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里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瞪大眼睛看着屏幕。这他妈是幻觉吧,是幻觉吗?!贺景那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居然会出现在痕哥家里,还这么老实地躺在痕哥旁边一直没说话?谈恋爱改造人啊?!卧槽!卧槽!!!
罗浩山绷不住直接喊了出来:“卧槽!”
林痕被此起彼伏的卧槽震得耳朵疼,拍拍贺景的肩膀,“啧”了声:“挡我镜头了。”
贺景直接坐在了他旁边,搂住他的腰往怀里揽了揽,懒洋洋地瞥着镜头:“刚才信号不好,你们说什么来着?”
林痕看孙里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不算安慰地安慰了一句:“忘了正式介绍了,贺景,你们的……”顿了两秒,林痕说:“你们嫂子。”
贺景眉梢一挑,眼底含笑地看向林痕,用口型说:“真的吗?”
林痕捏了捏他下巴,上瘾似的又揉了把脸,才看向屏幕说:“重新认识一下吧,别吃饭的时候打起来。”
罗浩山张着嘴,半天憋出一句:“太他妈,突然了……”这个贺景是假人吧,怎么一点顶A包袱都没有了,痕哥这么上手鼓捣,都不带反抗一下的……
孙里使劲掐了自己一把,疼得怪叫一声,眼睛快把屏幕看穿了,才确定这不是幻觉。
卧槽卧槽卧槽,这么听话是真的吗,这个表情是真的吗?真他妈是贺景那狗比!真……真变狗了?
林痕坐直了点,把摄像头往自己这边偏了偏,确定镜头里只留下贺景的半个肩膀才问:“你们什么时候放假?”
罗浩山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七月□□号吧。”
孙里咽了口口水:“我比他早,我六月底,能提前几天回来先跟你吃个饭。”
林痕刚要说话,贺景忽然凑过来看着他说:“不是要和阿姨一起出去玩儿么?”
林痕一偏头差点和他撞上,往后退了点:“玩儿一周不够吗?”
贺景看了镜头一眼:“太短了,至少要两周,不然玩不尽兴,吃饭的事儿不着急。”
林痕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瞬间明白了,记仇孙里刚才说的话呢。“来得及吃饭,不用玩儿那么长时间。”
他以为贺景会不满意这个答案,但贺景只是跟他靠在一起看镜头释放杀气,多余的一句没说。
惊得罗浩山又是一小声“卧槽”。
又聊了点闲话,林痕挂掉视频,刚要放下手机忽然被贺景抢过扔到一边,压着他胳膊不让他动,眼睛亮晶晶地问:“你要和我结婚?”
林痕真佩服他的脑回路,抬手用手心按着他脸问:“哪儿得出的结论,我什么时候说了?”
“你不是让他们叫我嫂子,”贺景一本正经,抬手给林痕看戒指,“他们叫我嫂子,我们还有戒指,那你不得和我结婚吗。”
林痕觉得这是完全没关系的几件事:“不结不能喊?”
贺景拿下他的手亲了手心一下:“也能。”
林痕抬头看着他:“那不就得了。”
贺景不依不饶,凑过去嘴唇蹭着他的,轻轻抿过,再松开,缠着问:“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婚?日子你定。”
林痕躺在床上,按住贺景的脑袋,揉了揉:“至少大学毕业吧,事儿都办好了,稳定了。”
“大学毕业……”贺景眼睛一亮,扣住他的手,重重地吻了下去,含糊地说:“我记住了,别想耍赖。”
林痕被迫昂起头,好半天才气喘吁吁地分开:“就是一个过场,你这么执着干什么。”
贺景亲了亲他鼻尖,眼底认真:“对象是你,我一个‘过场’也不想错过。”
林痕耳根一热,贺景这张脸真是犯规……他“啧”了声,偏过头:“你幼儿园吗,起来,热死了。”
贺景坐起来也不老实,从身后抱住他,下巴放在他肩膀上,一晃一晃地问:“你想选什么专业?”
林痕脸上露出回忆的神色:“我之前想学医,因为我妈身体不好。”
“现在呢?”
