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易在被窝里闭了会眼睛,突然躁动地翻了个身,几秒后,他认命地坐起身,走到客厅翻出了什么,又重新趴进被窝,把东西塞在了枕头下面。
彭争出来时看见孟易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一动不动,像是睡着的样子。
“睡了?”彭争带着水汽附过来问。
没有动静。
彭争有点失望,刚确认关系的第一晚不做点什么他觉得差点意思。
看着薄被下轻轻起伏的呼吸,彭争妥协得很快,既然累了就让他睡吧,毕竟来日方长,好饭不怕晚。
他擦干头发,把毛巾放到一边,掀起被子靠近孟易,把人搂在怀里,刚躺下,孟易却猛然起身,骑在他身上把他按住了。
孟易扣住彭争的双手放在头顶,威胁着说:“先生,你被捕了。”
彭争被捉弄到,眉眼迅速染上笑意,进入角色配合他:“是的长官,任凭处置。”
孟易骑在彭争小腹上,胯间的热气互相传导,彭争难耐地顶了顶,孟易感觉到会阴处拱上来一团软肉,蹭得他下身发痒。
他扭了扭腰,压下上身逼问:“说,钥匙藏在哪?”
彭争挑眉当挑衅:“就在我身上,长官要不要亲自搜搜看?”
孟易贴近彭争的脸,须后水的味道混着彭争的气息如同强效催情药,他渐渐失了神,恍惚着贴近彭争的眼皮:“是藏在这吗?”
他亲了两只眼睛,彭争颤动的眼球在他唇间跳动,像吻着一颗明珠。
“没有呢,长官一无所获。”他自导自演,敬业地说着台词,唇瓣沿着鼻梁往下,在鼻尖上轻轻一吻。
“难道是这里吗?”他含住彭争的鼻尖,舌尖轻轻挑逗,又抿着双唇从下往鼻梁上吻,一直吻到额头,印上双唇。
“也不是……”
人迹罕至的鼻子被柔软触碰,彭争觉得有细小的电流从鼻尖开始扩散,辐射般地笼罩整张脸,略过双颊流经耳朵和脖颈,又穿透喉咙到达嘴唇,他面色绯红,开始渴望接吻。
彭争抬起下巴去找孟易的唇,孟易躲掉,逗弄他说:“先生要投降吗?”
彭争深喘口气恢复意志:“不。”
嘴硬的战士总是能得到最残酷的刑罚,孟易的唇舌游走在彭争的双耳,下巴,脸庞,脖子,还隔着睡衣逗弄彭争休眠中的乳粒,战士承受能力断崖式下降,上身鱼一样挺动,睡衣被蹭至肋骨。
尘封已久的腹肌终于得见天日,彭争犹如复刻了当初的自己,腹肌又白又整齐,像一排牛奶小馒头,冷白的灯光下散发着乳香一般,引得孟易俯身去舔。
彭争猛吸口气,浑身一紧,孟易湿滑的舌头游走在他腹肌的缝隙里,走迷宫般寻找着出路,找到又重新扎回去,周而复始,把他全身的血液都揽到了身下,人鱼线汇聚的部位高耸昂扬,隔着睡裤堪堪抵在孟易的屁股上。
“先生掏枪了,实在是沉不住气。”
孟易直起身封住彭争的唇,舌尖闯入者般搜刮着他的口腔内壁、上颚和牙齿,吸吮带出的水声色情淫糜,孟易听得耳热,又忍不住制造更多。
“嗯……”
彭争忍不住闷哼,这种下意识的低吟带着彭争的声色格外动听,孟易下身一紧,有些忍无可忍。
他放开彭争直起身,手抓住脖后的衣领脱去上衣,精壮的上身暴露在彭争眼前,饱满的胸肌像是能掐出奶水,看得彭争一阵口渴。
他重新俯下身,按着人佯凶道:“既然先生不肯招,那我就得想点特别的法子。”
“什么法子?”彭争喘着粗气问。
“比如……”孟易贴耳对他说了什么。
“原来您想着上我呢?”彭争笑出声。
孟易一脸得意:“那你看,为了这一天我可做足了准备。”
“什么准备我听听?”
孟易神秘兮兮:“那个和那个。”
彭争装傻:“哪个和哪个?”
“就是那个!”孟易一顿,“你不会不懂吧?”
“我不懂,”彭争咯咯笑,“还请孟长官明示。”
“就是,”孟易想了想措辞,“套和油,得先给你扩张,要不会疼。”
见他应得敷衍,孟易顺势教育:“别以为是小事,弄不好会受伤的,不过你放心,我都咨询过的,该怎么做我知道,而且我还灌了肠,不会弄脏你。”
彭争一怔,上半身立即挺直。
“你还干了啥?”
