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近周常把矛盾指向了一个新出来的狠角色桑淮,这个桑淮也长相清丽,人又聪明乖顺,是蒲诚的特助兼情人,能力也出众,虽然手上权力比不上唐海,但是快赶上唐海了。
唐海比周常厉害周常也就认了,毕竟唐海一开始就聪明够狠,是隐形的接班人,可是桑淮这个小白脸凭什么,不过爬了几次床就打算往他周常身上踩吗?周常有段时间没来找唐海麻烦了,唐海还有点不适应,他问自己的手下:“周常最近在做什么?”
手下如实汇报:“他现在忙着和桑特助夺权呢。”
桑淮是新出现的人物,还威胁不到唐海,他没什么反应,只说:“你注意点这两个人的动向。”
唐海在蒲诚的指示下为集团招标完了一块地,打算回蒲诚总宅汇报一下,进了蒲诚的庄园,他轻车熟路地进了蒲诚套房外面,正打算敲门,看门的保镖告诉他:“唐先生,蒲先生在忙。”
唐海听见了里面暧昧的动静,大概知道蒲诚在忙什么了,点了点头,就在套房外的小客厅里等,心里有些反感。
过了一会门开了,一个人出来了,唐海抬头,是一个清俊的男人,眉眼秀丽,气质温和,他朝唐海点了点头:“唐先生。”
出来的正是桑淮桑特助,他扣子还没扣好,十分慵懒地走了出来,一边扣扣子,一边坐在唐海身边,他脖子上还有着暧昧过的痕迹。
虽然桑淮看起来气质温和,但是很显然,是扮猪吃老虎的类型,桑淮在旁边斜着看了唐海一眼,语气里有点阴阳怪气:“好久没见到唐先生了,唐先生贵人事忙。”
唐海不屑搭理他,只冷着脸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低头喝茶,桑淮被甩了冷脸也不生气,他好脾气地微微笑了一下,唐海瞥见他忍辱不惊的神情,心里只更加觉得桑淮上位可不是睡上去的,只有周常那个没脑子的才这么认为。
蒲诚又不是色令智昏的人,桑淮自然有他特别的本事。
那边保镖喊唐海:“蒲先生叫您进去。”
唐海起身进了蒲诚的房间,蒲诚已经收拾好了,坐在书房的大佬椅子上,蒲诚年近五十,但是保养得宜,气质又好,平时都笑眯眯的,看起来有几分儒商气质,但是唐海知道蒲诚是个怎样的狠角色。
他把工作稍微和蒲诚汇报了一下,蒲诚一边把玩着手腕上的檀香佛珠一边说:“你做的不错。”
唐海点了点头,然后公事公办地说:“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走了。”
蒲诚却抬起眼皮,对唐海笑了一下,他站起身,把手重重地搭在唐海肩上,脸靠得很近,说:“不急,你这孩子最近在外面干什么也不和我讲讲。”
唐海微微皱眉,又来了,蒲诚虽然没有碰过他,但是蒲诚对他有着病态的控制欲。
“没有干什么。”
蒲诚手离开了唐海的肩膀,说:“是吗?”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好得很好得很。”蒲诚从桌子底下拿出一叠照片,放在唐海眼前。
唐海一扫,上面是他和陈山,里面有他和陈山在舞池里跳舞,有他和陈山在车里亲密地脸靠在一起,唐海看见这些监视视角拍的照片,心里有些不爽,但是他没说什么,只说:“小时候的邻居,偶然间碰到的。”
蒲诚的脸背着光在阴影里看唐海,眼神里是满满的占有欲,他说:“你是我最得意的作品,我不希望你被这些不相干的人玷污。”
他一边说着一边病态地抬手摸了摸唐海的侧脸,唐海微微避开了,他觉得有些窒息。
蒲诚却强硬地捏住了他的下巴,脸靠得很近,循循善诱:“唐海,你最好听话一点,好好做事,放心,在我心里你是最重要的,你别看我宠桑淮,他连你的脚趾都比不上,你是我最得意的孩子。”
唐海四两拨千斤地推开蒲诚的手,觉得蒲诚神经病,他却只能说:“知道了。”
他起身拿起蒲诚桌上的一叠和陈山亲密的照片,心里有了很大的叛逆,你越不让,我越要。
他平静地走出蒲诚的房间,走到门口,看了看手上的照片,照片的他虽然神情冷淡,但是眉眼里的氛围是轻松的,陈山在他旁边勾着他的肩膀笑得跟个狐狸一样,照片上的唐海眼底也多了一丝笑意。
他面无表情地掏出点火机点燃了照片,陈山的微笑在火焰里燃烧,自己难得的轻松和柔和也在火里化为灰烬,他沉默地将点燃的照片扔进烟灰缸里,咬了咬后槽牙。
