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威尔曼带来的的情报,望月王一时慌了手脚:"那要怎麽办呢?他若是只有两千人是绝对不敢进攻我望月的,一定有大金在他背後撑腰,我们可要如何应付呢?"
威尔曼看向一旁的各位大臣道:"现在是望月生死存亡之际,各位大人有什麽高见的话就尽管说吧。"
几位大臣不由得面面相觑,这要怎麽处理呢?当初艾略特身为五皇子的时候,自己也没少作践过他,现在他来报仇,不知道会不会牵连到自己身上,自顾尚且不暇,又哪来什麽意见呢?
看出几位大臣的心思,威尔曼不由得冷哼一声:"我记得当初对艾略特下手的好象就有你们吧,怎麽,现在找上门来了,你们就害怕了不是?人家会不会放过你可还不一定呢?"
众人不由得都是一震,现在自己和望月王室就是栓在一根绳子的蚂蚱,谁也跑不了,只有消灭了云晨星才能安枕无忧,阴谋的眼,闪动著诡异的光芒。
看著望月的城镇一个个在自己的命令下崩毁,晨星心里一点喜悦之情都没有:"已经到了静城了吗?"
"是的,少主。"月华恭敬的说道:"只要少主一声令下,静城就是少主的囊中之物了。"
"没这麽简单的。"晨星沈吟著:"威尔曼不是这样简单的人物,尽管望月的军队不堪一击,可他也绝不会就这样罢休,他在城中一定有陷阱,你要仔细的查探一下,可不要到了现在才来马失前蹄。"
"是,少主。"月华答应著,眼光里满是毫不掩饰的爱慕。晨星却似毫无所觉,低头又看起自己的文件来了。
果然如己所料啊,威尔曼遣走了前来报信的探子,仅仅只有两千人,就势如破竹的一路杀进了京城,并且只花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艾略特啊艾略特,我真是太小瞧你了,虽然知道你很出色,却没想到你居然会强到如此地步,也罢,今天就让我们做个了断吧。
温热的水细腻的爱抚著肌肤,威尔曼闭上眼,艾略特啊艾略特,你将会怎样对我呢,我真的好期待啊!穿上自己最爱的衣衫,威尔曼看看镜中的自己,修长的身材高挑健美,绝无一丝赘肉,白皙的肌肤保养极好,柔滑细腻不输女子,这样的自己,能让艾略特心动吗?想来也好笑,今日的自己和当初的艾略特可真是一模一样,只不过一个是浴血的凤凰,一个却是却拨了毛的孔雀,艾略特,来吧,威尔曼等你,直到我不再欠你了。
静城很快就被攻破,艾略特走进皇宫,心里感慨万千,在望月度过的十九年的记忆里,没有一丝温情,只有不尽的凌辱和折磨,唯一一次踏出宫门,就是要将自己作为礼物送到大金,却没想到从此改变了自己一生的命运。
"你来了。"熟悉的声音,却意外的平和,温雅如水。
是威尔曼,晨星回过头来,冷淡的看著他道:"你败了。"
"是的,我败了。"威尔曼点头:"所以我才在这里等你。"
"哦。"晨星挑起眉:"你想做什麽?" 自 由 自 在
"不做什麽,我败了,就是你的俘虏,你要怎麽处置我们,都是你的权利。"威尔曼平静的说道:"现在的我,没有可以干涉你的能力。"
是吗?晨星暗忖,只要你都强大,那你做所有的事都是理所当然的,不会有人来干涉,这就是二哥一直要自己强大起来的原因吗?只有强大,才能做自己想要做的事?可是二哥,你为什麽不肯等我啊。
看到晨星眼里的落寞,威尔曼知道他一定是想起了昕月,不由得问道:"昕月他还好吗?为什麽没......?"他猛的住了口,看见晨星眼里一闪而过的唳气,昕月一定是出事了。
"来人。"晨星扬声唤道。
月华显出身形来:"少主有何吩咐?"
