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哪想到几天后陈梁山就死了!我就当时怀疑多半是那女人骗陈梁山去抽大烟,才会这样的,但我又想着陈梁山和苗商儿又有多大仇,需要做到如此地步啊,也就没多想。”
张三听着手下的话,眉头紧蹙地越来越厉害,看来当时陈梁山那个样子多半是苗商儿干的,但他们两个之间又有什么恩怨纠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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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给我出去,这个地方被封了!”小巡警对着醉香院里的人喊道。
老鸨见状赶忙跑了出来,问道:“哎呦,爷,你们怎么又来了啊?你们这样我们真的不好做生意啊。”
张三睨了一眼老鸨说道:“这人给我带走,还有醉香院里的人都给我带走!”
“哎,哎,爷,你这是干什么呀,我犯什么事了,你们凭什么抓我啊!”老鸨挣扎着喊道,但还是被压上了车子里。
。。。
“爷,到底什么事啊?”老鸨坐在椅子上,周围寂静无声,面对着冰冷冷的墙面和铁窗,紧张地问道。
张三对着面前的女人冷冷地问道:“苗商儿现在人在哪里?”
“你说商儿啊,她前几日和我说要回趟娘家现在还没回来,爷,她怎么了?是犯什么事了吗?”老鸨有些焦急地说道,“爷,我们商儿每天都恪尽职守的,而且人可乖了,一定不会犯什么事情的,你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她贩卖大烟,你说她犯什么事了?”张三说道。
老鸨一时被震惊地愣了神,良久才开口自言自语道:“不可能啊,怎么可能呢?”
“所以你快说她现在在哪儿?”张三有些没耐心地问道。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爷,她就说会老家呆几天,别的事情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老鸨赶紧辩解道。
张三眯了眯眼看着眼前的女人,好似真的没说谎,果然已经逃走了,看来是问不到什么线索了,但是。。。
“那苗商儿当年是怎么到的醉香院的?”
老鸨懊悔地说道:“早知道现在这样我一定不会收她!”
“那年是个冬天,她就躺在我家院子的后面,我见着小女孩长得挺漂亮的,就把她带进了屋,我问她知不知道自己家在哪儿,她说她也不知道。”
“问她愿不愿意跟着我,她就同意了,我就这么好吃好喝的供着她,没想到她居然做出这种事情,真的是哟!”老鸨懊悔地拍了拍桌子。
“她那年大概多少岁?”
老鸨想了想说道:“好像约摸15,6岁的样子,对了,我还想起来了一件比较古怪的事情,就是当年她虽然好像一副快冻死的样子,但我见她身上衣服的穿着和布料子都是上等的材质,想来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但我当时也没太多想,现在回想起来感觉是有些不太对劲。”
“爷,商儿她到底是什么人啊?”老鸨小心翼翼地问道。
。。。。。
张三坐在椅子上,头向后仰着,皱着眉头思考。
当年按时间推算齐流山把苗商儿弄丢的时候,她当年应该只有8岁,但被醉香院里的老鸨捡到的时候却已经15,6岁了,还穿着昂贵的衣服,这7年苗商儿到底是在哪里呢?她和陈梁山之间又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来人!”张三喊道。
外面的小巡警听到喊话立马跑了进来说道:“三哥,怎么了?”
张三吩咐道:“你给我立马去查陈梁山和苗商儿这间是什么关系?还有给我全城通缉苗商儿!”
“是!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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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书,我后背疼。”钟诚义趴在床上,拽了拽林信书的衣角说道。
林信书正拧着毛巾的水,回头看到钟诚义的后背渗出了些血,皱着眉头说道:“你是不是又自己擅自下床了。”
小心翼翼地把背后的绷带解开,把伤口边缘的血迹擦去,又倒上了药水。
钟诚义轻声抽着气,委委屈屈地说道:“我这不是尿急,看你睡得那么香,我也不忍心叫醒你,才半夜下床去解决一下,况且你上次就因为这事害羞成这样,要是我在让你帮我,你又得害羞的躲我了。”
林信书听到这里,耳朵也有些微红地说道:“我不会躲,你要是下次还急,就叫醒我,我帮你。”声音却越来越轻。
钟诚义轻笑了笑,拉过林信书的手亲了亲说道:“好,都听夫人的。”
“你以后。。不要叫我夫人,我还没。。”林信书抽出手掌说道。
下一秒钟诚义却抓着林信书的手腕,把他压在了身下,用牙齿轻磨林信书的耳廓,恶狠狠地说道:“还没什么?我们亲都亲了,床也上了,就差拜堂成亲了,怎么就不算夫妻了?”
