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陆先生木着脸:“……并不想找。”
他跟小乔刚到就被分开了,眼下这场群妖盛宴,妖气冲天得只让他额角突突地跳,回头就想拿裙撑蒙死方二这孙子!
一身纯白婚纱的鬼新娘,脸上伤妆悚然,半边美人惊岁风华半边白骨阴森可怖,眼影氲开的眸角滴血欲泣,整个妆容就是惊悚与美艳的完美结合——
不得不说,方二少今晚是下足了本请来的化妆师。
有人过来把方二少请走了,剩下小陆先生提着裙摆一脸阴郁地站在墙角边。
明暗交替的灯光满场扫来扫去,不知打哪儿刮来的惨惨阴风吹得破碎的蜘蛛网摇摇晃晃,耳边还时不时传来各种诡谲的鬼哭神嚎。
纯白婚纱在黑暗中实在惹眼,钢铁侠过来伸手就是一个壁咚,气势倒是挺像那么一回事,就是硬件上出了点儿问题,得努力仰着头才能对上鬼新娘的脸。
鬼新娘:“……………………”
答应我,这样的身高不要壁咚人了好吗?
鬼新娘敷衍地拍拍钢铁侠的肩膀聊以慰藉,转身走人。
灯光闪得眼瞎,音乐炸飞天灵盖,疯狂的人群高举着双手在场中癫狂失控。
自家小乔还不见人影,落单的体验差极,小陆先生磨着后牙槽,生撕了方二傻的心都有了。
方二少说的没错,光怪陆离之下,亲密的爱人们裹着怪诞不经的妆扮,在人群中找到另一半更像是命中注定。
小陆先生拎着裙摆沿着墙边寻人,绕着会场走了大半圈,墙角净是些耳鬓厮磨的男女,也不知道是装扮问题还是眼神不好,看着就没一对像正经恋人,都跟来偷情的似的。
丧尸女与阿拉丁。
蒙面怪盗和艾伦。
……
……
这特么是大型拆CP现场吧?
按照这个套路——小陆先生低头看看自己一身华贵婚纱,开启逆向思维——鬼新娘是不是得找法海啊?
忽然手臂一紧,有人自后边拉住了他,下一秒,落入一个宽厚结实的怀中,熟悉的气息笼罩了他。
“终于找到你了,我的新娘。”英俊邪恶的德古拉伯爵在他耳边低笑着,露出嘴里邪气的尖牙。
浓重的氛围有着极强的感染力,德古拉伯爵埋首伏在鬼新娘颈肩,真就像是吸食少女鲜血的恶魔,尖牙叼着颈部最为热烈的脆弱,细细磨着。他发烫的大手暧昧而色情地摩挲着贵新娘层层裹束的细腰,像是毒蛇缠绕上猎物。
“我的新娘真美啊,真是迫不及待想要撕开这碍眼的裙子,尝尝你的味道。”
疼痒交织的感觉过于强烈,五感沉溺在熟悉的男性荷尔蒙中,鬼新娘鸦睫颤抖,眼底再不见清明。
在腰上徘徊良久的那只大手缓缓往下,裹着挺翘柔软的臀部将人往前带。
贴合的下体刹那起了化学反应,蓦地燥热了起来。
鬼新娘瞳孔一缩,浑身重重抖了一下,他纤瘦的脖子微微上仰,像是天鹅濒死前的谢幕。
迷离的灯光,灼热的气氛,皆是最烈的催化。
德库拉伯爵又笑了。
“跟我来。”
DJ搓出一串Bubble Scratch,台下数不尽的手臂疯狂摇晃,二人跌跌撞撞着穿过人群。
后台某个落了锁的化妆室里传来物品急扫落地的稀里哗啦。
陆景被压在梳妆台上,肩带滑落,削瘦的肩膀上烙有斑斑红痕。
乔以棠像是真被德古拉伯爵上了身,对着他的脖子又啃又咬,一手探进裙里粗暴地揉着,前端泌出了黏腻潮湿沾得丝袜深浅斑驳成一块块。
那双白腿又长又直,丝袜在水汽氤氲下染上了浓浓的情色味,突然一声“嘶啦”,陆景瞠大了眼——
丝袜被撕烂了。
被施虐的错觉又疼又爽,陆景呜呜地哼着,仰起脖子向施暴者索吻。
两人便亲到了一块儿,濡湿的唇舌间发出“啧啧”响,就连亲吻,也像是要将人拆骨入腹般激烈。
胸前凸点被咀进嘴里,用牙齿一下一下钝钝地磨着,华丽的婚纱被扯得一片凌乱,陆景喘着气,双手搭着乔以棠肩膀,似嗔非嗔地瞅着人,那双勾魂眼里水汽浓重,是要吸精的妖气。
乔以棠在他唇上咬了一下,突然整个人往下滑,钻进裙底。
陆景张开的腿间拱起来一块,他不管不顾尖叫了起来,脸上惊悚的妆容被情欲熏成了勾人的妖媚。
“以棠……以棠……”他浑身像是触电般抖了起来,一声叠一声反反复复地喊着,浓重的鼻音
酥到骨子里。
暧昧的影子投射在墙上,陌生的环境、角色的入戏,无一不刺激着彼此。
