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某一刻,微凉的唇瓣忽然吻上了我的乳粒,那一瞬间的碰触明明短促却酥麻到了骨缝中,我下意识躲了一下,立刻便被他按住了。
白岂抬起头来,掀起霜雪般的长睫看向我,问道:“这里……有感觉?”
我咬着下唇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白岂的目光隐隐像是温柔了,他垂首又亲了下同样的地方,接着又抬眸看我,“什么感觉?”
我羞赧地别过了脸,才不要回答这种问题。
没想到下一刻他却将那个位置含进了口中,用舌尖轻柔地舔弄起来。一开始只是小心的碰触,发现我难以自持地挺胸时他便将双手从我折起的背脊下穿过,将我从床上托高了几寸,舔舐的力气也稍微重了点。
我像缺氧一般喘息地急促了些。白岂像是发现了,动作骤然停下,将我整个轻柔地抱了起来,垂首亲吻我的脸颊鼻梁,又去亲我的嘴。等我呼吸恢复了正常,他稍微退开了些,声音很低地问我,“心脏还好吗?”
我点了点头,扬起下颌亲了他的嘴唇,“我没事,你不用这么小心。”
浴衣已经半掉不掉地落在我手肘处,白岂将我抱紧了些,细碎的吻落在我光裸的肩头,他轻声问我,“还能继续吗,页子?”
我抬起手臂抱住了他的脖颈,将自己贴了上去,以迎合的动作作了回答。
白岂重新将我轻放回床上,这回却没有去亲我的乳粒,而是反复地亲吻我胸口偏左的位置。他亲得很慢,也很轻,以柔软的嘴唇摩挲着那片肌肤,小心翼翼到近乎虔诚的地步。
我过了一阵才意识到他为什么会亲这个什么也没有的地方——
他是在隔着皮肉,虔敬地亲吻我的心脏。
他在祈求它:好好地跳动吧,让页子活下去。
我眼睛有点酸涩,忍不住抬手遮住了,不想让他发现我情绪的异样。
可他还是很快发现了,靠过来允吻我的手指和掌心,亲到我再无力防备后一点点推高了我的手。他亲吻着我潮湿的睫毛,吸允走挂在眼角的水珠。
他吻了很久,嘴唇不知何时变得温热,也许是被我发热的眼窝影响了,甚至逐渐变得灼热。被我泪水沾湿的唇一路向下游移,浅吻逐渐变得热烈,流连过我的侧颈、锁骨、胸膛,一直来到了我的腰腹,我难耐地挺起了腰,“白岂……”
他停下了亲吻,支起身子看过来。我已经顾不上此刻自己看着会不会不雅观,将双腿大大打开缠住了他的腰,喘息道:“那里……你看见了吗?”
白岂没作声,只是莹眸愈发幽邃,像拘着一捧火,看一眼我就仿佛要融化在其中了。
我别开眼小声道:“把你有反应的地方……放进来。”
白岂静了片刻,将我抱了起来,他含住了我的耳垂开始吸允,在吻的间隙低喃道:“……衣服还没脱。”
他说话间酥麻感从脊柱逐渐腾起,我抿着嘴唇克制着自己的喘息,伸手快速去解他的腰带,解开一层却还有一层。与此同时他还在不断亲吻我,扰乱我的注意力,把脱衣服这件事变得更为困难。
等终于解开时,我下面已经硬得不行了。我喘息着向后倒去,被白岂拥住了。在解割裈时,我不小心碰到了他那里,他的状态跟我如出一辙,跟他冰凉的体温不一致,那里很烫……
他想要我。
我像是着了魔,晕晕乎乎地看着他,脑子里除了眼前的妖,其他什么都想不到了。
白岂垂头同我接吻,舌尖浅浅在我口腔内侧打圈,不徐不疾。即使下面已经蓄势勃发,他举止却看不出一丝急切,甚至呼吸都是平缓轻细的。
妖确实跟人不一样,耐心是真的好。
他还能慢慢亲来亲去,但我已经难受得不行了。
我终于忍不住摸上了他的那个物件,落在我唇角的吻瞬间停了,我上下撸了两下,声音已经软得像一滩水,我求他道:“放进来吧……白岂,我要你进来……想要你……占有我。”
我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带着我倒回了床上,一边软软地亲吻我的唇舌,一边将火热的部位抵住了早已潮湿的穴口,缓缓挺身进入。
我一瞬间心跳加速,没感觉到一点疼,只是有点胀,是不熟悉的感觉。我体会着狭窄的甬道一点点撑开的触感,感受着他越进越深……
光是他进入我的这件事带给我的精神快感就几乎要令我缴械投降。
我迎合地挺腰,想挨近他,想让他进得更深。
白岂像是感受到了我的反应,伸手将我抱住了,胸膛压下,与我肌肤相贴,下体终于进到了底。
他没有动,亲了亲我的耳垂,用清冽的嗓音低声问我,“乖乖,疼吗?”