林信书扭过头,脸都红透了,声音轻得和蚊子叫一样地反驳道:“我。。我不喜欢男人。”
钟诚义掰过林信书的下巴,吻了上去,轻咬着柔软的唇瓣,良久才放开后说道:“喜不喜欢?”
林信书喘着气,泪眼摩挲地说道:“不喜欢。”
钟诚义勾了勾唇又吻了上去,知道林信书发出呜咽的声音后才放开,贴着他的耳朵,压低着嗓音说道:“嗯?身子都被亲软了,还不喜欢吗?”
林信书看着钟诚义一副只要自己不答应,就会亲到答应为止的样子,忙推着钟诚义的胸膛,说道:“别,别亲了。”
“那你喜不喜欢。。。我?”钟诚义逼问道。
林信书扭到一边,半阖着眼眸,睫毛一颤一颤的,点了点头。
钟诚义觉得身下的人真的是太可爱了,还想再欺负欺负。
便低头轻吻着脖颈,一只手伸了下去轻轻揉捏着问道:“点头什么意思?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林信书整个人的身子都颤了颤,咬着唇瓣,眼眶水润润的说道:“喜欢,喜欢你。”
钟诚义终于听到了那个确定的答案,开心地咧开了嘴,对着那张红肿湿润的唇吻了下去。
。。。
翌日,清晨的街道上。
苗商儿的脸上着面纱,躲在石狮子后面张望着。
现在全城都是自己的画像,走哪都有被人认出的痕迹。
苗商儿咬着牙,自言自语道:“真是个废物,解决一个钟诚义都解决不了!”
轻轻敲了敲木门,一个丫鬟打开门,苗商儿便悄悄溜了进去,没有人发现。。
作者有话要说: 将军在线逼迫小信书~
小信书真的好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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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解开
“哎,老刘啊,又来遛鸟了啊。”一旁的小贩对着面前正在挑选东西的大爷说道。
刘大爷笑呵呵地答道:“这几天身体不好,一直呆在家里,人没憋坏,差点把鸟儿给憋坏了,成天嚷嚷着‘我要出去玩儿’‘我要出去玩儿’。”
刘大爷看着摊位上的首饰,拿起一个翡翠玉环在八哥面前晃悠了两下问道:“唉,小畜生,这条送你娘怎么样?”
小畜生扑棱着翅膀,哑着嗓子喊道:“不好看!不好看!”
刘大爷只好放下手里的玉环又挑了几个,但那扁毛畜生像是针对着刘大爷似的,没有一个说是好看的,把刘大爷气得正准备扭头就走,一把被小贩喊住:“老刘等等,你看这条怎么样?”
还没等刘大爷回话,笼子里的那只八哥便赶忙喊道:“好看!好看!”
刘大爷看了那条首饰也很满意地点了点头,付了钱便往前走了。
不远处看见街道上的一群人正围着一块木头板子议论着什么,低头对着小八哥说道:“小畜生,走,跟爹去凑凑热闹。”
刘大爷走到人群后头,轻咳了一声,提着鸟笼便挤了进去,也不顾一旁人的说辞。
看这块木头板子上贴着一张纸,纸上有个黑白照片,上面的女人穿着旗袍,模样那是顶顶好。
刘大爷见照片上的女人有些眼熟,忙从口袋里掏出个老花镜,脸靠近纸张,用粗糙的手指指着上面的字念道:“此女曾是醉香院里的一名女支女,因犯事逃亡,巡警局特批此令,凡能提供信息者,悬赏其200大洋。知其踪迹者,悬赏800大洋!”
800大洋!那加起来就是1000大洋!
刘大爷的眼里满是钱财,又仔细看了看照片上的女人后,确定自己的确认识,内心狂喜自己要得一笔横财,把这张告示揭了下来揣进兜里。
一旁有认识刘大爷的人忙劝阻道:“大爷,这可是巡警局的悬赏令,这东西可不能随便乱揭啊。”
刘大爷一脸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还笑嘻嘻地说道:“哈哈哈,我年纪虽大,但还没有糊涂到这种地步,我正因为知道这是巡警局的悬赏令才揭的。”刘大爷说完也不解释什么,便拎着鸟悠哉悠哉地往家走。
一旁围观的人群见纸张被揭走了,也无趣地散开了。
刘大爷到家后,兴奋地往屋里喊道:“媳妇儿,要发了!哈哈哈哈,1000大洋啊!”
