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的话半真半假的,却如同有一道阴影压抑着我,我敢保证我从没动过偷工减料骗首付再放火自杀骗保险的念头,我该相信我的安远的,他怎么可能拿走大部分资金让半山别墅变成假的,然后擅自取消慈善晚宴呢?不可能,他从来都没瞒过我什么。
可如果半山别墅真的是个骗局,我满心只能想到“请君入瓮”四个字,我的死,是不是被算计好的呢?
我有些慌张,什么都不敢细想,可又不得不想到之前宋骄和安远的话......安远和他的宋老师想让我死竟是事实。
“老板也说过,盛安黎的罪有应得,少不了宋骄的出力,要不是严氏开了口,盛家哪那么容易倒。现在这么有良心的企业真是不多了。”许诺包装掉最后一块蛋糕,没忘了叮嘱我:“但你这话别随便往外传,省的惹祸上身。”
“尤其是一会儿,人家杜氏现在做的那么大,还是没黑道背景的普通员工多。不过也奇怪了,他们离我们不近,竟然会点下午茶点到这边来。”
我本还在心怀疑虑,许诺的话又让我一惊:“杜氏?这么多小甜点是杜氏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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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识地怀疑杜博衍是不是又要耍什么花招,可许诺也说了,杜氏现在还是以普通员工居多,说不定就只是他们公司搞的福利,我没有必要草木皆兵。再说只是送个外卖,又不会和老总直接接触,我衡量了一下,还是和许诺一起去了。
杜氏最开始不在那处大厦,后来我和杜博衍好起来,杜氏也逐渐崭露头角,他就搞下了盛家主公司对面的大楼,我们两个公司也就成了面对面的邻居。因为俩家关系好,员工上对面食堂蹭饭都成了常有的事。现在看,两家也是挺尴尬的,尤其是我家这边现在属于弱势,不知道安国会不会受对面的欺负。
一会儿趁送完东西,我得到我家那边打听打听,想来安国现在的压力很大。我不知道安远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许诺听到的流言有一分真,安远何不顺手将整个盛家拿下呢?省的让安国这个傻孩子费心费力。
别看许诺年纪不大,车开得倒是很稳,他伸手给我指:“那边就到杜氏了,你看看人家这大楼就是气派。”他拐进车位,给订餐人打着电话。很快几个年轻白领就小跑过来,一边帮着提东西一边欢呼:“老板万岁!”
我听后一惊,难道还真是杜博衍给他们买的单?杜博衍从不爱吃这些东西,我当年怎么往他嘴里喂都不行,“是杜总点的?有他的份吗?”我装作八卦的样子问着这些小白领。不过也是,他本来就总是骗我,我喂的东西他当然没兴趣去吃,说不定换上宋骄喂他毒药他也会甘之如饴的 。不过以宋骄那勾人的手段,如果娇娇也想喂我毒药,我也得快快乐乐地吃下去。
一个看起来是个小主管的女生转向我,她好像思考了一下:”是杜总的特秘打电话下来吩咐我在你们家给全公司订,说是杜总请客,怎么说都得给杜总送过去一份吧。”
正巧杜总的特秘就下来了,他和这些人分了一下,吩咐他们自己去把蛋糕落实到各部门就看向我和许诺:“杜总和其他经理现在有个小会,你们两个能帮我一起把这些甜点送到顶楼会议室吗?我会给你们小费的。“
我要是再看不出来杜博衍有阴谋我就是傻子!哪有高层开会直接让外卖送进会议室的?根本不怕泄密吗?我摇摇头:“抱歉,我们不负责送到楼上的。”杜博衍这个老混蛋又要把我骗上楼干什么?
许诺忙用手肘怼我,一面笑着向对方说:“他第一天上班不太清楚,我们可以帮忙的,小费倒也不用。”他贴着我耳朵说悄悄话:“你傻不傻?涨涨见识不行吗?你不好奇杜博衍长什么样?”
