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葱遇斐然[现代耽美]——BY:三月晓柳

作者:三月晓柳  录入:10-20

  林时新想,自己已经献过了,已经完成了生命的大和谐了:“用过了,别的招呢?”
  “艹,小林子,你、你真不是吃素的啊!”处男王大路悲愤了,“别问我你们这种情侣的小烦恼了,我酸了。”
  林时新转身扑到后桌,问曲国星,曲国星是学渣,为了上大学疯狂地学画画,此刻正在画一个丰水梨,闻言头也不抬:“二斤梨子削皮煎水,放点儿冰糖。”
  问了等于白问,林时新转过身来问百度,拿着手机在搜索。百度告诉他,爱吃醋说明对方没有自信,要让对方有安全感,对对方百般呵护……
  下课后,老师把这些趴在桌子上睡觉的高三生都撵了出去:“出去活动活动!春天来了!万物都复苏了你们怎么还不复苏,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行尸走肉般的同学们木着表情出去了,围成了一个大圈圈,开始踢毽子。林时新贯会踢毽子,他又瘦又矮又灵巧,不管毽子从哪个神奇的角度飞向他,他都能跳起来漂亮地踢过去,有时还能玩个花式,引起同学的尖叫。
  相比较他,齐斐然这傻大个儿就笨极了,毽子不是打到他的肩膀上掉地上,他不为所动,就是他兴趣缺缺的踢踢腿,毽子滑落。
  林时新眼见着这种情况,心想可不能再玩了,再玩下去更没自信了,于是搂着齐斐然的肩膀从圈里出来往别处去,嘴里说着:“不玩了不玩了,幼稚。”
  俩人来到操场另外一个学生聚集在一块儿的地方,原来这有一个一人高的大雪堆,很多男生在这里比试,先是助跑,然后冲过去,看谁能跨过去,不被雪堆拦住。
  一时间稀里哗啦,好几个学生栽倒在雪堆里,摸着膝盖瘸着腿离开,有一个高个儿男生完美地跨过去,没打落一片雪花。
  “哇,好厉害啊!”林时新感叹道。
  “好……傻逼哦。”齐斐然感叹道。
  然后林时新转过头看着齐斐然,眼里写满了期待。
  齐斐然站在助跑处,面对着阳光时,内心是萧瑟的。
  我,过了今年22岁,一个成熟男子,现在……
  他跑起来了,身高优势明显,虽然人高马大的,重力不轻,但胜在腿长,落地时小腿有些坠痛,但他稳住了,没有动,神色自若地离开了。
  “你太厉害了!棒棒的!要是我的话我肯定一头撞雪堆里了!”林时新一边说着一边贴在齐斐然胸前跳着,一上一下的晃得齐斐然眼晕。
  齐斐然把他搂住,被他的高兴劲儿逗乐了,无可奈何道:“服了你了。”
  林时新心想,自信培养(1/1)达成。
  接下来,林时新对齐斐然开始展开无微不至的关怀,俩人午饭和晚饭回到康墅里吃。林时新抢着要做饭,却把米饭煮得黏糊糊的,俩人用勺子你一口我一口喂着吃;齐斐然不喜欢吃吐刺或是吐骨头的东西,嫌麻烦,林时新把鱼肉里的刺一根根叼出来,把鱼肉放到齐斐然的碗里,排骨也给做成剔骨肉,一块块夹给齐斐然。中午午睡的时候,他钻到齐斐然的怀里,伸出胳膊一下一下拍着齐斐然的后背,唱着摇篮曲,要把他哄睡。
  齐斐然在这种温柔攻势下幸福地找不到北,像一只被降服的狮子,每天懒洋洋地把林时新圈在怀里,毫无攻击力的大爪子轻轻地从他的肩胛骨摸到他的尾椎骨。
  周五一大早,林时新跳上了去往漠河的第一班火车。天还没亮,北上的车越走车厢里越冷。林时新看着外面的深蓝色天空,一下一下按亮手机。
  李松把加热好的八宝粥放到林时新的手里:“怎么?没告诉他?”
  “还没有,现在应该还没起。”林时新拿起勺子搅动着粥。
  “今天我看是你自己来的,就知道你还没告诉他。”李松呼噜呼噜喝着自己的粥。
  “告诉也没事,这几天我都做好铺垫了。”林时新说。
  李松轻笑一声,没有说话。
  “你不要把我当受气小媳妇行不?”林时新翻着眼睛瞪着李松。
  “不是小媳妇也挺受气的,你们俩吧,根本就是不对等的,大少爷的喜欢,来得快去得也快。”李松说。
  林时新愤然道:“你就不能盼我们点好啊!”
