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好像是跟着他大哥一起下江南,他被大少带着参加过晚会,那会他应该只有17岁,人前寡言沉稳,大概是年龄还小,性格也比如今温和。
容韶的皮相太美,眉目又带着少年的青涩,濯濯如树梢青梅,从人群里过,是能被一眼挑出来的。
喻秋湛站在二楼的栏杆后,一低头,这青梅就落到了眼底。
烟花三月,江南花团锦簇,他大概是有些醉,举杯喝下杯底剩的一口红酒,施施然下楼,拨开围着容韶的女孩们,拉着容韶就走。
女孩子们自然不愿,嚷嚷着喻哥哥快松手,别吓着小容少爷。容韶正要甩开喻秋湛的手,喻秋湛忽然回头,似笑非笑地睨了周围一眼——要留下来听这群小麻雀叽喳吗?
容韶转念一想,回握住了秋湛的手指。
花园里灯光璀璨,秋湛带着他远离衣香鬓影,穿在花木间,周遭变得寂静幽暗,走了好一会,停在一颗玉兰树下。
容韶立刻松开他的手。
“呵。”喻哥哥笑弯了眼。
秋湛的手心温热潮湿,容韶掌心沾了他的汗水,亲密的别扭,他皱眉打量四周,“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自然是寻欢——做爱。”
喻秋湛有些醉,眼尾勾起,眼眸又是凉的,美得带着煞气。
他笑着用手臂撑着树干把容韶圈在怀里,就着这煞气,低头凑在容韶唇边,似笑非笑地睨他,温热的呼吸扑在容韶脸颊,暧昧得太过。
容韶盯着他,一时忘记躲开。
吓到了小朋友,喻秋湛又笑起来,分开一点距离,带着打趣地问,“叫什么名字?”
“我都不知道……”
“我叫喻秋湛,你可以叫我喻哥。”
“原来是喻大少。”容韶自然不会喊喻哥,却因为他的主人身份,态度客气一点,“我是容韶。”
“容韶?”喻秋湛含着笑念了一遍,下一瞬间,他的吻就落了下来,全无章法地在他的牙齿上扫荡。容韶毕竟年少,母亲家族从政,家教很严,纵然见得多了也没亲自实战过,因而还是慌的,就这样被喻秋湛抵开牙齿,卷着舌纠缠。
意料中的青涩反应让喻秋湛笑起来,他用手指抹去容韶嘴角的银丝,低头笑道:“第一次?”
容韶冷冷道:“我还没有成年。”喻秋湛今年已经23岁,容韶甚至还没有他高。
“这么严的家教?”圈里多是没有成年就出来胡闹的大少爷,喻秋湛见容韶明明已经慌了,偏偏还强撑着气势,指责喻秋湛有违道德的行为。寻常人大概也就被他唬住,可喻秋湛人精一样,眼光最毒不过,见容韶这样,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明显。
月光穿过一树玉兰落在两个人身上。
喻秋湛的眉目风流又迤逦,他垂眼,月光就落在他的眼上,容韶屏息望着他,忽然听见喻秋湛问他:“小容哥哥,那等你成年了来娶我好不好?”
容韶的记忆到此为止,除却那夜极美的月光和一树玉兰,就只记得青年眉眼迤逦的笑。后面的事就算不记得,容韶也能猜出来,他年龄虽小,骨子里的霸道已经隐隐露头,秋湛如此强势,他必定不喜欢,更不会把他的话当真。
一晃眼十多年过去,再重逢,秋湛成了喻总,彼此见面先斗过两三回合,容韶看见那迤逦眉眼,只觉得锋利太过,哪里还会想起月光下的人。
“怎么了?”
容韶看着他,秋湛那时候喝醉了的,又是第一次见他,话里不会有真心,可容韶一想到他也许有那么一两分真心……就不敢再想下去。
二十年都过去了。
“我以前见过你。”容韶语焉不详,秋湛几乎是一瞬就懂了,他靠在木兰树上,手臂自然地搭着容韶的腰身,如今他不会再推开自己,忍不住弯起嘴角:“你想起来了?”
