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现代耽美]——BY:久陆

作者:久陆  录入:02-17

  陈宇川晕乎乎的大脑被院子里的风一吹,清醒了一半,很快也理清了头绪,之前他还纳闷,他跟华松的交集不多,怎么会邀请他去私人的音乐会。
  现在华松看他时赤.裸.裸的眼神,陈宇川说不出来的反感,就算华松已经知道了他跟路阳已经离了婚,但他毕竟还是满筠心的学生。
  陈宇川又抽了口烟,往华松跟前走了半步,嘴里的烟冲着他吐了出来,微微靠近他耳边,隔着烟雾语气冰冷,“小弟弟,别打我主意,就算离了,小心路阳照样揍你……”
  华松还想说什么,陈宇川已经没心思继续待下去了,他把烟头扔在地上用鞋底碾灭了,转身回去了。
  满筠心还在客厅里弹琴,陈宇川过去揽着她肩膀说:“妈,不早了,你上楼早点休息。”
  满筠心手指轻轻抚了抚琴键,说好,又说:“你们俩晚上喝了不少,我已经在让人煮醒酒汤了,待会儿让人给你们端上去。”
  “好,我先去看看阳哥。”陈宇川松开满筠心,转身小跑着上了二楼,右拐之后瞥到楼下的华松在跟满筠心说话,应该是在打招呼告别。
  陈宇川没再想华松,如果是以前,刚刚后花园的事儿对他来说是个特别不值一提的小插曲。
  但他现在却说不出的不安,他知道是因为什么,是因为没有了归属感。
  他跟路阳结婚那么多年,半路跳出来想插一脚的人并不少,如果没离婚,他跟华松说小心路阳揍你的话其实挺唬人的,但他刚刚说出口的时候,其实心里特没底气。
  以前一有人跟陈宇川表白,陈宇川都会颠儿颠儿的跑到路阳面前显摆半天,最后跟一句:路阳,看到了吗?别看我这么大岁数了,想追我的小年轻还有一大把,你可得看好喽,有点危机意识,以后对我好点儿。
  每次遇到这种情况,路阳总是在床上折腾的他腰疼好几天。
  这样的插曲,就像一剂粘合剂一样,总能让他们的关系更紧密一点。
  当然,跟路阳表白的人更是不少,成天主动往上贴的人都能排长龙了,路阳又高又帅又有钱,多少人都想往上扑。
  陈宇川从来不看着,他觉得没必要,路阳要是真想有点什么,看着也没用,他看不住的,而且他相信路阳。
  陈宇川想着想着发现自己已经进了他跟路阳的房间,房间里漆黑一片,没开灯,窗帘也拉的很严实,连丝月光都没露进来。
  陈宇川摸到墙上灯的开关摁了一下,但没亮,他叫了一声:“阳哥?你在房间里吗?”
  陈宇川等了几秒钟没听到回答,摸着墙往里走,想看看路阳在没在床上。
  他走到浴室门口时,听到了里面一点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陈宇川急切的想跟往常一样,找一处归属感,他直接推开了浴室的门,在闻到浴室里熟悉的味道时突然心安了不少。
  “阳哥,你在洗澡吗?”陈宇川问。
  回应他的依旧是一点细碎的声音,路阳没说话,陈宇川能听到路阳酒后有点粗的呼吸。
  “没电了,”陈宇川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我下楼看看是不是电闸跳了,楼下是有电的。”
  陈宇川刚想往外走,突然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一股大力拽住,他踉跄了两步跌进一个温热的胸膛里。
  陈宇川后背紧贴着路阳胸口,感觉到他身上的浴袍松松垮垮半敞着。
  路阳身上的水珠还没擦干净,连带着弄湿了陈宇川的衬衫,头发上的水珠也滴在他脸上。
  陈宇川被拽的不稳,压着声音问:“路阳,你拽我干什么?”
  “你要去哪儿?”路阳还是用力拽着陈宇川,把他拖到洗手台边,从身后包着他的姿势,两手贴着陈宇川腰侧撑在台面上,把他箍在身前。
  陈宇川感觉到路阳身上的水气霸道的笼在他身上,没给他留一点儿缝隙可逃跑。
  路阳身上的酒精味混合着沐浴露的味道冲进陈宇川的鼻腔,让他有点腿软。
  “阳哥……”陈宇川声音软了一点,试着转了转身,但他一动,路阳又用手死死扣住陈宇川的胳膊,不让他动弹。
  路阳还挂着水珠的嘴唇贴在陈宇川耳边,声音幽幽的,“陈宇川,才几天,就开始对着别人发.骚了……”
  “路阳,你他妈的发什么疯?我对谁发.骚了?”陈宇川转头吼了一声。
  陈宇川知道他这样被路阳抱着不会摔倒,但还是抬手把住了洗手池,现在他有点火大。
  “谁?你说谁?刚刚你跟华松在后花园里干什么了,你这么快就忘了?”路阳抓着陈宇川胳膊的手又用力了一点。
  陈宇川疼得闷哼一声,知道路阳这个力度,他的手臂明天一定会多一个青紫的掌印。
  陈宇川又动了动胳膊,他越动,路阳抓着他的力道越大。
  陈宇川刚刚抽烟的时候竟然忘了,后花园正对着他们的卧室,在楼上能看清他的一举一动。
  陈宇川胸口剧烈起伏,声音也跟着不稳了,笑着哼了一声说:“路阳,怎么?你现在看到我跟别人走得近了,吃醋了是吗?”