“现在也想学医,”林痕往后靠了靠,空气里的温度逐渐凉爽舒适,贺景精神极度放松,又在下意识地释放信息素,“不过分数不一定够,一模二模的成绩差不多可以,这次高考难度有点高。”
贺景抱着他说:“现在别想这个,等成绩出来再说,现在你的任务就是放松,除了我什么都别想。”说完轻轻叹了口气,搂的更紧了,眼神黯淡下去:“四年,太长了……”
林痕知道贺景是在说国内国外异地的时间,但已经决定好的事就不能动摇,他们都不是小孩儿了,要为每一个决定负责。
林痕低声说:“四年,很快就过去了。”
贺景“嗯”了一声,亲了亲他耳垂道:“我尊重你的所有决定,四年,我会向你证明我有多认真。”
林痕想说“我现在就相信你”,但话在喉咙里转了一圈,说出口的变成了一个简单的“好”。
对现在的他们来说,“期待”比“相信”更有力,他们一定会有更好的未来,虽然现在已经很好了,但未来依旧可期。
贺景握住他的手,十指紧扣,两枚戒指闪闪发光,声音虔诚呢喃:“我真的好喜欢你啊,真的好喜欢……”
林痕嘴角弯起一抹弧度:“那就做给我看,过去的事情永远也不会消失,但你的未来都是我的,你下半辈子都归我了。”
“都是你的,”贺景笑着吻住他,辗转厮磨,眼神缱绻,“我只听你的话,只喜欢你一个人,喜欢一辈子。”
林痕捧着他的脸:“撒谎就——”
贺景抢过话:“就断气。”
林痕一愣。
贺景等了好久才笑了出来,眉眼清隽柔和,满是笑意:“我还没断气,我说的是真的。”
林痕也跟着笑出来,看着贺景近在咫尺的脸,心里流淌出前所未有的甜蜜温暖,流淌过一道道伤疤,每一处都变淡变小。或许永远也不会消失,但疼痛却可以不见。
六月,玫瑰开了,他终于不用为了给贺景找一支花儿跑遍学校了。
他把那朵花种在了两个人的心里。
记忆里的少年如今躺在他身边,用笃定的语气说了:会绽放一辈子。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蹲在角落里狂锤闹钟道:正文完结啦!感谢老可爱们一路支持!开始准备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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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快进来快进来,先放地上吧。”林月秋拉开门,林痕和贺景立刻挤进来放下东西。
一看手心勒得发紫。
林月秋关上门,笑着说:“我看小景以后过日子愁人了,买东西停不下来。”
“我赚得多啊,”贺景挽起袖子,“阿姨你晚上别做饭了,我让人送过来吧。”
林月秋接过林痕递过来的水杯,喝了口,道:“别麻烦他们了,我歇会儿就没事儿了。”
“我做吧。”林痕靠在沙发上瘫着,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旅游有意思是真有意思,爬山、下水、看海、过河……玩儿的时候高高兴兴,到处乱跑,恨不得蹦到天上去,一到家疲惫才迟迟地追上来,骨头都要散架了。
贺景站在茶几旁,随手翻着茶几上的袋子:“衣服、鞋、帽子、特产……哎?我给阿姨买的口红礼盒呢?还有别的东西,怎么没有了……”
一路上林痕和贺景抢着拿东西,不让她多走一步,林月秋现在反而是最轻松的一个:“买那些东西干什么,我都多大岁数了,还化什么妆。”
贺景翻了五六个袋子,又拆了个行李箱,翻得乱糟糟的终于找到了一整套礼盒,笑着说:“跟年龄没关系啊,我妈说过,女人什么年纪爱漂亮都是对的。”
林月秋让他逗笑了,无奈地摇摇头:“你说什么都好听。”
林痕想起他和贺景背着老妈买这些东西的时候还感觉搞笑。
俩人对女人的化妆品一窍不通,买东西全靠蒙。
林痕更惨,看什么都是一样的颜色,贺景非常精准地告诉他这个红和那个红的差别的时候,柜台售货员都惊讶了,贺景告诉对方他业余画画的,还被售货员夸“画画的都长得好看”。
林痕到最后也没分清这些颜色,更别提说出林月秋最喜欢的颜色了。
贺景挑了会儿,觉得浪费时间,干脆把整个系列的全都买了。
怕林月秋发现,没让店员送到酒店,他们俩又买了好几件衣服鞋打掩护,一大堆东西拿的小心翼翼,这个玻璃瓶那个塑料瓶的,一不小心就能磕碎了。
林痕靠在沙发上问:“晚上吃什么?”
贺景拿出新买的帽子往他脑袋上一扣,一门心思欣赏,随口说:“都可以。”
“抽你啊,”林痕按了按帽子,戴着很舒服,“吃什么?”