“嗯。”
“那你记得寻欢做爱吗?”秋湛眉眼弯弯,眼角有了细纹,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青年,可迤逦依然,容韶也不是那时的毛头小子,还是看得发愣。秋湛笑起来,勾着他的后背将人拉近一点,接着吻就落了下来。
刚开始秋湛还能拿到主动权,渐渐就被容韶带走了节奏,缠着他的舌头吻得滋滋作响。灯光和人声都远去,他们躲在花树下激吻,仿佛要补回二十年前的那场错过的情事,秋湛抱住容韶的脖子,仰头喘息着吞咽容韶的津液。
“容韶……”秋湛软软地埋在他怀里,一边喘息一边脱自己的裤子,容韶伸手帮他一起脱,虽是在家,秋湛还是穿着西装,皮带刚解开,裤子就掉在地上,露出细长的双腿和白色的内裤。
容韶揉着他的屁股,把秋湛压在树上继续深吻。
“唔……还有内裤……”
容韶的手指摸索到他的双腿间,将内裤缠在一起勒进他的穴里,秋湛的腿越软,腰肢扭动起来,去蹭容韶的胯下。
月光下两瓣雪白肥软的屁股露出来摩擦着树干,秋湛将裤子到一旁,抬腿勾着容韶的腰身,喘息道:“老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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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别急。”容韶一只手揽着秋湛的腰肢,另一只手绕过秋湛的肚子,他的腹肌还没来得及恢复,生过孩子的肚皮柔软平滑,容韶轻轻揉捏着,秋湛难耐地扭动,搂着容韶的脖子磨蹭。容韶笑起来,舔了舔秋湛的耳垂,“还没湿呢。”
他的声音低沉性感,从秋湛的耳垂一路苏到心尖都是颤的,好一会才明白容韶说了什么,悄悄红了半张脸,人却极坦荡,偏头望着容韶:“早就湿了,你摸了就知道。”
“是吗。”容韶啄着他的嘴角笑。秋湛拉着他的手指往自己双腿间去,刚才容韶把他的内裤勒进了肉缝,磨蹭这么一会,蚌肉果然是湿透的,因为被内裤勒着,更加鼓囊起来。
容韶的手指碰了碰阴阜,肥厚娇嫩的肉唇被挤在一旁,那软肉颤抖着贴住他的手指,无比乖觉。
秋湛分开双腿让容韶的手指插进肉穴里,感觉到容韶用手指勾起拧在一起的内裤,身子不由得缠了缠,里面的肉豆已经被容韶捏在指腹糅搓,身子软下来,汁水不停地从肉穴里喷出来,顺着他的大腿往下流。
整个屁股都被容韶糅的湿漉漉的,偏偏他又不进来,秋湛握着他的手臂,声音里已经有了呜咽:“老公……别捏了,你进来呀……”
他的眼镜滑到了鼻梁上,不得不眯着眼睛看人,眼尾又红着,就显得格外慵懒色情。容韶将他的肉穴搅得叽咕作响,手指在里面又抠又挖,掏出许多淫汁,等穴肉足够软也足够湿了才抽出手指。
秋湛受不住这冗长的前戏,已经伸手自己去摸容韶的性器。
可容韶放佛得了新的乐趣,以往做爱只是为了抒解欲望,兴起时提枪就上,是不耐烦知道身下人的感受。如今反倒觉得调弄得人渐渐动情十分有意思,看他为自己柔顺地打开身子,声音娇媚婉转起来,因为他的碰触而高兴,也因为他不得满足。他拍了拍秋湛的屁股,含笑道:“果然是湿了。”
“那你进来啊,容韶……老公……”秋湛的手掌圈着容韶的肉棒抚摸,修长的双腿紧绷,抬起身子用自己的阴唇去咬容韶的龟头,让肉冠沿着肉缝上下滑动,将容韶的裤子都弄湿了。
秋湛毕竟是成年男人,不必桃江,在容韶怀里扭摆起来,容韶几乎抱不住他,他往四周扫了一圈,见花木下有个长椅,于是半抱着秋湛走过去。
才刚坐下,秋湛已经跨坐在他的腿上,蚌肉挨着他的肉棒,淫汁沿着柱身流下来,显得十分淫靡。
秋湛全身发烫,炙热的阳具却像是比他更烫,他咬牙分开自己的臀肉,细长白皙的手指扶着肉棒,然后撅着屁股缓缓坐下去。然而饥渴的媚肉已经开始蠕动收缩,阴阜含住了龟头,又因为那处太湿太滑,容韶的阴茎沿着他的肉缝滑过去,一次都没有插进来。
“老公,你帮帮我……”他高龄产子,这才过去不到半年,体力自然不如以往,秋湛摇着屁股坐了几次,容韶的阳具总是要滑出来,忍不住抬头去求容韶,容韶只似笑非笑地看他,手掌扶着他的后背防止他掉下去。秋湛心中一动,这样的姿势他们极少用,容韶在情事里一向霸道,是不爱交出主动权的,身下人只要乖觉柔顺就行。
此时的秋湛,实在算不得柔顺。
秋湛为人其实也有些强势的,要不然他的皮相也是极好的,初次和容韶见面,也没能让容韶喜欢几分。自从和容韶真正在一起后,秋湛其实是有意收敛过自己的脾气的,不到紧要关头,轻易不肯露出来。上次用白书辰算计容韶表白,都已经很后悔。
“喻哥,”容韶捏着秋湛的下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秋湛皱着眉,心里已经懊恼起来,正好做些什么找补回来,就听见容韶接着说:“你求求我,我就帮你。”
秋湛一时反应不及,话就出了口:“我求你。”
容韶握着他的臀肉,因为他的屁股太大,容韶的手掌不能完全握住,就这样压着他坐了下来。
蚌肉被粗长的阴茎捅开,等媚肉吃下一个龟头,就不再需要容韶用力,秋湛垫着脚尖收着力道,如此还是快速坠下,湿滑的穴肉欢喜地吞咽下容韶的肉棒,只剩下弹丸卡在穴口。
秋湛收缩着媚肉,里面放佛有一张嘴吮吸着容韶的阴茎,他十分想动一动,又强自忍耐下来,等着容韶的动作。
然而容韶好整以暇地解开西装扣子,当初了秋湛的双乳揉捏起来,就是不肯动一动。
秋湛摇着屁股呻吟,浪话说了一箩筐,容韶才吐出他的奶头,半开玩笑道:“你既然逼我说过那样的话,怎么又不信我?”
