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里的春天[现代耽美]——BY:磨叽磨哩

作者:磨叽磨哩  录入:07-20

  委托人是马尔代夫当地的一位酒店集团的大亨。他住在一个马累市区一个高等住宅区内,一个月前发现家中出现奇怪的异动,包括家具被移动、夜晚出现水滴声、电视忽然被打开等。一开始他并没有在意,直到某一天发现自己的保险箱被打开,里面的黄金不翼而飞。查过监控发现没有任何痕迹,以为是闹鬼,请了泰国的天师,但天师来看过说家里没有阴气应该是妖,因而找到了我们,委托我们找回丢失的黄金并将妖除去。
  我们被大亨的助理和翻译在出口接上快艇,直奔市区。
  刚出机场就感受到了潮湿的空气和滚滚而来的热浪,国内才刚开春,我身上穿着长裤长袖,不一会就觉得热。
  我把外套脱了,白岂便从我手中接过,低声问我,“热了?”
  我点了下头,“还想脱。”
  我身上只剩一件长袖,里面就没其他衣服了,虽然想脱也没办法继续脱了。
  白岂摸了下我的手和脸,从包中找出一瓶水打开瓶盖递给我,“喝点水。”
  我接过喝了一口还给他,欲哭无泪,“水也是热的。”
  白岂把水收起来,把我的手握在手里,他的手依然是冷的,凉凉的很舒服,我于是把另一只手也交给了他,他便用两只手将我的手包在其中,转过去问翻译,“还有多久到?”
  翻译目光不动声色地从我们纠缠在一起的手上扫过,说二十分钟到市区,再开车十几分钟。
  白岂看了我一眼,又问翻译:“我们换身衣服,方便吗?”
  翻译立刻答应了下来,也没跟助理说,可能觉得都是男的有什么关系。
  白岂顿了片刻,补充道:“你跟他也说一声,你们不要回头,他是我妻子。”
  翻译虽然可能之前也发现了端倪,也努力了控制表情,但还是明显能看出他惊住了。他点着头跟开快艇的助理说了一声,他俩便都背朝着我们。
  白岂从包中找出短袖短裤递给我,而我还震惊在“妻子”这个称呼上,但现在也不方便问,只是觉得更热了,脸都烧得慌。
  白岂挡在我和那两人之间,看着我换衣服。
  我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把上身换完后跟他说:“你也转过去,我换裤子。”
  白岂却不移开目光,问我,“我怎么不能看?”
  我脸更烧了,“就是不行,你转过去。”
  白岂忽然上前一步,捏起我的下巴快速亲了我一口,这才退回去转了身背对着我。
  我出了口气,快速换好裤子,虽然称不上凉爽,但至少不觉得快晕倒了,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我叫了声白岂,“好了,你要换吗?”
  白岂拒绝了,上前来把我脱下来的衣服叠好收进包里。
  他收好后也没去跟那两个木桩子一样背对着我们的人说已经换好了,直接在我身边坐下来,挨近了在我耳边问了我非常磨人的问题,“我想看你,为什么不给我看?”
  他声音听不出太多情绪,似乎是真的疑惑,不是在刻意调情。
  我真是快要被他这种无意识的调情举动逼疯了。
  “不行就是不行,没有为什么。”我别着脸小声道。
  白岂静了一会,忽然靠得更近了,嘴唇贴在我耳朵上问我,“我们什么时候能做爱?”
  他这几个月第一次问我这件事,每天晚上他都只是跟我亲一阵,之后便抱着我睡觉,似乎根本没有需求。
  我吱唔道:“就……什么时候都可以啊,只要你想我都可以。”
  白岂又静了片刻,把我的手拉过轻握在手中,又问我,“等解决了这件委托……可以吗?”
  我点了下头,感觉自己快熟了,“可以啊,我是你的,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白岂有一会没讲话,就在我脸上热度散下去一些的时候,他冷不丁地转过来跟我说:“我也是你的,你也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我把手从他手中抽出,把脸捂了起来,这时船速忽然下降,我听见了前面翻译的声音,似乎很急切,“到了,我们快下船吧,上车就凉快了!”
  白岂摸了下我的头发,挨过来问我,“怎么了,不舒服?”
  我摇了下头,放下手起身,顶着一张红透了的脸低声道:“没有,我没事。”
  他伸手来摸我的脸,神色变得凝重,“发烧了吗?”
