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你清醒一点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二九撼灯

作者:二九撼灯  录入:05-10

  人声在这非常阴间的走廊里格外悦耳动听,尤其是熟人的。
  “吓坏了?”这人“啧”了一声,“忘了,应该先喊你一声。”
  “起开。”贺中鹤惊魂未定,把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拨下去,“大晚上在这儿蹲着干什么?”
  “你猜。”雁升垂下手,笑了。
  “我猜你是没事儿干太闲了。”贺中鹤瞪了他一眼。
  “嗯,太闲了在这等你。”雁升语调平缓。
  贺中鹤愣了愣。
  黑暗中,雁升突然上前一步,缓缓抬手往他脑袋旁边伸去。
  非常近,几乎脸贴脸了,贺中鹤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本来就被吓得不轻,这会儿贺中鹤直接僵住了。
  这是干什么?
  还没和好呢不至于一上来就壁咚或者亲或者什么什么吧?!
  耳边“啪”一声,头顶的楼道灯亮了。雁升放下胳膊,往后退了一点儿拉开距离:“刚才你按的那个是楼下的。”
  “噢。”贺中鹤迅速往旁边闪了闪,觉得自己脸上有点儿发热。
  两人保持着半米的距离,并排下了楼往家属院走。
  学生几乎都走空了,这会儿校园里见不着几个人,也没有能碰上打个招呼聊两句的。
  现在的局面不尴不尬,还是有一点儿小别扭。
  贺中鹤悄悄瞄着雁升,好几次想开口说点儿什么,但没能组织出来措辞。
  “哎。”走到楼后自行车棚旁边,雁升突然打破沉默,“今天我碰着一件特好玩的事儿。”
  “什么?”贺中鹤往他那边凑了凑。
  两人的距离很自然地恢复到平时走路的状态了。
  “就是吧,有人给了我一瓶可乐。”
  贺中鹤看到路灯下,雁升的嘴角勾起来。
  “闭嘴!”贺中鹤迅速抓住他的胳膊,“你再说一句我把你扔下水道里。”
  “然后吧,我就发现这个可乐不一般,瓶上好像有字儿。”雁升不紧不慢地说着,“嗤嗤”笑起来,还极力憋着。
  这他妈有病吧!谁收到这种傻|逼东西还说出来的!
  “那个字儿吧,不太好看,但是也能看清是什么,我给你念念……”雁升回手从背包侧兜里变魔术一样摸出来瓶子,清清嗓子。
  贺中鹤急了,一手拽着他胳膊,一手猛地伸过去夺瓶子。
  雁升笑得不行,一边躲一边把瓶子举得老高,断断续续念出来几个字。
  一个没留神,被贺中鹤握住了瓶子。雁升迅速往后一闪,劲儿使猛了,两人纠缠成一团,带得贺中鹤重心没稳住,一下子往他身上砸过去。
  一阵混乱,贺中鹤捂着眉心站稳的时候,发现雁升被摔得靠在墙上,自己整个儿以扭曲的不平衡的姿势挤在他身上。
  刚才抢瓶子那一闹腾,这会儿都喘着|粗|气,贺中鹤为了稳住重心姿势怪异,两人胸膛间就隔着贺中鹤一只手。
  完完全全贴在一起,耳畔呼吸声非常清晰。
  还能闻见雁升身上淡淡的芦荟沐浴露味儿。
  世界都安静了。
  不远处几个过来停车的学生往这边看了一眼后又匆匆骑走了。
  “起来吧。”安静良久,雁升抬手拍了拍他,“手硌得我胸口疼。”
  声音几乎是贴着耳朵传进来的。
  直接骨传导啊这是。
  贺中鹤迅速撑着墙站好了,看雁升倚墙上整理被他拽变形的衣服。
  “没念完呢,”雁升见他有点儿恍惚,不扑腾了,跟没事儿人似的勾了勾嘴角接着念,“从前有条鱼,它跟乌龟说,我们吃蚝吧。”
  贺中鹤绝望地看着他倚在墙上声情并茂,干脆放弃了挣扎。
  “乌龟说,”雁升看了他一眼,开始笑,笑得全身都在颤,“蚝被榨成汁了呀,于是鱼就说,我们喝蚝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贺中鹤看他笑得蹲地上,一下子扑过去照着他脑袋一通乱搓,边搓边大声吼:“精神病院墙倒了——”