我轻微摇了摇头,因为他改变了的称呼而控制不住地脸红心跳。
他稍微放松了怀抱,垂眸看着我,莹眸中的深情已经清晰可见。他定定看着我,眼中映着我的倒影,像是将我刻在了心里。
下一刻雪睫落下,他压下来深深吻住了我,与此同时下面连接的部位开始浅浅抽插起来。
我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颈,将腿缠在了他腰上,跟随着他的动作摇摆起伏。不知道是海风带来了多余的水汽,还是我自己的问题,空气仿佛变得越发炙热潮湿,即使呼吸着却因为水汽过重,没有呼吸到氧气的感觉。
我抱紧了白岂,用牙齿浅浅磨着他冷白的耳垂。
白岂动作一直是体贴而浅慢的,在我某一刻耐不住小声呜咽起来时,他忽然停顿了——
“……页子。”他用叹息一般的口吻叫了我的名字。
我正因他少有的情绪复杂的口吻而晃神,却忽然被顶得下意识叫了出来。
他的动作骤然激烈起来,用双臂将我整个禁锢在怀里,毫不收力地重重顶我,每一下都一插到底,将甬道撑开到了极致。
他的手臂拦在我肩上,不许我躲开半分,嘴唇找了过来,失去了章法地在我口腔中攻城略地。
房间里充斥着风声、海浪声和海鸟隐约的鸣叫声,可柔软的舌尖勾勒过耳朵的每一条沟壑,用近在咫尺的滑腻水声和喘息声盖过了我耳中的其他所有声音,将我拖陷入情欲的漩涡,再也无法思考。
泪水氤氲了眼睫,脑袋成了一团浆糊,我将滚烫的脸埋在他微凉的颈窝,大口喘息着。
他身上的轻浅的幽香不知何时变得浓郁了起来,而我早已失去了全部力气,只知道献祭般展开身体,任由身上的妖肆意侵占进攻。
我中途射过一回,白岂却没有停下,只是安抚地亲了亲我,便又继续动作。
终于某一刻,在连续快速的抽插后,他猛地重重顶入,将热液喷洒在了我身体深处。
白岂像是静止了一拍,转眼便抱歉地开始轻轻浅啄我的嘴唇鼻尖,我被他亲得有点痒,便稍微偏了下头。
白岂动作瞬间僵硬,缓缓将脸埋在了我颈侧。他声音隐隐发闷,“我弄疼你了,是吗?”
我抬手摸上他冰凉似水的发丝,软声道:“没有啊。不疼,很舒服,我不是也射了嘛。”
白岂闻言迟缓地抬起头看我,埋在我体内的东西瞬间再次勃起变大。他忽而垂眼,雪睫遮住了眼中的情绪,没有继续,缓缓将剑拔弩张的下体退了出来。
在那物件彻底脱离我身体的那刻,我竟产生了一种空虚感——
为什么要出去啊?
白岂将我抱起来困在怀中不住地亲吻,似乎光是亲吻就满足了。
我仰着头配合了一会,还是忍不住欲望地躲开了他的亲吻,问道:“不继续来吗?现在只做了一次……”
白岂像是怔住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喑哑地确认道:“你还想继续?”
我别开眼点了下头,对不起,我是个很色的人。
我听见他轻提了口气,下一刻我被轻放回了床上,腿被缓慢地拉开压向身体,几秒后,还在向外流着白液的部位再次被顶开深深进入。
他双臂撑在我肩膀两侧,明亮的光线透过百叶窗,化为了斑驳的光块映在他身上,为他平添了一丝透明感。匀速磨人的节奏将情欲在身体中逐渐叠加,我正沉迷其中,他却蓦地停了下来。我疑惑地睁开眼,对上了一双直视着我的绿眸。那眼眸深情款款,柔情似水,再也寻不到半分冰冷。
他温柔地凝睇着我,开口表白道:“页子,认识你之前,我没有过这么多的情绪,也没有过这么深的悲喜。你改变了我,在我身上刻了你的名字,我会永远带着它,无论你在或不在我身边,这件事都不会改变。”
他终于彻底属于了我,成为了我的妖怪。
他的身影在我眼中逐渐变得模糊,我哭却不是因为高兴,而是后知后觉地不好受起来——
我可能是有点自私的,只想着要跟他在一起,认为自己奉献了寿命就有了一昧纠缠他的权利,却从没想过我死后他会怎么样。
我这样完整地得到了他,获得了他全部的情感。那等到我死后,失去了这一切的他,该用多长时间来缅怀我的离去?