  翻译和助理都已经下了船,正在岸边背着身等我们。
  “没有,”我推开他的手,赶紧下船,“我没事,你别管我。”
  白岂不吭声了,拿着行李从船上下来,跟着我们上了车。
  他一路默不作声,只是不断看我,不时不容拒绝地来探一下我的脸和手,直到我脸上的热度褪去,他才不再动作,扭头看向了窗外。


第050章 你还做过什么梦
  大亨家是一栋奢华的海景别墅,保险柜被安置在卧房的暗墙背后。
  白岂在保险柜以及其他大亨听见过动静的地方走了一遍,表示确实是妖,还有气息残留。
  大亨再次保证,只要能追回金子,报酬会令我们满意。
  白日阳光强,妖气弱,不好追踪。我们一直等到了夜幕降临,街上逐渐空旷,才开始干活。
  追踪的过程并不复杂,我们在一间空置的水屋找到了这个装神弄鬼的偷金大盗,没想到竟只是个毛茸茸的白毛小妖怪,正抱着金子呼呼大睡,粉粉的舌头都掉出来半截,看上去蠢蠢的,令人哭笑不得。
  白岂似乎也有点无语,没有立刻出手除妖,看向我似乎在问我准备怎么办。
  我蹲下拍了拍它,它吓得翻了个跟头,从睡梦中醒来,用两个毛茸茸的小爪子狠命揉了揉眼睛,看了看白岂又看了看我,忽然两眼放光,好像认出了妖泉,一口朝我搭在腿上的手指上咬过来——
  还没碰到我便被无形的力量弹飞了,我抬头一看,站在我身侧的白岂脸色阴翳,伸出手来似乎想直接把它解决了。
  我连忙叫住了他,也许是小妖怪看着太蠢了,莫名令我产生了关爱智障儿童的恻隐之心。
  我跟小妖怪说:“你要是想活命,就把金子都交出来。”
  小妖怪愣愣地看着我,又看了眼白岂,瞬间哆嗦了下,可怜兮兮地让开了位置,像是委曲求全地同意我们把金子拿走了。
  我把金子一块块装进包里交给白岂,又对小妖怪说:“以后不许再偷人家家里的金子,喜欢就自己去金矿里挖。”
  小妖怪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难过地点了点头。
  我威胁道:“如果再有下次,我们还会抓到你,下次你就活不了了,明白吗?”
  小妖怪立刻站直了,连连点头,似乎在回长官命令似的态度端正。
  我忍着笑地“嗯”了一声,起身看向白岂,“白岂,你看呢?”
  白岂点了下头,用空着的手牵住我,“回去吧。”
  -
  翌日我们向大亨复命,果然得到一笔甚是可观的报酬。得知我们准备在马尔代夫再逗留几日,大亨主动提供了空的水屋供我们暂住。
  辗转去了水屋所在的小岛,一进门我就大声感叹道:“我爱大海。”
  我将通向海面的玻璃门拉开至最大,湿润的海风顿时肆意吹拂在身上,短袖被吹得呼呼鼓起,我极力张开了手臂,在这瞬间好像抱到了海风。
  忽然间腰上多出了两条手臂,陷在宽大的羽织袖中,耳边的声音隐隐比平时低沉一些,“页子,委托已经完成了。”
  我愣了一下,像是瞬间被点燃了,脸轰得一下烧起来。
  我嗫嚅道:“现在还是白天,不要等到晚上吗?”
  白岂反问道:“白天不行?”
  他这么一问好像也没什么不行的,我把手搭在他手上,“你先放开,我去做准备。”
  白岂却不放手,问我道:“做什么准备?”
  我小声道:“你别管这么多了,反正你在床上等我就行。”
  白岂缓慢地将我放开了,在我朝卫生间走的时候,我仿佛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
  -
  我认真洗了个澡,给自己艰难地做了扩张,将头发吹干穿上浴袍,拿着水屋提供的身体乳准备出门时犹豫了——
  白岂会不会觉得恶心啊……
  一般男的都很难接受把自己的那个部位放进用来排泄的地方,更不要说白岂这样如同高山流水一般遗世独立的妖了。他连饭菜都觉得是尸体吃起来恶心,又怎么可能不觉得同性做爱的过程恶心。等会他万一要是表现出一点迟疑,我的玻璃心可就碎一地了,以后又该怎么面对他。
  我纠结地把身体乳的瓶子揉来捏去——
  要不不做了吧?
  其实我们在一块这么久了,不做不是也挺开心的?
  他都没有这个需求,我自己也没有多强烈的需求,做不做其实也无所谓。
  再说这种事不是你我说好了,跟吃饭喝水一样说干就干的,这种事他得自发有反应才行,他都没反应怎么做呢。
  想到这我把身体乳放了回去,做了一次深呼吸出了卫生间。
  白岂竟然就等在门边,我一出来他就将我抱了起来,眨眼间将我轻放在了床褥上,倾身压下来开始轻软地亲吻我的耳根。
  我被他身上浅淡的幽香迷得头有点晕,用手稍微抵住他的胸口,吱唔道:“白岂,我在想……我们要不还是不做了吧?”
