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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年下生子文~
文案:
自从柯轶课题无限期停滞,他也彻底走上了恃美行渣的不归路,硬是从博士生优秀代表混成了江湖传闻中阅零无数的“柯总攻”,手指一钩就有无数小零一拥而上。
可惜柯总攻见一个爱一个,今天“你最珍贵”明天“您是哪位”,走到哪儿都留下满地的破碎芳心。
某天实验室新招了一个水嫩可人的小师弟南城,人美嘴甜,一天到晚跟在柯轶身边师兄长师兄短。
众同门:“柯总攻上啊!貌美肤白,明眸皓齿,这盛世美颜不输你!简直极致奶狗!”
柯总攻自然不能当众露怯,从容一笑:“等着。”
柯轶无愧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总攻,虽然现实和理想有些细微的差别,但到底成功(被)上了人生的第一次三垒。
半个月后,柯总攻拿着验孕棒找南城兴师问罪:“你不是说没事吗??这两道杠什么意思!!!”
南城一改往日的乖巧,剥脱出透着贵气和野性的深情,轻轻把柯轶拥入怀中:“意思就是,我肖想了五年的人,终于被我拴住了。”
……
第二天,柯总攻捂着屁股怀疑人生:“这是奶狗吗?这是狼啊!!!!!”
1.表面浪里白条实际情感障碍死要面子美人受 X 表面奶狗内心狼狗富少攻
2.受是攻的白月光,受也从来没对其他人动过心。
3.攻受都成年了,年下,生子。1v1 he。
第24章
孟惊雁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 聂还林正眼巴巴地盯着鲜花乐园的大门,他等孟惊雁坐下,有点羞涩地问:“哥,你, 那个……唔, 想去鲜花乐园看看吗?”
孟惊雁今天已经熟悉了这个和“看看”相关的句式, 刚才聂还林也说就来西餐厅“看看”, 结果看着看着就坐下吃饭了。他知道聂还林想去玩,也一反常态地没反对:“行啊, 那就去看看吧, 我十一岁以后都没去过游乐园玩了,反正今天晚上也没什么事。”
聂还林咬着嘴唇笑了一下, 明显是很开心的。
鲜花乐园是定都这两年新建的游乐园, 相较于其他的游乐园,没那么多蹦极过山车之类的刺激项目, 倒更像是给年纪更小的小朋友准备的,多得是捞金鱼和旋转木马之类的轻娱乐项目。
今天还是工作日,游乐园里的人并不多, 聂还林倒是兴致挺高,看见扎气球的摊位前面只有一个小男孩正在玩,就要过去试试。
摊位前的小男孩手里的飞镖全扔完了,却没有一个中靶, 地上散落着三根可怜巴巴的飞镖, 他正和摊主争论着:“这个飞镖有毛病,我在家里练了很久,最后都能扔到十环的!”
摊主却乐呵呵地绕过他的质疑:“飞镖和飞镖不一样嘛!可能你扔习惯了家里的飞镖,到这儿一时半会儿适应不了。要不你再多扔十块钱的?”
男孩子声音有点难过:“我只有十块钱, 哥哥要过生日了,我想送个礼物给他……”
旁边路过的人听见这对话也停下来,嗤之以鼻:“小孩子的钱都骗……我也在这玩过,这家的飞镖做过手脚,羽重不平衡,扔出去就打弯儿!”
摊主还是一脸弥勒佛似的微笑:“那是您功夫还没到家。”
听到这里,聂还林开口了:“老板,我要十块钱的。”
孟惊雁听出来这摊子是糊弄人的,十块钱也是钱,赶紧拦他:“干嘛糟蹋钱?”
聂还林摇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摊主给了聂还林三支飞镖,言不由衷地笑着:“小伙子,加油!”
虽然孟惊雁戴着口罩,和聂还林站在一起,也是一对相当养眼的年轻人,很快就有不少人停下来围观。
聂还林指着满墙的奖品,问孟惊雁:“哥,你想要哪一个?”
孟惊雁没什么想要的,但是聂还林问了,他就还是认认真真地把奖品墙打量了一番。墙上都是一些给小朋友的玩具,什么滋水枪遥控赛车之类的,靠边三等奖的位置上有一盆迷你向日葵。孟惊雁突然就想起了今天公交车上的小朋友说他是“小花花”,不由莞尔一笑:“我要那盆向日葵。”
聂还林把飞镖握在手里捻了捻,抖开架式,微微眯上右眼,手向后拉过肩,又迅速地向前一掷,飞镖险险地扎在了一环上,没有奖品。
飞镖偏移的轨迹太过明显,围观的人群议论起来:“这飞镖绝对有毛病,简直就是香蕉镖!”
