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霸总把我宠上天[娱乐圈]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蒸汽桃

作者:蒸汽桃  录入:09-30

  他认识眼前的男孩也不过就短短几十个小时,却由着他扑进自己怀里,听见他说“饿死了”“回家”,还没有一丝的抵触反感。反而有一种似乎与生俱来的信赖迁就,当真在他的催促下快速掏出钥匙扭开了家门。
  有聂还林在,孟惊雁就把厨房的灯开了。聂还林自顾自地把装着食物的袋子放在餐桌上,又自顾自地打开冰箱,把东西一样一样往冰箱里塞。
  孟惊雁胃里的凉水正在翻天覆地地作祟,他不动声色地按着胃靠在门框上,这点小毛病他没打算让聂还林知道,倒不是说想要刻意隐瞒什么,只是单纯习惯性地觉得不需要。
  聂还林不经意间抬头看了一眼孟惊雁,动作就突然凝滞了。
  孟惊雁看着他手里还拿着的胡萝卜,轻笑着问:“今天出去证件手机都弄好了,你找到你哥哥了吗?”
  听见这一句,聂还林本来皱着的眉猛然松了,他连着眨了两下眼睛,刚才从他瞳孔中闪过的浓厚情绪就被他抹干净了。他先把冰箱门关好,慢悠悠地走到孟惊雁身边,很自然地拉开餐桌旁边的椅子:“你坐下,我一边做饭一边跟你说。”
  孟惊雁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为什么聂还林突然就让他坐下了,但是的确坐下之后胃里面的抽痛就稍微缓解了一点,他就手肘拄着桌子,安静地看着聂还林走回厨房。
  “我哥哥呢,其实……有挺长时间没和我联系过了。”聂还林在水池边洗着两颗西红柿,水流哗哗的,把他声音里的起伏盖住了一些,“其实我连他的联系方式也没有,只是能辨认他。如果我看见他,我一眼就能认出他。”
  孟惊雁听着听着,觉得聂还林跟他这个哥哥的感情还挺深,他甚至怀疑聂还林把水开得那么大,就是不想让他发觉自己的情绪。他本来不想多打听别人的事,但是聂还林的住处终究是个问题,所以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问了:“那你,怎么联系他呢?”
  聂还林却不想说了,他把洗过的西红柿放在案板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突然就把话题转了一百八十度:“你希望我怎么称呼你?”
  孟惊雁不反感聂还林,但也没想过两个人会有什么太多的交集,所以一个问题抛过来他就有些发懵:“你想怎么称呼都可以。”
  聂还林一刀下去,西红柿就应声分成两半,把孟惊雁看得心惊胆战的,他总隐隐约约觉得自从聂还林关上冰箱之后就和刚进家门的时候状态不一样了,整个人都在极力压抑着一种很躁动的情绪,好像他稍稍一放松就会有什么洪水猛兽从他的身体里呼啸而出。孟惊雁猜测这可能和那个哥哥有什么关系。
  孟惊雁正准备再转移一下话题,直接问问他有没有找好住的地方,一个“你”字刚出口,就听见聂还林极轻地“嘶”了一声,他陡然起身,凑到聂还林跟前,焦急地问:“你切着手了?”
  聂还林把左手食指含在嘴里,含含糊糊地说:“没事没事,你坐着,你脸色太差,我看着心……”他一句话没说完就断在了嘴里,低着头躲开了孟惊雁的目光。
  几乎是本能的,孟惊雁稍稍后退了半步,像是要躲开什么看不见的伤害。但其实那只是因为他突然明白了,刚才聂还林身上那股浓重的焦虑的源头不是别的,而正是他孟惊雁,他在担心他。
  孟惊雁太久没领受过别人的善意,一时间有点不适应。聂还林救他可以是出于一时情急出于路见不平,聂还林借住在这可以是因为丢了社会身份一时不便,甚至聂还林大晚上在门外等他都可以用聂还林自己无家可归无人可依来解释,这些孟惊雁都可以接受。但是聂还林对他本身这种最直白的关心,只会像是深渊里猛然泄进来的一束光,让黑暗中的眼睛感到惊慌。
  但是孟惊雁到底是孟惊雁,他总不能直白地让聂还林少管闲事。他轻轻松松地笑了一下:“我是有点不太舒服,下午拍广告喝了不少凉水。但也没闹肚子,睡一晚上就好了。”
  聂还林知道自己把事情办砸了,他的眼睛守了孟惊雁这么多年,知道他早就在自己身上封出来一层水火不侵的铜墙铁壁,自己克制了这么久,就是怕力气用大了,孟惊雁会躲。他有点小心翼翼地问:“那你先去躺一会,等我做好饭叫你起来?”
