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狂突然动了动,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上次你说笼子里还缺个女人?!”
女孩脸色一僵,但很快就想到是少爷有其他事要安排,一会儿就会和自己好好来一场交欢。所以这一次她要好好讨好男人,她对自己引诱男人的本领一直非常有信心,否则亦总又怎么会三番五次的瞒着正房来找她私会。当初也是因为自己勾人的水平不低,才会被送到山庄,让她陪了几次山庄里少男少女们憧憬的男神。她没注意到男人让人这里把她带走的话,她只觉得她的挑逗就如撞到了棉花上,根本无力可使……
可惜男人好像是纵欲过度而变成了性无能一般,就在她以为还没找到男人的弱点。突然响起的敲门声,随着男人的一声进来,立即闯入三个男人。女孩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拎小鸡一样的把她从男人身上拎下来……
第116章 半夜骚扰【一更】
“别再让我看到她!”曾狂说话的语气可谓波澜不惊,目光依旧冷若冰霜,即便是这种目光,也吝啬给她一个。满脸无辜的女孩,可怜的看着男人,似在等男人最后反悔这个结果,虽然知道这只是她的痴人说梦。
“我可以问为什么吗?”垂死挣扎是必须的。
“当然可以!”曾狂冷笑一声:“为什么不呢!”也不等女孩开口,难得的主动跟女孩说道:
“在我进这屋子时,你就看到了我,只是我不明白,我即已将你送人,你何必来污我眼睛!故意把以前的事说给他说,既然你这么喜欢自掘坟墓,我就赐你一个。”朝男人们一使眼色,女孩便被拍晕后无声无息的拎了出去。
曾狂的目光终于恢复冷清,不知道阙阙现在在哪里。他倒不担心找不到人,而是担心阙阙对他留下了极差的印象。他从不后悔他的过去,他过去有多少玩物他连自己都数不清,又怎么会主动向于阙提起,如果有可能,他是能瞒则瞒。但有时候人必须为自己做过的事埋单,这一点他早作好了准备,只不过这个噩耗来得早了些。
他深信以前的事,阙阙会选择原谅他,毕竟那些事并不是三年后他追阙阙时发生的事,所以他觉得阙阙就算接受不了他曾经荒唐的过去,也无法追究那段过去。阙阙也许会难过,谁不希望自己的另一半干净透明,他能理解阙阙。
他也是这样希望阙阙的心就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纯粹、干净,不止心里,还有肉体上的干净,都是那么的弥足珍贵。但他自己是做不到了,毕竟那些事都在认识阙阙之前就已经发生。
捂了捂额,或许阙阙已经睡下了,不知道他会不会把自己锁在门外。站起来,回公寓,即便他不想听自己解释,也要跟他解释才好。如果可能,他真不想让阙阙知道他的过去,他的阙阙这么干净,阅历又浅,怎么能让他去理解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公寓的灯没亮,曾狂心沉了沉,他不知道阙阙现在是睡着了还是在借酒浇愁,门倒是能打开。他进去之后,没一点酒味,往楼上卧房走去,寂静到出奇,只有挂钟的秒针发出咔咔的声音。
他不打算开灯,怕吵醒阙阙,然而凭直觉,他发现屋内并没有第二个人。打开灯,果然,床上无人,走进卫浴间,还是无人。曾狂目光变得冷锐,开始每间搜索,最后他确定,人没回来!
他有种被耍的怒气,掏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结果更直接,对方电话已关机。曾狂此时的怒火在飚升,他本就不是什么善人,哪怕阙阙是他的恋人,也不能过份任性——不回家。他会去哪里?难道为报复自己,他去找别人?这个认知让曾狂万蚁噬心,他扔掉手机。他知道不该发火,但他还是忍不住发火,一想到他的阙阙此时正在跟另一人亲密,而他甚至还不知道那人是男是女!妒火防不胜防的火力全开。
怒极之后,便把桌上的东西一扫而光!在寂静的夜晚发出惊悚的”哗啦啦”声音。
用手机拨了个号:“给我找个人!”