  路阳从身后一把捂住陈宇川的嘴,掌心拖着他的下巴,像要把他整个人都捏碎了一样,路阳再开口时声音也是碎的。
  “陈宇川,你这半年看到我脱了衣服就硬不起来,是不是现在找到新鲜的了,你就能硬了?”
  【久陆】
  川儿不是不行~离婚


第22章 你还想复婚吗
  陈宇川嘴被路阳捂着,只能发出嗯嗯的鼻音跟小动物一样的闷哼声,耳边路阳的呼吸声被无限放大。
  陈宇川动了动脖子,路阳没松手,陈宇川原本扶着台面的手抓住路阳的手腕晃了晃。
  以前路阳也总爱捂他嘴,一般是他惹路阳生气的时候,或者是在床.上的时候。
  陈宇川也有招儿,他每次一伸舌头,路阳会立马松手,这次也一样,陈宇川伸出舌头,舌尖在路阳手心里舔了一下。
  路阳捂着陈宇川的手一下子松了,但没彻底松开他,手臂横在陈宇川脖子上,手心用力扣着他的肩膀。
  陈宇川深深喘了几口气,虽然路阳刚刚只是捂他嘴,但陈宇川感觉那一瞬间的呼吸像是要被切断了一样,眼前是黑的,胸口也被蒙上了一层黑色。
  “阳哥,就算我不硬,也不影响你什么呀,”陈宇川话里带着笑音,不太着调,他想把这个话题绕开,又说:“你想知道刚刚华松跟我说什么了吗?”
  陈宇川自问自答,“他说下周要举办一场私人音乐会,邀请我去参加,阳哥,你说我要不要去啊?”
  陈宇川刚说完,听出紧贴着他耳边的呼吸声又重了一点,脖子上也升起一点压迫感,但很快就松了。
  头顶又落下来一滴水珠,滴在陈宇川额头上,他猜应该是路阳头发上的水珠,也有可能是汗,因为他自己也出了一身的汗,衬衫都被浸透了。
  他拍了拍路阳横在他脖子上的手臂说:“阳哥,你别这么用力,是不是想勒死我啊?你要把我勒死了,我肯定就去不成了。”
  “你敢?你敢去一个试试看。”
  “我没同意去,”陈宇川笑了,“我跟他说,你要敢打我主意,路阳肯定揍你,阳哥,你会不会揍他啊?”
  路阳没说话,陈宇川继续问:“阳哥,你是因为脱了衣服之后,我对你没反应,你才跟我离婚的吗?你可以一直穿着衣服,我们以前又不是没试过,可是你后来都不那么试了,总是把衣服脱了……”
  “陈宇川,你是觉得,我就是因为这个才要跟你离婚的吗?”路阳身上的力气好像都用来扣着陈宇川了,声音听起来很凶,却还是透着很轻易就能听出来的疲惫。
  陈宇川没说话,他知道,今天他是躲不过去了。
  路阳洗完澡的花洒好像没关紧,一直在往下滴水,水珠滴答滴答落在地板上,在突然沉默的空间里显得有些突兀。
  路阳抓着陈宇川手臂的手松了一点,陈宇川也没再挣扎,后背还是紧贴着路阳火热的,跟他有着一样频率的心跳。
  “阳哥,你是不是还是挺爱我的呀?”陈宇川用下巴在路阳手臂上蹭了蹭,“你要是还挺爱我的,咱俩就复婚吧?行吗?”
  陈宇川说完就笑了,最后笑着笑着眼泪都出来了。
  “复婚?陈宇川,这么久了,你看也不敢看,碰也不敢碰,现在却要跟我说复婚是吗?”路阳还是站在陈宇川身后,箍着他,没打算放开,“我不就替你挡了一下吗?你至于怕成这样吗?”
  陈宇川咳了两声,笑着说:“阳哥,我害怕,我特别特别的害怕,我不敢想,我一想就疼,之前我说过,你别替我挡了。”
  “你说过的话多了,”路阳打断了他,“要我替你从头数一数吗?”