  “太傻|逼了。”雁升笑得脸疼,“贺中鹤你太傻|逼了。”
  “哥哥您放了我吧,别笑了,我知道错了,我是大傻|逼,绝世大傻|逼。”贺中鹤边笑边哀嚎。
  两人挤一起东倒西歪,笑了能有整整三分钟。
  “脸僵了。”进了家属院,两人沿着花坛走,雁升转头跟贺中鹤说,“给我捏捏。”
  “我他妈捏死你。”贺中鹤捏住他的脸使劲一扯。
  “太好了,痛觉神经还在,没笑麻。”雁升捂了捂腮。
  “你要是能一键格式化就好了。”贺中鹤挺想找个地缝钻的,“求你忘掉这段令我不堪的回忆吧。”
  “那不行。”雁升说,“已然倒背如流,铭记心间。”
  “操。”贺中鹤笑得非常惨淡。
  “其实也没那么傻|逼,”雁升看了他一眼,抬手抓了抓他的头发,“让人感觉……还挺可爱的知道吧。”
  这个点儿精气神儿很足的大爷大妈们都散布在小区各个角落听戏下棋拉二胡,周围挺闹的。
  “嗯?”坐花坛边的大爷收音机外放特别响,贺中鹤有点儿没听清。
  “我说我感觉挺可爱的。”雁升看着他。


第27章 和帅哥搭伙过日子。
  “但是下回咱就别喝蚝了吧,换个。”雁升说,“笑多伤脾。”
  “……噢。”贺中鹤憋半天,应了一声。
  小脾气来去如闪电,闹了一两天的小别扭一解开,俩人粘更紧了。
  包括但不限于一起去食堂,一起上下学,下课一起倚窗口发呆。
  “我对你很有意见。”被打扰了一个星期的二人世界之后,石宇杰虽然对这个第三者很不满,但也慢慢开始混熟了,“贺中鹤撒手就没,然后我每次都从你那儿找着他。”
  雁升笑了笑,看了眼贺中鹤:“是吗。”
  贺中鹤听着莫名就有点儿心虚,石宇杰这说的就跟女孩儿跟男朋友约会冷落闺蜜似的。
  “不过也没事儿,你俩去食堂记着叫我就行,他吃饭特喜欢弄点儿恶心人的,没他我保持不了身材。”石宇杰悲哀地想起来之前罗宋汤里的吸油面纸,继续念叨,“三人行好啊,起个组合名儿……叫一石二鸟。”
  “你他妈才鸟。”贺中鹤照着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
  “你看,彻底没爱了。”石宇杰捂住脑袋。
  搬到高三楼后课间操由做广播体操变成了跑圈,这群疯狂的高三学生连跑操站队这三五分钟时间也带个单词本儿看,或者拿上节课的题跟同学展开激烈的讨论。
  贺中鹤还没到这种疯魔的状态,他松垮垮地站着,看前边几个人讨论到最后差点儿打起来。
  人还没齐,吹哨的体育老师也没到,周围菜市场一样一团乱哄哄。
  “我问你个事儿。”石宇杰凑到他旁边,前后左右瞄了一圈后压低声音,“你跟雁升……?”
  “啊?”正看到张楠摘眼镜班长撸袖子的精彩画面,贺中鹤没仔细听。
  “就是那个,你、你俩要……你对他……你……”直男说这个还是有点儿别扭,石宇杰吭吭哧哧半天才问出来,“你对雁升有意思?”
  贺中鹤猛地转过头看着石宇杰。
  石宇杰下意识护住脑袋。
  贺中鹤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起来像吗?”他问。
  “我觉得吧……你跟别人从来没这样过。就,你俩一起时没有那种朋友哥们儿的气场,有种隐隐约约的暧|昧感觉懂吧……”石宇杰试着分析。
  “你自己琢磨琢磨是不是?”看贺中鹤一脸若有所思,石宇杰按捺不住对自家铁子情感生活的八卦劲儿。
  终于要铁树开花了吗!
  终于不过出家人的生活了吗!
  显然是不太可能的。
  从初中到现在他见证了很多对贺中鹤主动的单箭头,贺中鹤就一没有感情的木头。
  更何况雁升这种跟他格格不入的,完全不是一类人的冷淡咖。
  “我也不知道。”体育老师吹哨了,前边几个班缓慢移动起来。
  “你也不知道?什么叫你也不知道?”石宇杰惊了,“不知道是不是对他有意思?”
  “小点儿声。”贺中鹤看了眼队伍那头的雁升,“嗯。”
  “我操……”石宇杰差点儿踩着前边人的鞋,被瞪了一眼,“那你什么时候给个确切答案?”
