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开攥他手揉揉,热乎乎的,吃撑肚皮的晚饭供应着能量:“会把你撑开,撑得你很疼,你还逃不掉。”
乐知攸捂住小腹,想了想,说:“不对,我是在问你的感觉。”
“没成过,不知道。”
“那你也没被成过,你怎么知道我什么感觉?”
祁开:“…………”
祁开一下子哽住,把乐知攸的手揉捏得更狠了。
回到伯温,乐知攸对着电梯里光可鉴人的壁面照照自己,奇怪道:“祁开,我脸好红,是喝酿米酒喝的吗?”
祁开笑话他:“饭桌上就红了。晕不晕?”
这次乐知攸过了会儿才说:“有点晕,也有点热。这米酒的后劲儿这么大吗?”
五十二楼到了,乐知攸几乎是挂在祁开身上被兜着抱出电梯的。
祁开说:“黏人。”
“我醉了,我醉了嘛!”乐知攸小声嚷嚷,扒在祁开胳膊上半点没气势,还把脸往祁开的胸口里埋,乱蹭,嘟囔道,“走不动了,小狗抱我。”
祁开惯得他,脚步放慢了也不搭援手,就要他自己走。
乐知攸越来越热,感觉血液往耳朵里面冲,轰隆隆的,像雷鸣,像惊洪,他软软地贴着祁开,呼吸喷吐:“走不动,走不……唔……”
都蠕行了还走不动,祁开捏起他的下巴迫使他仰起脸,逗弄的话还没出口,祁开就猛然发觉出不对。
空气里好像有什么,变得好甜。
再看这个Omega,脸蛋酡红,眼神迷茫无辜,淌着眼泪已经无法聚焦了。
乐知攸不断往下坠去,连手脚也失去力气,嘴里还含混地叫着:“小狗……”
即使做过了心理准备,祁开还是不可置信。
下午游船时是几点?两点?
现在又是几点?半天了吗?
祁开无暇再想,因为此时此刻,他的鼻腔里像直接灌进了一大瓶甜牛奶,刺激得他根本不需要时间反应,98%的契合度就已经帮他释放出了苦咖啡来与之深深交融。
趁着味道还没有铺天盖地,趁着还没有被引诱到发情。
祁开迅速掏出房卡叼在嘴里,紧接着一秒不停,弯下腰就把软成了水,且还是滚烫沸水的乐知攸抱进怀里,大步往房间跑去。
在门开之后,祁开搂着乐知攸一起跌入房里。
在门“嘭”的一声关上之后,走廊里响起警报声,响彻每个房间。
警报提醒道:检测到走廊内信息素浓度超标,请各位房客紧闭门窗,暂时不要出入走廊。我们会在十分钟之内清除信息素味道,请耐心等候。
作者有话说:
感谢!
快用评论、海星砸我!
第48章 糊涂蛋
四十八.
有一只手绵软地搭在床边,那截腕子上坠着一把小巧的锁,一荡一荡地颤动,摇得像没有尽头似的。
空气里发腻,整套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里都充斥着牛奶交融咖啡的味道,浓得淌出来,溢满那只手心,又从酥软的指缝间粘稠地流下去。
乐知攸发晴了。
他好像浑然不知,眼神仍是湿润润得盈满无辜,另一只雪白的手腕朝身下软软地推了两下,什么也没能推开,反被捉住了,摁到这一眼还平坦,下一眼却又狠狠鼓出来的小腹上,好像隔着这片薄薄的肚皮,连手心也被凌虐地轻薄了一番。
发晴是什么感觉?
被轻而易举地引诱到发晴又是什么感觉?