我还真不好奇,我才被他睡完,他还长那个鬼样子,也没多长出三个眼睛六张嘴。我向后小退一步:“那你自己上去吧。”,旁边的秘书倒是急了:“你们一起上去吧,上去喝杯热茶也好啊。”我和杜博衍的特秘见过几面,他肯定是得到了自己老板的指示,说不定老流氓就是这么说的:“你把下边最像盛安黎那个傻子给我骗上来,要是没有长得像的就算了。”
许诺也紧紧拉住我,伸脖子悄悄和我咬耳朵:“一起走嘛,我一个人紧张,那可是混过黑社会的,要是得罪了怎么办?”你送个蛋糕紧张个鬼啊!杜博衍还能把你砍了?不过想想也是,我还有许诺陪我,更是当着其他经理的面,想来杜博衍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我偷偷掐许诺一下:“上去看一眼就下来,不准变卦。”许诺头点的像触了电,提起东西就跟人走了过去,我叹了口气,只能跟上。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顶层,许诺倒像是胆子变小了,从飞快的大步迈变成躲在我身后小步挪。这条路我走过太多次,上一次我来还是大闹了一场,指着杜博衍的鼻子边哭边骂,把人都丢尽了。而这次我来到这里,地位一下子反转如此之大,还是有点心里不舒服。
我心事重重地被秘书引到会议室,他先伸手敲了敲门喊了一声董事长。我能听见杜博衍含笑回了一声:“请进。”,想来是觉得自己把我再次骗上来正得意的不得了。秘书后退一步,客气地让我们先进去。
我拎着蛋糕直接走了进去,发现空旷的会议室竟只有他一个人。我直视着这混蛋带着笑意的眼睛,气不打一出来,却也只能没好气地开口:“您的蛋糕,记得给好评。“
说完我转身就走,可一回头,本应在身后的秘书和许诺竟都不见了踪影。我瞬间冷汗直下,立马冲到了门边用力地推,门果然已被反锁。
杜博衍绕过桌子走过来贴上我的后背,双臂把我锁在怀里笑着,我都能感受到他胸腔的共鸣,他低头亲亲我的耳廓:“都说你不长记性了,怎么还是不吸取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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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挣着,可在他看来只算是胡乱扑腾。我也有点怕了,颤抖着声线问他:“许诺呢?他还小你别吓到他。”
“啊你别咬!”杜博衍听罢竟开始发狠咬我的耳朵,我疼的差点哭出声,攥紧拳头向后锤。
他有些气急败坏地问我:“许诺就是刚才那个小子?怎么这么关心他?”我怀疑他是真的有病,抬脚冲着老混蛋的鞋面踩下去:“许诺是我一个店的朋友,你要是把他怎么样了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杜博衍到底是从小练出来的敏锐,没让我就这样踩到他,而是一下把我扛抱起来,转身就按到了会议桌上。
他挤进我的腿间,从我的脸颊亲到侧颈,含糊道:“你放心,小陈把他带到会客室吃喝都供着呢。”这人把手指插进我的发丝随意地揉着:“但你要老实一点才行,不然......”他没把话说透,低头去吮我的喉结。
杜博衍居然敢拿许诺来威胁我,我伸手去拽他的头发,他顺着我的力气抬起头,眯着眼睛慵懒而又饱含情欲。我瞪着他:“我和许诺今天才认识的,你以为我会因为他上你的当吗?”杜博衍听完竟哈哈大笑,把上半身的重量都压到我身上,捧住我的脸亲了几下。
他没回答我,我却有点心虚。许诺确实无辜,想来杜博衍也不会把他怎样,现在这么提了反而是白送把柄。我侧过头去不理他,任他那双握过枪的带着一层薄茧的手从下往上伸进我的衣服里,缓慢而带着几分色情地摩挲着。
我伸手抵住他的胸膛,有些消极地抵抗着,死咬着牙不让他亲得深入。他有些焦急地舔吻我的嘴角,仿佛一只对猎物无从下嘴的野兽,下身与我的相贴轻轻地拱着。
我越想越委屈,也许是死过一次,也许是最近这一件件欲盖弥彰的真相让我变得有些矫情起来,心里难免总是在想我究竟是对不起谁,为什么都要这样对我。我眼眶发酸,竟没忍住抽泣起来。
杜博衍叹了口气,去吻我的眼睛:“你乖一点,一会儿就舒服了。”
舒服你大爷!
我干脆哭着骂他:“你他妈给我滚下来,我不要做!”杜博衍舔着我的脖子调笑道:“哪来这么大脾气,是不是宋骄给你气受了?他也是的,干嘛要让你出来干这种事?是不是,我四肢不勤无五谷不分的大少爷?”
这种时候还要损我的就是你这个老王八蛋!我胡乱地挥舞着拳头,却被他直接握在了手心里:“闹什么?”我受制于人,哭得更惨了,一边胡言乱语地骂他一边挡住他作乱的嘴:“你起来,我不要你。”
杜博衍轻松地躲开我的手,也有点发了脾气:“不要我你还要谁?”他按着我的肩膀将我死死压在冷硬的会议桌上,强迫我去直视他的眼睛,他咬牙切齿道:“我是你男人,除了我你还能要谁?”
