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音与轻哼声都毫无阻碍地钻入盛初的耳朵,热气与性感的嗓音就像是极富攻击性的烈日,想要一下将他晒干、融化。
盛初被白燃翻了过来,他的力量很大,几乎没有废什么功夫。
本来闭着眼的盛初忽然想到了什么,睁开波光粼粼的黑眸,说:“我柔韧度很好,你们猫可以做到的,我也其实也可以。”
灯光昏暗,暖光的灯罩是磨砂玻璃,把光线营造得朦朦胧胧,似幻似梦。
“我们猫也没有特别好。”长长的手指捏住了盛初滴血般的耳垂,手感软腻,惊人地发烫。
他喟叹了一声,凑上去轻轻用舌尖去拱了一下,盛初下意识想要避开却一下被叼住,鼻尖顶了顶他的侧颈,几乎要与他缠在了一起。
“唔……”
盛初挣的时候,指尖穿过了白燃的银发的缝隙像是上好的绸缎,顺着发丝一点点碰到他的头皮、脖颈。
白燃是妖族,身形骨架都很大,盛初又是骨架纤细的类型,强烈的对比形成了很大的反差,几乎像是被抢回寨子的小新娘。
尤其是白燃小麦色偏黑的皮肤,给人一种野蛮悍匪的错觉。
被叼住耳垂,盛初的脚趾瞬间蜷缩起来,连身体都不同程度想要蜷缩起来。
“别跑。”
大猫这种生物,体温都比人类要高一些,所以当那些吻落到脸颊上、睫毛上、鼻尖上、下巴上、唇上时,格外的滚烫。
盛初上气不接下气,粉色的指尖胡乱揪住几缕银发往后扯去。
外头的雨雪又下大了,打在未落的叶片上,簌簌作响,但是除了落雪声,几乎没有任何其他声音,静到甚至能够听到谁的脚步声似得。
暖气开得很大,窗户上一层雾气,让人看的不太真切。
盛初忽然很喜欢这样的氛围,他仰着脖颈,发如黑藻,散在脑后,睫毛像是被雨水打湿的松针,一颤一颤。
看不清、看不透、不用伪装,不用去故作淡然。
一瞬间就想要沉溺下去。
盛初张了张嘴还要说什么,白燃便在他耳边亲亲他鬓角上的发丝,低声呢喃:“你要说什么,现在快说,做的时候,我可能什么都听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写得我头昏脑涨QAQ
今天就这么多吧,要死了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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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计时三天,倒计时三天,您的营养液即将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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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带推一下莓莓的新脑洞!
《反向驯养[穿书]》点击专栏可收藏!(人设还在画,目前封面是线稿嘿嘿)
许厌秋一觉醒来发现穿书了,自己成了书中大佬梁遂的金丝雀,唯一优点就是美貌。
他需要等到走完舔狗线,才能功成身退把用完的大佬还给的白月光。
大佬梁遂,肩宽腰窄颜值高还不粘人,七夕节送百万手表眼都不眨一下。
嗯,是个合格的大佬。
许厌秋:没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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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遂一觉醒来觉醒了,发现自己是书中的大佬,而自己情人许厌秋是个暂时替代白月光的金丝雀。
对于这种奇葩的设定,梁遂一开始十分叛逆烦躁,金丝雀白月光统统消失!
结果……
许厌秋给他做的爱心便当真好吃!
许厌秋夜晚变着法夸他,甜滋滋!
许厌秋还会在车子撞过来时飞身推开他!
许厌秋对他百依百顺,人前冷漠人后热情,分开就消失,不粘人不主动,颜值与身材都是完美得不能再完美。
梁遂:逐渐上头.jpg。
天底下还有这么好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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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甜滋滋地过了一段时间,离分手剧情还有半个月时,让梁遂害怕的事情开始了!
许厌秋开始夜不归宿,动不动没信号,打通了也是其他人接的电话!
梁遂慌得一批:怎么办怎么办,我的爱情还有救吗!
直到梁遂看见许厌秋出现在体育赛事转播台里。
领奖台上,许厌秋,单手抱着头盔,一手掀起刘海,卷曲的半长发缠绕在脖颈上,矜冷又野性十足冲着镜头挑衅。
和平日里温驯的模样完全不同!
梁遂狂流鼻血:更上头了!!
红着眼追到围场的梁遂,许厌秋眼神里却写着:对不起,那是另外的价钱了。
清冷厌世美人F1赛车手受x追妻昏了头上了头沙雕大佬攻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听不见?
为什么听不见?
