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信书 完结[现代耽美]——BY:白木里

作者:白木里  录入:01-12

  “那个,娘您先别生气,快先把藤条放下!”
  一民边跑边喊道。
  “你给我站住!不去学堂,还有理了啊!你给我站住!”女人拿着藤条在后面追赶着。
  一个年迈的老人听见院外有吵闹声,踱步走了出来,见女人追着陈一民,忙走上前,喊道:“哎呦,孩他娘这是做什么啊?”
  “娘,您快进屋,您别管,这孩子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了!要不是他先生今日过来,我都不知道他居然瞒着我们连学都不上了!”女人气喘吁吁地指着陈一民,“你,快给我过来!”
  陈一民看着娘亲,慢慢地挪了过去,害怕地把手摊了开来说道:“您打吧。”
  女人看见面前的手,有一瞬间的心软,但后一秒又硬了起来说道:“你以为我不会打你吗?”说完便拿起手里的藤条打了上去,“说!为什么不去学堂!”
  “啊!唔。。。”陈一民抽抽搭搭地说道,“唔。。。我害怕。。。我怕爹回来找您麻烦,才不去学堂的,呜呜。。。呜”
  女人愣了愣,眼圈也有些红,拉过陈一民的手,吹了吹,声音有些哽咽地说道:“疼不疼啊。”
  陈一民摇了摇头,说道:“娘,我不疼,对不起,害您生气了,我明日一定会去上学的,您别哭了。”
  女人抹了抹眼泪,拉着陈一民的手进屋说道:“我没哭,快进去擦药。”
  老人看着两母子的背影眼圈也红了,也跟着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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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信书见钟诚义上了车后还是不说话,便开口道:“您是生气了吗?”
  钟诚义睨了一眼林信书,淡淡地答道:“没有。”
  “哦。”林信书见问不出什么也转头看向车窗外。
  良久,钟诚义问道:“你不让我送你,你是打算自己走去这么远吗?”
  林信书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钟诚义见人这个态度,气不打一处来,黑着脸,连语气都有些不太好:“这大冬天的,你病还没好全!到时候生了病,折腾谁呢?谁心疼!”
  林信书愣了愣,转头看着钟诚义,见人黑着脸,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说道:“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你!”钟诚义见人有些委屈的样子,心一软,叹了口气,说道:“下次不要这样了。”
  林信书乖乖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前面正开车的李副官,听见钟诚义的语气,不禁有些感叹,什么时候将军变成这个样子了?
  让人有些牙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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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老爷子,您好。”方启明对着沈老先生笑着说道。
  沈老先生对此有些奇怪,这方三少和自家八竿子打不着的,怎么今个儿过来拜访了,便好奇地问道:“三少是有什么事找沈某。”
  方启明笑了笑说道:“是这样的,我家厂子里的一批绸缎原料找了肯尼特先生合作,但因为一些原因,肯尼特先生的绸缎原料只能提供给您一家,所以我想着您家只做绸缎和锦布,不做粗麻,我们家倒是做的,所以想着既然不能和肯尼特先生合作,和沈先生合作也是很愉快的,但是。。。”
  “沈先生说需要家父同意了才答应,所以便特地上门拜访,来询问一下您的意见。”
  沈老先生看了一眼沈付,说道:“哈哈,原来是这样啊,这生意方面都是小付他来决定的,我对于生意方面不是很懂,既然三少爷肯和我们家合作,我们也是很乐意的。”
  方启明挑了挑眉看着沈付,转头对着老爷子说道:“那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等方启明坐上了车,一旁的小厮问道:“少爷,搞定了吗?”
  方启明抽了根烟说道:“当然。”
  “果然少爷出马,一个顶两。”小厮开心地说道。
  “明日你给我去承天酒楼顶个包间。”方启明看着沈家的大门,眯了眯眼,“这次我要单独请沈先生吃饭。”
  “好嘞。”
  作者有话要说:  老婆怎么都不哄我,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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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争执
  “还有人加注吗?”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站在一张桌前说道。
  “加!加!”陈梁山在人群中手里挥舞着仅剩的几枚大洋,挤到桌前喊道。
  中年男子笑着说道:“这位先生要加多少?”
  陈梁山把手里的大洋都放在了桌上,说道:“全押!”
  中年男子勾了勾唇,一只手放在桌下,另一只手扭动了桌上的□□。
  □□里的钢珠随着转动跳过一个个数字,桌前的人一个个眼睛都盯着那颗小小的钢珠,慢慢地钢珠停了下来,落在了5和26上。
  陈梁山盯着□□上的数字,嘴里暗骂了一句后便准备离开赌场。
  刚走到门口便看见何任生走了进来,转头就想走,却被何任生叫住:“这不是陈先生嘛,今天赢头如何?”