  “你说,你不试,要谈就正经谈。”
  “你说你死都不撒手……”
  路阳话音还没落完,浴室灯突然亮了,原本漆黑的空间一下子变得通明,两人已经适应了黑暗,突然被灯光刺得都眯了眯眼。
  路阳很快适应了光线先睁开眼,镜子里映出自己通红的双眼跟不稳的呼吸,陈宇川眼睛还是闭着的。
  路阳摊开掌心,虎口拖着陈宇川的下巴,强迫性让他抬起头看着镜子,依旧贴着他的耳边说:“小川儿,你不是想复婚吗?想复婚,你却不敢睁眼是吗?”
  “阳哥……”陈宇川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掀起眼皮,镜子里陈宇川眼底的红比路阳更多更深。
  路阳拖着他的下巴,让陈宇川正对着镜子,“小川儿,那半年,你是不是从来都没照过镜子看看自己到底成什么样儿了?你每天一见到我,努力扯出那点笑,但你眼里的灰色挡都挡不住,你刚刚说想复婚,复婚之后的事你想过吗?”
  陈宇川摇摇头,身上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他摇头的时候头发上的冷汗被他甩落了几滴。
  路阳继续说:“你没想过,我想过,我来说给你听。”
  “我每次下班回来之前,你总是一个人躲在次卧的阳台上抽烟,从楼上看到我的车一停好,你就用力挥着手臂想把烟味扇走,然后关窗,再跑进浴室洗澡刷牙,换下沾了烟味的衣服。”
  “以前你那么爱赖床,每天都比我醒的早,早饭永远都是热的,平时连个土豆都不会切的人,跟人学着煲汤,甚至还去学织毛衣,你可真行啊陈宇川,以前我是真不知道,你这么能干。”
  “你看到我跟叶光赫吃饭,能忍住一句话不问也不提。”
  “你失眠也从来没跟我说过,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偷偷去医生那里开了安眠药,却跟我说是维生素。”
  “我脱了衣服,你只想躲我,我一抱你,你就说你累了,其实你他妈的是对着我硬不起来。”
  “每次我想跟你聊一聊,你总是逃避。”
  “我说带你一起去看心理医生,我跟你一起去,结果一个月换了四个医生,你每次都耍赖,最后说什么也不去,你说你没问题,你挺好的……”
  路阳说到这里顿了顿,“陈宇川,你是没问题,你也挺好的,只是因为你又想跑了,又想往回缩了……”
  陈宇川舌根有点苦,想开口说点什么,随便说点什么能打断路阳的话就行,但最后除了动了动发苦的舌根外,他什么都没说出来。
  路阳见他没反驳,继续说:“陈宇川,你其实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不怕开车过隧道,只是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怕,你只是怕我而已,陈宇川,你就是个胆小鬼,你什么都不怕,你只是想撒手了,你想撒手,那我就让你撒手……”
  “阳哥,我没想撒手……”陈宇川很小声的反驳一句,一声比一声小,他说完的时候也知道这句挺没说服力的,他自己都不信。
  “你没想撒手吗?”路阳语气咄咄逼人,“陈宇川,你问问你自己,你是真的没想过吗?”
  陈宇川承认,他想了,今天之前他一直很抵触自己这个想法,是他自己先冒出来的离婚的念头,那个念头已经存在很久了。
  他又想跑了,又想退缩了,又想当缩头乌龟了。
  他想撒手了。
  “你想了,对吧!”路阳又问一遍。
  镜子里的陈宇川终于开了口,“阳哥,你别说了……”
  “我就说这么几句,你就受不了了是吗?”路阳又把陈宇川往前箍紧了一点,两人又贴近了镜子。
  两道很乱的呼吸缠绕在一起,路阳的呼吸压着陈宇川,陈宇川想动弹都不能。
  路阳的浴袍盖住了他一半的胸口,他扯开浴袍的带子,前襟散开,没了浴袍的遮挡,陈宇川肩膀贴上路阳胸口时瑟缩了一下,很明显的抖动了一下。
  路阳往身侧走了半步,镜子里露出左侧大半个胸膛,他抓着陈宇川的手抬起来,往镜子上伸了伸,陈宇川的手用力的往后缩。
  “隔着镜子,你也不敢碰吗?”路阳的力气要比陈宇川大了很多,陈宇川的手指被路阳握着,一点点伸到镜子前。
  镜子里路阳皮肤上都是没擦干的水珠跟细细密密的汗,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路阳左侧胸口靠近心脏的位置,有一处边缘很宽又不规则的圆形疤痕,那道疤留下来的时间还很短,只有半年,现在依旧是深红色。
  陈宇川指尖都白了,没有一点血色,路阳抓着他的手摸着镜子,冰冷的镜子里是明显的凸起感,陈宇川腿软得站不稳,只能用力靠在路阳怀里。
  手指摸到镜子里路阳胸口时,疼得他用力呜咽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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