一个妖带上了人的名字,他还能继续妖的生活吗?
白岂忽然倾身压下,亲吻着我的眼睛令我闭上了眼……
他轻抚过我的发丝,指腹摩挲着我的鬓发,声音染上了沉重,却刻意放得很轻,像是在哄人似的说道:“页子,不要这么看我。就像你不愿意看见我哭,我也是同样。别分心——”他浅浅顶弄了两下,问我,“舒服吗?”
我点了点头,克制着情绪冲他笑了下,软绵道:“可以再用力一点。”
白岂啄吻了我的唇,退出大半再有些重地顶入,轻轻问我,“这样呢?”
我弯着唇角看他,“这样也舒服,再重点也可以。”
白岂将我抱着坐了起来,亲吻压在我耳根,“疼了就推我,不要忍着。”
随着我的应声,那里的进出再次火热起来。
水屋外阳光明烈,水波温柔,而卧房中缠绵的躯体再次开始升温……
外面天色还早,再做几次也不会耽误到吃晚饭——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很快我就彻底陷在了情欲中。
第052章 不要离开我
虽然我们确实在晚饭时间前结束了,我却无法好好出门吃晚餐。
别说出门了,我连站都站不起来,刚起身就一阵酸软地跌回去被白岂接在怀中。他像捧着一个易碎的瓷娃娃一般托着我,轻声问我:“哪里疼?”
我舍不得他担心,笑道:“没有哪里疼,我没事,就是腰和大腿根有点酸而已。”
白岂目光在我说的部分看过,应该什么也没看出来,几秒后他说:“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我连忙摇头,羞赧道:“不要,我真没事!就是缺乏锻炼,你帮我揉揉就好。”
于是白岂便将我轻放回床上,开始给我揉腰揉腿,他一开始不太会,力气用得太轻,不像是揉,更像是爱抚,弄得我又有了反应。我受不了地拉开他的手给他找了按摩教学视频,他学得很快,再次上手后虽然力道还是比较轻,但手法却有了很大进步,舒适度很高。
后来我被他按得睡着了,再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就只剩下了我自己,身上似乎被擦过了,没有了粘腻的感觉。
落地窗外正值黄昏,我不想错过日落,腿脚酸软地起身套上浴袍,顺着水屋后的台阶去了直达海面的平台,在躺椅上趴下看向了远处的红日——
天空上没有云,日轮将海面和天映照成了同样温暖的橘红色。古人说落日的尽头是天涯,而天涯的尽头是回不去的家。可我不一样,我从小就没有家,所以我在哪我的家就在哪。如今有了白岂和充满回忆的庭院,那里就变成了我的家。
我想我是有点想——家了......
白岂怎么还不回来?
正出神着,身后传来了不徐不疾的脚步声,我没有回头,不多时脚步声来到了我身旁。
白岂将一个放着晚餐的方形木托盘放在一旁的立桌上,在我身旁坐下,揉了两下我的腰,轻声问我,“什么时候醒的?”
我依赖地起身爬去了他腿上,靠在他怀中小声道:“有一会了,你出去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他顺着我的姿势将我搂好了,像是有些抱歉地垂首亲吻了我的鼻尖,“舍不得叫醒你,你睡得很沉。”
我有点脸热,我睡得沉还不是都是因为之前做得太多。
我强词夺理道:“那我醒了见不到你,又不知道你去哪了,我会着急啊。”我作结论道,“你至少该给我留个条。”
其实我猜到他是去买晚饭了,说的那些话也都是借口。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想他,一分一秒也不想跟他分开。
白岂安静了几秒,由大学生的模样化为了妖态,他用那双美得很有压迫感的双眸凝视着我,片刻后声音更轻了,“好,我下回留个条。”
他垂首亲了亲我,轻轻哄道:“不生气了好不好?”
白岂这样的妖忽然软下态度来哄我,像是千年的冰川融化,实在是杀伤力极大。
我立刻就红了脸,哪还能硬气得起来,从头到脚化为了绕指柔,依恋地挨着他撒娇道:“我没生气,我就是想你了。”
我很快得到了他的回应,他将我抱起来了一些,吻过我的耳垂,像是在克制着情感,微微哑声道:“我也想你。”
我们在一起拥抱了一会,白岂提醒道:“先吃饭吧,一会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