陆景赤裸的胸口急促地起伏着,一块块的红痕像是雪后落瓣,快感不断叠加,他抓着乔以棠又抓又掐地胡乱推着,乔以棠掀开裙子起身,压着他就是一顿野蛮粗暴的吻。
臀部被大手揉掐得变了形,暧昧的男性麝香味在彼此嘴里散开来,陆景白得晃眼的大腿勾着乔以棠的腰,不断用自己湿哒哒的性器磨着乔以棠坚硬的下体。
这种毫不掩饰的直白刺激了乔以棠,他扯掉身上累赘的衣物,解开腰带,抓着陆景的手摸上自己硬得发热的下面。
“爸爸。”他俯在下身,声音喑哑,眼底燃着勃然的情欲,要吃人,“腿张开,它想操你。”
那声“爸爸”喊得陆景一个哆嗦,又羞又爽地咬着唇哼哼了两声,软成了一滩灼热的水。
梳妆台上不知谁遗落了一管口红,乔以棠胡乱地掐出一截膏体,抬高陆景双腿,抹上他后边当润滑。
膏体被湿漉漉的汁水晕开,涂抹出一片霪霏的水红。
紧仄的后穴随着手指的进出传来暧昧的水声,乔以棠另一只手也不闲着,在含着手指的穴口揉了几下,沾了红色的膏体摸到前边撸动了起来。
陆景难耐地蹬了两下腿,挺着腰将自己往那双带来快感的大手里送。
“难受死了,快进来!”套着烂丝袜的脚丫子踩在乔以棠肩上,乔以棠爱死了他这般颐指气使的嚣张模样。
乔以棠剥去那双七零八落的丝袜,在他脚丫子上亲了亲,扶着自己硬得快炸的性器插了进去。
一记贯穿到底插得陆景尖叫出来,来不及缓一缓,便被乔以棠拉开腿抱着一阵抽插。
“嗯、嗯、嗯、啊……”
陆景爽得头皮发麻,朝着乔以棠伸出双手,娇气地撒娇,乔以棠就俯过来亲亲他,同他耳鬓厮磨,下体抽插变为慢磨,是缓和,也是折磨。
磨到敏感点,陆景整个人重重地抽了一下,后穴收紧夹着乔以棠的性器,指尖还在他肩上刮出了几道红,乔以棠愈加用力地往那处顶,陆景嗯嗯啊啊地乱喊一通,乔以棠额头汗水滴落进他嘴里,是男性荷尔蒙浓重又咸涩的味儿。
陆景被颠得脑子浆了糊,睫毛上挂着生理性泪水,眼角一抹妖异的殷红,与下体充满色欲的红色膏体两相成映。
“爽吗爸爸?”
臀尖嫩肉被掐出了指痕,陆景羞耻得脚指头都蜷缩了起来,乔以棠却还不放过他,他不应,就退出来,只余龟头在穴口出一下一下浅浅地戳着。
“爽吗?爸爸,被我操得爽吗?”
四讲五美好青年的乔以棠,顶着一张正直刚硬的脸,说着最下流的话,欺负着最爱的人,陆景胃口被吊得不行,哭喊着起身,主动爬到他身上,双腿盘上他劲瘦有力的腰部,乔以棠顺势抱着他站起来,一个挺身,灼热的性器便又撞了进去。
陆景呜咽着啜泣,抱着他脖子喊,“棠哥哥,你动一动、你动一动……”
乔以棠抱着他走,两人下体连接处湿哒哒的,糊得黏腻一片,一下又一下撞在敏感点上的重击让浑身酥麻攀爬到极点。
陆景快被乔以棠操疯了,胡乱呓语,“舒服……儿子好乖……插得爸爸好爽……哈……”
高潮到来之际,张嘴就往他肩膀咬。
鬼新娘终于被吸血鬼伯爵同化了——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特么终于搞完凰色了!!其实这篇是去年万圣节在广州写了一半的,本来想放在微博上当万圣节小剧场的,结果在酒店写着写着睡着了就断掉了,正好昨天有姐妹提到口红play啊女装play啊,于是我这个小机灵鬼就突然想到写了一半的这篇!!!!!因为是凰色不能放微博就直接在这边发了,第一次写边限章节,设置研究了半天,这是我第一次自己搞凰色你们信?ヽ(ー_ー)ノ
第61章 空巢老人
别人家孩子开学是万兽归笼,家长是要拉横幅开香槟庆祝的,陆家就不一样了,学校一开学,家里就上演人间惨剧之饿殍遍地。
乔以棠来之前,陆景也没觉得独居不方便,有香婶照料着,早晚都有一口热乎的饭菜,碰上陆太太回来,香婶被霸占也就那么几天的事儿,忍一忍就过去了。
乔以棠来了之后,香婶基本就是半退休状态,除了远程安排盛都湾这边的家政和吃食配送,就是闲时偶尔溜达过来瞅瞅小年轻。
毕竟上了年纪,老让她两头奔波太不像话,因而乔以棠寄宿这事,陆景压根儿没打算告诉老人家。
于是乔以棠开学第一天,陆爸爸凄凄惨惨。
早上起床,厨房萧瑟。
晚上归家,灶冷锅凉。
第二天从画室出来,屋里冷清一片,别说养生汤,连热水都得自己煲……
要不怎么说由奢入俭难呢?
