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阙!”察觉到眉头正被人轻抚,男人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于阙那张干净的脸,昨晚他们没分开,他有些惬意的想。伸手轻轻揉住了于阙,抱紧,似有一种失而复得之感。
“阙阙,别再生我气,我以后不会再犯这种混事!”曾狂伸出手指发誓道。
“给我点时间。”我需要好好消化这些事。
他知道曾狂话中的坚决,但要他真的忘掉那女孩的事,还真不好办。毕竟他喜欢曾狂,如果不喜欢,也就不用这么难过。可他又怕到时候再出来什么美人、美男,到时候让他再陷尴尬。
有些打击,一次就可以彻底毁了他们多年苦心经营的爱情,更何况,他现在都不知道曾狂给他的是不是爱情,还只是为了寻求等待三年的平衡点。茫然与焦虑,都纠缠着于阙,如果现在曾狂不在眼前,他是不是还会像昨晚那么坚决?于阙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以后不要让我再听到这些事!”这是于阙唯一的要求,无法改变过去,将来他至少还能改变。任谁听到自己现任男友有这种过去,没人能淡定的装作不在意吧!
“一定!”曾狂保证道,他一定要清理干净,以往侍候过他的男男女女,否则再传到阙阙耳里,像昨晚那样的感觉他可不想再来一次!
“哟!”于阙一早进邾氏时,就被邾龙喾有意守在门口给逮了个正着。
“有事?”于阙对邾龙喾的称唿有点为难,叫他龙喾哥吧,他又没做哥哥的样子,叫他少爷吧,叔叔和阿姨都反对。所以他对邾龙喾干脆连称唿都省了,以免到时候又被邾龙喾抓到小辫子,不给他安生。
“没事就不能等你?”邾龙喾挑了挑眉,不怀好意的盯着于阙看:“被开了苞吧!瞧这张小脸,水水的!”
“让你失望了!”于阙越过邾龙喾,不想与这痞少多言。
“哟!还没被开采啊……我说你男人行不行啊?”趁机起哄一般,声音提高了3倍。
“行不行是我们的事,与你无关。”于阙眉头一皱,让他想到了一个不争的事实,他的确没用身体满足曾狂。曾狂在他跟前,从不提这方面的要求,只让他用手和嘴,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曾狂这个高高在上的大男人,对自己委曲求全……
“你在想什么?据我所知,曾狂私生活过于干净,而过于干净的男人很容易让人遐想。”邾龙喾挑着眉,伸手拉住了正准备离开他的于阙,于阙的表现,让他沾沾自喜的认为猜得完全正确:“你慌什么!”
“邾龙喾,我知道你话中之意,但我和他之间的事,与任何人无关。”于阙第一次对邾龙喾露出厌恶的表情。
“和我妈妈也无关?”邾龙喾不喜欢于阙对他这副避之不及的神情,不由得冷笑。于阙此时觉得邾龙喾的笑像是脱离了大脑的控制,变得十分滑稽。
“……”于阙的心微颤,但不足以让男人发现。
甩开邾龙喾扣住他手腕的手,于阙的目光带着鲜少的寒意,冷飕飕的直刮邾龙喾的脸。邾龙喾觉得曾狂第二出现,心没来由一紧,随后又一想,还真是近朱者亦,原来面瘫也会遗传……不,这白眼狼本来就属面瘫。
“哼!”看着远去的背影,邾龙喾心情超不爽!却又追不到那人的脚步,心中更不爽!这事要不要告诉妈妈?告诉了,于阙日子肯定不好过,但妈妈一定也会伤心!邾龙喾纠结在要不要让自己舒心,把这事告诉妈妈,让妈妈不舒心?!最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妈妈对于阙的在乎,比他这个儿子更多。
邾龙喾心情不爽,就约兄弟们出来喝酒。顺便把心中的不快跟哥们几个吐吐槽,也好来几个参考建议。
“我看还是给他重一点的教训!”诸葛夙永远是第一个发言者,与邾龙喾虽已经有些小摩擦,但不影响关键时刻给建议。
“必须的!”蔼学森接口,说到于阙,他一肚子火,因此说这句话的时候,声调都提高了几百分贝。他对于阙怎么可能有好印象,那晚他挨揍,就是因为他说了于阙几句,只是说说而已,又没真的付诸行动。先挨揍,倒地不起,回家后还不得安生,被老不死的骂了个狗血淋头,被那几个居心叵测的兄弟姐妹们看了他的笑话,这叫他怎么能忍受。尤其是老不死调查之后,竟对他说,那事到此为止,叫他不要生事,否则家法侍候,家法他全家!
“我觉得没必要把于阙当眼中钉。”吕晴明慢吞吞的开口道:“虽然只看到过一次,但并不影响我对他的判断!”
