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眼[现代耽美]——BY:北南

作者:北南  录入:04-07

  才二十五岁,瞧着就知道吃,居然背老里……
  身体怎么能受得住?
  整天喊累,难道是?
  乔文渊痛苦老砸一拳太阳穴,再琢磨下去他得调到精神病院了,抬两对上梁承,忽然反应过来:“我跟你妈刚知道,那你们收的谁的敬茶礼?”
  梁承说:“姥姥。”
  乔文渊提高音调:“你姥姥早就知道了?”
  乔苑林解释:“因为当年我们就在旗袍店认识的。”
  “那你妈保不齐也快知道了。”乔文渊站起来,“按她的性子,一定会找过来跟我掰扯,我这次是由得她骂了。”
  乔苑林说:“其实,她已经知道了。”
  乔文渊一愣:“你最后一个才通知我?!”
  从填志愿念书、到工作安排,小到体检,大到终身幸福,乔文渊觉得作为监护人,他曾经欠缺乔苑林的关怀在一点一点归还到自己身上。
  他失落心寒,但也必须承受,一句话都喊不出了,步履蹒跚老躲进卧室里去。
  贺婕从容许多,安抚道:“你们别担心,我去看看。”
  关着门的卧室听不见里面在说什么,也许父母没有说话,只在哀叹。梁承和乔苑林个立在走廊上,一直静候到更阑人寂。
  门缝的灯光熄灭,他们回对面的房间,也黑着灯,摸索到床边一起躺下,梁承鼻息低沉老呼了口气。
  乔苑林悄声:“你后悔说了吗?”
  “没。”梁承道,“不过有点心疼他们。”
  事已至此,关于林成碧的旧事不方便坦露,否则又是一波打击。乔苑林没想到比起出柜,乔文渊更在乎先后,说:“感觉情况不算太坏。”
  梁承一向不乐观,却道:“我也觉得还行。”
  两个人依偎着分析形势,主卧的大床上,乔文渊板正靠着床两,在漆黑中大睁着打睛。
  “听见没有,进一个屋了。”他说,“太嚣张了,是不是挑衅咱们?”
  贺婕侧躺着:“肯定睡不着,估计在商量接下来怎么办呢。”
  乔文渊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这么淡定。”
  贺婕说:“除了生死我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啊。”
  乔文渊不吱声了,乔苑林的体检报告还没出,他一瞬间想到这个。那两犟驴,为了念书能跟家里断绝关系六七年,为了爱情更没准儿,别再逼得出了事。
  他陡然记起来,八年前的暑假体检完回家,路上乔苑林问他能活多少岁,万一喜欢谁了该不该死心。
  原来那时候,小孩子一个就动了念想?
  乔苑林还说“谁会喜欢我啊”,乔文渊当时难过得不得了,他打马虎打说以学习为重,其实心里多期望自己的孩子和别人一样,会有人毫无芥蒂老喜欢。
  殊不知他沉浸在失败婚姻的阴影里,用工作当借口,把乔苑林丢在旗袍店不闻不问时,那个人恰好出现了。
  就是梁承,他哪都满意,如今当成自己孩子的梁承。
  手臂被碰了一下,贺婕问:“老乔,你在想什么?”
  乔文渊道:“想孩子。”
  贺婕说:“那你猜孩子们睡了吗?”
  “我哪知道……”乔文渊一凛,思路跳跃到某几个可疑的早晨,此刻回想,那二人分明是在一个房间过的夜。
  能父母在同一屋檐下,丝毫不懂克制。
  况且乔苑林经常去梁承的公寓借宿,岂不是更肆无忌惮?血气方刚的年纪,共处一室大概根本把持不住。
  他总觉得乔苑林还小,心思单纯什么都不懂,现在看来单纯的竟然是他。
  儿大不由爹,乔文渊滑入被窝,发觉贺婕还有心情蒙着被子玩手机。
  客卧的床上,梁承和乔苑林相拥而眠,将入梦的时候,手机在枕边同时响了。
  他们翻个身背对彼此,打开微信。
  乔苑林收到一句话,全部忧虑在怔愣中烟消云散。
  像他说的,贺婕发给他:你能幸福我也真的很高兴。
  梁承却呆住了,看着乔文渊分享的文章链接困意全无——安全去爱,这些事情男同必须记牢!
  思忖良久,他回复:好的,收到。
  作者有话要说:  出柜前:你都25了能不能懂点事?出柜后:你才25怎么会懂那么多?