行了,自己来就自己来,有手有脚的,干啥不行?他努力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然而,就在他调整好心态,拉开拉斐尔房门之际——
玩具球、飞盘、觅食骨、咬绳一众儿鸡零狗碎的玩意儿散落满地,发球器横尸在宠物床上,牵引绳倒挂在窗沿,宠物沙发三百六十度翻了底儿,破烂的抱枕棉絮纷飞,隔着地板正中呼呼大睡的罪魁祸首,他还看到了飘窗上倒扣了一个赛博朋克风狗盆……
空巢老人登时两眼一黑,扶着门框摇摇欲坠。
陆景终于后知后觉地认识到它哥乔以棠的重要性——几个月来逍遥惯了,都忘了这傻狗精力过剩酷爱拆屋。
就在他快昏厥之际,桌上的手机疯狂震动。
早晨七点二十分,他那刚寄宿了一天的养子掐着他起床的时间点,打来了电话。
“你没告诉香婶我住校了?” 开门见山,一句废话也没有。
“啊。”陆景关上拉斐尔的房门,含糊应道,“你怎么知道?”
乔以棠逼问道:“那你早餐吃什么?晚餐呢?你刚起床?昨晚又通宵了?”
一连串问题问得陆景莫名发虚,他支吾着:“就那么吃呗,我又不是没一个人住过——”
讲道理,都这个年纪了,哪怕是个专注于炸厨房的生活废,都该懂得手机点外卖,可小陆总就不是一般人,还真就不点外卖。
主要还是作。
乔以棠:“那你吃什么?”
陆景蓦地发现,乔以棠板起脸来自己会发憷,现在隔空听着他毫无起伏的音线,也有双腿发软的感觉。
陆景捏捏鼻尖,走到沙发前坐下,并拢双腿,挺直腰背,凹出一个乖巧.jpg。
“早餐就去办公室吃啊,沈祈嚣在嘛!”
乔以棠追问:“然后呢?”
陆景:“……”
陆景磨了磨后牙槽,支吾着往下交代。
“晚餐……晚餐就随便吃,哎!这一顿半餐而已,我能饿死自己吗!”
他倒是理直气壮,可乔以棠就亲眼见过他拿着鸡蛋往微波炉里塞的壮举!
乔以棠头疼得紧,就是以为香婶会照料陆景,他才会安心地住校,谁知道这不让人省心的倒霉家长居然妄想生活自理!
谁给他的勇气?
早自习的铃声响了,乔以棠只得长话短说,“我晚上回家一趟,你待会儿找我们班主任给我请个假。”
这消息让陆景精神一振,也不追问乔以棠回家的原因,痛快应道:“好嘞。”
乔以棠:“先挂了,我去早自习。”
“等等!”陆景突然喊了一声。
乔以棠:“?”
陆景:“你怎么知道我香婶没过来的?”
乔以棠:“……”
乔以棠气笑了:“她一早发了春季养生汤菜谱给我!”
香婶不在,煲汤煲茶这些就是乔以棠的活儿,他俩有他俩的默契,香婶那菜谱一来,乔以棠就知道了怎么回事。
陆景不提他还差点忘了另一个事,“你昨晚又通宵了?”
陆景:“…………”
陆景直接挂了电话!
当晚,乔以棠回来,快速做了个两菜一汤。吃完饭,又撸起袖子躲进厨房忙活了一整晚,备下杂七杂八的菜,逐一用乐扣盒装好封紧,贴上标签。
那打包贴标动作嗖嗖的,又快又准,看得陆某人啧啧称奇。
这种未雨绸缪预制储备粮的架势对废柴来说是神秘领域,陆景好奇得要命,一好奇,坐不住非要往前凑。
这小孩儿比半年前又长高了点儿,陆景探头探脑地在后头蹦跶了半天,依然被挡了个严实,但他不死心,犯了多动症似的,垫脚抻脖搭凉棚各种奇招都使出来了,乔以棠前脚走他后脚跟,就差贴着走了。
终于,乔以棠又一次转身差点撞上人后忍无可忍,抽出一根筷子戳了几个牛肉丸塞给陆景,将他请到一旁坐着去了。
最后忙完,他拍拍手把人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