于阙是在一阵紧急的敲门声中醒来,本以为睡不着,结果却相当的好睡。看着黑乎乎的四周,这么晚谁来吵他。趔趄着走到门口,朝猫眼看了眼,曾狂在灯光下却冷得跟墙壁一样的脸,泛着寒光。
“你走吧,让我静一静。”于阙还没做好准备与他谈话,至少他现在还不能平静的面对曾狂。
邾龙喾今晚是比较乖的一个,他提早回家了。本来是不醉不归的计划也因蔼学森的被打一事,不得不提早结束。
只不过他现在心情还是很不爽,不为蔼学森被打,而是为自己。他天之骄子,万千宠爱集一身,为何现在偏偏被人不重视。父母对自己如此,于阙对自己也是如此。
诸葛学森是被同伴们扶回家,蔼家人看到他这副并不算惨的残影,个个只觉得丢了大脸,并没有人出来安慰。尤其是一直不待见他的大房二房里的几个兄妹,个个看他不顺眼,只不过他们还是识趣的没出来讽刺罢了。毕竟谁也不会明着跟这个长得像只大猩猩一样的私生子撕破脸皮,谁知道到时候会不会私底下被他教训,在身高和体力上,他们自然是逊了几成。
蔼学森十五岁才到这个家,他的母亲是不光彩的第三者,他是私生子,以前小时候他并不懂,记事起,他无数次看到母亲被两个女人剥光了衣服按在地上打,被她们拉扯头发,地板上都会有一掇掇的黑发。每次母亲一挨打,就会有一个老得他都要叫爷爷的糟老头过来,看他们,听母亲哭诉,然后留下一张纸给母亲,母亲拿着这张纸带着他去银行兑现金,很多现金。
在他十五岁那年,糟老头家非常有权威的大房死了,糟老头就把流落在外的他、以及另一个与母亲处境一样的女人接过来。只不过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个女人比自己的母亲受宠多了,因为那个女人比母亲有心计的多。
而他在走进主宅不到两个月,就被老头子送到澳洲去学习,那时候的他本就叛逆,在国外更无人敢管他。在外国生活的七八年,他认识了很多来自中国S市的富二代、富三代。
他又因自己是小三的儿子心情各种苦闷,但好在兄弟们不计较,但蔼家主宅里的人谁会不计较,当然除了老头子是不会计较他的存在。
如今他算是出丑了,那些个姓蔼的兄弟们恨不得拿个大喇叭,到处去散播他在外面被揍了的事。他没喝醉,自然从一双双不怀好意的眼神里看出他们的暗嘲。装作无视的往楼上走去,却被楼梯口的蔼老太爷拦了个正着,蔼老太爷年轻时长得也算风流倜傥,只不过到底是年事已高,如今的他早无往日的风采,昔日精明锐利的黑眸已成今日黄浊无神的眯眯眼。
“在外面惹事了?”之前得知他回来的高兴劲来不及缓解,却被告知儿子先去和兄弟们小聚,回来的只有他的行李,老子头的心到底还是失落的。毕竟这小子他还是很看重,身高马大再配黑段,又有智慧,有几个人能练到这地步。
“我没惹事,是他们瞧不起身为蔼家小少爷的我!”蔼学森故意把蔼家搬出来,目的就是要让父亲知道,他是因为蔼家才遭的罪。
“是谁?”蔼老太爷不快,他儿子女儿三房加起来,有十多个,还没人敢说他蔼家人的不是。
“远曾的曾狂!”蔼学森故意把曾狂这两字咬着牙说出来。
“你没事惹他做什么?!”蔼老太爷面露不适,如果连曾狂是谁都不知道的话,那他就不用在S市混了,都是商场上的名人。
“不是我惹他,是他惹我。”蔼学森很不淡定,也很不快,挨打的是他,怎么没见老不死的关心他,反倒嫌自己惹事。
“这事我会查,如果真是他不像话,我不会估息,否则他还以为我们蔼家没人了。”说得很气势宏伟,混浊的小眼睛透出一股冰冷肃杀之气,
其他几个子女都沉默,不吭声,只是心里却在冷笑,跟曾狂斗,除非蔼家要搬离S市。
“爸,我希望你说到做到!”蔼学森从对面站着的一群人里看出,他们都等着看自己笑话。但他们很高明,他们绝不会明着惹毛自己,暗地里也只是冷眼旁观,但蔼学森知道,他们迫不及待的等自己出丑。
怒目横扫身边的一群不待他见,他也不待见的兄弟姐妹们,往后的路还长着,大家慢慢走着瞧。
“他们是你的亲兄弟们,不要用看仇人的眼神去看他们!”老头子年岁已高,但耳聪目明,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大房心计太多,好在已经西去。二房心思慎密,心计不差于大房,三房老实,但好在有个比较强的儿子帮衬着。放眼看去,他的儿子们,没一个能继大业,女儿们个个只会花钱如流水,别想让他们帮着管理蔼家的产业。
