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和情敌HE了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乔舒亚

作者:乔舒亚  录入:04-06

  谭迟又恶心了他几句,可他似浑然不觉似的自顾自观察了下公寓,检查了冰箱,又问是不是最近要住这里,谭迟应是。
  接着,程淮拉着他去乔装了下去菜市场买菜。
  谭迟没谈过恋爱,不知道别人谈恋爱如何,但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手拉手,尽管戴着口罩遮蔽了脸,可胸口就跟被灌满热水似的,脸上又燥,挣了好几次都没挣掉程淮的手。
  就很不对劲。
  不对不对,肯定是失忆后遗症。脸红什么脸红,手脏了,手要烂了!
  食材买得不多,程淮买的时候好不容易松懈松开他的手,谭迟趁机遮遮掩掩的拉了拉帽子,暗骂自己脑子有病,双手揣在裤兜里蹦了好几下缓解掉奇怪的反应。
  他一缓解,程淮就买完菜重新强势牵住他的手,又拉着往别处走。
  谭迟挣了又挣,就是挣不脱,从掌心传来的温度有点滚烫,让他浑身都不自在,一路上呼吸乱七八糟的。
  “再乱动,”程淮突然停下脚步,转头望着垂眼不安分的谭迟,眼眸里闪烁着几分隐忍的怒意:“我保不准会在大街上亲你。”
  谭迟僵僵抬眼,见他双眸泛着冷,妥协了:“……你、你别乱来啊,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程淮眼眸微眯,握着他的手更紧了点:“你知道就好。”
  谭迟:“……”
  我真不是夸您。
  回家后,程淮做了几道菜,谭迟倒是想溜,被程淮提着后领摁在厨房打下手,他偷偷瞅了瞅认真处理食材的男人。跟程淮的开放式厨房不同,谭迟家里的厨房是封闭式的,空间狭窄,一关门便是密闭,两人相隔约莫两米之距,这会儿便能让谭迟清晰看清楚他的侧颜。
  无疑,为万千粉丝疯狂的程淮确实有足够的资本,宽肩摘腰,身材气场,褪却青涩稚嫩后显露出的骄矜贵气,使得那张脸除却普通意义上的好看外,还附带了一层清贵自持。
  特别帅。
  比他差了那么一点。
  “迟迟,”程淮握着菜刀的手顿住,微闭了眼吸了口气道:“你再这么看着我,我没法做菜。”

  ☆、【41】直播

  “谁看你了?”谭迟被抓包脸颊躁得慌,土豆刮得更用力也更快,有点儿发泄的意味,硬邦邦道:“臭不要脸。”
  话音还没落,他刮土豆刮得太用力刮伤了手,“撕”的一声,手指刮出血痕,有点烦躁吹了吹伤口。
  他没养过娇气矫情的毛病,又是小伤浑不在意,准备继续刮土豆。
  谁料程淮靠过来扣住他的手腕,轻轻吹了下道:“别刮了。”
  谭迟求之不得,耸肩无所谓便要离开,就见程淮垂首含住他受伤的手指,吮了吮,引得他浑身如遭雷击,麻了一瞬,心跳扑腾扑腾跳得欢快,脸颊倏尔被染红,欲挣脱去。
  可程淮提前半秒松口,细细吹了吹那处伤口,问:“药箱在哪儿?”
  指尖冰冰凉凉,伤口被削弱了疼痛感。
  谭迟抽回手,撑着冷漠无情的面皮抽了纸巾轻轻擦拭掉指尖上的粘液,分分秒秒都觉得窒息,不太高兴说了药箱所在。
  待程淮一出厨房,谭迟丢掉纸巾望了望受伤的指尖,心脏跳得乱七八糟,又生了自己一通气手握成拳锤了下大理石,疼痛感袭来终于减弱了不正常,他捂了捂脸愤懑:“烦死了。”
  事实上,谭迟自诩是个理性主义者,一切事物都能进行整齐划一的分类。对于他来说许多东西是不能越过界限的。就像少年时他将温若澜以外的人悉数划分为外人,将程淮划分为兄弟,将梦想搁置高塔……不能有所僭越,一旦僭越就像是实验室多方的化学材料会爆炸,会不可控制。
  谭迟讨厌不可控的东西。
  可偏偏少年时失控的状况一再发生,他奋进力气才堪堪接受。好不容易他接受现在的生活,并将一切重新划分,现在失忆却导致事情又一次产生不可控,朝着他混乱的方向前进。
  谭迟讨厌现在不知所措、混乱慌张的感觉。
  这么想着,指尖伤痕又隐隐渗透出血珠,他甩了甩手吸了吸伤口,又察觉上面沾染着程淮的气息,便因自己的反应又羞又恼,又扯了纸巾随便包裹了下伤口走出厨房。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得把一切事情重置回原来的位置。
  程淮顺利找到药箱,拉过闷闷的谭迟边处理伤口,边叮嘱道:“别沾水。”
  谭迟蹙眉,冷淡道:“别把我当小孩子。”  
  “没把你当小孩,”程淮收拾好药箱,宠溺的揉乱了他的头发,凑在他耳边低声道:“拿你当男朋友。”
  谭迟闻言,心情就更焦躁了。
  数学题目解题构成或许千万种,可答案只有一种,原理也只有一种。
  在他解爱情题目时,谭迟将爱情定义为形而上,深爱灵魂而与浅薄的欲望无关,崇高的寻找灵魂伴侣,像闻宴博相知相伴,又不是因欲念相恋的。可失忆后他对程淮的种种迹象,难道不是荷尔蒙分泌导致的正常反应么?明显是人类的欲念作祟,跟爱情能搭得上边儿么?
