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却还是感到了难过。
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这是他的小怪物。
他终于认命了。他是个会怀孕的怪物,会像女人一样用子宫孕育孩子。
眼睛突然就觉得酸涩难耐,余一死死地护着自己的肚子,这是他的第二个小怪物,他想留住他。
阮狱看着他那护着肚子的模样,生怕自己做出什么对孩子不利的事。觉得自己像被抛弃了一样,他嫉妒得眼眶发红,粗暴地拉开余一捂着肚子的双手,把它们压在一旁:“凭什么!”
“它凭什么在里面!”
自己和母亲原本就缺少血缘的牵制,这一直是他恐慌的来源,没有血缘他和母亲的联系只能紧张的维持着,但这个东西。
阮狱把手按到余一的肚皮上。这个东西正住在他梦寐以求的地方,用母亲的身体作温床,他和母亲流着同样的血,他会得到母亲的偏爱,他会得到母亲的一切。他会让自己失去母亲。
关是想想他就嫉妒得发疯。
不可以。
不可以留着他。
突然,他听见母亲温温柔柔地叫他:“阮阮。”
他没听出这声音里的恐惧,他本能地过滤了,只能看见母亲满眼都映着自己,轻轻地叫自己。
恍惚的时候不自觉地松开了手,余一从他的手下逃脱,却不想着离开。和阮狱朝夕相处,多少摸清了他的脾性,他能感受到阮狱的不安,甚至能隐约的知道这不安来自于什么。
于是他把阮狱按到自己胸前抱住他的头,抚摸着他的头发。被母亲的气息包围着让他觉得很舒服,浑身放松了,他就这么靠在余一胸前,抚摸着母亲的那一对乳。
见他稍微平静下来,余一便开口道:“我们留下它好不好,留下这个孩子。”
阮刑的手突然用力,像被刺激的刺猬,浑身都竖起刺来,他冷冷地:“不可以。”似乎还觉得这样不能平息自己的怒火,他拉下余一的衣领,露出余一的乳尖,然后一口含到嘴里。
余一的呼吸变得粗重,但他仍强忍着和阮狱讲道理。
“但这是你和我的孩子。”
阮狱停了下来,余一又添了一句:“这是我们的孩子。”
“我们?”阮狱抬起头。
想了一会,他又笃定地道:“不,它是第三者,它是乱伦的产物。它不应该出生。”
“它会夺去一切。”
余一一愣:“夺去什么?”
阮狱沉沉地看着他:“它会夺走你的爱。”
余一彻底明白过来,阮狱希望自己只做他一个人的母亲。
该怎么办,该怎样留住这个孩子。
“算了。”阮狱突然放开余一站起身,他觉得自己该冷静一下,母亲明显想要留住这个孩子,但自己是绝不会让它存在的,他不想惹余一不高兴。阮狱走到柜子旁,从里面拿出了自己的刀具,这些熟悉的东西,这是他和余一在一起这么久第一次碰它们。
刚要抬脚去浴室,手却被人扯住了。
“别这样。”余一惶恐地看着他:“别伤害自己。”
伤害?流血而已,这是快活,哪能是伤害呢?
阮狱顿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手,看着上面紫青的血管,脑子里突然想到,余一肚子里有一个自己的孩子,是自己的。它会连接自己和余一的血缘,他们骨血相连,这是能连接他和余一血缘的一个方法。
也可以留着他。
但是,阮狱陷入了沉思,但是他会带走母亲的爱,一丁点都不可以。
“我只会是你一个人的母亲。”余一突然开口。
“什么?
余一咬着牙,只要留着这个孩子就好。
“我只会是你一个人的母亲,这是你的孩子。”
阮狱听懂了。
这是你的孩子,但不会是我的。
第64章 64
阮狱的心情愉悦起来,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回原位,走到余一身边搂住他黏糊地亲吻他的脸颊:“妈妈,我好爱您。”
注意到余一还心有余悸地捂着肚子,他垂下眼问:“您也爱我对吗?”握住余一放在肚皮上的双手,把它牢牢地抓在手心里:“即使它出生了,也别爱他,一点爱都别给,都给我,好不好?”