当然,这次的事,他一定会彻查,毕竟儿子在外挨揍,失了面子,将来对他的出行一定会有影响。蔼老太爷吧了口气:“没事,都散了吧。”
“阙阙,你开了门再说!”此时宜家的某房门口,曾狂继续耐心的敲着门,声音不大,全绝对会搞得隔壁的几个客户都无法安稳睡觉。
“喂,我说,你们有什么事进房好好说,我们要睡觉!”一个房客不高兴的打开门提要求。
另一扇门也开了,说了句同样的话。
“你们实在不行的话,可以去24小时营业的餐厅或茶室去商量,夜深了,经不得你们这么吵闹!”另一侧的房客也抱怨,不过他们很快都禁声了,因为门口的男人目光会杀人,他们的喉咙都被那道目光给掐得无法唿吸……
第117章 一起商议【二更】
门外房客们的声音是没了,但拍得他胸闷的拍门声还在不停的叫嚣。于阙闭着眼,死撑了一会儿,估计再不开门,这门真的会被某个还在坚持的主儿给拍散架不可。
于阙只得从床上爬起来,深唿吸再深唿吸,咬牙开了门。门才开一条缝,曾狂一个闪身进了屋,非常老实的没有拥抱于阙,只是垂头看着于阙,并没有再往里闯。
深遂的黑眸带着冰冷的审视,丝毫没为自己被抓包的觉悟,反倒是让人觉得做错事的是于阙。
“以前的事我不想解释,谁都有过去,我的过去我并不觉得不光彩,作为男人,正常男人,都需要排解生理上的需求。我从认识你之后,我从想要你之后,我就没再碰你以外的人,这一点你信我!”曾狂像背书一样的做解释,只不过他的解释略显得烦躁,他从不向人示软,然而今天为了阙阙,就试一次。
“说完了,你可以走了!”于阙此时的心太乱,他一直以为高高在上的曾狂,不会有什么恋情,的确没什么恋情,却用这种不道德的交易来打击他,这让他很不舒服。因为相爱,而在为过去执着的于阙,没心思为曾狂考虑,他只知道,事实与他设想的爱情不一样,他的沮丧与失望压倒了他所有的乐观和期待。
“你还没告诉我,你要怎么对我?”曾狂既然半夜赶来,自然是要个结果。当然,结果也由他定,于阙如果想说分手之类的,那么结果自然不成立。
于阙直直的看着曾狂,是啊,他要怎么对男人?把他赶走?显然不可能。和他继续下去?他又过不了自己的那一关,他从未想到,有遭一日他会和曾狂陷入这种尴尬境地。
“我需要好好静静,你先回去。”于阙智商超高,都用到了正能量上,对于应对一些负面的东西,他果然不是强项。他现在只想让曾狂先回去,至于以后怎么办,他都不知道,他现在很茫然。
“在你没回答我以前,我不会走!”曾狂的声音恢复了最初的冷,又带着几分威胁:“想让我回去后,你就准备躲着我不见?!”想都别想!
于阙觉得此时的曾狂惹不起,但他躲得起:“夜已深,我要休息,曾总还是先回去!”面露难色的于阙,很希望曾狂能体谅他此时的心情,能让他得到暂时的放松。可惜一直以自我为中心的曾狂,根本不为所动。甚至动作比于阙更快,把于阙推入卫浴间:“洗了澡后一起睡,今天什么也不做!”
也不等于阙反应,就直接剥于阙的衣服,于阙此时心如蚁噬,曾狂竟丝毫不顾忌他的感受,甚至还好意思脱他的衣服。他很想推开曾狂,无奈他的体力不如曾狂。曾狂此次也是卯足了劲,不让于阙逃脱。二人在你推我拉中,最后还是光熘熘的进入花洒下,任干净的温水冲涮着莹润的肌肤。
于阙没看曾狂,闭上眼任水冲着他的脸,他的身子,他需要水的滋润,还需要水来帮他理清思维。曾狂看着情绪低落的于阙,伸手轻轻揉了揉于阙的头发,挤了洗发乳,体贴的放到了于阙的头发上,轻轻搓揉。
于阙脸色微僵,理智提醒他要推开曾狂的示好,但心里并没这种征兆。在心里深深叹口气,不想纠结这个折磨人的想法,他只得沉默的接受男人的示好。
转日,于阙醒来时,天已经朦朦亮,他一晚难眠,看着躺在身边的男人,俊朗的脸庞近在咫尺,是那么熟悉却又那么的陌生。
心中的悲哀再一次移山倒海般的折磨着他,一直遇事不乱的他,这一次,他的心全乱了。
到底要接受还是不接受这男人,于阙又开始纠结。或许每个人都期待自己所爱的人是个干净、无可挑剔的人吧。可这些不应该发生在女生身上么?他可是男人!是啊,男人!
皱眉看着男人,伸手轻抚男人微敛的眉头,不知道男人此时是否在做梦,梦到不好的事了吧!否则他又岂会在熟睡中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