  无耻,下流。
  这是谭迟在一天之内对陌生感觉的总结。
  程淮回厨房处理食材去了,谭迟还在把现在状况当数学题分析,手机却响了,他看了眼见是闻宴博接了电话,温和道:“怎么了?”
  “谭迟,我家里水管爆了,地面都是水,”闻宴博似乎有点焦灼,迟疑可片刻问:“我……我可以去你家住一晚么?我也知道很麻烦你,可我现在真的没办法。”
  谭迟下意识望了眼厨房里隐约晃动的人影,没立马拒绝问:“你先别急,找人来修了么?”
  附近酒店多,暂时把人送去酒店吧。
  要是一会儿厨房里那位生气了可怎么办?
  “修了,家政公司明天才派人来。”闻宴博顿了下,有些犹豫踟蹰道:“其实我也不想打扰你,但我只剩下你一个好朋友了。”
  事实上,两家距离并不远。
  且就在一个小区。
  谭迟又看了眼厨房忙碌的人影,惊觉他竟然又失忆后遗症犯了先考虑程淮,现在他就该气死程淮顺利分手,又改变了主意道:“你在哪儿?我来接你吧。”
  “我……在你家楼下。”闻宴博道。
  谭迟这回倒瞧不懂闻宴博的意思了,可细细一想两人相熟又是朋友,倒也正常:“你等我来接你。”
  出门时,他心情微妙望了眼程淮,踟蹰犹豫了下,还是出门蹬蹬瞪跑进电梯,他边走边说服自己:“反正,我跟程淮就是不合适。”
  至于怎么不合适,他一时之间又没想清楚。
  他捏了捏贴好创可贴的伤口,疼痛感又刺激着加剧这种理性的判断。
  十几楼的楼层不高,下来也就几分钟。
  谭迟就见站在狮子雕像旁的闻宴博,他扶着石狮子见了谭迟如释重负笑了下,一瘸一拐的朝这边走来。
  他身上浑身湿淋淋的,着简单白衬衫和牛仔长裤,像从水里面捞起来似的滴滴答答滴着水,隐隐约约勾勒出健硕的身材。
  “你怎么了?”谭迟连忙迎上去脱了外套给人披在身上,顺手将人扶着,皱眉担忧问。
  “不好意思,又麻烦你。”闻宴博一瘸一拐的,单脚撑地,无所谓笑道:“地板太滑摔倒了,没事儿。”
  谭迟扶着人进了电梯,“先上楼洗个澡换个衣服吧,你都湿透了。”
  不知道程淮见了闻宴博,一会儿什么反应?
  “好。”闻宴博将重量托在他身上,状似不经意笑道:“现在我都有点羡慕程淮了,以前我都不知道你这么好。”
  谭迟微微颔首敷衍笑了下,还在想怎样能让程淮彻底提分手,半分钟不到制定好了方针。
  回家扶着闻宴博进门,程淮恰好穿着围裙端着菜从厨房出来。
  六目交接,屋子里静默了片刻。
  闻宴博瞪着眼,不敢置信望着围着围裙洗手作羹汤的程淮,又暗暗瞥了眼鞋架和摆设,判断出程淮不住这里,暗暗松了口气。
  没想到,程淮抢先一步都追到谭迟家里来了!