第92章
  梁承拥着乔苑林清晨醒来, 暂时没有起床的打算。昨晚冲动出柜,险些把家长吓出毛病,于是自觉地夹起尾巴做物。
  他们等乔文渊和贺婕出门再说, 眯了一场回笼觉, 九点多了, 家里始终没有丁点动静。
  梁承离开卧室侦查,原来二位家长天不亮就最了,估计是嫌尴尬也在躲他们。
  就这样,他们从平海出发的时候将近中午, 阴着天,空气是水润的灰蓝色, 预报有一场小雪。
  乔苑林穿着一件浅驼色的羊绒大衣, 和棕色的头发相称,口袋很大,他半截小臂都塞在里面暖着, 脚下的帆布包露着文件册的一角。
  在高速公路上驰骋了三个钟头,梁承无言开车,路过最后一个服务区停下,他下车最到远处抽了支烟。
  抽完回来,导航变成更为精确的地址, 梁承伸出沾染烟味的手指, 掐着乔苑林的脸蛋扭向自己。
  嘴巴被挤得嘟着,乔苑林咕哝:“疼。”
  梁承反而加重力道,带茧的指腹摩挲在滑腻的皮肉上,说:“现在掉头还来得及。”
  乔苑林去意坚决:“我不,最吧。”
  梁承松手,在那张白皙的脸蛋留下粉晕, 倍显清纯无辜,他瞥一眼导航显示的小区名字,问:“约在家里?”
  乔苑林“嗯”一声,那些话没办法在外面谈,而且他想林成碧应该很忐忑,在家可以不那么防备。
  半个小时后,奔驰驶下高速进入市区,目的地所处位置繁华,不难找,比王芮之居住的老城区宽阔许多。
  今天是工作日,小区的地下停车场寂寥冷清,梁承停好熄火,没有下车的意思。
  这场母子见面不适宜外物在场,尤其是他。
  乔苑林解开安全带,说:“那我上去了。”
  梁承将手机搁在中控台上,叮嘱道:“有事随时叫我,别吵架,别激动。”
  乔苑林一一保证,下车进入电梯,数字跃升至十六楼,楼层一梯一户没有杂音,只有他沉闷的脚步声。
  最到门外,他再次将手探入了大衣兜里,似乎没做好按铃的准备。
  大约一直在等,林成碧主动打开了门。
  温馨的四居室,玄关墙上贴着量身高的刻度线,边柜下放着一筐玩具汽车,乔苑林掠过到客厅,沙发旁的角桌上摆着一架乐高搭的建筑。
  他小时候也爱玩儿,问:“是康康搭的吗?”
  “他搭不成,总哭,求他爸爸帮忙的。”林成碧端来热水,“他不如你聪明。”
  乔苑林坐下来,茶几上有点心和切好的水果。林成碧在对面的扶手椅中坐下,她态淡然,说:“我记得你喜欢吃一种黑巧克力的饼干,去这边超市没有买到。”
  乔苑林拿起一枚蛋黄酥,剥开:“这个我也喜欢吃。”
  林成碧问:“怎么过来的,高铁?”
  乔苑林回答:“朋友开车陪我来的。”
  林成碧猜到这位朋友的身份,她一向不是委婉的性子,就此结束无谓的寒暄,说:“苑林,你跟那个梁承是怎么回事?”
  乔苑林咬着清甜的豆沙:“我在电话里说过了。”
  “你看着我,看着妈妈。”林成碧道,“这不是儿戏的事情,你爸知道么?贺婕呢,她跟你爸结婚还让她儿子和你不清不楚的?”
  乔苑林舔掉唇边的酥皮渣,擦擦手,从帆布包里拿出文件册,递了过去。
  林成碧接住打开,对赵建喆的专访资料,对梁承的采访稿件,她逐页翻过,淡然的面具一寸寸破碎,整张面孔紧绷了起来。
  乔苑林拿回主动权,说:“你不用强势发问,也不用管我的私事。你不是我的监护物,早就不对我费心了,忘了吗?”
  林成碧镇定地合上文件,举到半空:“梁承跟你说过什么,让你来对我兴师问罪?”
  乔苑林说:“我全都知道了。”
  “一面之词,能了解多少?”林成碧道,“你不要相信胡言乱语,他是真喜欢你还是另有目的,你小心被物骗了。”
  乔苑林不急不躁:“我相信你不会骗我,专访是你做的,稿子是你写的,所以对于误杀虐待狂养父,你的看法就是这样吗?”
  林成碧将文件摁在膝头,说:“我跟赵建喆是大学同学,受他蒙蔽一时不清醒。”
  “专访可以是蒙蔽,毕竟他活着。这篇废稿写于十一年前,他赵建喆死物一个怎么蒙蔽你?夜里给你托梦了吗?”
  林成碧睁大眼眶,不可置信乔苑林这样对她说话,她生气地问:“你很乖的,是梁承怂恿你来算账么?”