分开的两条腿中间挤着一段劲瘦的腰肢,摆得也像没有尽头似的,一遍又一遍侵占进Omega的身体里,像捣烂一捧鲜嫩多汁的果肉,实在太嫩,也多汁得过分,在凶神恶煞的掠夺里泛滥成灾。
乐知攸好像听见自己在哭喊,求着什么,紧接着就被骤然加剧的苦咖啡信息素压制得说不出话,只能从嗓子里漏出一点呻吟,所有的求饶都变作眼泪往外涌,明明害怕,可还是在害怕中去到高潮。
Alpha仰着头闷哼,汗水沿着滚动的喉结往下滑。
一切都变成最原始的动物本能,发晴与被发晴,谁都来不及去仔细体会。
祁开用舌尖抵住獠牙,它们嗜血发痒,急不可待,下面作为标记的另一个重要器官也做好了冲刺的最后准备,硬挺如杵,从乐知攸的身体里慢慢抽出来,上面套着一个透明的套子,湿淋淋的,裹满了又黏又腻的潮液。
乐知攸在余韵里打着颤儿。
恍惚中他感觉自己被翻了个身,气还没喘匀,腰又被提了起来,掐在肉里的手劲儿那么大,毫无怜惜似的,眼里只剩下他身后那个已经被干到无法闭合的小口。
祁开并起两指捅进去,指腹按在某一处重重碾压,前后只短短数十秒钟,就把塌腰撅屁股的Omega玩得两股战战,小死一回。
发晴期就是这样,更敏感,高潮的底线更加低。
乐知攸抓在被子上失神哭喘,下一秒,本就颤巍巍撑不住的胳膊彻底被撞得趴下去,脸蛋压在被单上,潮红的脸蛋尽显沉醉的痴态,已然是被干到了不知朝夕。
祁开抱住这两团湿透的屁股肉全力进攻,身上的快感翻腾,精神上的快感也因为信息素交融而异常强烈,他咬着唇,血珠滚滚擦到唇角和下颌,仿佛不是在亲热,而是正在经历一场野蛮至极的搏斗。
藏在深处的入口已经打开了,像另一张小嘴,软而韧,撞上去就会被紧紧吮住。
祁开哑声道:“乐知攸……”
乐知攸的眼神清明了一些,他惊恐地瞪着眼,哭喘道:“是、是什么……”
又撞进来了,撑开他好里面的地方,实在太深了,太深了,是真的要捅破了,根本吃不下的!
乐知攸叫着“不要”,往床头去抓枕头,试图想要从这恐怖的侵占和快感里逃走,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又失禁了,流着淋淋体液尿湿了大床。
被彻底顶开的那一瞬,乐知攸几乎晕死过去。
祁开低声粗喘着,早就没有什么能让他停下来了,他想问问乐知攸,宝宝你疼不疼,可是连这一句话的功夫他都腾不出来了,只要张开口,就只剩下咬破腺体的欲望。
透明的套子开始发挥作用。
它是在祁开进门之后,祁开趁着自己理智尚存,赶紧翻包找出来戴上的,刚戴完,衣服还没脱,乐知攸还倒在玄关里叫着“小狗”,祁开就被引诱到了发晴。
此时此刻,这只套子被成结的Alpha一点点撑大,一点点涨得愈发薄。
从未经历过成结标记的Omega被疼得大声哀叫,可他一动都动不了,脑袋被按着,露出来的后颈落在Alpha的犬齿下,汹涌注入的信息素让他毫无抵抗之力,一边受着难以忍受的疼,一边情难自禁地奔赴进激烈的高潮中。
祁开没有松开口。
乐知攸疼得狠了,找回一丝清明后就开始奋力的挣扎,他喊:“祁开……呜……”
嗓音嘶哑,含着浓浓的哭腔,微弱可怜。
他求道:“呜……救救我……”
祁开把乐知攸完全地压在身下,一手按着他的一只膝弯儿,迫使他门户大开,以便更深入地契合进他的身体里。
祁开已经没有理智了,此刻他就是一个只懂把Omega占为己有的雄性动物,用牙齿叼住,用气味侵染,用结锁住,最后射进去,霸占这片柔软的腹腔,用它孕育出属于他们的后代。
乐知攸几乎奄奄一息。
手指陷在柔软的床被里,时不时轻轻痉挛,抓挠出一道浅浅的坑。
他脸蛋哭得又红又脏,眼泪口水混在一起,他身上也有好多水液,汗水和乱七八糟的汁水。
从未被糟蹋得这么狠过。
房间的空调徐徐吹风,空气里一时安静,只听闻细细的抽噎声。
倏然抽噎也停顿,只看乐知攸的手指又弯曲起来,将被单抓出了深深的痕迹。
交连处涌出一大片浓白的濡湿,套子无法储精,这些炽热的液体就从边缘挤出来,熨烫过整条腔道,最后涌出体外。
乐知攸只剩下一口气儿了。
祁开终于松开牙齿,理智一并渐渐回归,他伸出舌头舔过几遍,将血迹舔干净,这才深深吐出一息,不顾胸膛如何汗津津,抱住乐知攸就紧紧搂了一下,唤道:“乐知攸。”
低哑的声线裹满了情浴,有点喘,毕竟从未这样疯狂和爽极过。
乐知攸半阖着眼,似是魂魄飘去不知哪里,只留着这副被蹂躏殆尽的躯壳消受余韵。