他当初看秋湛觉得他锋利太过,可喜欢的人在情事里强势主动,又是可爱可怜的。
容韶的话莫名其妙,秋湛却已经听懂,他缓缓笑起来,趴在容韶耳边:“这次也是我错了,我改正。”说着,上下动了起来,不仅安抚着容韶的性器,也照顾到了自己的穴心,爽得仰头尖叫起来。
他还记得这是在外面,叫了两声就收敛起来,搂着容韶的脖子低声呻吟。
汹涌的快感由相连的地方传遍全身。秋湛的衣服已经被容韶脱完了,全身只剩下一个内裤,月光落在他雪白的肌肤上,惶惶生光,又因为情欲而显出淡淡的粉色。
容韶的吻沿着他的双乳游曳,所到之处点起一连串的火苗,秋湛只觉得快被烧化了,肉逼也快被男人捅穿。
全身上下的敏感处都握在容韶手里,秋湛挣扎起来,身子又是软的,肉口无力地吮吸着容韶的肉棒,等待下一次有力的贯穿。
秋湛捂着嘴还是压不住浪叫,那些浪荡的深情的言语挤在喉咙里,变成一串破碎的呻吟,仿若情动时的呓语。
潮吹过一次之后,秋湛就没了力气,趴在容韶怀里喘息。
泡在秋湛的穴里等了片刻,感觉到秋湛的筋挛没有那么强烈,容韶抱着他,把衣服垫在下面,让秋湛躺上去,这个姿势就很方便容韶动作。
秋湛松开容韶的脖子躺在草地上,细软的草尖扎着肌肤,带来酥麻的痒意,秋湛双腿勾着容韶的腰身,身子扭动起来,示意容韶他已经可以了。
接下来的肏干比刚才凶猛得多,面对面的姿势也让容韶肏起来角度更加刁钻,不一会就肏开了秋湛的肉腔,在更深处肆掠。
秋湛身子太软,被容韶肏的一耸一耸的,很快就没了太多神智,张着嘴浪叫,哭着让容韶慢一点,身子持续不断地抽搐着。
很快秋湛就要再次潮吹,胯下的阴茎高高翘起,正要射出来的时候,容韶忽然捏住了他的马眼。
“唔……”秋湛抓着草茎难耐地扭动。
“喻哥,”容韶低头看他:“有件事要问你。”
秋湛一听他叫“喻哥”就觉得心慌,之前他们刚刚成婚之后,容韶还没有和柳溪有什么,他们的关系算得上不错,总喊喻总也太客气,秋湛大几岁,容韶就喊一声喻哥。
可这会秋湛真没多少神智,连回应都顾不得,脑子里就想让容韶松手。
容韶知道他现在思考不能,也不等他回答,就接着问:“我第一次见你,你让我娶你可是真心话?”
“老公,嗯……先让我射……”秋湛浑身发抖,双腿紧紧夹着容韶的腰身,多半是没听清容韶的话。
“先回答我。”
秋湛喘息着问:“唔,你刚才问的什么?”
容韶又重复一遍。
秋湛咬着唇茫然道:“自然是真心的。”
容韶一愣,手指不由松开,秋湛畅快射出一股精液,肉穴也缠紧了容韶的阴茎潮吹,喷出许多清亮的汁水。缠着容韶也射在他的女穴里,只是容韶还是有些愣,眉已经紧紧皱着。
秋湛眼神微微一变,瞬刻又换上笑,起身揽着容韶的肩膀故作委屈道:“我对你一见钟情,爱的比海都深,说好的等你成年就来娶我,可我就等到了你要和白公子结婚的消息,真是难过死了。”
“我没有答应你……”容韶这种事怎么会记错,说了一半突然想起那会秋湛已经结婚,哪来的等他,容韶低头一看,秋湛满脸促狭的笑。
“你……”
“逗你的,怎么这也信。”秋湛搂着容韶笑起来,“我那时已经和青青订婚。”
青青是他前妻的名字。
容韶好不容易要哄他一句实话,秋湛竟是逗他,脸色一沉,抽出阳具整理好衣物抬脚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