烧完照片,他回到自己的别墅,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开始检查自己的房间,果然发现了一个监听器,不用看,就知道是谁做的。
唐海沉默地用封条封住监听器,心里恨恨地想,老变态,迟早有一天我要你死,我要毁掉你最在意的东西。
另一边,桑淮看着蒲诚还有些气闷,他知道蒲诚对唐海病态的控制欲,于是发问:“要不要做掉那个陈山,如果他让你和唐先生离心的话。”
蒲诚垂眼高傲地看了他一眼,说:“我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
“没必要,陈山不是普通人,而且我真的弄死他,小海就真的和我离心了,我不喜欢有旁的人吸引他注意,也不希望他恨我。”
桑淮心想,真是自欺欺人,唐海早就在你夺走他活在阳光下的资格的时候,就恨你入骨了。
……
翁道衡最近几天都在拍自己的支线,和任野没有什么对戏。
乍然想起,翁道衡都觉得他和任野生疏了,得继续联络联络感情了。
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毕竟也有几分钓的感觉,于是他先选择了给任野发了他屯的表情包一大堆,然后开始抛开话题。
【明天又要和你拍戏了,上次私下对戏效果很好。】
【晚上你下完戏来我房间再提前对对戏。】
再来我房间给我吃吃豆腐,我这回要找回场子。
任野那头懵了,他的注意点已经偏离了对戏,而是在翁道衡的表情包上,这堆表情包该死的熟悉,他的Also小号也有这么一套表情包,他难道和翁道衡这么心有灵犀,表情包品味都如此一致了?
作者有话要说:b线剧情章,唐海身边变态有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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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他帮他
任野左思右想,百思不得奇解,他自己的大号聊天一般不怎么用表情包,讲话很简略很正经。但是小号批了一层皮,就比较放飞,他的读者小号也只跟野道圈子里的一些太太和读者聊过天。
总不能翁道衡是野道圈子里的人吧?
只是一套表情包而已,翁道衡和他小号用表情包的品味一致又能说明什么,任野觉得自己想多了,翁道衡怎么可能是野道圈子里的人呢。
任野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肯定是在白日发痴,痴人说梦。
然后他再看翁道衡发的内容,脑子懵了。
【晚上你下完戏来我房间再提前对对戏。】
可是明天他们的戏不是那种情感爆发戏,而是亲密戏啊,这种一般现场走位找找状态酝酿感情再拍。
如果是男女演员第二天拍亲密戏,男演员要求女演员大晚上的去房间对戏,可以算得上性骚扰了,毕竟亲密戏大晚上私底下走位对戏确实有某种暗示的成分在。
任野想了半天,都没看出来翁道衡是个什么意思,难道翁道衡想要潜规则自己?
还是翁道衡想要包/养自己?
任野觉得自己肯定长了一个同人脑子,翁道衡简简单单一句话他就突然有了好几个金主被小狼狗反扑的甜文脑洞,手指一痒,又想开新脑洞了。
……
到了大晚上,任野还是站在了翁道衡的门口,他学不会拒绝翁道衡。
这抠门的酒店过道还是声控灯,他甚至没搞出声响,过道得黑漆漆的,他站在门口小声地吸了一口气,他觉得大晚上来弄得跟偷情似的。
隔壁助理房间的门突然开了,过道突然就亮了,出来的是翁道衡的小助理唐一恒,唐一恒看见任野站在自己老板门口也不吱声吓了一跳,他说:“任哥,你站我哥门口干啥呢?吓我一跳。”
因为唐一恒这突兀的出现和自来熟的架势,刚刚任野酝酿了半天的暧昧紧张情绪没了,他好像有点明白翁道衡会说他这个助理有“烟火气”了,低情商的说法其实就是咋咋呼呼有点烦,任野保持人设,一脸稳重:“哦,我找师哥对戏。”
唐一恒点了点头,并夸奖他:“真敬业啊你们,这部你们不是双影帝我不看。”
任野:“……”幸好这不是自己的助理,不然真想开了。
