中静静躺着一枚白色的管状物体,看起来好像是什么护肤品,江厌顿了一下,拿起那支护肤品。
这支护肤品上没什么花里胡哨的介绍,只有两行银白色的字体,上面是品牌的名字。
“hand cream?”江厌读出了下面那行英文:“护手霜?”
季澄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喜欢吗?”
那天陪高子涵去了那家化妆品店,听店员介绍护手霜对冻疮有用,还能让手变细嫩,季澄就想起了江厌的手。
以季澄的眼光自然看不上这十八线小县城里二三十一支的护手霜,虽然还跟江厌冷战,但回家后他不由自主的打开了搜索引擎,搜索了最贵的几款护手霜。
季澄的消费观念一向是最贵的就是最好的,但这次他还是咨询了一下对护肤最有心得的小姨哪款护手霜最好。
得到回答后季澄马上安排人去买。
季澄拿过护手霜,挤出一点膏体来抹到江厌的冻疮上:“我听说这个护手霜超级滋润的,用完之后手会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嫩嫩滑滑的。”
他拉起江厌的手,指尖在江厌的疤上细细将膏体抹匀,轻轻揉了几下,又吹了吹。
季澄抹完之后,将江厌的手举到自己眼前看了看:“好像没什么变化。”
江厌嘴角勾了下,却没有将手抽出:“用一次能看出什么。”
季澄将他的手放下:“对,你慢慢用,我买的多够你用个十几年了。”
“十几年?”江厌微愣,季澄将那管护手霜塞到江厌手里,又转身跑了出去,不多时不知从哪里拖出来一个大箱子,里面放的全是这款护手霜,季澄手插着腰,一脸自豪:“这个区库里的护手霜都被我买完了,剩下的我明天让人送你家去,你就算是吃护手霜,也够你吃个十几年了。”
江厌看着一箱护手霜,哭笑不得:“我要这么多护手霜干嘛。”
“那我不管。”季澄道:“这是我送你的圣诞礼物,承包你一辈子的护手霜。”
季澄一开始就没打算只买一管护手霜,对于季大少来说,一支□□百的护手霜当礼物,实在穷酸的紧,他思虑再三,决定送江厌用一辈子的护手霜。
江厌看着满满一箱的护手霜,哭笑不得,心里却有股暖意涌了上来。
江厌很快做好了一锅火锅,两个人都饿挺狠的,一顿火锅把菜吃了个干净,一顿饭半吃半休息的都十点多了。
季澄吃饱喝足之后,两个人准备出发去南山,南山在阳城的最南边,如果现在骑自行车往南山那边赶,时间也差不多。
大半夜的南山可想而知有多冷,季澄纵然不怕冷,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球,他穿了一件长到脚踝的厚重羽绒服,脑袋顶着厚毛茸茸的白色毛线帽,耳朵,围巾,毛绒手套,一件不少。
相比较来说江厌就穿的单薄的多,江厌站在门口等季澄穿鞋,季澄看了一眼江厌又道:“你等等。”
他吧嗒吧嗒跑回房间,抱了一堆东西来。
季澄把那堆东西放到鞋柜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护手霜,给自己手心里挤了点,然后拉过江厌的手,把自己手心的护手霜均匀的抹到江厌的手上。
季澄涂得很细致,把护手霜涂完后,又从那堆东西里摸出一双手套给江厌戴上。
手套是烟灰色的,毛质很细软。
“你有冻疮要做好保护工作呀。”季澄语重心长道。
“你的手套?”江厌看着季澄的动作问道。
“不是。”季澄摇了摇头:“这也是我给你买的圣诞礼物,你以后抹了护手霜记得要戴好手套,这样才有用,还有,你每天晚上回去记得用热水泡手,然后再涂护手霜,知道吗?”
季澄碎碎念着长了冻疮的注意事项,又从那堆东西里一件一件拿出帽子、耳套、围巾给江厌一件一件戴上。
“你不注意保暖,老了就会一身病。”季澄把围巾给江厌围好,抬起头来看向江厌,正好与江厌的视线对上,季澄觉得江厌的眼神有些奇怪,和往常不大一样,但又说不出那里不太一样,他楞了一下问道:“怎么了?”
江厌收回视线,低头看着手上做工精细的手套,摇了摇头:“…不,没什么。”
两个人到南山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这个地方离市区比较远,已经被开发成了南山公园,春夏的时候来踏青放风的人比较多,冬天一般没什么人来,但今晚人却异常的多。
“这些人都是来看流星雨的吗?”季澄坐在江厌自行车后座,搂着江厌的腰看着路上的人。
“应该吧。”
季澄眨了眨眼,看着身边成双成对搂着走过的人。
“怎么感觉都是情侣?”季澄发出了疑问。
“季澄。”江厌语气有点无奈道:“平安夜里,一起去山上看流星雨的人,你觉得会是什么关系?”
“也是。”季澄赞同道:“不过,我们就不是啊。”
江厌在前面踩着自行车没说话。
再往前就要走一段修好阶梯,自行车上不去,江厌把车锁好,跟季澄一块往上走,大抵是知道今晚会有商机,一路上都有小摊贩在卖小东西。
什么圣诞帽、会发光的猫耳朵、气球、魔法棒之类的小玩意儿。
走了一截,季澄被人拽了拽衣角,他低头一看,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手里提溜着一个小花篮,里面放着满满的红玫瑰,女孩长得很可爱,圆脸蛋,小鹿眼,唇红齿白的,脑袋上带着一顶圣诞帽,身上还披着个红色小披肩。
季澄一看就喜欢的紧,他弯下腰看向小女孩:“干嘛啊小屁孩。”
小女孩鼻子被冻的有点红,她吸了吸鼻子,奶声奶气道:“哥哥,买朵花儿吧。”
季澄存心想逗弄小女孩:“我买花干嘛啊,我买了送给谁啊。”
季澄指了指旁边另一个人,那个人正在给女朋友买玫瑰:“你看,我又没有女朋友。”
小女孩迷惑的看了看季澄,又转头看了一眼江厌:“那…那…”
女孩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梭巡,结巴了一会道:“那就买给男朋友嘛,你送给这个哥哥呀。”
季澄手本来撑在大腿上,弯腰看着女孩,闻言手一滑,差点栽倒,他清了清嗓子,看了一眼旁边脸色高深莫测的江厌,扶额道:“小屁孩,谁说这个哥哥是我男朋友?话不能乱说,知道吗?”
“那…那…”小女孩又结巴了,她嘴一撅就想哭。
季澄正打算把小女孩的花买下来,旁边的江厌却道:“这些花我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