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加收敛的alpha信息素散发出来,威士忌酒充满侵略性的气味浓郁得化不开。厉戎又伸手圈住怀中人的性器,没费多大功夫就让他也勃起了。
手指反复摩挲抚弄,厉戎终于听到了压抑不住的小声呻吟,这熟悉的声音彻底解答了他的疑问。
就是他。
实在有趣。
厉戎抓住贺云曙身上的睡衣,稍微使了点劲扯了一下。柔软轻薄的黑色丝缎实在脆弱,像礼物的包装纸一样散开来,敞露出它包裹着的绝美景象。
厉戎伸手在怀中人雪白臀肉上捏了一把,就不客气地把碍事的内裤一并扯了,沿着紧致的臀缝探手进去。
或许是因为他刚刚的动作,里面诱人的小穴竟然已经有些湿了,手指进去得很顺利。厉戎一面啄吻着怀中人的脖颈,一面用手指肏干着他。
没有阻膜保护,加到第二根手指时,厉戎曾经闻到过的omega信息素气味就漫出来——带着涩意的甜青柠。这气味让厉戎呼吸也急促起来,动作愈快,被他钳制住的omega被快感弄得无力抵抗,难耐地拱起身子,高潮瞬间把他的整只手都弄湿了。
厉戎再无可忍,随手把淫水抹在他臀肉上,就着这个姿势把早就硬热难当的阳具狠狠肏进去。那明明已经被开拓过的甬道仍然紧窄得要命,没有避孕套阻隔,软热销魂到了极点,裹得他差点射了。
熟透的甜青柠汁水淋漓,中和了威士忌的辛辣,熏人欲醉。
厉戎慢慢地动着腰,每一下都肏得很深,怀中人却还忍着不肯叫。
他是以为他能瞒骗到什么时候?
厉戎气得想笑,又动了数十下,撤出自己的家伙,把被肏得软绵绵的omega 摆弄成跪趴的姿势。
突然的空虚显然让omega很难受,但他却不敢动,上半身伏得很低,脸埋在在枕头里。可腰被厉戎攥着,被迫羞耻地翘着臀。雪白的臀肉被撞得通红,小穴也被肏成绛红色,湿漉漉地微微张合着。
厉戎下身抵上去,在穴口慢慢磨蹭着,却偏不进去。压抑不住的呻吟声从枕头缝隙里可怜兮兮地传出来,他才攥紧身下人柔软的腰肢狠狠肏进去。Omega被他忽然的动作弄得毫无防备,脖颈扬起来。
厉戎俯身,伸手捏着omega精巧的下巴颏,强迫他转过脸来,对上一双泪盈于睫的眼睛,那张曾经出现在他春梦里的漂亮脸蛋都被眼泪弄湿了。
没办法的,从信息素气味散发出来的瞬间贺云曙就知道被发现是迟早的事情。
可就算如此,他也实在不想这副羞耻软弱的模样再一次落在厉戎眼底。
“怎么又在哭。”厉戎声音里情欲喑哑,身下动作更凶。
贺云曙闭上眼睛不肯看他,眼泪顺着脸颊打湿嘴唇,水润嫣红的唇瓣还是那么诱人。
他肯定不知道眼泪一点不能引起自己的怜悯之心,反倒激发几分兽欲,只想把身下人弄得再糟糕一点儿。
厉戎捏着贺云曙的下巴吻上去,舌尖霸道地启开他的牙关,缠着那娇软的小舌吮吻了个够才撤开,又轻轻吻了吻他湿漉漉的眼睫。
一夜情的时候亲一下他还要躲。
合法夫妻总躲不了了吧?
这一个吻的延宕而已, 厉戎感觉那裹着自己阳具的紧窄甬道迫不及待似的又收紧些。他忍不住在身下人雪白的臀肉上打了一巴掌,贺云曙呜咽一声,又埋进枕头里去。
厉戎低声道:“哭什么?咬这么紧,不是很喜欢我肏你么?”说着,下身像打桩机一般快速动作起来,每一下都插到最深,狠狠地研磨着贺云曙最敏感的一点。
没有发情热帮忙,意识清醒得过分,羞耻感和快感两相叠加,让贺云曙再也无法承受更多。白光烟花似的炸开在眼前,贺云曙颤抖着高潮了。射精的同时小穴紧跟着一阵痉挛,厉戎咬牙攥紧他的窄腰,连续不断地肏干了数十下,也在他身体里射了出来。
第二十章 约定
过于强烈的高‘潮让贺云曙支不住自己,被厉戎抱着躺倒。
厉戎的嘴唇离贺云曙的后颈很近,情事过后雪白的肌肤潮热泛红,下面就是omega的腺体。但他克制了alpha本能,并没有咬下去,只是印了一个吻上去。
刚刚没有阻隔的交`合已经完成了对omega的暂时标记,信息素气味也微妙地改变了。熟透的甜青柠在酒里浸过,甜美得要命,稍稍缓解了厉戎的焦渴。,
贺云曙慢慢平复着喘息,感觉汗津津的光裸身体和厉戒紧贴在一起,像两条鱼。他的性‘器甚至还深埋在自己身体里。
刚刚经历过高‘潮的甬道敏感得厉害,贺云曙难耐地挣动了一下,却被轻易镇压。他恍惚想起之前的婚前教育课程,觉得事后温存环节还不如不要。
过了好一会儿,厉戎才大发慈悲地从他身体里撤出去。
贺云曙听见枕边人从床上起身,拿了件睡衣套上推开卧室门出去了。
他……走了么?