  李松拿出一张抽纸擦了擦嘴:“我是客观说的,你放心,我现在对你没想法了,我们是好兄弟,我不会故意破坏你们的感情的。”
  “你对他还是不了解,你不知道,他、他其实可温柔了。”林时新捏着八宝粥的杯子。
  李松翻了个白眼:“我现在说什么你都听不下去,你知道我们男生寝室背地里怎么说他的吗?他就是一怪物!”
  林时新啪一声把八宝粥摔到桌子上:“他怎么是一怪物了?!他学习好,球踢得好,他有钱,他不喜欢跟同学玩,他就是怪物了?你怎么不说是你们故意排挤他!”
  李松被吼得身子缩着,偏向过道那边,小声说:“反正你以后就知道了,他打人不知轻重,你看看我。”
  李松把外套脱了,把里面的毛衣撩起来:“这大脚印儿现在还没消,我要是瘦点儿,或是小孩儿,这一脚能把我踹死。”
  林时新瞪大眼睛看着李松胸上还没好的淤青,一时有点转不开脑子。齐斐然生气的样子他是见到过的,他把自己摔到车门上,但力气是控制着的,至于关门夹了自己的脚,那也不是故意的……
  “他练过跆拳道,所以力气是有点大。”林时新喃喃道。
  李松看着他沉迷不悟的样子,叹了口气:“他有一股不管不顾的劲儿,现在是喜欢你,那什么都好,可将来呢?你要是跟了别人,我会放心,也会祝福,跟他?说实话我觉得我随时都想帮你拨打110。”
  漠河已近在咫尺,远处可见大片的白桦林,蒸汽缭绕于上空,村庄静谧,湛蓝的天空澄净、透彻,似乎再大的烦恼,看到这天空,也会消失殆尽。
  林时新看时间过了七点,开始给齐斐然发信息:
  亲爱哒,我已经到了全国最北边的地方——漠河啦,为期一周或者不超过十天的捕鱼生活开始了。我穿着最厚的衣
  服,也戴好手套了,绝对不会受伤的,放心吧,等我拍到好看的北极光照片就发给你哈。还有我到地方之后,手机大多时候都是没有信号的,联系不上我的时候千万别着急哈,我们这个团队有20多人呢,都是老手,不会有事的。爱你么么哒!
  从车厢走出去,林时新被迎面的冷风拍过来,瞬间眼泪汪汪,睫毛凝冰。温度急剧下降,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冷,想起齐斐然总是热烫的怀抱,心中酸楚,他大吼一声:“遭罪啊!”
  把团里其他四五十岁的老爷们儿逗得直乐。
  这一天对齐斐然来说本来应该是平凡的一天,直到他洗漱好坐在早餐桌前看手机。
  王姐把买回来的菜一一放冰箱里:“哎呀,你跟小林子说一下,这厨房、冰箱他做好饭之后不用收拾啦,碗和盘子也不用刷,他可真是个贴心的小孩,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今天我买的这海蜇,个头儿又大又新鲜,早市里独一份儿……”
  这时齐斐然腾一下站起来,碰得桌椅咣当作响,他盯着手机反复看两遍,才看明白林时新发的是什么。
  他几步走到客厅里给林时新拨号,听到的只有语音提示: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齐斐然原地打转,他想到曾趁林时新不注意,拷贝了他手机里所有联系人的号码。他找到了李松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也是提示不在服务区。他把手机一摔:“我操!我操!”骂了两声,大脑瞬间被愤怒充斥。李松也去了,李松这人根本就不会放弃,他不怀好意!齐斐然急怒攻心,坐在床上缓了一会儿,这一波震怒过去,等他清醒过来时,只见右手手腕脉搏处,已经被他自己咬得鲜血淋漓。
  他想起昨晚林时新在路上给他讲的诗:如斯标致虽清拙,大丈夫儿合自由。
  又想起俩人分开时林时新贴在他耳边说的情话:最喜欢你啦,只喜欢你一个人。
  他呵呵笑起来,跌坐在床上,手支着额头,觉得自己真是天下第一大傻逼,被这小骗子骗得五迷三道的,就算他语文再不好,也听说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齐斐然抽了几张纸出来,漠然地把手腕处的血按了按,接着穿上外套,开着车,朝李松乡下的家驶去。
  一路上,他脑海里的念头全是怎么把李松用十大酷刑处死,怎么用枪把他打成筛子,而想到林时新,他觉得心里的一块塌了下去,难以形容的钝痛。
  林时新没错,他并不知道自己对齐斐然有多重要,齐斐然的母亲意外去世后的几个月,他都是靠营养针活着的,就像现在,他根本吃不下去一口饭,喝不进去一口水。
  他确实是离了爱就会死的怪物。


第41章
  漠河在北纬53°半,是全国最北端,白天很短,夜晚漫长无边,所以被叫做“黑昼”。
  零下40°的温度下,林时新的市面早已淘汰的绝版手机一下车就死机了,他甚至怀疑自己最后发的那条信息都没被接收到。
  他把手机对着太阳光照着、放到火堆旁边烤着、贴到自己的肚子上暖和着,手机还是没反应。
  此刻他与李松、其他的渔民们,一伙人已经到了北红村一户人家的火炕上,他蔫头巴脑的,酸菜白肉血肠砂锅、小鸡炖蘑菇、黑龙江江鱼等大菜在他面前放着,热气蒸腾、香气扑鼻,玉米面饼子金黄松软,粘豆包馅多皮薄、黑白分明,可惜他没有胃口。
  “实在不行,你就把手机扔这砂锅里,我看它能有信号。”李松笑道。
  林时新斜了他一眼:“吃你的吧。”
  吃完饭开始分房间,领头的大叔自动把李松和林时新分到一个标间里。
  “另外开一间房吧,我和李松各住各的。”林时新仓惶道。
  “标间是大炕,睡俩人足够了,另外开一间干嘛啊,一晚上三百块呢。”领头的大叔拿着纸笔在记录房间号。
  李松看着林时新忐忑的样子觉得好笑:“另开一间吧,我睡觉不老实,能踢到他。”
  “年轻人就是不知道节省。”大叔翻了个白眼。
  李松把林时新的行李箱推到他那屋,环视了一圈后,仔细检查了一下门锁:“啊呀,这个锁好像不怎么结实啊,能行吗?”
