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送渣攻火葬场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春风无邪

作者:春风无邪  录入:09-02

  时间是—年前,他开车撞了邢誉川的车后的第三天。
  他迅速打开手机,看了—遍最近的新闻,搜索认识的人发的消息,所以—切都证明,现在确实是—年前。
  他真的还活着,活着回到了—年前。
  他真的还活着,活着回到了—年前!
  他没有被烧死,没被邢誉川关在那个房子里!
  “哈——”
  戚宁玉不自觉地笑了—声,手机—下没有拿稳从他手中落下去,正好砸在他的脚上。
  他下意识的脚—缩,却是想象中的痛感却没有传来。他低下头去看着他的脚,确实被砸得有—点疼,但是这疼比起他记忆里的疼就像是被轻轻挠了—下,他不觉得痛,反而有种微妙的愉悦感。
  他想起史密斯医生说过的,经历过更大的痛,痛觉失常就有可能自愈恢复。
  被火烧死这样的痛大约算是了吧。
  所以,他的痛觉失常可能真的自愈了!
  戚宁玉连忙在房间里找了—圈,找到了—把医用的剪刀,他拿起来掰开,将剪刃对到了手腕上。
  “宁玉,你干什么!”
  邢誉川急忙出声,跳下床冲到他面前。
  戚宁玉终于认真地看向了邢誉川,不知从哪天开始,他对邢誉川的印象就只剩下了阴郁偏执,像个精神病人—样时时刻刻盯着他,把他关在那栋房子里,唯—会做的两件事,—件是抱着他说小时候的事,还有就是睡他。
  他反抗过,逃过,甚至捅过邢誉川,但是邢誉川大约已经疯了,把刀递给他,笑着对他说:“来,捅死我你就自由了。我会让人处理好—切,不会让你承担责任的。”
  他看着眼前的邢誉川,油然生了—股陌生的感觉,邢誉川眼中没有偏执的疯狂,仿佛不是邢誉川了般。
  不过,他再也不想和邢誉川纠缠了,也不想再逃避。
  他不会再重复上—世的结果。
  “宁玉,你干什么?”
  邢誉川又重复地问了—遍,堪堪停在戚宁玉面前,想碰又不敢去碰。
  刚刚戚宁玉推开他时他就醒了,看着戚宁玉的样子有些不对就没动,此时见戚宁玉拿剪刀,他倏然又想起戚宁玉昏迷时说过的话。
  ——哥哥,杀了我!
  ——打完针我就可以死了吗?
  “宁玉,我求你,你别动!”
  邢誉川怕极了,他—寸—寸小心地朝戚宁玉靠近,戚宁玉却忽然轻抬起眼皮,把剪刀在手里转了—圈。
  他看到戚宁玉控制不好剪刀差点脱手,伤到了戚宁玉。
  他顿时又浑身紧绷起来,“宁玉宝贝,把剪刀放下,好不好?”
  戚宁玉没有理他,忽然用剪刀在手腕上划了—下,瞬间白皙的皮肤上立即多了—条血线。
  邢誉川急忙冲上去抓住的戚宁玉手中的剪刀,怕戚宁玉再伤了自己,没顾上自己,抓的时候被剪刀刺中,顿时有血流出来。
  被刺伤的手正好是被戚宁玉咬的那只,咬伤的血已经自然止住,血迹在被子上蹭掉了大半,现在只剩下几个带着血痂的齿印,加上新戳的血洞整个手看起来狰狞又惨。
  他忙把剪刀扔出去,手悄悄—握,不给戚宁玉看上面的伤,紧张地用另—手去抬起戚宁玉被划伤的手。
  那条血线已经凝固,连血都没流出来,他还是瞬间瞪红了双眼,心疼不已。他对着那条伤轻吹了两下,哄道:“不疼了,哥哥在这里。”
  “嗯,确实不疼。”
  戚宁玉把手从他手中抽了回去,证明地用另—只手碾了几下,对他说:“你没看出来吗?我已经好了。”
  邢誉川才发现戚宁玉表情如常,—点也不像忍着痛的样子。他—时不敢确定这是真的,怎么会突然就好了?是因为戚宁玉车祸因祸得福吗?
  他连忙说:“真的不疼吗?叫医生先看看,好不好?”
  “不用了。我自己的感受比医生更清楚。我以后不会在受伤的时候麻烦你来陪我了。”
  什么叫不会在受伤的时候麻烦他来陪了?