贺云曙翻身仰躺,对着天花板呼出一口长长的气,不知道自己应该感到轻松还是难过。他感觉四肢多少还有些酸软无力,可身上汗津津的实在难受,想先洗个澡。才勉力把自己支撑着坐起来,就感觉后`穴里厉戎射进去的东西顺着腿缝流出来一些。
贺云曙咬咬牙忍耐,伸腿下去准备穿拖鞋。
卧室门忽然推开来,刚刚出去的厉戎竟然回来了。
贺云曙下意识地把软被拉高些盖住自己光裸的下半身,又被自己的多此一举弄得更窘迫了。
裸裎相见都不止两次,还有什么可遮的呢。
厉戎身上睡袍松松穿着,并没有系紧衣带,胸腹肌肉线条分明,手里似乎拿着什么。
贺云曙只看了一眼就移开眼。
厉戎回身关上房门,走到他面前,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又径自拉过一个软墩,跟他对面坐着。
贺云曙下意识接过来,是一杯水,。他这才发现自己是渴了,喉头有些干疼。小声说了句“谢谢”,才低头喝了一口。
温水里兑了蜜,甜而润。
贺云曙小口小口几乎喝光了水,才抬头看向厉戎。那张英俊的脸在不甚明亮的灯光下,像一尊雕塑。贺云曙顿了顿,轻声说:“我也是婚礼那天才知道是你的。上次在酒吧街……不是蓄意……”
他还没说完就被厉戎打断:“我知道不是。”
“啊?”
“那几个人真有案底在身上。”不管是他亲妈厉素素,还是贺云曙本人,都不可能找这种人来凑一出偶遇。
“你知道,那还……”贺云曙睁圆眼睛,他本猜测刚刚那桩带着怒意的情事,是因为厉戎觉得上次的事情是自己安排好的,所以带着报复的意味。
可他明明知道。
厉戎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唇角扬了扬:“被我妈暗算了。”现在想来那桌菜那杯酒是下足了用料,就算不举的男人吃了也得硬,更何况他正值壮年,还因为春‘梦而欲求不满。
厉素素女士为了让儿子儿媳圆房也算是不择手段。
贺云曙想起去拜访时厉素素专门问了标记的事,无语凝噎。他低头又喝了一口蜂蜜水,才鼓起勇气开口:“跟你……商量个事行吗?”
厉戎兴味盎然地抬眼看向他。“商量什么?”
“我知道你不想结婚,我也不想,我的确是为了争取厉家的臂助才答应的。可是至少有我在,素素阿姨不会再逼你跟别人结婚。 我们先在外面配合着演好这出戏,让素素阿姨和我爸妈他们先放下心来好不好?等你碰到真的想结婚的对象,我们随时去办离婚。”
贺云曙总觉得厉戎看自己的眼神仿佛狮子看白兔,他不敢跟他对视。强打精神说完自己的主意,小心翼翼地发问:“你觉得可以么?”
厉戎淡淡道“可以。”
贺云曙瞬间放松下来,笑出一颗小小梨涡,伸手准备跟厉戎拉钩为誓。
厉戎却还没说完:“但第一,要好好演戏就记得改口,不要在细节上出纰漏。”
贺云曙乖乖点了点头。
厉戎前倾了一些,凑近贺云曙:“第二么,我在外面配合你演戏,那你配合我么?”
贺云曙坐直一些,认真道:“当然。”
厉戎忽然扬唇一笑:“在这个房间里配合就可以了。”
“这个房间?”
贺云曙抬头环视了一圈气味未散的卧房,瞬间明白过来厉戎的意思,羞窘得满面通红,刚想说些什么表示抗议。下一秒,厉戎已经握住他还没收回去的手,翻身上床把人压在身下,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约定就从此刻开始生效吧。”
第二十一章 回门
一室旖旎芬芳,软被底下两具赤裸的身躯紧密纠缠在一起。
厉戎居高临下地看着贺云曙被情欲支配的神情,忽然很后悔方才是从后面肏他。看不见这张脸实在可惜。
贺云曙难耐地偏过头,想躲避他的目光,可手臂不由自主地攀上厉戎结实的肩背。感觉这一回的情事虽然温柔,却格外磨人。
厉戎一边有力地动着腰,一边贴着他耳鬓低声道:“这么容易就接受了?”