  程淮见闻宴博几乎半个身子都罩在谭迟身上,眼眸晦暗不明,复又镇定自若将手中的菜摆在饭桌上,走过去从谭迟手中接过湿漉漉的闻宴博,将人扶到沙发上。
  闻宴博被扶着,手腕却被捏得生疼,他愕然抬头跟程淮对视了眼,却见他漆黑如墨的眼眸里氤氲着杀气,眼底闪烁着讥诮戏谑,似已然将他给看透了般,那眼神直盯得他窒息。
  ……这是警告。
  “……?”谭迟还等着他发火,等着他无理取闹,等着他胡思乱想,都准备好承受滔天怒火了,人有点懵懵的。
  “愣着做什么,给闻先生准备件干衣服,”程淮漫不经心瞥了他一眼道。
  那姿态,在顷刻间宣誓主权,直接将闻宴博搁置在客人的位置上。
  谭迟没等到吵架,战斗力锐减,焉了巴登跑回卧室拿衣服,翻了半分钟,他又从另一个衣柜里拿了套新衣服,顿时兴高采烈跑出去。
  这会儿,闻宴博被送进浴室洗澡,程淮从里面出来顺手将门带上,见谭迟模样眸色更深。
  谭迟要把衣服送进去,被程淮揪住后领,从他手中拿过衣服,毫不客气道:“我送进去吧,你去换衣服,别感冒了。”
  “这是我以前专门给他准备的衣服,”谭迟刻意揪住他的衣袖,满脸诚恳道:“我柜子里还有很多,如果他不喜欢这套,可以换。”
  毕竟以前赞助商送了不少衣服给他,新的都被他好好儿放在箱子里了。
  他跟闻宴博身高差不了多少,那衣服他说是给谁准备的,就是给谁准备的。
  程淮剥掉他的手,没应他,瞧不出丝毫喜怒,风轻云淡拿着衣服进了浴室,只被□□成一团的衣服一角暴露了此刻的情绪。
  “……?”站在门口的谭迟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心底犯嘀咕怎么还不生气,他回了卧室换了件衣服,出来后瞅了眼餐桌上的菜,跑进厨房拿过剩下的食材处理,冲进门疑惑看着他一举一动的程淮道:“闻宴博好不容易来一次,我一定要让他尝尝我的手艺!”
  程淮抱着胸眼眸微眯盯着他,不语。
  “对了,闻宴博喜欢吃辣的,你把你那几个菜回锅多加点辣椒。”谭迟不敢转头看他的表情,状似认真切着菜,再接再厉继续道:“他脚受伤了,药箱里没有那些药,你帮我去买点回来吧。”
  程淮面色淡淡,仿似浑不在意贴心问:“……还有么?”
  “……今晚闻宴博要住这儿,你顺便买点牙刷毛巾,我怕他住这里不习惯。”谭迟能察觉到对方炽烈盯着他,握紧了菜刀稳住心神,“还有,你再给他买双鞋子,内裤,湿透了应该没法穿。”
  “好啊。”程淮唇角微翘,半阖着眼,“吃完饭,一起去。”
  这么好说话?
  谭迟狐疑的望了他一眼,真不生气?
  可满腔疑虑又不能脱口问出,只得硬生生梗在胸口,不上不下,又觉得程淮确实像他早上所言的“不在乎”,他切着菜竟有点憋得慌。
  这,哪儿有半点喜欢他的样子?
  依照他那套爱情理论来说,程淮也并不属于前者灵魂伴侣范围,当落于后者,不过是因为人类原始的欲念,而他恰好生得好看点……可程淮属于后者的话,上次在浴室也没对他做什么。
  难不成程淮真是0。
  “我来吧。”程淮从他手中拿过菜刀,垂眼认真切菜,一派平静无波。
  谭迟深深看了他一眼,心情糟糕透顶,在程淮协助下炒完两个菜,浴室里洗澡的闻宴博也换了衣服出来,三人诡异和谐落座于饭桌三测。
  还没动筷,门铃急躁响了起来。
  谭迟一溜烟跑到门口,透过猫眼见是了来人,微微扬眉,心情微妙开了门。
  站在门口的少年在门松动那瞬间,一脚就踹开了门:“谭迟!!”
  谭迟被吓了一跳,瞪着他气不打一处来:“兔崽子!!”
  又是那小疯子谭熠。 
  谭熠眼眶发红发狠朝他扑了上来,手上还拿了一把刀,谭迟心里直呼“好家伙”,侧身一躲,一个旋身就从后面踹了一脚他的屁股,使得他一个踉跄朝前面俯冲过去。
  谭熠拽住旁侧的架子堪堪稳住身形,又待转身朝谭迟扑上来,还没走两步就被赶来的程淮从后面拽住手夺下管制刀具,反扣住谭熠的手将人制服了。
  “劳资杀了你!劳资要杀了你!”谭熠被气得满脸通红,声嘶力竭嘶吼着,眼眶通红恶狠狠瞪着他:“谭迟,我跟你不共戴天!”
  谭迟讥诮着翻了个白眼,从客厅里翻出条麻绳,压根没理会他口水乱喷骂得难听,直接联合程淮将人给结结实实绑在椅子上,拿了个苹果塞住骂骂咧咧的嘴。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那人美心善的妈妈应该是被判刑进监狱了吧,”谭迟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双手撑在膝盖上附身斜唇笑着跟他对视道:“不然,你哪儿会来杀人放火?”
  虽然送沈佳慧归案的过程并非他所计划好的,但好歹靠着潜意识完成了。
  谭熠死命瞪着他,“呜呜呜”挣扎了好半晌,椅子被弄得“咯吱咯吱”响,在心里将他骂了个百八十遍。
  谭迟却不再理他,抬眼时眼神冷了几分,掏出手机播了个电话给谭闫鸿,不冷不淡的把谭熠入室刺杀的事说了。
  “你是他哥哥,你处理就好。”谭闫鸿顿了下,“另外,我跟沈佳慧已经离婚,不属于夫妻关系,谭熠跟他也没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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