孟易不明所以:“灌肠啊。”他小声重复,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彭争都被他弄蒙了,不要脸地确认:“你要操我,你还灌肠?”
孟易点头:“这个是必须的,他们说攻也要做好卫生,要不会招人嫌。”
彭争问:“谁说的?”
孟易:“苏杭。”
彭争愣了一秒,然后埋在被子里笑哭了。
第51章 长大了
“我是不是被耍了。”
见彭争笑得这么欢,孟易再迟钝也反应过味儿了,他陈述着问出这句话,脸上带着绷不住的尴尬。
那天和苏杭聊完,他就在门口的货架上拿了两样东西,原以为背着人的,却还是被苏杭看见了。
“光买东西不行,功课做了吗你?”苏杭在他背后问。
孟易绷着背飞速扫码,随口啊了一声,心里却想着他说的功课指什么。
除了这两样难道还需要别的?
苏杭冷哼:“一看就是没有。”他走到孟易旁边,歪在柜台上问:“你是top?”
孟易在苏杭目光扫过来前把东西往袋子里一塞,又啊一声。
苏杭盯着他看半天,伸手去翻袋子,孟易心中一虚,苏杭却抽出手说:“灌肠器没买啊?”
孟易被他的直白砸懵,既想说这个不该彭争准备吗,又想说老俞这也没卖的啊,两话相撞,一个都没说出口。
苏杭歪着身子在柜台下面翻了翻,变魔术般掏出一个装着软管的塑封袋给他。
孟易:“……”
老俞啥时候进了这玩意儿?他竟然不知道!
“上面有说明,你用之前看一眼。”苏杭叮嘱他。
孟易抬眼:“我用?”
苏杭语气一本正经:“啊,你不要在上面吗?”
孟易点了下头。
“在上面也得弄干净啊,这你都不知道?”
苏杭语气淡然,透着一丝轻蔑,让孟易下意识觉得苏杭是这个领域的大神,此刻的他应该虚心求教。
甚至在苏杭向他传授注意事项时第一次对他产生了感激之情,觉得今天这一趟来对了。
哪怕刚才在使用软管时状况百出,他还是为了给彭争一个好印象忍下了所有不适。
现在却全部崩塌了。
彭争埋在被子里,整个人像是上了发条抽动不停,孟易斜睨他说:“别笑了。”
刚才自己一本正经给人科普的话犹在耳边,热度已经从颈部蔓延至耳根,即将到达头顶。
彭争控制住自己,却忍不住伸手抱他,孟易即将崩盘的面部表情此刻尤为可爱,他手臂用力一个翻身,把人压在身下。
突然的天旋地转把孟易给晃清醒了,他不死心地朝彭争确认:“那、你灌了吗?”
彭争强压笑意答:“没有啊。”
孟易哭嚎:“啊啊啊啊——”
“哈哈哈哈!”彭争实在忍不住,趴在孟易胸前再次笑翻。
孟易彻底崩溃,一条胳膊搭在脸上,欲哭无泪,又被自己给蠢到,跟彭争一起笑起来。
怎么会信了苏杭那货的话!
在国外待了这么久,这方面还没彭争懂得多!
没准这次是被彭争和苏杭联手算计了!
一世英名啊!
呜啊啊啊——
孟易越想越憋屈,浑身通红,在彭争身下不停蹬腿:“别笑了!烦死啦!”
彭争拉下孟易捂着胳膊的脸,对上他窘到发红的眼睛,含着两抹笑意靠近,轻柔地吻了吻他的脸颊夸道:“真可爱。”
孟易不想再对他自己送上门成为鱼肉这件事做任何评价,并且希望彭争也能如此,他捂住彭争的眼睛,霸道地说:“不许看!”
彭争嘴角轻勾:“遵命长官。”
本来是接续上文的调情的话,经过这么一出,两人又想起刚才孟易占据上风游刃有余的样子,刚入的戏又笑场了。
“哎呀——”孟易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彭争你能不能别笑了!”
都他妈给我笑软了!