翁道衡的房门突然打开了,翁道衡好像刚洗完澡,他身上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浴袍,半长的头发微卷还带着湿意,因为刚从水蒸气蒸腾的浴室里出来,皮肤格外好,唇红齿白的,冷白皮都有了一层光泽。
任野一见这样装扮的翁道衡脸嗡地一下就红了,心想,翁道衡真不把我当外人。
等等,翁道衡不会真的想潜规则他吧。
翁道衡姿态闲适又慵懒地撑着门,皱了皱眉头:“进来啊,还要我请你,站我门口也不敲一下门。”
于是任野迷迷糊糊地跟着他进了门。
站在过道的唐一恒这才恍然反应了过来,对戏,他又不是不懂流程,明天拍的好像是亲密戏吧……
“不对劲。”唐一恒看着翁道衡紧闭的房门心想。
任野晕晕乎乎地跟着翁道衡进了房间,心想,待会翁道衡如果真的开口说潜规则他,他要怎么开口显得坚贞不屈,怎么掩饰自己“还有这等好事”的内心想法。
他一半的脑子已经开始自动播放“你追我逃”的《霸道师哥想包我》的小剧场,大晚上约他对戏不就是想占他便宜亲近他,亲近他不就是为了潜规则他,让他享受既有钱拿又有翁道衡在怀的好事,让他享受这种好事不就是翁道衡扭曲不好意思说喜欢他。
翁道衡喜欢他喜欢到这种扭曲的地步不就是——他非常非常喜欢他。
但是任野另一半的脑子却格外的清醒,一直在出现一个硕大的桃子提醒自己“想peach”。同人文里这么写翁道衡都ooc到了天边,现实里怎么可能呢?
然后小剧场的那一半又暗戳戳的“万一呢?”
清醒的那一半:“没有万一,我为他写了一百八十万字的同人文,写了一百多个我们在一起的结局,可是假的就是假的。”
然后清醒战胜了妄想,翁道衡目前阶段只能算得上对他有好感,这几分好感可能还有戏里耳鬓厮磨的功劳,也许出了戏,翁道衡又是曾经那个清清冷冷阴鸷孤独的翁道衡了,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想翁道衡喜欢他的可能性,如果翁道衡需要很久才会开窍,他愿意等他。
因为,他已经偷偷地喜欢了他三年,为他创造了一百八十万字的平行世界,再等多久也等得起。
翁道衡坐在套间客厅的沙发上,指了指旁边说:“坐。”
已然清醒的任野坐了下去,翁道衡瞄了他一眼,发现他两手空空,皱了皱眉,不耐烦的样子都格外好看:“不是和你说了对戏吗?没带剧本?”
任野光顾着想入非非了,还真忘了这一茬,不过,他很快保持了镇定:“我这段台词背熟了,实在不行,我可以看你的。”
这场戏主导的是陈山,这次是陈山和唐海之间的第一次接触。
和阿山和唐海的不同,阿山和唐海的戏更注重的是灵魂的相通,而唐海和陈山的接触更多是沉溺和互相追逐的感觉,唐海和陈山的初次相遇仿佛哈士奇拆家,完全是成年男人力量和感觉的较量。
和纯情的阿山不同,陈山可会撩人多了,动作里也多了几分控制欲和占有欲,现实世界的唐海即使在这个时候也是倨傲清冷的,两人的张力是外放和角逐的,他们看对方的眼神都充满了侵略感。
陈山和唐海的初次接触发生在唐海醉酒之后。
其实唐海是清醒的,但是他半推半就的让这件事发生了,因为他对陈山也有一定的喜欢和好感,虽然有小时候的阴影在,但是不代表唐海没有喜欢的偏好,他看起来禁欲却不纯情,做到大佬也有过几段短暂的感情,但是每次都坚持不到一个星期就散了。
陈山虽然有时候举止虽然带着轻佻,但偏偏又很有分寸,那个撩人人心的度拿捏得死死的,很会。
唐海被他骚扰习惯了,也无所谓陈山的靠近了,毕竟陈山长得很好看,又是个风度翩翩的精英,他很享受这种被公孔雀开屏追求的感觉。
在回酒店的路上,陈山背着醉酒的唐海在过道里走,他本来想把唐海放在房间就去隔壁再开一间,结果半醉半醒的唐海趴在他背上突然碰了碰他的耳垂。
陈山给吓一跳差点没把唐海摔下去,他的耳垂被唐海捏住,问他:“你做什么?”
唐海滚烫的气息喷在他的耳边和脖颈间,陈山觉得自己跟发了高烧似的,脸也开始发烫,唐海在他耳边说:“你这里也打个耳洞吧。”
“嗯?”
“打在右耳垂,要和我的对称。”
“那你原先的左耳垂是为谁打的?”陈山问他。
醉酒后的唐海少了几分冷感:“为我自己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