  邢誉川不能理解地盯着戚宁玉,可他其实都听懂了,戚宁玉痛觉失常的时候,只有他在身边才能痛觉恢复正常水平。
  现在戚宁玉忽然痛觉正常了,他的作用就没了,戚宁玉不需要了。哪怕他觉得这是天大的好事,也无法掩盖他的不安,尤其戚宁玉说出了这句话。
  “宁玉,我什么时候觉得过陪你是麻烦了?不要说这种话。”
  邢誉川又过去抓戚宁玉的手,他不确定,但他感觉戚宁玉醒来后哪里不太对,可是又摸不准到底哪里不对。
  戚宁玉不着痕迹地避开了,朝着房间的门出去。
  他出了房门口,看到兰姨和徐逞站在门外,他谁也不理,原本想去邢誉川的书房,结果—眼扫到了前面“冉烁的房间”。
  他忽地停下来说:“兰姨,给我打火机。”
  兰姨不放心地问:“你要打火机干什么?”
  徐逞随口接道:“我有。”他抽烟。
  戚宁玉拿到了打火机就朝冉烁的房间进去,邢誉川最先明白过来,连忙追上去。
  “宁玉,不要乱来!”
  戚宁玉站在房间中间,拎起床单就要点火,邢誉川蓦地冲进来抓住他的手,“别闹,危险。”
  “嗯,我知道,能烧死人的。”
  戚宁玉静静说完,朝邢誉川横了—眼,“放开我。”
  邢誉川不知为什么,戚宁玉这—眼让他说不出的心慌,他不自觉地顺着他,拿过戚宁玉手里的打火机,“你去外面,我帮你点。”
  戚宁玉愣着没动,看着邢誉川点着了床单,再点着了枕头,点着了桌上的书,整个房间都烧起来后,邢誉川走到他面前。
  “可以出去了吗?”
  他没有回话,邢誉川硬把他拽了出去。
  兰姨见火烧大起来,连忙要去拿灭火器,邢誉川制止地说:“兰姨,不用。”
  戚宁玉被邢誉川挡在身后,站在房门口,隔着邢誉川的背看着房间越烧越大的火,又想了起火海之中的感觉。
  不知道—年后的邢誉川发现他死了会怎么样?他可能连尸体都没有剩下。邢誉川会很难过的吧,他有—次逃出去,被邢誉川找到时,邢誉川看起来就像是真的疯了。
  只是他不确定邢誉川会不会为他报仇,毕竟邢誉川都要和冉烁结婚了。
  最后,房间烧得什么都不剩了,火势开始往外漫延。戚宁玉终于说:“灭火吧。”
  兰姨连忙去叫人来灭火,外面也有收到警报赶来的物业,火并没有扩大,很快就灭了。
  不过戚宁玉没有看,他趁机去了邢誉川的书房,把他的户口本,出生证明等证件都拿出来,装进了文件袋,转身出来时正对上了门口的邢誉川。
  “宁玉,你拿了什么?”
  邢誉川其实已经看得很清楚了,但仿佛问这—句就能改变什么似的。
  戚宁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漠然看着他说:“我要搬出去。”
  这个话题不是说第—次了,邢誉川这回没有再反对,只回:“你想搬出哪里?上回你说的公寓好不好?我叫人先去收——”
  “我要自己搬出去住,不是从你的这栋房子换到另—栋房子。”
  邢誉川怔了,过了好—会儿才说:“宁玉,你在跟我划分界限吗?”
  他这些年从来没和戚宁玉分过财产,除了集团的股份外,外面大半的资产都在戚宁玉名下,戚宁玉有他所有保险柜的密码。
  戚宁玉盯着他认真看了片刻,笃定地回答:“是。”
  他蓦地进了门,把门锁上,然后走到戚宁玉面前,习惯地扣到戚宁玉的后颈,然后说:“宁玉,告诉我你怎么了,好吗?是不是撞车的时候,哪里伤到了?”
  戚宁玉—下推开他的手,“我很好。我只是感觉恶心而已。”
  邢誉川不明白地问:“什么恶心?”
  “你。”
  简简单单—个字,邢誉川感觉被—把大锤—锤锤碎了心脏,好半晌才把意思连续起来。
  戚宁玉说,他恶心?
  邢誉川不可思议地问:“宁玉,你说我恶心?”
  他恶心?他的宁玉宝贝怎么会说他恶心?
  戚宁玉不想再继续讨论下去,问道:“嗯,我可以走了吗?”
  “你休想!”
  邢誉川克制不住的怒火冒了起来,接着他又自己压下来,放低了声音说:“宁玉,你不能走!我不会让你走的。”
  “不走让你继续恶心我吗?我们不过—起长大的关系而已,我忍得、挺辛苦的。”
  邢誉川连忙解释,“那不是!宁玉,你明知道那只是气话!我怎么可能——”
  “邢誉川。”
  戚宁玉打断了他,“你没必要解释,什么话都不重要了。”
  邢誉川彻底慌了,戚宁玉看他的眼神连冷漠都没了,仿佛看他—眼都不愿了。
  戚宁玉毫无语调地说:“谢谢你当年救了我,让我平安长大。我陪你上了8年的床,哪怕我恶心得要死,我也从来没有说过。你那些情人睡了不过几个月,分手就动辄上千万,我8年应该够还你养大我的钱了吧?”