“龙少,我觉得有必要劝你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们几个那晚也见过于阙了吧,一个人的眼睛长得这么黑亮,这么干净的人,又怎么会是大恶不赦之人!”
“你看上他了?”蔼学森夸张的叫嚣,似有隐隐怒火!
“学森,你消停消停!”安仓很少发言,但他一发言,却是几个人中最有说服力的一个。
第118章 准备坦白【三更】
“安仓,你是不是也想插一脚!”蔼学森此时像非洲荒原上的饥饿雄狮,随时会扑上来啃食生灵。
“学森,那晚的事,你最好忘记,那人联合我们所有财团,也不一定能争个输赢,我们何必一回国就惹事,到时候落人话柄,尤其是你在蔼家的身份,到时候更为尴尬。更何况,我知道你那位父亲,是不可能为你出面,诸葛世家也不可能!那么我回家就算强迫父亲借势力,估计也只得个皮毛,以我们的实力,怎么跟那个深不见底的曾狂拼!”安仓又将目光落到了吕晴明身上:“就算老晴父母都肯帮忙,也是杯水车薪!”
“学森,不是不帮你!这事我觉得我们要从长计议,更何况,曾狂这水到底有多深,恐怕连政府也测不出,我们冒然出动,到最后恐怕是以卵击石,后果不堪设想。”吕晴明品了口酒,眉头微敛:“我后来有去调查那女孩,却没能再找到!谁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什么意思?”蔼学森一个激灵,背上冷汗直冒。
“字面上的意思!”吕晴明再一次皱眉头,对手比他想像得要强得多,同时也挑起了他作为男人的斗志。
“不如借这个机会报警!”蔼学森还是想掰倒曾狂,除掉曾狂就能一雪耻辱。
“你们现在到底是想整曾狂,还是帮我整于阙!”邾龙喾看着兄弟几个,把话题自然的扯开,心中不痛快。叫他们几个来,是想着怎么整于阙,现在倒好,一个个都兜到曾狂身上去了。
“要弄死于阙,前提是要整掉曾狂,你才能真正出手。曾狂还在,你弄于阙,到时候下场和那女孩一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吕晴明扫了眼邾龙喾,带着些许的不满。
“老晴说得有道理!”安仓目光灼灼的盯着邾龙喾:“龙少,那小子在你们家里已经生活了二十年,你也已经看不惯他二十年,又何必急于一时。打蛇不死遭蛇咬的事,咱们可不能遭遇!”
诸葛夙听着兄弟们你一言他一语,除了往喉咙里拼命倒酒之外,没其他选择。邾龙喾此时也不参与斗于阙的战争中去,而是抢过诸葛夙的酒杯,道:“别这么喝,伤身!”
“心情不好,你让我多喝点!”说罢,又过来抢酒杯。
另几人还在讨论的几位立即停止讨论,而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二人身上。你看我、我看你的,都不知所谓。
“你们这是要闹哪样?”说话的是安仓,带着暧昧的呛人味道:“以前你们合用一MB,现在又合用一酒杯,下次我看你们是不是要一起滚床单?”
“你怎知道?”酒精作用下,诸葛夙红着脖子问:“我们玩同一个MB,你怎么知道?”
“呵呵,会怎么知道,还用我说!”安仓笑了,他酒喝得并不多,实在忍不住才调侃诸葛夙:“你虐MB的光荣事迹,在整个S市天天上头条,我又岂有不知之理!”
“不过我挺好奇那家伙是谁,能激发我们阿夙少爷隐藏的血腥暴力因子。”八卦的蔼学森探过一颗大脑袋搁到了诸葛夙肩上,此时他顾不得刚才的生气,挺希罕的看着诸葛夙。
“贱人罢了!”诸葛夙无聊的回答,只不过目光带刺的看了眼邾龙喾。
“以后我们不提那贱货!”邾龙喾看到了诸葛夙的那一眼,他深知其意,为一个MB而坏了他们兄弟友情,才是真不值得。
“不过那人后来怎样?没提赔偿?”吕晴明突然插口问道,貌似MB都为财而来。
“不知道,死老头对我三申五令,不得出现在那贱货跟前,想必用钱打点了一切!”无聊的说着,心中很不舒服。
“怎么,你对那贱人有意思?”诸葛夙话是对吕晴明说,但视线突然像看小丑一样的盯着邾龙喾。
“一个MB,到处都是,我怎么会对你玩坏的东西感兴趣!”吕晴明无聊的摇了摇头:“只是好奇罢了,能左右你冷静心思的MB!”