  “哈哈哈,这不是何老板嘛,这么巧。”陈梁山转身,献媚地上前,“哎呦,今天的手气是真的差,这不都输光了,正要回去嘛。”
  何任生上下打量着陈梁山,笑着说道:“那你欠我的钱打算何时还呢?”
  陈梁生嘴角□□着,脚步也有些倒退着说道:“我这最近手头实在是有点紧,您能不能再缓两天?”
  “缓两天。。也行。”何任生用眼神示意这一旁的人,“既然还不上,那是不是得留下些东西来抵呢?”
  说完身边的人便把陈梁山的身子压在桌上,抽出左手,压到前面,吓得陈梁山不停地嚎叫:“啊!别别别,何老板有话好好说。”
  “我们这赌场也是有规矩的,你这钱已经欠了很久了,我也宽限了好几次了,大家也都是混饭吃,也没必要弄到这个地步吧,但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陈先生应该不会不知道吧。”何任生边说边敲击这手里的木棍。
  陈梁山彻底慌了,嘴里不停地求饶道:“何老板!何爷!我,这钱我一定还!但,但,您给我点时间,一个月内我一定还上!”
  何任生眯了眯眼,笑着说:“一个月?太长了点吧。半个月,半个月还完,你说如何?”
  陈梁山忙点头说道:“行!爷您说多久就多久!半个月我一定把钱送到您家去!”
  “好。”一旁的人放开了钳制着陈梁山的手。
  陈梁山扭了扭手腕,笑着说道:“那我先走了,何爷。”说完便跑了出去。
  陈梁山拢了拢单薄的衣服,转头对着赌场的方向吐了口口水,自言自语地说道:“妈的,不就欠了点钱,还想打断老子的手?做梦!”
  在路上招呼了一辆黄包车,说道:“去齐心街196号。”
  “好嘞,爷,您坐好。”车夫擦了擦汗后把围巾放到脖子上后,便拉着黄包车走了。
  “小仙女,来这儿洗衣服啊。”一个大婶在湖边洗着衣服对陈一民的娘调侃道。
  “什么小仙女,都多大岁数了。”女人笑笑,挤干衣服说道。
  “哎呦,你看看你这俏生生的脸,哪里不像小仙女啊。”
  女人笑了笑,把洗衣盆夹在臂弯里,拨了拨额边凌乱的头发,说道:“大娘,先走了。”
  “好,路上小心。”
  陈梁山下了黄包车,从兜里掏出一个银元递给车夫。
  车夫看着那一枚银元,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说道:“爷,这不够啊。”
  陈梁山笑了笑,说道:“不够是吧?”说完便一脚踢翻了黄包车,转身便走进了屋里。
  “你!”车夫看着陈梁山气不打一处来,但见人那幅样子又不敢上前,只能把车扶起来走了。
  陈一民的娘亲回到家,看见院子里有个男人正翘着二郎腿在磕瓜子,不些不悦地说道:“你怎么回来了?”
  陈梁山觉得有些奇怪,问道:“这可是我家,怎么不能回了?”
  女人不理他,径直走到晾衣杆旁,说道:“你这次回来又要多少?”
  陈梁山见女人这么问,立马殷勤地靠了过来,说道:“还是娘子了解我,我要的也不多,你有多少就给多少吧。”
  女人摸了摸口袋,把仅剩的几个银元放到了陈梁山的手中。
  陈梁山看着手里的钱,不屑地说道:“这也太少了吧。”
  “家里的钱都被你败光了,只剩这些了。”女人晾完衣服便走进了屋里。
  陈梁山哪里会这么一走了之,像是想到了哪里放了钱,便走进了屋里,掀开床垫,隐约可以看见有一圈缝隙和一个一根红绳。
  他拿来红绳,把那个小木版拉起,便看见里面有一个布袋子,打开发现里面有十几个大洋,放在手里颠了颠,勾了勾唇便想拿着钱袋走。
  女人看见陈梁山手中拿着的布袋子,赶紧忍下手中的东西跑了过来,扒着陈梁山的手,就想抢那个布袋子,嘴里不停地喊着:“把这个袋子还我,梁山,求你把这个袋子还给我。”
  “你要钱我给你,这个是一民的学费求求你把它还给我。”女人死命地扒着陈梁山的手,声音急得都带着一些哭腔。
  陈梁山皱了皱眉,往地上吐了口口水,说道:“呸,妈的,给我滚开,现在上什么学,他老子都快被别人砍了,快给我滚开。”一边说一边要把女人的手从身上拽下。
  女人抱着陈梁山的腿,一路被拖到了门口,不停地哭喊着:“求你了,把钱袋留下吧,求求你了。”
  这时门外已经聚满了人,却没一个人上前帮忙,在一旁指指点点地讨论着。
  陈梁山越来越不耐烦,不停地用脚踹女人的瘦弱的肩膀,但即使这样女人也只是死命地扒住陈梁山的腿,喊道:“你要是不把布袋子还我,你就是死也别想走出这里。”
  “妈的,碰到个疯婆子,我拿我儿子的钱天经地义,你快给我滚开!”