盛初茫然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热气上涌,半响才说:“我……我也不爱说话。”
“嗯,那就好。”
总之盛初一开始是没听出,这句“那就好”的意思,后来他才知道,这就是个陷阱。
白燃就像是打开了罐头的小猫,一时间不知道从哪儿开始。
事实上确实格外的寸步难行。
盛初指尖发麻,这种麻散布到了全身,四肢像是被抽空了血液似得,变得瘫软无力。
即使有了一定的思想准备,仍旧觉得这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被惊吓得连忙推拒,有些慌不择路地抓住了对方的长发。
“好像……不可以……!”
白燃抬起头来,看到盛初正在咬自己的唇,他立刻把手伸到他的齿间,探了进去,防止他咬到舌头。
嫣红和小麦色,颜色的强烈对比有一种冲击感。
盛初忽然就重新产生那种感觉,初次与白燃见面,弱小生物本能对猛兽的那种恐惧感。
与白燃相处了这么久,渐渐地不是那样怕他,也能够顺利的交流,这种感觉已经完全被弱化。
但此刻却重新燃起,那种巨大的压迫感让他忍不住往后缩,后颈上激起一大片鸡皮疙瘩。
猛兽藏着獠牙,收着利爪,等待猎物送入嘴边。
他张开嘴说,跳进来。
猎物已然洗干净准备好下锅。
等待猎物发现时,为时已晚,已完全失了力气,失了自我。
盛初慌乱,刚刚佯装出来的从容与淡然都早被抛开,大脑嗡嗡作响。甚至直到一段时间的空白后,他才终于回过神来。
白燃伸出手来,把盛初的散在额前的碎发往后拨弄,露出他的脸庞,捧住了他的脸颊,不断地温柔的、轻缓的轻啄,安抚着他。
目光停留在他的脸颊上,薄薄一层皮肤上沁着汗、泛着红,眼角还有些湿淋淋。
软软的。
又好亲,又好抱,
就像他自己说的,他练习舞蹈,基本功扎实,身体柔韧度达到了猫科动物的水准。
可以很轻易地做到一些普通人类做不到的动作。
盛初闭着眼,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想,湿润的感觉从耳边到下巴,到眼睑到鼻尖,最后到了唇。
白燃垂眼去看他。
无论是鼻尖、唇、睫毛、眼睑、还是藏在黑发里的耳朵,都那样娟秀、诱人。
一遍又一遍。
开始是轻啄,然后成了令人发麻的深吻。
高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耳边,他的呼吸亦打与对方交错。
盛初扬起自己细白的脖颈,点缀点点粉红色泽。
本来就拥得极紧,此刻变得更加的贴合,手指陷进皮肤,或许会在之后留下印子。
喜欢的人就在自己的掌心,跑不掉,挣不脱。
这种掌控欲带给大猫太过于强烈的舒适感,金色的眸子暗流涌动,类似于猫薄荷的那种感觉涌了上来,从大脑窜到全身,脊背绷紧。
他克制自己的力量,因此肌肉上的青筋暴起,样子格外的邪戾。
“白燃……?”
“白燃!”
“白燃啊!”
听不见。
……
不知何时,外头的雪势越来越大,打在窗户上噼啪作响,森林的风忽然就猛烈起来,打在窗户上,哐哐作响,风中枯木疯狂乱舞,在磨砂质感的窗叶上。
暖黄色的壁灯下,纯白的床单变的皱巴巴,仿佛大雨过境,将雨水打在上面,浸湿。
白燃的大手轻轻地在盛初身上轻拍,帮他顺气安抚他。
盛初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感到疲倦和深深的困意。
好久没有这样的想要睡去。
他失神着,盯着天花板,天花板的场景从卧室变成了浴室。
浴室的灯光还是被调得很暗,白燃害怕盛初感到不好意思,他大拇指按了几泵的沐浴乳,慢慢地给盛初打上,再用洗澡球搓出泡沫来。
在泡沫之间,清晰可见后颈上有一排齿痕鲜明得印在上面。
虽然灯光很暗,但是大猫的视线几乎把没个细节都尽收眼底。
从指尖到脚后跟都是粉色的,白燃都喜欢。
盛初回过神来,立刻察觉了什么,转身有些惊慌地抓住白燃的指尖。
“帮你清洗。”
盛初缓了缓,自己稳好身体扶好边沿。
睫毛晃动,频率随着随着清洗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浴室热气淼淼,沾了泡沫的水面有了遮挡视线的作用,这让他松了一口气。
然后白燃又挤了一些洗发露给盛初洗头发,盛初指尖垂落白燃的发丝,回过头来,声音脱口才知道已经有些暗哑。
“我也帮你。”
氤氲水汽中,盛初抬起头来,用黑色湿哒的眸子盯着自己,白燃很没有骨气地咽了咽口水,酥麻感从脊背窜了上来,
“好。”
他把沐浴露和洗发露都拿来了。
盛初低头看两瓶洗浴用品,这是要他都帮着洗吗?