鼓起的小腹被轻轻揉,有人在耳边好声哄,在问疼,还轻声笑,说些不能入耳的淫话。
乐知攸被唤回了几缕神志,他含着嘴角的口涎想要骂骂咧咧,发软的舌尖儿一动,只漏出短短两个字来:“祁开……”
祁开正到处疼惜地亲他,从眼角到鼻尖,再到唇边,说:“辛苦了。”
乐知攸又要哭,睫毛颤颤地指责道:“好疼……出去……”
“出不去,”祁开拥紧他,晃晃,又牵着他一只软到没了骨头的手心一起往肚皮上摸去,“还没消下去,还要等会儿。”
乐知攸就没再说话,实在没力气了,眼睛一闭就要昏睡过去。
床铺并不舒服,脏乱差、潮湿、闷热。
祁开怕乐知攸出了汗又吹凉会感冒,便伸长了胳膊拽起一个被角,连人带被的一起抱进怀里。
他嗅着空气中醇香的咖啡拌牛奶,再度重重一叹慰,心旷神怡。
“宝,宝宝,乐知攸。”
没有人回答他。
祁开抹开乐知攸湿透的刘海儿,发现他的宝宝已经睡着了。
今晚从闻人小馆出来后,他们没有去走跨江大桥,也没有去吃网友安利的蒜蓉烤生蚝,因为夜空又飘起雨花,也因为这顿东坡肉吃得太满足。
人吃饱就会犯懒。
还好没有去,祁开想,要是在桥上觉醒了,桥边那么多散步遛弯儿的,桥中央双向一共八车道,不知道会酿成多少灾祸。
洗完澡,祁开叫客房服务来收拾主卧。
地上撕坏的衣服都不要了,床单被罩扯下来,放进密封袋里,床垫也要换新,Beta服务生在对讲机里发出申请,这间套房需要换主卧床垫,仓库会在一刻钟内调配过来。
祁开冷着张脸。
即使这些服务生早就见怪不怪,但祁开还是冷着张脸,以此来伪装心里的那份尴尬和臊。
夜半三更时,雨彻底停了,乌云散去后的天空里挂起一轮毛月亮。
乐知攸从沉沉的睡梦里醒过来,眼睛看见垂地的纱帘,惺忪发呆片刻,从心底涌上来一股不安。
他几乎是本能地、没有经过思考地就唤道:“祁开……”
喊完才慢好多拍地发觉出不同寻常,空气里,为什么会有甜牛奶的味道?
乐知攸怔住一瞬,随即爬起身来猛吸鼻子,甜牛奶,还有苦咖啡,味道香得能让人接连续杯还不够!
“我……我……”湿润的唇瓣啜喏道,“是、是我吗……?”
乐知攸被震住了,记忆随之回拢,他抬起手摸摸自己的后颈,顿时“啊”地痛哼出声,看来被咬得毫不留情,再低下头瞅瞅自己平坦的肚皮,那种被强行撑饱的感觉还明显地残留在里面。
乐知攸喃喃道:“天啊。”
重逢见面第一次,祁开就说要把他永久标记。
今天此刻终于,祁开把他永久标记了!
乐知攸猛地朝床下爬,嘴里喊着祁开,祁开祁开,连浴袍也顾不及穿,踩着厚实的地毯就去开门找他的Alpha,怎么这样啊,不知道刚被标记完的Omega一时片刻都离不开他的Alpha吗,竟然胆敢不在他身边。
嗅觉好像在一夜之间灵敏了好几十倍,乐知攸循着咖啡味信息素,在厨房里找到他的Alpha。
同样的,祁开不用回过头,就知道他的Omega正扒在门框上探个脑袋。
他捏着长柄勺在砂锅里慢慢搅,问,声音里带着点笑:“睡醒了。”
乐知攸鼻尖发酸,眼睛一眨就潮了,他“嗯”一声,抿着唇强迫自己不要哭。
金灿灿的小米粥咕嘟着一个个小泡,散发出温柔的香甜味。
上一次乐知攸说好吃,这一次祁开就还煮给他吃。
祁开把勺子放到瓷碗里,转过身走出厨房,把他光溜溜的Omega抱进怀里。
“难过什么?”
沙发陷下去一个坑,祁开用信息素安抚乐知攸,亲一亲再贴贴脸,说:“不难过了。”
乐知攸更要掉泪:“你能……你能感受到我。”
“能。”祁开笑起来,“笨死了。”
接吻尝到咸涩泪水味,好像真的苦尽甘来,什么担心害怕全都在交融的信息素里消失不见了。
没有比这个更安心的了。
“如果重新来一遍,还躲不躲我?”
乐知攸红着眼尾,手心被祁开捏着揉着,整个人都被珍惜地疼爱着。
他心潮澎湃,把额头贴在祁开的脸颊上,小声坦白:“还是会的。”
还是会躲,依旧重蹈覆辙。
许是在祁开的意料中,他没恼,只笑骂一声:“糊涂蛋。”
小米粥煮好了,却又无人来尝,渐渐凝成了冻。
乐知攸坐在祁开的怀里,攀着他的肩,扭着自己的腰。
发晴期里的Omega真的如乐知攸当初所猜,身子变得好软,一掐就出水儿,也变得好耐受,经历过之前那样一番凌虐,却还能再度热情起来。
咖啡融着牛奶,拿铁的海洋将夜晚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