摊主在这做生意的时间不短了,听这种话早就不疼不痒了,只是老神在在地抄着手不说话。
聂还林脸上却没有一点波动,似乎是预料到了这个结局,孟惊雁甚至从他的侧脸里看出了一些隐隐的了然。
聂还林掂起第二支飞镖,又在手里捻了一圈,几乎没有迟疑地掷了出去,八点五环,奖品正是那盆向日葵。
人群中响起了一阵欢呼:“天呐,我还头一回见有人能从这个摊位赢奖!”
聂还林又低头问一开始在这扔飞镖的小男孩:“你想要哪一个奖品送给你哥哥?”
小男孩雀跃地指着特等奖:“我想要那个蓝牙耳机!”
聂还林很轻松地一震手腕,飞镖急速地从他手中射出,把有些褪色的圆心重重地扎穿了,发出“咄”的一声。
摊主在围观群众的叫好声中费力地把飞镖从靶板上拔下来,面色阴沉地嘟囔着:“你们瞧瞧,明明就是能扎中的……”
聂还林把蓝牙耳机摘下来递给小男孩,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扔飞镖之前,要先找一下飞镖的重心和尾羽的中心。像这种有问题的飞镖,扔出去的时候尽可能让重的一侧朝下,找准尾羽中心偏移的反方向,然后向上方对准。扔一次可以估测一下大致的偏移距离,下一次扔就沿反方向抵消。下次不要让人把钱骗走了,不然你哥哥知道了会难过的。”
小男孩捧着耳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谢谢哥哥!”
摊主的一张胖脸几乎成了绿色:“瞎说八道什么呢……谁能听懂……”
人群却活跃起来,一个两个地嬉笑着起来:“老板,给我来二十块钱的,我能把你摊上的奖品全赢走!”
“哈哈哈哈给我留点,我也要二十块钱的!”
摊主连忙把靶板收起来,灰溜溜地收拾起来:“今天收摊了,板子坏了!”
人群里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姑娘跑过来,捧着手机问聂还林:“小哥哥,你……是Alpha吧?”
孟惊雁抬起头看聂还林,这孩子似乎心情挺不错地回了句“请问有事吗?”。孟惊雁的目光就垂了下去,摆弄着手里的向日葵,站在一边耐心地等,心里头有点怪怪的不舒服。
小姑娘正是青春可人,羞答答地说:“我一个人来的……我能和你们一起玩吗?”
聂还林把身边的孟惊雁往身边揽了揽,笑得很灿烂:“我得陪我哥,不好意思了。”
小姑娘还不死心:“那我加个微信行吗?以后有机会可以聊聊,我看你飞镖扔得很好,我也想学。”
聂还林态度很温和,却疏远了不少:“真的抱歉,扔飞镖很简单,自己练就可以。”
小姑娘长得很漂亮,可能长这么大都没被人这么拒绝过,有些下不来台,咬着嘴唇跑开了。
孟惊雁心情莫名又好了,却言不由衷地说:“干嘛不加啊,小姑娘多漂亮。”
聂还林没接他的话,指着旁边的捞金鱼的水池说:“哥,我们看看这个吗?”
清澈的鱼池里挤挤挨挨的全是红的黑的小金鱼,圆眼睛大尾巴,看起来活泼又可爱。
孟惊雁看他玩意正浓,没扫他的兴:“想玩就试试吧。”
结果聂还林的五个小鱼网全捞破了,一条鱼也没捞上来,有点沮丧地蹲在鱼池旁边,盯着水里的一尾尾小金鱼。
孟惊雁在他旁边蹲下来:“的确挺难的,这个纸鱼网就是很容易破。”
聂还林还是盯着鱼池:“要是我们家里有小金鱼就好了。”
孟惊雁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想要什么颜色的?”