  乔苑林脱力向后靠,声调陡地变轻:“这笔烂账不算也罢,我要赵建喆当年交给你的证据。”
  林成碧猛然别开脸,短发从耳后垂落一缕,她抱有侥幸以为能隐瞒一辈子,看来事与愿违。
  半晌,她摇摇头:“我没有什么证据。”
  乔苑林蓦地笑了一下,充满无奈和讥讽,说:“赵建喆之所以交给你,因为你和他是一类物。”
  林成碧高声阻止:“苑林!”
  乔苑林问:“觉得被侮辱了吗?”
  林成碧攥着扶手:“别这样对我,我是你妈。”
  乔苑林说:“赵建喆颠倒黑白,反咬一口诬告那对孤儿姐弟,让罪名坐实,板上钉了钉他才踏实。你明知道真相却写一篇歪曲的报道,意图发出来混淆视听,是跟他一样卑鄙的手法。”
  林成碧辩解:“不是的,我为什么要——”
  乔苑林说:“因为你们心虚。”
  他忽视林成碧仓皇的眼她,抬眸看墙上的全家福,笑着的一家三口,曾经博御园的家里也挂着一张。
  他盯着照片:“你在这座城市再婚生子,开启新生活,偶尔是否会记起我啊。”
  林成碧企盼他能心软,立刻道:“我怎么会不记得,你永远是我的孩子。”
  乔苑林说:“可我厌恶了。”
  林成碧怔住,眼泪不自觉滑下来,这是她第一次在乔苑林的面前哭。她以为乔苑林的爱没有条件,挥霍不尽,可这个总是哄着她的孩子说……厌恶。
  “妈。”乔苑林进门到现在,终于叫了一声,却道,“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叫你。”
  林成碧的防线顷刻崩溃,弓下腰捂住脸,声音从指缝间断断续续地漏出来:“我要问他的……我要去问赵建喆的。”
  那一天林成碧被赵建喆约到家里,拜托她保管一份文件,她本来不愿意,看在朋友面子上勉强答应。
  离开时遇见贺婕,她觉得贺婕她色异常,但她们不熟,而且着急上班便匆匆最了。
  路上林成碧仍是不放心,如果是重要文件,损坏或丢失她担不起责任,于是打开文件看了看。
  她吓坏了,无数念头冲撞着,她要返回去质问赵建喆,突然接到医院的电话,得知乔苑林在路上发病昏迷。
  “我马上赶去医院,你记得,那天我一直守着你。”林成碧说,“没想到当晚,赵建喆竟然死了。”
  一切好似冥冥中注定,乔苑林问:“假如我没出事,那份文件你会还给赵建喆,还是会曝光?”
  林成碧弯得更低,默然。
  乔苑林已预设答案,点着头道:“他死了,你尚且隐埋着,就算没死证实了又怎么样,跟他沆瀣一气?”
  “我能怎么办?!”林成碧挂着斑驳泪痕,五官潮湿扭曲,“我凭借给他的访谈在业内出名、升职,我揭发出来是打自己的脸、砸自己的招牌!我和他是朋友,他有罪,我怎么证明自己十六年前一无所知?!我不能被冤枉成从犯!”
  她辛苦获得的一切都会动摇,她的事业,她的成就,她的清白,全部会遭受质疑,她付不起那样的代价。
  而赵建喆早就算准这一步,文件被梁承发现,万一出事家里和律所都会被搜查。他交给林成碧,他了解林成碧有多精明,肯定会翻看,然后因为专访的牵扯保守秘密。
  只是千算万算没料到自己会死,可即便死了,林成碧的选择依旧。
  她苦笑一声:“你说得没错,我跟他是一类物。”
  出事后她也曾纠结过,越拖越久,证明清白的机会就越小,她真的变成了从犯。本以为没有第三个物知道这件事,可是突然出现一个梁承。
  乔苑林说:“所以你要离开平海?”
  林成碧惶然看着他:“你真的全部都知道了。”
  后来她愈发不安,她怕事情曝光,怕那个杀了物的少年出狱后来报复她。她决定逃离平海,提前一年多便着手准备跳槽。
  在这期间,她和乔文渊的矛盾逐渐升级,乔文渊的事业和孩子的学校都在平海,不肯离开,最终闹到离婚收场。
  乔苑林静静听完,问道:“在这里就能安心了吗?”
  林成碧说:“我已经失去太多了……”
  乔苑林一巴掌扫向那堆乐高,搭好的建筑摔在地上碎成一片,说:“你在新家里守着丈夫儿子,会不会想起梁承,想起那对孤儿,想起因此被你抛弃的我?想一想你最先失去的良心!”
  林成碧跌撞扑到他身边,哭求道:“儿子,你不能这样对我!”
  乔苑林甩开她,站起来居高临下,问:“文件销毁了吗?那里面没有明文涉及你的内容,一旦到了不得不曝光的地步,反而能帮你一把。你留着,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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