"把他押下去,这里的善後就交给你了。我要安静一会,不许来吵我。"晨星冷然吩咐道。
失星(36)
就在这个时候,在北方的一个小镇里,一个美丽的少妇正焦急的看著躺在床上的男子:"相公,你怎麽了。"
床上的男子抱著头,俊美的脸被忽如其来的痛楚给扭曲了,他捧著头,只觉得里面象是在打仗一样千军万马不断在他头脑里冲杀著,使他完全不能忍受,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他忍不住要放弃的时候,忽然脑际一片清明,有著说不出的轻松。
"娘子,让你担心啊,我没事的。"柳晨曦也就是那男子,微微一笑,勉力坐起身来:"大概是最近一直忙著复习,所以有点累了吧。水娘,给我弄点吃的吧,我饿了。"
水娘答应一声,又关切的道:"相公,那你不要再看书了,我们又不是非要靠拿功名才能过活,可别把身子骨给弄坏了。知道吗?"
柳晨曦点点头:"我知道了,娘子。"心里却是一点都不平静,真是奇怪,为什麽会觉得非要去上京城一趟呢?好象有什麽人在呼唤我一样,奇怪,以前就没这种感觉啊,这究竟是怎麽回事啊?他想著,觉得头又隐隐作痛起来,忙抛开杂念,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不是说不能看了麽?"水娘娇嗔的抽走了他手里的书:"喏,快吃吧。"
柳晨曦看了一眼:"荷包蛋?"他有点不满意。
"怎麽,这不是你最喜欢吃的麽?还是我没做好?"水娘微微敛眉。
柳晨曦看著面前的荷包蛋,实在是没什麽食欲,却不忍拂了水娘的心意,有一口没一口的慢慢拨弄著,心里不禁觉得奇怪,荷包蛋向来是自己爱吃的,今日怎麽会是没有食欲呢,看来一定是下午头疼,所以才不想吃吧。
"水娘,家里没柴了,我去劈一点回来。"草草解决了那碗荷包蛋,柳晨曦拿起门後的斧头向水娘说道。
"相公,可是你的身体,不要紧吧。"水娘犹豫了一下,仍是劝道:"还是别去了,家里的柴还够用上一两天的。等你好了再说吧。"
"不了。"柳晨曦笑道:"我没事的,快到冬天了,家里的柴火还是得准备充分一点好,我先出去了,你在家要小心一点,别让姓周的进我们家的大门啊。"他俊美的脸上满是愤怒:"水娘,我上山去了。"
"我知道啦。"水娘微微一笑,却莫名的带了点凄凉:"相公你放心,我水娘虽不识诗书,却也知从一而终的道理,断不会叫他们侮辱了我去。"
"水娘。"柳晨曦在她秀美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保重!"
该死的,为什麽我不能保护水娘。柳晨曦狂怒的砍著柴,心里的火一蓬一蓬的升高,该死的,真***该死。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水娘还在家里等著他呢,姓周的那个登徒子不知什麽时候就会去骚扰她。
"原来就是因为这样,你才心神恍惚的啊。"一把柔和清冷的声音在他心底响起。
柳晨曦本能的四处张望著:"你是谁?你在什麽地方,我看不见你啊。" 自 由 自 在
"你不用找了,你看不见我的。"那声音又响了起来:"我在你的体内。"
"当。"柳晨曦手里的斧头掉落到地上:"你是人是鬼?光天化日之下,何方妖孽竟敢在此胡作非为?"