他急躁地直接解开我的裤子,伸手进去撸动着我的阴茎。他的力气很大,弄得我又疼又爽,我嘶嘶地呻吟着,眼泪根本控制不住地往下吧嗒吧嗒地掉:“你嗯啊——你对我一点都不好。”我哑着嗓子哭道。
“你怎么就学不乖呢?”他又放软了声音:“你就那么气我动了盛家?我的不也是你的?你跟我回家,我好吃的好喝的养着你,天天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不好吗?”杜博衍打开了放在桌面上的蛋糕盒,用食指挑起一块奶油全都抹到了我的阳物上。我无力地推拒着他,与他带给我的快感做着抗争。
杜博衍见我不回话,也像是憋着一口气,他手上的动作更快了,奶油连带着小孔渗出的清液发出了淫靡的声响。会议室四周是单向镀膜玻璃,虽从外面是看不见里面的,但我总觉得自己这副临近高潮的丑态暴露给了所有人。
我抓住他的手恳求道:“你不要在这里,啊!”杜博衍用牙在我锁骨上磨着粗喘着说着一些荤话,他呼唤着我的名字:“我早就想在这里肏你一次了。”
“等你跟我回去,我们去医院,把你的脸改回来,我还是喜欢你以前那样。”他一边计划着未来一边掀开我的上衣,用奶油在我的小腹上勾画着,我的小腹被痒意刺激得不断紧缩着,却无处可躲。
他从来都只顾着自己,我捂住自己的眼睛,却又被他拦住。他换手去抚摸我的下体,把自己带着奶油和淫液手指伸进我的嘴里如同交媾一般毫无章法地捅弄着,我动着舌头想把他的手指往出抵,却被他勾住舌头玩到干呕。
他吻住我的嘴,轻笑道:“你好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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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会议室充斥着旖旎的气氛,杜博衍的下身鼓起了一个大包抵着我的屁股,我有些绝望地等着我的高潮到来。可突然远处传来了脚步声,门外也传来阻拦声。
“唔唔!”我挣扎着拍打他,希望他停下手来,可他还是不听我的,这人粗粗地喘着:“怕什么?”想来他是觉得没人敢打扰他这个董事长的好事,我也被他弄得松懈了下来。
可谁知那人直接“咔哒”一声开了锁,我随着猛的开门声尖叫出来,竟直接射出在了杜博衍的手上。
我腰背都弓了起来,竟被刺激得双腿一下子缠住了杜博衍的腰。我不断地颤抖着,半是释放的快感,半是被发现的恐惧,下意识地往杜博衍怀里躲。
杜博衍把我紧紧搂住,亲吻我的额角,顺毛哄着:“乖,别怕,我挡着你呢,没有人看见。”
身后传来一声恭敬的“董事长”,杜博衍冷哼一声直起身来,脱下西装外套扔到我的腰间,拉开椅子坐下,一边斜睨着他,一边从蛋糕包装旁抽出纸擦拭着手:“就不会等着吗?”
我突然暴露在外,一下子吓到不行,抱着杜博衍的衣服连滚带爬地翻到了会议桌下,瑟瑟发抖着。
杜博衍想伸手捞我回来,但当着他的好下属的面总有些理亏:“邱经理,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有事先和小陈报备一下。”
邱兴言则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这里是会议室,董事长别忘了门锁是录着我们几个高层的指纹的,更何况,”他微微垂眼看向桌底,带着几分轻蔑的语气:“会议室也不该是随便什么猫猫狗狗进来淫乱的。”
他放屁,淫乱的又不止我一个,他的好董事长最淫乱!
邱兴言我熟得很,人算是能干,杜博衍也很看重他。可他一天天就把那杜博衍当个土皇帝,把自己当那忠言逆耳的良臣。也不知道他对杜博衍到底是个什么心思,我还在的时候就敢把自己当正宫似的,总是看我不顺眼,都快在他董事长面前把我编排成祸国妖妃了。现在我一死他可算是“上了位”,连捉奸的活都干上了。
邱兴言鄙视地扫了一眼我的脸,看清了却仿佛吓了一跳,整个人都慌乱起来:“董事长,您不要怪我说话难听,我是为了您好,更是为了杜氏好。盛安黎那种人死了也是活该,您不要在他身上再浪费时间了。”
啧,你们杜氏可真了不起,对盛家百般掠夺之后还要嘲讽我活该。我正自己愤愤不平,邱兴言也不断劝谏着杜博衍:“现在您又找到这么,这么一个......不要脸的东西,都勾引您勾引到会议室了,您随他的意才是寒了我们的心。”
好啊,我受你们董事长的骗,回头还要被你们这些人骂不要脸。要是以前的我,早上手去和他打起来了,可现在我样样不如人,说不定在杜博衍眼里,邱兴言说的也不差,我就是那可以随便亵玩的小东西。
杜博衍毕竟算是被坏了事,但邱兴言句句占理,他也不好怎么样这么一个“忠臣”,他上前几步,拍了拍邱兴言的肩膀,邱兴言随之就有几分激动地喊了一声“董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