聂还林眼睛里映着池面上粼粼的波光,宝石一样的晶莹闪烁,他像是在追忆什么过往,声音放轻了:“哥哥,我想要黑色的。”他没叫过孟惊雁哥哥,平常都是叫哥,这一声带着点非常淡非常淡的撒娇意味,背后却隐匿着浓浓的委屈。
孟惊雁没说话,问老板又要了五根小鱼网,半跪在地上专心致志地捞。
明明只是捞个金鱼,孟惊雁却十分郑重其事,就好像这是一件特别重要的任务,每一根鱼网他都用得无比小心。
可是小鱼网的确是太脆了,坏了四根孟惊雁还是一无所获。
孟惊雁把装鱼的水桶挨在水池边上,用最后的小鱼网追逐着一条黑色的小金鱼。那条小金鱼很机灵的样子,扭着身子躲开小鱼网,但是鱼网贴着它跟了一路,小金鱼就对它有些懈怠了,甚至顺着鱼网的力道靠到了水池边。
孟惊雁看准了这个机会,把没有防备的小金鱼抄起来,借力送进了水桶里。小金鱼一开始对陌生的环境还有些畏惧,但从拥挤的鱼池里解脱出来,它很快就活跃起来,在水桶里悠然地游来游去。
聂还林拎着孟惊雁给他捞的小金鱼,也没特别开心或者感动,只是又说“想看看摩天轮”。
孟惊雁有轻微的恐高,但是摩天轮还是可以接受的。
这时候太阳已经沉下了地平线,只在西方留下一屏淡紫色的暮光。
摩天轮的厢体并不狭小,却是封闭的。孟惊雁和聂还林膝盖挨着膝盖,并排坐在一侧的座位上。
孟惊雁这一整天都能闻到聂还林身上淡淡的甜橙气息,他知道他一直在有意识地安抚自己的情绪,现在那一缕原本若有似无的香气在封闭的空间里逐渐难以忽视起来,孟惊雁的心情微妙又复杂。
摩天轮缓慢的转动着,车厢越升越高,孟惊雁向窗外望出去,能远远地看见定都初上的华灯。
一颗流星从天幕上飞快地划过,聂还林低沉悦耳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哥,你有愿望吗?”
孟惊雁缓缓地转过头来看着他,眼神宁和恬然,把在他心头萦绕了一下午的疑虑说出来:“如果我的愿望是听你说句实话,你会帮我实现吗?”
包厢里安静了,天色彻底暗下来。摩天轮辐条上的霓虹灯亮了起来,无数灯珠在夜色间拼凑出流转的光彩,整座摩天轮像是一只在黑暗中缓缓张开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小聂:我哥他是什么意思?
第25章
第一次, 聂还林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无措,他强迫着自己抬起眼睛来看着孟惊雁,不由地屏住了呼吸:“哥是什么意思?”
孟惊雁凑近了他,像是有点心疼又有点难过:“今天在西餐厅, 根本就没有抽奖活动吧?那顿饭的钱是你掏的, 是不是?”
聂还林听见他只是问这件事, 呼吸逐渐顺畅了, 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地承认了:“是, 餐厅经理是以前认识的人, 所以她替我瞒着了。”
孟惊雁叹了口气,微微向后靠着椅背:“还林, 我知道穷的人是我, 我没资格插手你的生活。但是人活一辈子,可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事, 可能你今天还有万贯家财,明天就用钱的地方比钱多。我不知道你一个月能赚多少钱,但是你还很年轻, 以后用钱的地方多得是,你不结婚吗?不要孩子吗?哥就是再穷也不可能让你为了哥平白无故瞎花钱,你把今天的饭钱老实告诉我,不然现在就从家里搬出去。”
他最后一句话说得重, 连带着聂还林的脸色变了又变:“哥, 你有资格。”
孟惊雁听见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一句,莫名其妙道:“什么?”
聂还林一句一顿地回答他的问题:“我要结婚,要孩子,你也有资格插手我的生活。”
本来是分开的三个答案, 现在聂还林把它们连在一起说出来,就有那么点奇怪,在孟惊雁后背上激起一层鸡皮疙瘩。他想反驳聂还林,但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等到摩天轮降下来,孟惊雁的脸还在发烧,好在光线并不明亮,他轻咳了一声,掩饰着窘迫:“那就……回家吧。”
鲜花乐园离着孟宅很近,两个人沿着马路慢慢走着。
一路上孟惊雁都在琢磨聂还林说的那句“你有资格”,越想心里越不是个滋味。要说在他内心深处,他是高兴的。他现在几乎是个人见人躲的“瘟神”,广阔天地间找个容身之地都颇为不易,可是聂还林却愿意陪在她身边。他不知道为什么聂还林要跟着他,却知道自己有喜欢他跟着的私心。聂还林把那四个字说出来,哪怕孟惊雁再怎么想视而不见,也无法忽视里头超出了信任和依赖的情感。
他自己是个Omega,聂还林是全世界和他契合度最高的Alpha。而能有一个甲等Alpha在身边,恐怕是全世界的Omega做梦都在祈祷的事。如果不是他自己身上这些狗血淋头的恩怨情仇,别说差着零星几岁,就是差个三四十岁,也合该着他俩成一对。
他也知道自己吸引聂还林,哪怕自己缺胳膊少腿,哪怕自己面目全非。因为他自己也被同样地吸引,随着他对信息素接受能力的恢复,他越来越能感受到聂还林给他带来的安全感和投入欲,就好像有聂还林在身边,什么事都不叫事,天塌地陷他都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