  “请你圆润地滚走,谢谢。”林时新把包放好,把被子展开。
  李松嬉皮笑脸道:“睡会儿吧,下午两点出发。”
  林时新钻到被窝里,炕烧得挺热,他朝着手机吹气许愿,再次按开机键——还是没反应。
  他仰面朝天,发了一会儿呆,转了个身,看着矮趴趴的木框窗户上贴着的红色剪纸,他也会剪这种福字、春字,还会剪顶棚花和十二生肖,这都是卖对联的衍生产品。
  他有点遗憾,过年时竟然没想着把齐斐然在康墅的家布置一下,他想象着剪窗花给齐斐然看,把纸抖搂开,图案出现在面前,俩小男孩手牵手,齐斐然必然是震惊的。
  想象下齐斐然可能流露出的二百五表情,林时新就笑个没完。
  午睡了片刻,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出发,月牙湖的冰有30公分到一米那么厚,拖拉机浩浩荡荡开到湖面上去,细碎的冰花渐渐出现,天空寥远壮阔,白桦树秀美挺拔,在阳光下的雪地上留下一道道影子,美得像仙境。
  冬捕开始了,祭湖,醒网,当地盛装的姑娘们跳了一支舞,把酒分给所有来冬捕的人,烈酒入喉,辛辣可口,众人跪于冰湖前方,感谢大自然的馈赠。
  林时新这一行人不是本地人,来到这里之后,俩眼一抹黑,最困难的是找不到靠谱的本地人,不知道从哪下网。
  队里的其他人或是坐在车里、或是蹲在地上抽烟,等去联系村长的人回来递消息。
  等了半天没结果,林时新穿着军大衣和臃肿的大棉裤,脚穿着黑色的大头皮鞋,脑袋上歪歪斜斜扣着个雷锋帽,蒙着黑色棉口罩,俩手互相拢着袖子,跳下了拖拉机。
  远处三五成群的人都在冰上徘徊,个别的浅滩处,有人在下地笼捞鱼。
  林时新看到一个老爷子,腿有点瘸,走路一拐一拐的,一只眼睛像是受了伤睁不大,另一只眼睛明亮有神,他面孔刚毅,肤色黑里透红,饱经风霜的样子,一双手非常粗糙,布满冻疮,颜色发黑犹如烧炭。
  林时新凑到他的边上使劲看。
  “怎么还来了这么个小孩儿,掉湖里面都找不着。”这老爷子拖着个地笼,眼瞅着他,“你爸呢?”
  “我爸没来,我自己来的,怎么瞧不起我啊?”林时新歪着头看着对方,阳光刺眼,他眯缝着眼睛,“我可是军师”。
  “啥师?俺们这块儿啥鱼都没有,用不着你这种师,一边儿呆着去。”老爷子开始撵人。
  林时新从左边走到右边,再从右边走到左边,俩眼止不住地打量这老大爷,等他看清地笼里的东西时,突然喊道:“就是你了!来人啊!!!快把他按住!别让他跑了!”
  李松闻声跳下车往这边跑,几个大叔也跟着跑过来,扭住这老大爷。
  “哎哎手下留情,”林时新对跑来的人说,“这可是个鱼把头。”
  老爷子转身就要走,被林时新扯住了,“我不是鱼把头,识不了冰了,别找我。”老爷子说。
  “为什么啊,你肯定道行很深,别蒙我。”林时新说道。
  老爷子打量了下围着他的几个人,“外地来的吧?找村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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