  孟惊雁从善如流:“啊,那我今天晚上就早点睡了,你就弄自己的就行,不用给我做了。”
  聂还林不敢勉强他,只是又低声提了一句:“你睡卧室吧,我睡沙发。”
  孟惊雁也没跟他掰扯,点点头去就走出了厨房。
  等孟惊雁洗完澡,厨房里已经没动静了,他估计是自己刚才的态度太不自然了,搅得聂还林也没心思吃饭。想到小孩把手切了还饿着肚子,他又忍不住趿拉着拖鞋到沙发边来找聂还林:“你手上的伤怎么样了?”
  聂还林这次学乖了,举着一根手指给他看,说得很可怜:“这么大一个口子,特别疼。”
  孟惊雁对着光仔细看了看,的确有个浅浅的伤口,顶多需要一个创可贴。
  再说家里根本没有医疗箱,因为孟惊雁一向深知自己没有生病的资格。原先他打个喷嚏都有人敲锣打鼓着嘘寒问暖,虽然这种关怀毫无真情实感,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他死在孟宅可能都要等着财产核查处收尸。所以五个月来,哪怕内心已经百孔千疮,他的身体却一直吊着一口仙气似的没有垮,甚至今天胃疼都是第一次。
  孟惊雁看完伤口,刚刚笑着把聂还林的手松开。聂还林就掏出一个灌了热水的玻璃瓶揣进孟惊雁怀里,他声音很低地跟孟惊雁解释:“我明白,我哥哥也不习惯别人无缘无故地关心他。我也知道我没资格过问你的身体情况。但是你刚才帮我把手指头看好了,那我给你一个热水瓶做报答,也不能算是无缘无故了。”他的这三句话前两句还是理智冷静的,到了最后一句,就已经是带着些孩子气了。
  孟惊雁也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敏感了,聂还林注意到他身体不舒服并不能算是一件错事,居然还能细心到发觉自己可能冒犯了他,说明他太懂看人眼色,然而并没有人是生下来就会看眼色的,聂还林也一定有过不太容易的生活。
  孟惊雁这样想着,看聂还林还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似的低着头,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发顶:“没有无缘无故,抱着这个胃里舒服了很多。”
  聂还林松了一口气,很期待地抬起头看着他,拍了拍身边的沙发:“要坐一会儿吗?”
  沙发很宽大,孟惊雁就挨着他盘腿坐下来:“你不饿了?”
  聂还林骗他:“刚才随便吃了点,已经不饿了。”想到什么似的,他从兜里摸出一张卡片来,是他新办的身份证,他笑着递给孟惊雁:“办了加急,今天就拿到了。”
  孟惊雁接过卡片,首先注意到了上面的证件照。照片里的男孩的确穿着今天孟惊雁借给他的这身衣服,清清爽爽的,唇角挂着淡淡的微笑。也就是这种级别的长相,连证件照都舍不得摧残。他又鬼使神差地去看姓名,那里清清楚楚地写着“聂还林”三个字。
  果然只是同名而已。孟惊雁这样想着,把身份证还给了他。
  孟惊雁看他好像有话说,就耐心地等着他开口。果然聂还林犹豫了几秒之后,带着点羞赧问他:“我暂时还没找到合适的房子住,能不能暂时先住在你这里?”像是怕孟惊雁拒绝,他又急忙补充道:“我不是白住。我现在有一份不需要坐班的工作,所以是有经济来源的。”
  孟惊雁有点为难地说:“不是说白住不白住的问题,现在房子的产权已经不在我手里了,所以我并不能作为房东把房子租给你。”
  聂还林听见这句拒绝,眼睛中快速地闪过一丝喜悦,又持续地被原本的羞赧压了回去:“也就是说,你不烦我住在这儿?”
  孟惊雁其实也不想承认他其实并不介意聂还林住进来,毕竟把他钉在耻辱架上的就是孟家。孟宅就是现在他和孟家之间最后也是最紧密的连接,就像是耻辱架上的那枚长钉,他并不想展示给别人看。
  但是长钉钉在孟惊雁的心上,夜夜让他发炎感染痛不欲生。他的内心深处也希望在他疼的时候能听见一点活物的动静,而不是千篇一律的死寂。
  而且聂还林……虽然孟惊雁说不出来是哪里,但这个男孩就是让他感到特殊,潜意识里认为如果有个人陪着他,就应该是这个还不相熟的男孩。就好像深渊里的人渴望星光的陪伴,他羞于承认自己的自私,但还是故作平静地说:“我不烦,但是我也没立场收你的租金。”
  聂还林偏着头想了想:“那就不给租金,我包家里面的伙食行吗?我管买管做。”他见孟惊雁没说话,又轻轻把手搭上了他的膝头,很小幅度的晃了一下,像是个没家的小狗:“别赶我走,行吗?”