彭争带着笑意站起身,从孟易衣柜里扯出条领带爬回床上,把孟易的双手举到头顶绑住了。
“你这又是哪出?”孟易动了动发紧的手腕,心里有点毛。
一下子换了视角,他也感受了把彭争所受的视觉刺激,彭争此刻正学着他的样子,手扯后领猛地剥掉了上衣,幽深的眸子盯着自己,从袖管里抽出胳膊,将睡衣随手覆在了他的脸上。
孟易眼前一黑,带着彭争体味的布料隔绝了氧气,他难耐地蹭了蹭,露出口鼻说:“看不见了。”
彭争趴下身柔声道:“那就不看。”
他掀起衣服吻了吻孟易的眼睛鼻子,重新盖上前孟易听见他说:“这回我来找找钥匙。”
彭争学坏了。
孟易在黑暗中想。
从他们第一次接吻开始,到互相撸蘑菇,再到公共场所给他口,彭争的每一步都预示着他不再是那个一看黄图就结巴的毛头小子。
经验丰富,手法老道。
甚至连用不用灌肠都一清二楚。
想到这,孟易又忿忿哼了一声,彭争含着他的唇,舌尖在他口腔内勾挑,手指在他腰侧游走,最终停在胸前的乳粒上。
早已挺硬的红豆在彭争指尖弹拨,孟易咬着彭争猛吸一口气,放大了呻吟。
“别、别弄……”
他含糊着求饶,彭争却没打算放过他,吮得通红的嘴唇上移到脸侧,拱开碍事的布料,彭争滑溜溜的舌头乍然钻进了孟易的耳朵。
“啊!”孟易高喊一声。
敏感的耳朵甫一受到如此强烈刺激,孟易整个人都哆嗦起来,彭争满意他当下的反应,贴住右耳放肆舔吮。
“啊啊……不要舔……”
孟易大叫着缩起脖子,彭争却趁胜追击,灵巧的舌顺着耳廓的沟回钻进滑出,细小的绒毛被唾液打湿,掀起密密麻麻的疙瘩,淫靡的水声放大在耳边,孟易甚至顾不上脸红,浑身用力反抗着。
从耳朵传来的阵阵酥爽快要把他的头皮凝住,黑暗中感觉无限放大,仿佛有一条柔软的蛇在往他耳道里钻,既怕得想躲,又贴近想要更多。
“唔……不要了……”
孟易疯狂喘息着,绑住的双手用力拉扯又放松,彭争作怪的手重新覆上他的乳首,孟易猛地一弹,叫声失控。
“彭彭!长官我错了!饶了我!”
彭争红着眼抬头:“这么快就招了?”
“招!招!”孟易平复着呼吸,湿淋淋的耳朵泛着凉风,他没想到自己身上会有这种色情的开关,只要彭争一按,他就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
彭争从他脖子往下细细亲吻,边亲边说:“喊那么大声,邻居都听见了。”
听到控诉,孟易紧抿着唇不再出声,彭争越亲越往下,终于找到两粒豆子,开始用粗砺的舌面舔磨。
孟易举着双臂,饱满的乳肉充分伸展,所有的神经铺展开来,全力迎接唇舌的搅动,软舌带着湿润整个扫过乳尖,孟易像被拨动的琴弦,强音过后留下不息的震颤。
他沉溺于快感,渐渐被彭争牵着鼻子走,彭争两手利落地扯掉他的裤子,此刻的他更像案板上的鱼,光溜溜赤条条,任人摆布。
多重折磨下他的性器早已挺立,头部一片水光,在彭争仍未停止的刺激下不断往外吐着水。
“摸摸我……”他出声乞求,彭争听话地握住它,上上下下开始撸动。
“想射吗?”彭争问。
“嗯……”
蚊子般的呢喃被彭争捕捉到,他压下身体里叫嚣的渴望,耐着性子贴到孟易左耳,蛊惑地说:“小点声叫。”
没等孟易反应过来,难耐的酷刑再一次临幸了他的左耳,像是从耳后炸开一路跳跳糖,噼里啪啦的,把他整个身子都激活了。
“啊啊啊……求你……了!”
他的话连不成句子,身体过电般耸动,彭争双腿钳住他的腿,他无处可逃,被迫承受这一切。
一阵压抑在喉咙里的喟叹之后,彭争手上一热,大股大股的精液喷射出来,洒在孟易的腹肌和毛发上。
“哈……哈……”他大张着嘴喘气,彭争就着他的精液把手指送进了他的后穴里。
“呃——”孟易还没来得及消化上一轮,又被卷入新一轮的浪潮中。
做过准备的后穴湿润绵软,彭争轻而易举送进两个手指头,他另一只手从枕头下拿出润滑剂,挤了一堆细细开拓。
“你怎么发现的?”孟易蒙着脸问。
彭争嗤笑:“不是长官你自己招的吗?”什么东西都爱藏枕头底下,鬼才找不到。
待到容得下三根手指,彭争还没着急,某人先急了。孟易小腿蹭着彭争,趁彭争戴套的功夫把人往怀里一勾说:“进来。”
彭争觉得心脏已经不是心脏了,跳动的频率远超往常,位置也从胸腔移到了嗓子眼,他红着眼睛鼓着青筋,握住性器对上那个张合的小口。
刚塞进去一个头,孟易小幅度抽了口气,彭争解开他磨红的手腕,掀开碍事的衣服,两人重新对上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