  “高考又不考这个。”贺中鹤见老郑从楼口走过来跟班,小声说,“就先放着呗。”
  这两圈跑得挺恍惚,机械地跟紧前排人小跑,脑子比步子乱。
  “对人有意思”这种情况从小到大都没经历过,总觉得离谱又遥远。
  其实从暑假刚上补习班那会儿开始,贺中鹤就觉得其实自己……挺注意雁升的。
  单独过生日、天天串门儿、弄不弄就单独呆到半夜、猫是一起养的、课余大部分时间都在一块儿、笔记资料可以随便从他那儿拿……
  不知不觉就有点儿从他“朋友”的范畴越界了。
  跟雁升坐一起看电影的时候觉得很踏实。
  愿意听他说话,也愿意看他笑,除了嘲笑以外。
  那次配合他装情侣也没觉得反感。
  偶尔被开玩笑撩拨了,心跳会加快。
  如果把这些事的对象换成另一个人,那就不是这么个味儿了。
  但又很朦胧,感情这东西不是例数分析就能得出结论的,不去注意它吧,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太社会主义兄弟情,真要仔细研究体会吧又觉得干净磊落。
  下期视频的萨克孙树屋图纸已经画完了,雁升打算寒假造这个,冬天荒野建造条件恶劣,正好可以糅进一些求生元素。
  十月一假期法定7天,级部硬生生给砍了个半,第四天下午三点前就得返校。
  三天半的假期,有人短途旅游放松,有人在家奋战一轮,有人空虚至极啥事儿没干。
  画完图纸后雁升就有种很空虚的感觉。
  不想学习,看见字儿就想吐。
  学霸也有这种烦恼,四科卷子轮着写,工作学习连轴转。雁升专注度高,耳塞一戴就能在书桌前坐四五个小时不动,效率相应也高,刷题飞速。
  之前看网上有人分享高三经历说刷题会刷吐,真生理性那种反胃,雁升觉得自己离这档差不远了。
  以他现在的成绩,考S大其实不怎么划算,之前老郑找他谈过这个,说只要二轮三轮稳定,完全可以报B市那两所。
  但他不能保证兼顾工作的同时还能把名次稳在年纪前五。他不算特别勤奋的那类尖子生,到最后肯定有拼了命挤上来的,成绩波动难免。
  而且S大建筑系在国内绝对排得上第一,而如果报了那两所,极大可能接受专业调剂,比起学校他更偏向选拔尖儿的且自己感兴趣的专业。
  所以雁升没太大的压力,能稳住就稳住,稳不住往下滑一点儿也不要紧。
  家长给的压力更是没有。
  自从搬到家属院后雁德强一次也没来找过,手机号换了他们也找不到,日子风平浪静得有些不真实。
  以为拼尽全力才能摆脱泥淖,结果只是搬出去,就异常轻盈地脱离了。
  当然,也可能是雁德强太久没回家,还没发现不对劲。
  雁升靠在椅子上捏了捏眉心,假期第一天,不去想这些糟心事儿了。
  胡胡从客厅溜进来,跳到他腿上。
  “有没有很无聊,什么也不想干。”雁升顺了顺猫毛,小猫已经完全痊愈,现在油光水滑,也长膘了,圆溜一坨。
  胡胡乖巧地缩成一团闭上眼。
  北方秋天来得急,前几天下了场雨,一夜醒来就冷风嗖嗖了。
  下午阳光从窗户透进来,猫一副毛烘烘暖洋洋的样儿,看得雁升打了个哈欠。
  “走,抓一名幸运人类陪咱玩儿。”雁升抱猫起身。
  杜兰珍大过节的也忙,双节假期第一天直接飞国外谈客户去了,贺中鹤觉得自己像个留守儿童。
  门被敲响了,听力道和节奏都能听出来是雁升。
  “哎哟这不胡嘛。”贺中鹤一开门就从雁升怀里把猫抱过来,无视雁升,作势要关门。
  “别欺负孤寡老人了,”雁升按住门,闪身进来,“在家无聊死了。”
  贺中鹤在飞狗渴望的注视下把猫放到地上,俩带毛的就自己一边儿玩去了:“不学习,飘了吧你。”
  “是有点儿飘。”雁升问,“杜阿姨呢,没在家?”
  “他乡思亲去了,得几天才回来。”贺中鹤躺回沙发上,犹豫了一下,“你怎么……还在这儿?”
  “嗯?”雁升没听懂,“赶我走啊?”
  “不是,我说你怎么还在这边儿,不……回家什么的?”贺中鹤问。
  “我家就在这儿,还能去哪。”雁升坐到他旁边,打开电视发了会儿愣才反应过来,转头看着贺中鹤,“今天什么日子?”
  “……八月十五。”贺中鹤有点儿心酸。
  今天竟然是中秋节了。雁升若有所思地看着电视墙。
  往常年中秋节家里都是在菜刀乱飞中度过的,雁德强和朱玲就是有这个本事,越逢年过节闹得越凶。小时候最狠的一次,脖子上那一刀,就是中秋节弄的。当时一家人还算极少有的祥和,朱玲在祥和中突然跳起来把一桌果盘月饼全掀到地上,莫名其妙的大战就此爆发。
  今年好歹出来了,不用遭这视听盛宴了,就是对中秋烙了点儿阴影。
  “晚上咱俩搭个伙吧。”贺中鹤见他没吭声,心酸的感觉更强烈了,“下馆子订外卖二选一,鹤哥陪你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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