白燃看着盛初的白白手心挤了一些乳白色的沐浴乳。
“我要用多一点。”
盛初又多挤了两泵,这两下几乎用尽了他手腕的力量。
腕颈间有一圈淡淡的红痕迹吗,白燃目光停在上面,忍不住又心头滚烫起来。
白燃坐到盛初前面,不需要盛初挪位置,他自己把需要凃的位置挨个展示出来。
这样,只需要盛初抬抬手就能给他凃沐浴露。
毕竟他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忽然,樱粉色地指尖像是被烫了似得往回缩。
白燃眸子紧盯盛初的脸,他脖子间的青筋凸了出来,但他说:“没事,你不用管。”
盛初紧抿唇,什么都没说。
虎眸紧盯,看到他细腻的耳垂悄然发红。
本来还要洗头发,但是盛初胳膊酸疼,抬不起来,在白燃冲洗身体的时,昏昏欲睡,白燃便自己用了三分钟自己快速洗搓,然后把盛初用浴巾打包出去。
从浴室出来,就能感觉到卧室有一种奇怪的味道,他将盛初放在沙发上,换掉了床单才把他放到被窝里。
他像是恶龙守护自己的财宝一样,伸展出长长的虎尾圈住财宝。
“有哪里不舒服吗?”
盛初气息似乎都要熄灭般,半响,才很微弱地摇头。
“没有……”
他的声音像是叹息一般,轻得几乎快听不见。
大猫侧过脸来剐蹭盛初的侧脸,指尖轻柔地刮过唇间,唇缝间可以看到盛初洁白的贝齿。
盛初这才知道“听不见”和“那就好”是什么意思。
无论他说什么,白燃都听不到,因为他有些近乎疯狂,他脑海里回忆起的是第一次见他吸猫薄荷时的场景。
也基本没有说话的机会,基本上都断不成音,急促、紧迫、无力……
现在是凌晨三点左右,室内只有一盏微弱的小黄灯,窗帘半拉床铺上是厚厚的毛绒毯,里面有一个蜷着的人和拥着他的人的轮廓。
白燃以为盛初睡着了,正想动动自己的腿,盛初忽然说了一声:“我朋友上次和我说了一件事情。”
白燃忽地一愣,心里咯噔了有了一下,变得不安起来。
“什么事情?”他很轻声地去问,枕在盛初脖子后面的胳膊稍微把他拨弄一些过来。
盛初没有回答,而是开始叙述。
“周瑾是我妈妈,我和她很早很早之前,生活在海城周边的镇子上,从懂事开始,我就没见过我爸爸,后来我知道,我没爸爸。”
“我一点都不羡慕别人,因为我妈妈对我很好,她还很漂亮很温柔,支持我的爱好。”
白燃收紧手臂,听他继续说。
盛初虽然很疲倦,还是转过身来,与白燃面对面,但是仍旧未睁开眼。
“我妈妈接我放学回家时,看到有个男人站在我家门口,那是她第一次失态。”
“那就是盛兆国,后来我和他回到了盛家,我妈妈忽然查出了一个病,这个病大约需要三十几万来治疗。”
“盛家是老派家族,不喜欢家中有人染指娱乐圈……”
然后就是盛初盛老爷子逼迫盛初在事业与母亲之间做出决断。
盛初说到这里的时候,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眼睑微垂,好一会才继续说下去。
“原先我的想法是向我朋友借一些治疗我妈妈病的钱,就不用答应联姻的条件,以获得一些自由,让我能够继续我想要做的事情。”
白燃忽然不敢看盛初,几乎快要猜到接下来的事情。
盛初忽然抬眼,黑漆漆的眼神盯上了白燃的俊美的脸庞,他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胸膛上下鼓动,缩起了四肢,像是被人遗忘在外的小兽。
“然后出了一件事,斩断了我的计划,接着公司雪藏我……”
平静与淡然终究被他揭了下来,藏在最深处的伤口就算用拥簇的鲜花遮挡,依旧无法掩盖其鲜血淋漓。
白燃被那黑漆漆的眸子盯着,一下子心中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