余一僵硬地点头。
阮狱的嘴角动了动,像是在笑,换了一个话题:“您看上去很累。”说完就半抱着人躺到床上。半弯着腰用别扭的姿势把头放靠在余一的胸前,嗅着余一的味道,轻轻地把那褐色的乳含进嘴里,他闭上眼睛等待着乳头在口腔里慢慢变得坚挺。母亲的双臂环住他的头,像在保护着自己。
阮狱舒服愉悦得飘飘然,这一切简直美妙极了,恐怕锋利的刀刃戳进心脏也不能让他这么快乐,只有母亲可以。
在这静谧中,他就这么睡了过去。
见阮狱睡着了,余一终于放下心来,他低头看了看阮狱,那张冷冰冰的脸现在正安静地在自己怀里,嘴唇微微翘起,粉粉的颜色。余一莫名觉得心里软软的,他松了口气,紧紧地抱住了阮狱。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糊地听到阮狱的手机在响,阮狱在旁边压低了声音说话,然后身侧的人下了床,余一困得不行,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想继续睡下去,但过了会男人又爬上床把自己抱在怀里。
余一刚想伸手回抱住他,却闻到另一个人的气息,他猛地睁开眼,看清了面前的男人,是阮刑。
余一挣扎着推开他:“你怎么在这?阮狱呢?”
“他公司有事。”阮刑又凑过来把他抱在怀里:“你别动,让我抱抱。”
余一挣不开,阮刑还不安分地用下体在他的双腿间摩擦,原本软绵绵的性器慢慢变得坚硬,隔着裤子余一都能感受到它的炙热。他不安地夹紧腿,怕阮刑一冲动做出什么事来。
“阮慎行还在外面,我保证他不会让你留着这个孩子。”
余一一愣,抵着阮刑的胸口没有再挣扎。但阮刑却没了动作,只是把阴茎和余一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这几个月他都没有勃起过,果然,在看到余一之后他的阴茎就焦躁起来,阮刑都快忘了这种感觉了。
“你们什么时候去医院?”阮刑开口问道:“去医院堕胎。”
余一皱了皱眉,他不喜欢“堕胎”这两个字:“我们要留下这个孩子。”
“你们?”阮刑有点不太相信:“我哥他同意了?”他又看了看余一,他脸上完全没有什么紧张感,看来是把阮狱说服了。
阮刑觉得心里不太舒服,觉得什么便宜都让阮狱给占了:“你真要给他生孩子?”
“你知不知道有多痛苦。”
“我知道。”余一皱着眉,他越来越不明白阮刑想干什么了,和自己说这些话做什么?
“你……”见余一这不解的样子,阮刑心里更加难受,浑身上下都难受,哪哪都不舒服,他火急火燎地扯下余一的裤子,余一被吓了一跳,急忙止住阮刑的动作:“你做什么?!”
“你放心,我不插进去。”
但余一还是无动于衷,压着他的手不让他有下一步动作。
“你放手。”
“不行,”余一推开他:“你结婚了,不能这样。”
阮刑被他弄得烦躁,坐起身直接把他的裤子撕扯下来,推开他的腿把那女阴大咧咧地露出来。余一的脚上有伤动不了,急急忙忙地用手捂住自己的穴,又觉得自己这样子实在是怪异,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阮刑被他的动作逗笑了,想开口逗弄他几句,又怕把他惹生气更不让自己舒服,只好把话咽下,开口解释:“我早就离婚了。”说完就去扯余一的手,他下面很久不得发泄,难受得不行了:“你别管这些有的没的,快用你的逼给我磨磨。”
“不行。”余一还是不愿意。
“不愿意算了。”阮刑只好放过他那地方,跪到余一的枕头边上:“那你给我舔舔。”
余一更不愿意了,紧紧地咬着牙,任阮刑的在他嘴上怎么弄都不开口。
见他这么不配合,阮刑烦躁得不行了:“你他妈到底想怎么样?!”
“你去找别人。”
合着给阮狱生孩子都愿意,给自己弄一下就这么不情不愿的。阮刑憋屈极了,气得连呼出的气都是热的,手痒痒,想揍他一顿。但又不敢,自己本来就不受他待见,在他眼里肯定哪哪都比不上阮狱,要再惹他生气就真的没机会了。阮刑没再强迫他,下床不知道去哪里拿了瓶润滑剂回来,余一以为他要对自己用强,紧紧地盯着他。
没想到他直接站在床边,把润滑液倒在手上对着自己的脸自顾自地撸起来。余一觉得羞耻极了,那狰狞的器物就在自己身侧,隐约还能闻到那股腥味,他尴尬地撇开脸。
阮刑的喘息声越来越重,但就是射不出来,他突然压上余一的身体,余一吓了一跳,想要推开他:“别、别这样!”