屋里的女人听到喊声,忙走了出来吼道:“你又发什么神经,让你遛只鸟还遛出毛病来了?”
“哈哈哈,媳妇儿你先别急,先看这个。”刘大爷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老妇儿说道,“你看这上面的女人你眼熟不?”
老妇人凑近辨识了一会儿,不确定地说道:“苗商儿?”
“你在看旁边的文字。”刘大爷指着一旁的字说道。
老妇儿眼睛仔细扫了一遍又一遍,原本板着的脸一下子喜悦了起来,激动地握着手里的纸张说道:“老刘,这次我们真的要发了哈哈哈。”
刘大爷见状忙催促道:“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拿着这纸去巡警局拿钱啊!”
“哦~对对对,你等等我,我去换身衣服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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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查到什么吗?”钟诚义坐在沙发上问道。
张三摇了摇头说道:“悬赏令发出后还没有什么消息。”
他担忧地看着钟诚义的背部说道:“爷,您要不再回家休息几天,我有情况了就来告诉你。”
钟诚义轻轻皱了皱眉,说道:“不用了,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这时一个小巡警推门进入说道:“爷,三哥,后头有一对老夫妻说可以提供关于苗商儿的消息。”
张三扭头看了一眼钟诚义后说道:“让他们去审讯室等我们。”
“好的,三哥。”
。。。
老妇人坐在审讯室中央的椅子上,先开口道:“官爷,你们外面告示上写的那个赏金。。。什么200大洋,800大洋的,是。。是真的吗?”
张三见这二位应该就是为了赏金来的,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线索,但还是耐心地达到:“是的,老太太,只要你提供了有利的线索我们就会有奖励。”
老妇人和刘大爷相视了一下,才放了心地开口道:“我本名叫喜春来,十几年前曾在北南路上开过一个女支院,叫勾栏院,可惜前几年因为老头子身体不好,我年纪也大了,这院啊生意也不好做,就给关了。”
“我那个时候看到苗商儿,她才只有八岁,不过样子已经很漂亮了,不过我可不是拐卖啊,我可是做正经生意的,警官你可别误会啊。”喜春来忙摇头解释道。
“那个时候是个男人把她带过来的,说是苗商儿的父亲,因为家里穷,孩子又多,实在是养不起了,只想把她卖到我这儿混口饭吃,我看她穿的破破烂烂的,脸也干瘦,也不说话,我也就信以为真,就买下了。”
“那个男人是谁?”张三皱着眉头问道。
钟诚义拿出一份案卷里的一张照片,举在喜春来的面前问道:“是他吗?”
喜春来接过照片,辨认了一会儿后说道:“对对,就是他,不过那个时候他比这张照片上的脸更年轻些,不过样貌没变。”
果然!难怪苗商儿会这么恨陈梁山。
“你继续。”钟诚义收回照片后说道。
“哦,好的警官,没多久这姑娘突然发疯,把我们家里的东西都砸了,手也给我咬伤了,你看看,我这虎口还有牙印,这么多年还没消掉。”喜春来为了证明自己说话的真实性,把手掌递给张三看。
张三看了一眼那道伤疤,虽然有新肉长出来了,但还是和一旁的皮肤格格不入,可以看出受伤的痕迹,便点了点头。
“哪知道她那次跑了,被我们抓回来后,没多久就有人上门要把她买走,那人我记得是承家的管家,说是奉承二少爷的命令过来的。”
“承跃安!”张三突然站了起来。
钟诚义皱着眉头。
“对,那个管家当时给了我200大洋,就把人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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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我们现在要去承家抓人吗?”张三问道。
钟诚义安抚道:“先别。估计苗商儿现在也不在承家,虽然当年的确是承跃安买走了苗商儿,但是没证据证明承跃安参与了贩卖大烟。”
“张三,你给我再去调查一下六年里承家的财务账单,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
“好的,将军。”张三应完便转身走了。
钟诚义拿起烟盒,原本想抽一只过过嘴瘾,但又随即想到等等要回家,就又把烟盒揣回了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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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少爷我被巡警局的人盯上了,怎么办少爷,您快救救商儿。”苗商儿紧拽着承跃安的袖口,指尖都捏得有些发白。
承跃安却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逗着笼中的金丝雀,声音愉悦地开口道:“商儿,你看这个鸟漂亮吗?喜欢我就送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