"哎。"那柔和的声音掺上了一丝不悦:"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看来我的感觉居然也会出错,算了,既来之则安之,我也懒得动了。"说著他的声音忽然消失不见,柳晨曦不知怎麽的就觉得被他看不起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心里不由得一阵深深的懊悔,为什麽自己竟会这麽没有见识,居然平白的放过了一个大好的机会去结识这麽强有力的人物,反而冒犯了他。
37
晨曦本能的四处张望着:"你是谁?你在什么地方,我看不见你啊。"
"你不用找了,你看不见我的。"那声音又响了起来:"我在你的体内。"
"当。"柳晨曦手里的斧头掉落到地上:"你是人是鬼?光天化日之下,何方妖孽竟敢在此胡作非为?"
"哎。"那柔和的声音掺上了一丝不悦:"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看来我的感觉居然也会出错,算了,既来之则安之,我也懒得动了。"说着他的声音忽然消失不见,柳晨曦不知怎么的就觉得被他看不起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心里不由得一阵深深的懊悔,为什么自己竟会这么没有见识,居然平白的放过了一个大好的机会去结识这么强有力的人物,反而冒犯了他。看来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要不怎么会错失如此大好机缘呢?他失落的拿起斧头,继续砍柴。
水娘一针一针的刺绣着,明天又逢市集了,得多做一点绣品卖了好贴补家用,相公的身子似乎也不大好,需要好好的调养调养,这段时间他发愤读书,瘦了不少呢。她端详了一下已经完成的绣品微微一笑,又拿起了另外一件。
"水娘,我回来了。"柳晨曦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我带了新鲜的野兔回来,我们今天加餐啊。"
"好的。"水娘迎了出来,温婉的笑着接过他手里的野兔,忍不住埋怨道:"相公你还是身子要紧,这些琐事就由我来做吧。"
"说什么呢,水娘?"柳晨曦不以为然的道:"养家糊口是男人的事,水娘你只需要把家里照顾好就行了。"
水娘心醉神迷的看着柳晨曦,这样充满了男性魅力的柳晨曦是她以前从未见过的,这样的他能让她放心的依靠。
"喔荷,好恩爱的夫妻啊。"一个油腔滑调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我说水娘啊,你这么细皮嫩肉的,何必跟着这么一个百无一用的书生,还是跟了大爷我好好享受享受吧,当然,要是柳秀才愿意的话,我是不介意你也一起来伺候我啦,反正我是水陆两道并行的,你的姿容也不比水娘差嘛。"
来人轻佻的说着,柳晨曦不由得暗暗咬牙:"你这个无耻的东西,你给我滚,我柳家不欢迎你。"
"要我滚?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材料。"周德昌轻蔑的看着柳晨曦道:"不过是一个没用的书生,想和我斗,下辈子吧。"
柳晨曦气得面青唇白,正要反驳,头却突然剧烈的疼痛了起来,唔,他抱住头,就象有什么东西要强行要进入他的头部一样。水娘忙扶住他:"相公,相公,你怎么了?"
"你相公,你相公他啊,就快要死了。"周德昌无情的冷笑着:"水娘啊,你考虑得怎么样了,还是跟着我去吧。"
"不。"水娘鼓起勇气道:"我是绝对不会离开我相公的,你别做梦了。"
周德昌的脸变得狰狞了起来:"好啊,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么三贞九烈。来啊,把他们给我带回去。"
他手下的打手应声走上前去,就想把水娘强行带走。
"你们通通给我住手。"柳晨曦忽然抬起头来,霸道的命令道,眼里更满是傲气,这是柳晨曦从来没有过的表情。
周德昌不禁向后退了一步,随即又发现不对:"该死的,你居然敢这样和我说话,都给我上,把他和水娘一起给我带回去。"
"是吗?"柳晨曦双眼精光大盛:"我倒要看看你凭什么能带我走。"他的衣衫无风自动,说不出的飘逸潇洒,他慢慢的浮到空中:"周德昌,你不要妄想了,凭你,是斗不过我的,也罢,不给你一点教训你也不会服气的。"
他手捻灵诀,浑身被一阵柔和的白光包裹住,周德昌惊讶的看着漂浮在半空中的柳晨曦,猛的一跺脚:"我们走。"
看着周德昌愤然离去,柳晨曦这才松了一口气,缓缓落在地下,身子一晃,栽进水娘的怀里。
见柳晨曦倒了下来,水娘忙扶住:"相公,相公,你怎么啦?"