贺景手指在他脖子上带了一下,很快改口:“炒菜,有肉最好。”
林痕本来想把东西都分类收拾好再睡觉,结果刚拆开几件就被林月秋赶回卧室歇着了。
“毛手毛脚的,你俩以后可怎么过日子,我替你们愁得慌,衣服这么叠多占地方,我教你好几次了。”
林痕看着老妈把他叠的占地面积八百平方的衣服缩成整整齐齐的一小块,一句“这不都一样”憋回嘴里。
贺景从一边凑过来,替林痕把炸|药点了:“他不用收拾,这些小事有人做,阿姨,你也别做了,我让人过来——”
林月秋拍了他肩膀一巴掌,瞪着他俩:“最基本的生活得自理吧,什么都靠别人,一点苦都不能吃,怎么干大事儿?去去去,回屋去,俩大小伙子不顶一个姑娘。”
贺景挨骂也不生气,拉着林痕边笑边说:“那我们走了,阿姨你辛苦了。”
林痕摸了摸鼻子:“妈你辛苦了。”
林月秋看了一圈也没看见鸡毛掸子,再抬头哪还有俩人的影子,自己气笑了。
林痕直接摔在了床上,睡了那么多高级酒店,还是家最舒服,到家了才真的放松了。
贺景躺到他旁边,空气温度缓慢地降低,信息素缠缠绕绕。
“累了?”
“累死了,”林痕拽过枕头放在脑袋下面,“你不累吗?”
贺景侧过身,手搭在他腰上捏了捏,眼底一暗,意有所指地说:“有一点儿,还能坚持坚持干点别的。”
林痕这会儿除了想睡觉就是想睡觉,抓住他手扔回去,闭上眼睛:“干|你自己吧。”
贺景扑哧笑了,凑过来亲他嘴角,撒娇地蹭他鼻尖:“那什么时候可以啊,我忍了好久了。”
出去玩儿了半个多月,因为是和林月秋一起去的,他们也不敢做的过火,每次都贯彻点到为止,算上林痕备考那段时间,贺景两个月没“吃肉”了。
他是顶A,需求本就比普通Alpha大,喜欢的人还天天在眼前晃悠,这两个月过的和出家没什么区别,忍的都快成和尚了。
林痕假装没听明白他的话,衣服贴在身上不舒服,他坐起来干脆利落地脱了,还是热,随口敷衍:“过几天吧,我去洗个澡。”
贺景眼睛一亮:“我也去。”
“我妈,”林痕指了指门外,压低声音,看着他,“就在外面,浴室门,隔音效果为负,你确定?”
贺景蔫儿了几秒,忽然站起来一把锁上门,抱住林痕压在墙上吻了上去。
林痕猝不及防,只能被动地张开嘴,任由贺景撬开牙齿。
贺景一手按住林痕后颈,拇指在脖子上一下一下抚过,另一只手徘徊在腰间,力道不轻不重地在每块肌肉上流连,湿润的嘴唇轻咬下巴,一路游移到喉结,一轻一重地啃咬。
林痕呼吸加重,抬手按住贺景的脑后,闭着眼睛努力遏制即将脱口而出的喘息声。
空气一时间火热的让人面红耳赤,都是正血气方刚的年纪,林痕这段时间也忍得辛苦,刚才也就是过过嘴瘾,忽然被点了火,大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迹象。
贺景的手机铃声及时制止了越来越过火的两人,林痕推开贺景埋在胸前的脑袋,气息不稳地说:“你手机响了……”
贺景鼻尖划过皮肤,嗓音暗哑:“不管他。”
林痕知道贺景忙,怕有正事耽误了,只能伸长手臂抓过手机,来电显示是“老周”。
“老周的……别咬!嘶……老周的电话。”
贺景皱眉,接过手机,另一只手依依不舍地拦在林痕腰间:“喂?”
老周声音急促:“少爷,夫人出事了!老爷让您立刻去医院!”
贺景一顿,对上林痕的视线,努力沉着声音问:“怎么了?”
“夫人又割腕了,已经脱离危险醒过来了,但是情绪不太稳定,需要您的安抚。”
贺景手攥紧:“我马上回去!”
林痕听得一清二楚,贺景的脸色几乎是一瞬间沉了下去,用力抱了抱林痕:“我回去一趟,你和阿姨——”
林痕回抱住他,事发突然,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脱口而出:“我和你一起去。”
贺景的母亲仿佛是个禁忌,除了之前贺景说“要带他见母亲”,和对老妈说过一次之外,就再也没提起过。
林痕不好奇,贺景不想说的他也不会问,但现在的情况,他不想贺景一个人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