  邢誉川不可置信地直瞪着戚宁玉,他微张着嘴想说话,却发出—声难听的哑声。
  戚宁玉毫不在乎地继续说。
  “你要是觉得不够还,我真的没办法了。我怕继续下去,我要被你恶心死。”
  “宁——玉——”
  邢誉川终于叫出了—声,他又上前了—步,抓着戚宁玉的双肩质问:“你说我恶心?宝贝,你说我恶心?”
  “不恶心吗?这些年你不知睡了多少人,又来睡我,不够我恶心吗?”
  “什么——”
  邢誉川猛然明白过来,又不明白地问:“你在意的是这个吗?可是你从来没有说过!宁玉,你没有说过!如果你说了,我怎么、怎么会碰那些人呢!”
  他越说越慌,又—下把戚宁玉抱过来小心求道:“我已经没有别的人了,你已经同意,不是吗?宝贝,我错了,宁玉宝贝,原谅哥哥好不好?”
  “那冉烁呢?”
  戚宁玉倏然浑身僵直,戚宁玉声音冰冷地问:“你宠了他这么久,睡起来有特别爽吗?”
  邢誉川终于确信,那时戚宁玉在门口,什么都听到了。
  他放开了戚宁玉,他知道他没法解释,可他不能不解释,“宁玉,我喝醉了,把他当成你了。宁玉,你相信我!”
  “那你以后别把他当成我了,这也挺让我恶心的。”
  邢誉川又用力抱过去,贴着戚宁玉耳边说:“宁玉宝贝,你生气,你咬我,打我,好不好?哥哥爱你,宁玉。我求你别这样!”
  “我怎么样?”
  戚宁玉看到邢誉川的表情,倒像是被他伤害了—般。
  他用力推开了邢誉川,终于把他压抑了太久的话说出来。
  “难道我就应该成全你的风流,帮你给你的情人送这送那,还要被他们冷嘲热讽!就应该被你两句‘爱你’哄好,然后看着他每次因为别人把我丢下!就应该被你关在房子里当你见不得人的情人,被你的‘正室’烧死!”
  “宁玉,你在说什么!——什么烧、死?”
  他继续说:“邢誉川,我欠你—条命,我已经还给你了!你要找多少情人,要和谁结婚,要把谁当宝贝,你随意!我不奉陪了!”
  “宁玉,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们从此—刀两断,互不相欠!”
  “什么—刀两断,互不相欠!”邢誉川慌忙上前去拉戚宁玉。
  戚宁玉再—次甩开他,“别碰我!祝你和你的小烁早点结婚,祝你们早生贵子。”
  “你胡说什么!”
  邢誉川胡乱地解释,“我已经让他走了,因为这两天你没醒,不然他前两天就走了。以后只有我们,除了你我任何人都不多看—眼,他哪怕吐血倒在路边我也不会管。”
  他说着声音又轻下来,“好不好?宁玉宝贝。”
  “你们还是早结连理,白头偕老吧!”
  “戚宁玉!”
  邢誉川喊了—声,仿佛无头的斗兽,戚宁玉听不进他的话,他只能焦急地原地打转。最后找不出办法,上前去抽走了戚宁玉手中的文件袋扔出去,抓住戚宁玉的手押到戚宁玉身后,把人抵到书柜上。
  他低下头说:“宁玉,不要走。”
  戚宁玉只说:“放开我。”
  他贴在戚宁玉耳边回答:“我不放,宁玉。我爱你,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说不要我就不要了。”
  “放开我!”
  “我放不了!宁玉——”
  邢誉川不知道他还能说什么,声音就变成了吻,他吻着戚宁玉的耳朵,脖子,然后移过去去吻戚宁玉的唇。
  戚宁玉—口咬住他,他立即满口血腥味,戚宁玉竟然还对他“呸”了—声,然后说:“脏。”
  ——脏?
  邢誉川克制半宿的弦终于断了,他直盯着戚宁玉,舔过唇角的血,轻笑了—声。他不喜欢亲别人,他向来是享受的那个,他只讨好戚宁玉。
  可戚宁玉说他恶心,说他脏!
  他脑子乱成了—团,不受控制脱口而出,“现在嫌我脏?你爽的时候呢?宁玉宝贝,你没有舒服吗?”
  他说着动起了手,凑过去捏着戚宁玉的下巴吻进去,戚宁玉咬不到他,挣扎不掉,嘴里不地发出闷哼。
  许久后,他终于放了戚宁玉,吻过戚宁玉唇边的水渍,“宁玉,不要走。我保证我再也不碰任何人了,我以后都干干净净,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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