"我没事的。"虽然已是十分疲惫,柳晨曦仍是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我只是有点累,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笑容十分纯净,让水娘不禁看得有些呆了,三年的夫妻,她从没见柳晨曦有这样的笑容,纯净明朗,有如秋天的天空,旷远高渺,却不像是柳晨曦一贯的温柔。她只楞了一下,柳晨曦蓦然滑倒的身子立刻就扑在她身上,她吃力的把柳晨曦拖到床上,拉过一旁的薄被为他盖上。
失星(38)
当柳晨曦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破晓了,他动了动身子,却发觉有人正趴睡在自己身上,不由得暗自恼怒,从来就没人敢趴在自己身上过,现在居然有人大胆犯禁,他吃力的抬起手,就要打下去,却看见她发边的一支珠花,这才恍然,不由得低低的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居然有人这么大胆呢,原来是这样啊。"
他的手轻柔的抚上水娘的脸,这样的日子是自己从来没有过过的,当初的自己,可从来没有为生活发过愁呢,不过柳晨曦不肯出来,自己又尚未完全融合,目前也就只能在这里安居了,真是的,希望这样的日子早点结束吧,虽然那是不可能的。
晨星带着威尔曼回到了天心,直奔紫辰殿,在那具水晶棺前跪了下来。晨星伸手抚摸着棺盖,神色间满是眷恋:"二哥啊,我将望月拿下了哦,你开心么?"他旋即失笑的摇头:"瞧我说的什么傻话啊,是你要我拿下望月的,你怎么会不高兴呢?"他将脸贴到那透明的水晶棺上,贪婪的看着那静静躺在那里的人儿。
昕月死了!威尔曼震惊的看着那水晶棺里的人儿,一时失去了语言,那么清冷高华,尊贵不可亵的人居然死了。忽然间,他心里升起一阵明悟,自己和艾略特之间怕是永远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障碍了。他伸手想要抚上晨星的肩膀,却又无力的垂了下来:"三公子。"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顿时就惹起了晨星的无名怒火,他猛的跳了起来,一脚狠狠踢上他的胸口:"这里没你说话的余地,你居然敢在这里开口,嫌你命太长了吧,好,我就让好好领教一下我的手段。"
艾略特他想干什么啊?威尔曼心生不妙,下一刻,冰冷的剑锋就滑过他的胸前,他的的外衣顿时委顿在地上,让威尔曼的上身完全裸露出来,晨星依恋的看了棺中的人儿一眼道:"二哥,你看着,看星儿是怎样用他们的雪洗掉这份耻辱的,你告诉过我的,只有鲜血才能洗刷掉一切的耻辱,星儿可一点也不敢忘记呢。"
他抓住威尔曼,一手牢牢的压制住他的挣扎:"拿绳子来。" 自 由 自 在
月华机灵的递过绳子道:"少主,在这里不大好吧,难道你要让月少主看到吗?"
一句就震住了晨星,二哥,二哥一定不会想看到自己是怎样虐待威尔曼的。他丢开威尔曼道:"给他在我附近安排一间卧室,准备好东西,我要好好休息一下。"月华看着浑身散发出冰邪气息的晨星,忍不住激凌凌打了个寒噤。
"晨星,你果然在这里。"一道清朗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晨星转身道:"爹地,你怎么来了,星儿马上就去向你请安。"
"这些虚礼,有什么好计较的。"云清风挥了挥手:"晨星你过来,来,你看昕月。"
晨星不知所以的走到水晶棺旁,痴迷的目光落到昕月身上,就再没移开眼光。看着他痴迷的样子,云清风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晨星,我是要你看昕月有什么变化,你怎样能看出什么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