但阮刑力气大得惊人,他强硬地掰开余一的双腿,赫然发现那阴穴早就湿得不像话了,就连床单上都印着一小片水渍。阮刑沉沉地笑笑:“这么湿了?”然后鬼使神差地凑到那口穴前嗅了嗅,脑袋一热伸出舌头狠狠地舔了一口。
“啊!”余一刺激得从床上猛地弹起,被阮刑压住,他咂咂嘴,像是品尝味道似的评价:“好骚。”然后直起身把阴茎严丝合缝地压进余一的阴缝里,余一被那阴茎烫得发抖,两片肥厚的阴唇连阴茎的一半都包裹不住。
“让我磨磨,不操你。”
说完就压着余一的逼猛烈摩擦起来,整个阴穴除了阴道,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了,余一爽得穴里不停地淌水,他的瘾一上来脑子里就什么都没有了,连自己是谁都忘得一干二净,只知道张着嘴呻吟。
阮刑压着他狠狠地磨,阴蒂都被他磨肿了,探出头又被阴茎重重地撞得东倒西歪,可怜极了。这欲望不上不下,阮刑也难受得紧,嘴里恶狠狠地骂:“真他妈想插进去把那野种给捅出来。”
这才是他的心里话,发泄一般地说出来,也不知道余一听进去了没有,下面突然像泄洪一样猛地喷出水来,高潮了。阮刑把龟头抵到那上面,水全洒在龟头上,借那水做润滑,阮刑狠狠地撸了几下终于射了出来。
第65章 65
这场几乎高潮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气,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迷迷糊糊地感受到有人拿了块湿毛巾给自己擦拭自己湿漉漉的下体。那人给他擦了阴茎,又给他擦了擦大腿,哪都擦得干干净净,偏偏就是避开了他的阴穴,那里又是精液又是潮水,明明是最脏的地方。
他想怕是这人忘记了,于是稍微张开腿露出那被黏液糊满了的女穴:“还有这里,也帮我擦擦把。”
“他妈的。”阮刑被他的动作撩拨得几把烫,原本就是怕自己忍不住才不给他擦他那小逼,他倒自己送上门来勾自己。阮刑咬着牙去浴室洗毛巾,在里面待了好一会,定了神才走出来。
余一还是那个姿势,敞着腿在那儿等他,那口让他神魂颠倒的逼直直地撞进他的眼里。阮刑把手里的毛巾捏成一团,眼睛望向其他地方沉着气走过去,直接把毛巾按到余一的逼上擦,又没法操,赶紧擦完赶紧解脱。
哪想这毛巾才覆上余一的穴,他就“啊啊”地叫唤,“好烫好烫!”一边叫着一边还缩着身体往后退。
阮刑被他动作弄得一愣,“哪里烫了?”他弄的明明是温水。他不经意往下一瞟,就发现余一那瘫软的阴茎微微动了动,看上去半硬不硬,刚才原本还是疲软着的,
妈的。
阮刑心里冒出股火气,直直地往几把的位置冲,刚压下去的欲望又要冒出头来。这他妈哪里是毛巾烫,明明就是他的逼痒痒。
“我看你就是骚的。”边说着,边火急火燎地掰开余一的穴,毛巾抵在上面一顿乱搓,他没照顾过人,手下没轻没重,粗粝的布料蹭在最柔嫩的蚌肉上折磨得余一生疼,他是真的觉得毛巾温度太高了,被毛巾擦拭到的地方火辣辣的,阮刑还嫌擦的不干净,拉扯着一边阴唇连带着内里一起擦。
“啊——!”太烫了,阮刑手里拿的不像是毛巾,反像一块火烙,硬生生地往他的嫩肉上怼,怕是要被擦破皮了,心里担忧着,但穴上又隐隐有股爽利,简直是要疼得他想发浪。他害怕这感觉,双腿胡乱地挣扎想要远离那块毛巾。
不小心一脚蹬在阮刑脸上,余一一下子顿住,回过神吓得心里发凉。阮刑皱着眉伸手抓住那只脚,骂道:“你乱动什么?!”毛巾也收了回来。
余一害怕地望了他一眼,他竟然没有追究。他动了动脚想收回来,有些心虚地道:“是真的很烫……”
阮刑低下头去看,才发现那原本就红肿的穴现在更是肿得充血了,还冒着热气。真是被烫的。
阮刑噎住,想起自己是军营里出来的,受过训练手上全是茧子,比正常人耐烫,更别说那口娇滴滴的小逼了。这水温在他手上正常,在余一那地方大概就是滚烫了。
他看着那被自己折磨得可怜兮兮的地方欲言又止,有些心疼,还有些……还有点其他的怪异的感受,他形容不出来。很久之后他想起,那时候他懂了,这感觉是愧疚。
于是他又回浴室,把水温调低沾湿毛巾走回来,“这个温度怎么样?”他用毛巾碰了碰余一的阴穴。
“刚好……”
阮刑这才放心地给他擦拭,现在手劲小了许多,但跟“温柔”也搭不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