  白岂落在我耳根的吻顿住了,他抬起头来看我,脸上不见喜怒,看着也不像沉溺在情欲中的模样。
  他平静地问我,“为什么?”
  “我们已经全身心地属于彼此了,而且不做也很幸福,”我反问他道,“为什么非要做?”
  雪睫垂下,他陷入缄默。我觉得好像说动他了,再接再厉道:“我们俩不需要跟其他情侣一样,我们现在的节奏就很好,你也有同样的感觉吧。而且你知道吗,这种恋爱关系叫‘柏拉图式恋爱’,这种爱情观认为肉欲是肮脏的,不纯洁的,而精神交流是美好的,道德的。我们虽然不是完全的柏拉图,大概是半柏拉图,但也许这就是适合我们的方式,不需要强迫自己走到最后一步,你觉得呢?“
  白岂静默片刻,极缓地掀起长睫,凝视着我的眼睛,“因为我是妖,不是人,所以你不愿意跟我做这件事?”
  我怔住了,着急道:“不是啊,不是的!我什么时候介意过你是妖了?我爱的就是身为妖怪的你啊,你怎么会这么想?”
  白岂没回答我的话,放开我坐了起来,垂着眼皮陷入了沉默。
  我小心翼翼地挨过去,轻轻扯了下他的袖子,小声叫他,“白岂?”
  白岂偏过头看了我一眼,将我的手拉下轻握在了手中,终于开了口,“你不许我看你赤身裸体的模样,不喜欢我碰你,也不跟我做这件事……你的感情和我的感情好像不太一样。抱着你睡觉时我做过梦,梦里你赤裸着坐在我怀中,要我亲,要我抱……为什么现在不喜欢了,我弄疼你了?”
  我惊讶地看着他,迟疑地问道:“等一下,你还做过什么梦?”
  白岂不吭声了,虽然脸依然是全然冷白,看不出一点红晕,但他这样垂着眼不看我,莫名像是在逃避。
  他是在害羞吗?
  我下意识看了眼他被层叠的衣袍遮住的部位,虽然什么也看不出来,但我还是提了口气,“你……你梦到过我的时候,那里有反应吗?”
  白岂依旧没回话,片刻后转过来看我,平常莹亮的妖瞳在此刻莫名显得幽深,“我是不是对你做什么都可以?”
  我怔愣地点头。
  “好,”白岂放开我的手命令道,“你现在回床上把浴衣脱了。”
  我脸又开始烧起来,“你……还是要做吗?”
  白岂忽然靠近吻住了我的唇,一触即离,声音微微低哑,“我会注意力度,不让你疼,脱了吧,页子。”


第051章 我身上永远带着你的名字
  “他想碰我”,这个认知一出我便无法克制地浑身发烫。视线中的绿莹如此惑人,我像是被那抹萤火点燃了,什么顾虑都抛到了脑后。
  我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颈,整个朝他怀里贴了过去。我把脸埋在了他肩上,害羞道:“你帮我脱。”
  白岂像是静了一下,转眼我便被他轻轻抱起。他将我平放在床褥上,轻浅地吻了下我的嘴唇,起身坐直,垂着眼睫将我浴衣的腰带解开了。
  我立刻羞赧地闭了眼,丝质的睡袍被极轻缓地拉开,逐渐将我的躯体暴露出来。我虽然没睁眼,却几乎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正落在我肌肤上,一寸寸逡巡着。海风轻拂过我的肌肤,有点凉,有点潮湿,我的汗毛不由自主地根根竖立起来。我抠着床褥柔软的布料,知道自己该放松,可肌肉都是绷紧的。
  “页子。”他忽然轻声叫了我一声。
  我下意识地睁开眼,对上了一双盛着水光山色的眼眸。他正定定凝视着我,见我睁眼便没头没尾地说了句,“我有反应。”
  我登时意识到他在说什么,转瞬间大脑便彻底宕机了,只知道怔怔地望着这个雪色的妖——
  视线中,那骨形、面皮都无可挑剔的面容逐渐靠近,他倾身压了下来,顺着我的下颌开始向下亲吻。如他保证的那样,是很温柔的浅啄,力道轻得要命,像微风拂过湖面,也像雪花落在树梢。我仿佛被绒羽包裹了,不知何时,我已全然放松,眼皮垂下,连精神都像被泡在了温水中,暖洋洋的,甚至有点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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