  “娘!”人群中跑出一个人,那人正是陈一民,陈一民死命地拨开人群,推着陈梁山的脚喊道:“娘!您快放开,把钱给他,我们不要了。”
  陈梁山看见陈一民也过来,气得伸出手,打了陈一民一巴掌,女人见状发疯了似的趴起来,也打了陈梁山一掌。
  陈梁山被打得舌头顶了顶腮帮子,眼神阴雾,抬脚就踹了上去,“妈的,疯女人,敢打我。”随即便要上前揍人,被钟诚义拦了下来,一脚把人踹倒了。
  林信书忙上前把陈一民母子扶起,皱了皱眉,问道:“怎么样?”
  陈一民的娘亲看见林信书过来了,摇了摇头,脸上和肩上,还有小腹都隐隐作痛,却一声不吭。
  陈梁山看着钟诚义的样子,悻悻然道:“死女人,居然背着我去外面勾引男人?!娘的。”
  说完,还要上前。
  又被钟诚义一脚踢到了地上,痛得直不起腰,忙求饶道:“爷,爷,我错了。”
  钟诚义看着趴在地上求饶的男人,眼里满是厌恶,“滚!”
  “滚,滚,我这就滚。”陈梁山走时还不忘拿起地上的布袋子,弯着腰跑了。
  林信书把两人扶进了屋,周围围观的人看了一眼穿着军装的钟诚义,乌泱泱地散了。
  “要去医院吗?”林信书看着女人脸上的伤问道。
  女人勉强笑了笑说道:“不用了,今日真的谢谢林先生了。”
  “不用谢。”林信书看着两人,觉得好似自己在这儿让人有些不太自在便告辞,走前还是有些担心不免嘱咐着说道,“那个。。您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
  “谢谢林先生。”女人一直低着头把林信书和钟诚义送出了门。
  女人回头看了一眼陈一民,一把把他搂进怀里,原本坚强的样子,全部轰然崩塌,瘦小的下巴搁在儿子的肩膀上,眼泪无声地从眼眶中滚落。。
  陈一民感受到肩膀上的湿润,一言不发,只是不停地抚摸着娘亲瘦弱的背脊。
  林信书坐在车里,一言不发,虽然娘亲的样子在记忆中变得都模糊了很多,但仍旧时不时地会想起,刚刚那一幕让林信书好似想起了一些什么。。
  记忆深处温柔的娘亲好似也有那么刚强的一幕。。。
  “有娘生,没爹养,我才不要和他玩,走开,给我走开。”一群小孩拿着石头望男孩身上扔。
  不远处的一个女人拿着扫帚跑了过来,喊道:“你们干什么扔我儿子!”
  “啊!母老虎来了,快跑!”
  “唔。。娘亲我真的没有爹吗?”男孩抬头红了眼眶,望着女人问道。
  “瞎说,小书当然有爹了。”女人说道。
  一旁另一个男孩应和道:“就是,小书怎么会没有爹呢?不要听那群小屁孩乱说,他们下次再乱说,阿义哥哥帮你揍他们!看他们还敢不敢乱说!”
  。。。。
  “阿义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前期有几个伏笔不知道大家看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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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岁旦
  寒夜里的道路上只有那么零星几个人,几辆车。那些平常都会开得很晚的酒楼也都关了。
  陈梁山拢了拢衣物,嘴里暗骂道:“真他娘的冷啊。”
  街道的尽头驻立着的房屋,可见里面住着的人都是上海滩一等一的富商。
  “哎呦,也,你好坏哟。”那嗓音娇柔的好似那春日里的河水,又像那糖罐子,腻得人有些牙疼。
  但抱着她的男人好似特别受用,声音也柔和了不少,语气中带着哄骗的意思,“宝贝,乖,给爷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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