“阿姨……”于阙如往常一样下班回家,门口站着一个单薄的身影,于阙胸腔一热,鼻子有些发酸。急步上前,把曾狂甩在了身后。曾狂没在意于阙的这个小动作,而是将目光复杂的落到了祁阳身上。
“阿姨来了怎么也不通知我们一声,早知道我们就不去菜场买菜了。”曾狂突然插话道。
祁阳本紧紧抱着于阙的双手微微一颤,随后变得冷静了许多,忍住酸胀得要掉眼泪的冲动,朝曾狂有礼一笑:“没什么事,就是想小阙了,来看看他。”
“这我可以理解。”曾狂笑说,便按了密码,把门开了。
“阿姨,进屋再说。”于阙拉着祁阳,往房里走去。他猜到祁阳不放心他跟曾狂一起住,毕竟都是两个大男人,又怎么会过日子。
祁阳进门看到屋内干净整洁的摆设,明显一楞,但很快就恢复常态。之前的各种担心减低了一半,面带笑容问于阙:
“可以带我去你房间看看吗?”
于阙明显一愣,房间?以前祁阳从不会对他的房间在意,因为她相信于阙是个自立的孩子。现在他都成年了,祁阳反倒要看他的房间。
“怎么了?不方便?”祁阳问,心却不受控制的不断下沉。
“不是,好,我带阿姨去。”于阙转身朝厨房里的曾狂道:“哥,我带阿姨去房间看看。”
“去吧,不用管我。”曾狂整理着买来的菜,拿出来分袋批装入保鲜袋,统统关进冰箱,下次再用。
“你一个人的房间?”祁阳看了一圈,所有的东西都是二人份的,试探的问道。
“不是,我和哥的房间。”于阙老实的回答,心道,他这里都是双人份的,阿姨怎么会看不出来。
“哦。”心中警铃在拉响,却又看不到实质的证据,她有些泄气。
“两个人睡一张床,你没有不习惯?”祁阳再发问。
“现在反倒是习惯了两个人睡。”这是实话。
“也好,总归要结婚生子,过两天,我给你安排相亲,早点把终身大事定下来,我也能安心。”祁阳笑言。
“相亲?”吃惊之余,于阙开始不自然,虽然相亲可以去,但每每不成功,迟早会招来她的怀疑。另一个,屡屡相亲,置曾狂于何地?!
“我不想相亲。”于阙心闷得慌:“真的。”
“为什么,男大当婚,女当当嫁。”祁阳说得很平静,但心内绝对是波涛汹涌,甚至是惊心动魄的,只不过她知道不能表露出来。
“我有爱人了。”于阙彭起勇气,他突然觉得拖到最后,祁阳还是会知道真相,其实他也不想再隐瞒这种到最后还是会曝光的事。
“你说什么?”祁阳睁大眼睛,看于阙脸色微红,她几乎晕厥,心中的不安如狂风骤雨一样拍打她的心尖。
“我有爱人了!”于阙又开了口,目光由躲闪到此时的迎接。
“是谁?”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战栗,祁阳强逼着自己问出口。此时她就如一片生死挣扎在海面上的浮木,身不由已。
“自然是我……”曾狂不知什么时候进门,突然插口。看着祁阳的面色惨白如墙壁时,曾狂也不着急:“妹妹!”
“……”祁阳能听到自己吞口水的声音,稳了稳情绪,盯着曾狂:“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改日到我别墅去做客,我妹妹现在就住在我郊区的别墅里,和阙阙同岁,却没阙阙懂事。”曾狂面无表情的继续道:“当然,阙阙还不知道维尔亚是我妹妹的事。”
“啊?”于阙盯着曾狂:“维尔亚……的哥哥是你?!”立即想到了当初那个半夜无处可去的女生,世上还真有这么巧的事。只是他不明白曾狂为何现在要否认,明明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阿姨有空去看看维尔亚,除了不懂事之外,人还是很善良的,毕竟她还太小,家里也惯着她。”曾狂带着少有的温和,然而正是这温和,让于阙看不懂曾狂的真正用意。
“真的有维尔亚?”祁阳像是自言,又像是自语……
第119章 女友驾到【一更】
“嗯,前段日子,我回来得比较晚,就是帮她订房、找哥哥。我不知道她的哥哥是曾狂。”于阙立即应声,在这事上,不存在撒谎。
“好,以后我有时间去府上拜访。”祁阳之前的狂涛已经散尽,现在只有一些小波澜。
“哥,既然维尔亚找到你,她也不知道告诉我一声,你是他哥哥的事。”于阙看着曾狂,心里有些不乐意。当然,更多的是为曾狂否认他们的关系而有些介怀。只不过他哪里知道,维尔亚在曾狂那里绝对是被软禁,不能打电话,不能上网,更别说踏出别墅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