  孟惊雁的膝盖贴着聂还林温热的掌心,像是有一道魔咒顺着那处贴合传了进来,让他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第9章
  孟惊雁拍广告那两天,聂还林都在家里等他。孟惊雁也提过给他配一套钥匙,但是被聂还林拒绝了,他也没说是什么理由,只说是不需要,万一自己被锁在外头了,就打孟惊雁电话。
  那几天孟惊雁的日子过得太舒服了,每天一回家就有热乎饭等着,晚上洗完澡往床上一躺立马就能睡着,然后一夜无梦把骨头都睡酥了。
  从前孟惊雁听到人说“白首如新,倾盖如故”还很不屑,哪有这种好事呢?但是他碰见聂还林之后真的有点信邪。这个小孩实在太乖了,他完全知道分寸在哪,除了那天说了句稍微过线的话,他真的就规规矩矩地在待在孟惊雁身边。但是要是说他完全没有在照顾孟惊雁也不太准确,他每天做的饭不全是孟惊雁爱吃的,但是总有一两样让孟惊雁爱不释口。
  而且他不是一味地默默付出,他有时候也会跑过来向孟惊雁邀个功。孟惊雁拍广告头天晚上有点紧张,正躺在床上辗转,就听见聂还林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悄声问:“哥,睡了吗?”
  孟惊雁不太想搭理他,但是他听着聂还林走过来的动静不像穿了鞋,他不答应,那个抱着枕头的黑影就在门口杵着不动。
  孟惊雁装出有些迷糊的语气:“还林,怎么不睡呢?”
  聂还林抱着枕头被子走到床边:“哥,我白天在家里看鬼片了,客厅太大了,还那么多白布……”
  孟惊雁不由低声笑了,他觉着聂还林是个孩子,他还真就是个孩子,甭管他是甲等Alpha也好,大罗神仙也好,白天看了鬼片,晚上还是会怕。所以他就朝里侧让了让:“你先上来,地上凉吧。”
  聂还林很听话地单腿压在床上,本本分分地贴着边躺下。
  那张床是原先孟家留下的,大还是足够大的,两人中间隔着一条楚河汉界。
  孟惊雁不由笑了,感觉自己像个老流氓:“你往中间躺躺,别睡着了滚下去。”
  聂还林就很小心地往中间动了一点。孟惊雁没再说话了,他觉得可能人家就是不习惯俩人靠得太近,隔着半米就足够安抚他怕鬼的心灵了,所以也就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孟惊雁慢慢就放松下来,意识也离他越来越远,只有鼻尖在他入睡前的一刹那又捕捉到一点甜橙的气息。
  孟惊雁一睡着,聂还林就轻手轻脚地越过那条不宽不窄的空白地带,小心翼翼地把人翻进自己怀里,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在他背上极为轻缓地拍抚,越来越浓烈的甜橙气息就在空气中缓慢地扩散开来。
  孟惊雁倒是越睡越实,聂还林的心里却像点着一把灼灼的火,不急不缓地把他煎熬。他清楚那是对孟惊雁积年的妄念。
  其实他和孟惊雁在一起的时间满打满算也就三年多,但他离开孟惊雁的五千多个日夜,几乎没有一刻不在思念他。聂还林拥有了另一段崭新的、充满了机遇的人生,却不停地乘着飞机来回横跨整座大洋,以不同的身份断断续续地出现在孟惊雁的生命里,他挤在一群刚放学的中学生里,他站在超市的收银台后面,他甚至在酒店门口接过孟惊雁的司机递过来的钥匙,这次却是他第一次用自己的名字重新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他其实也不能说清是从什么时候起,“想和梦儿永远在一起”这个念头就被丝丝缕缕可见不可得裹成一个密密实实的茧,从里面破茧而出的不是“没有他我也可以”,而是“他只能属于我”,哪怕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了。
  他对孟惊雁的欲望很迫切,但是他知道孟惊雁是个什么人,他就是太知道了,才绝对不贸然靠近。他知道孟惊雁过得不好,不是从孟家破产之后,而是从孟妈妈去世的时候就开始了。他知道孟惊雁孤立无援,但他更知道孟惊雁脊梁通天,哪怕把牙咬碎了扎破肺叶子也不会跟别人叫一声疼。
  他潜入海底去捞孟惊雁的时候是真的万念俱灰,如果孟惊雁没了……其实光有这个念头都足够聂还林万箭穿心,也就想不出来还能有什么后续。所以他回来并不是为了拯救孟惊雁,他是为了拯救他自己。
  可能聂还林对孟惊雁的执念太深了,哪怕他早就知道他不记得自己了,当孟惊雁在医院醒来的时候很客气疏离的看着他,问他的名字,还要给他送锦旗。哪怕他心里再清楚孟惊雁把很多事都忘了,他也止不住伤心,甚至他觉得质问的话就在嘴边了:我想你想得心肝都在火里烧,凭什么你却能痛痛快快把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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