贺云曙一说话呻吟声就几乎压抑不住,却倔强地扬起脖颈,慢慢地说:“我说话算话,你也要说话算话。”
厉戎不怒反笑。
他这位新婚妻子倒真不愧是能在斯普兰考核里拿第一的,心性坚韧不输alpha。不过,如果贺云曙只是个寻常omega,大概也根本坚持不到嫁过来,自己也不会对他产生这么浓厚的兴趣了。
厉戎倒是想看看他为了维持这场婚姻的表面和谐可以做到什么地步。
他施施然抱着贺云曙坐起身,唇边笑意微扬:“那你要更努力一点才行。”
说完就真的不再动。
这个姿势,让贺云曙能感觉到那根尺寸惊人的阳具在体内插得有多深。他被逼近高潮边缘,厉戎却摊开双臂往后一靠,大爷似的一动不动。
贺云曙心内把厉戎咒骂了一百八十遍,可明天就是回门的日子,他必须得让厉戎配合。
贺云曙艰难地用手支着厉戎结实的胸膛借一点力,忍着羞耻动腰。厉戎偏偏眼也不眨地用那种肉食动物的眼神盯着他看,手还不规矩地伸到他胸前揉弄。
这姿势实在深得过分,贺云曙就勉力动了十几下,就软倒在厉戎怀里。
厉戎抱紧他,挑眉笑道:“叫声老公听听?”
贺云曙在他腰里掐了一把,咬牙道:“不要得寸进尺。”
厉戎也早被怀中人紧窄销魂的小穴夹得难以忍耐,在他白腻臀肉上拍了一把,便抱着他极速颠弄起来。那处浪得发了水,随着抽插动作发出极淫荡的声音。
体内最敏感一点被反复刺激,贺云曙再也无法压抑呻吟,双手抱着厉戎的脖颈,只觉得自己在欲海里上下沉浮,只剩他可以依傍。
在失去意识前,他感觉厉戎在他耳垂上亲了亲,声音低低地带着笑意:“表现不错。”
第二天清晨,贺云曙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
旁边的枕头是空的,厉戎不在。
贺云曙心里也一空。
“醒了?”
贺云曙闻声连忙回头,见厉戎从浴室里出来,只有一条毛巾围在腰间,水珠顺着胸膛流下去,那上面还有一点令人脸红的痕迹。
他用毛巾擦着头发,转向贺云曙:“今天不是回门么?还等我抱你去洗?”
贺云曙松了口气,飞快地摇摇头跳下床裹起软被冲进浴室,显些踩着被角绊自己一跤。他清楚地听见厉戎发出一声嘲笑,恼羞成怒地把门拍上了。
结婚第三天回门是旧例。
贺巍和云瑰知道贺云曙不喜欢太大的排场,布置成一场家宴。但两家亲友众多,尤其贺家算是大家族,人也来了不少。
那天在润瑞酒店办的婚宴贺云曙托词没有去,众人是到今天才第一次见到这对新人一起出现,忙不迭地凑上前送祝福。
贺云曙挽着厉戎手臂,生怕这个人出尔反尔不配合。好在厉戎把他唯一的优点说话算话发挥得还不错,并没有没有流露出不耐烦的神情,笑着同来祝福的人一一问候。
厉戎脸上带笑时虽然看着也不很像正人君子,但多少消减了他身上强势锋锐的气息,还是蛮具有欺骗性的。
贺云曙心里默默评价。
刚结束了短暂寒暄的厉戎目光同他对上,忽然低头凑近一些,用手顺了顺贺云曙的耳发。
这人唇角笑意未散,看起来居然有些温柔。贺云曙心跳乱了一拍,却听见对方在耳边低声说话:“你家陷入困局时,这帮人要是有这么热情,今天也不用来了。”
温柔果然是假象。
贺云曙瞪了他一眼,心里却清楚事实如他所说。
这些人擅长锦上添花,雪中送炭就别指望了。
厉戎逗弄完贺云曙,觉得浪费时间在无用社交上也没那么无聊了,心满意足地放下手。抬眼的瞬间,他忽然感觉有人收回了窥探的目光。
厉戎不动声色,从侍应生那里端了杯酒来,借着喝酒的掩饰环视了一圈,找到了目光的来源。几个个人有男有女聚成一圈,都很年轻,穿着打扮都比厅内其他人高调些。大概没有发现厉戎有所察觉,仍然时不时偷眼看过来。
厉戎又拿了杯酒递给贺云曙,低声问道:“靠窗那几个是谁?”
贺云曙接过酒杯,浅浅抿了一口:“几个堂兄妹。”
贺家老爷子一共生养了五个孩子,他爸贺巍排行第二,因为能力最出众接手了贺家大部分产业。叔伯们表面上看着都挺心悦诚服,实际上怎么想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