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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支棱起来了!之后应该都不休息了!努力日更!!(临时有事会在微博请假,感谢支持~)
第42章 浇花
秦烬讲这话的时候,他那独特的、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有一种说不出的性感,让人很难不联想到一些别的,比如那天我们在办公室发生的事。
我一时语塞,不知怎么,双颊却率先火热地烧了起来,如同一种心照不宣地迎合,尽管那并非我的意愿。
怪事,为什么本来好好的一句话,到他嘴里滚一滚再吐出来,就变得这么暧昧呢?
我本来没打算想歪来着……绝对是秦烬这个人有问题。
我洗漱完下楼,果然瞧见那体型敦厚的厨师正在灶台前忙碌,他取代了原本秦烬的位置。
见我下来,厨房忙不迭地出来问候。
打开门的厨房溢出食物经过精心料理散发的浓郁香味,简直如同走入了什么星级饭店。
厨师许久没见到我,显得十分激动:“陆总。”
他的视线随即落在我身后的秦烬身上,说:“叨扰了,您朋友?我今天早上来得时候正碰见这位先生,之前没见过,还吓一跳……”
我不置可否,心里却想,我和秦烬的关系可太复杂了,一时实在解释不清。
“哦对,我瞧着那米饭在冰箱放了一夜都有些干了,就替您处理掉了。”厨师指了指一旁装袋包扎好的垃圾桶。
我反应了一下才想起,那些不是昨晚秦烬做多了的饭菜吗,本来还打算留着今天吃,不成想一个不注意就叫着厨师给扔了。
唉,算了,扔都扔了,又不能拾回来,我还能说什么呢。
“隔夜菜不健康,特别是蔬菜类容易产生亚硝酸盐。”厨师解释,“您平时条件允许的话还是少吃,您若是想吃新鲜的,我可以多来几趟,反正我现在已经差不多恢复好了,行动也没什么不便的……”
我摆摆手,道:“没事,不用,呃……”
我心想我还得找个机会和他谈谈解聘的事呢,他这么殷勤,反倒让我有点难以开口了。
“那些是您自己做的吗?”厨师又说,“真是不好意思,您瞧我这腿,摔得实在不是时候,要劳您亲自做饭,我这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您有朋友在的话,我今天给您准备一锅牛肉罗宋汤可以吗?晚上两位热一热就能吃了,很方便,味道也好,而且营养均衡。”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休养太久,厨师今天服务态度格外良好,热情洋溢,喋喋不休。
脑内的第六感叮铃铃地开始报警,我总感觉我身边站着的秦烬愈发寒气森森,冻得我一个哆嗦。
我暗道是不是锅上正炖着的罗宋汤里放了太多番茄,怎么连空气中都洋溢着一股浓浓的酸味。
心念一动,我不动声色地摸了摸秦烬的后背和后脖子,沿着他的背脊上下来回地作乱,一边应和着:“好,除了汤,您再给我们留些生食和半成品就可以了。”
我说:“其他我们晚上自己弄。”
秦烬反手忽然捏住了我在他背后胡乱游荡的手,当着厨师的面,他将我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然后再牢牢握紧。
我:“……”
厨师一瞬间呆若木鸡,过了一会儿才笑着擦了擦汗,连声不迭:“哦,哦,好,好的。”
我的厨师很体贴,不愧是专业人士,他在经历了一瞬间的表情开裂后立马在很短的时间内反应过来,并若无其事地给我和秦烬各准备了一份新鲜出炉的焦糖松饼作为早餐。
于是,难得的,我的家庭煮夫不需要亲自动手,而是跟我一道坐在餐桌前,享受这顿松软、入口即化、甜度适中、香香喷喷的早饭。
我一边啃松饼啃得心满意足,一边想,每个人、每种职业、每样技能,其实我们都算不上独一无二,都可以找到一个更完美的替代。
但奇怪的是,为什么只有秦烬这个人,他却始终不能被从心里抹去痕迹,只有他,永远是那个对我来说最特殊的存在。
一时间,我并没有办法为自己解答。
秦烬整个早上都相当沉默寡言,他迅速吃完饼,什么也没说,自顾自把碗碟收拾了拿去自己洗,留我一个人在原位。
他鲜少有这种情绪上脸的时候,平时明明无论发生什么大事都是一副云淡风轻、胸有成竹的模样,这会儿倒像是故意摆冷脸给我看的。
我有点郁闷,心道这也不能算是我的错吧,我顶多只是忘了今天厨师要来家里,叫他俩正好撞上……
他有什么好不高兴的?难不成还要我来哄人?
……这就实在太超出我的能力上限了。
嘴里甜甜软软热乎乎的松饼顿时就没味儿了,我失去胃口,三两口味同嚼蜡地将饼咽下去,犹豫半天,我十分烦恼地揉着太阳穴上了楼,没搭理他。
哼,我才不哄呢,我就是平时对他太好了,惯的他。
我上了楼,坐在书房,对着电脑屏幕上的蓝天白云无所事事了一会儿。
然后我打开Excel开始拿自己编写的VBA程序玩扫雷。
纯属是机械地点鼠标咔咔地操作着,直到把一整个屏幕五十个雷都依次精准挖完了,我还在想,秦烬这个家伙的难搞程度,怎么比跑数据做分析模型还难啊。
于是我又点开表格滚了一下随机数据,再开了新的一局。
神游一样地玩着玩着,一看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我最终还是站起来,蹑手蹑脚地走下楼。
底下传来说话的声音,厨师还没离开,我放轻脚步伸长脖子偷偷观望,却看到秦烬跟厨师两个人在交流着什么,隐隐约约听不太清,似乎是秦烬在跟厨师请教某道菜的做法,胖胖的厨师正侃侃而谈,讲得唾沫横飞,秦烬微微点头,神态郑重其事。
我心想,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位曾经目中无人的少爷居然真的打定主意洗手作羹汤了,他以前给我讲题的时候都没拿出过这么多耐心。
我竟不知是高兴还是怎么,该说他对这份家庭煮夫的工作原来这么看中吗?
老板还没主动开设技能培训课,员工倒是上赶着自学了,看来他对升职加薪的确十分渴望了。
我站在楼梯口瞅了一会儿,见秦烬学得认真,便默默把心放回肚子里,悄没声地回房间了,没打扰他们。
中午时分,厨师将煮好的罗宋汤和半成品食材准备好就离开了。
我斟酌了一下,决定让这位实诚的厨师依旧继续工作到年底,反正他活儿也不多,每次来恰好能指点指点秦烬的手艺,也省的我将来再被秦烬的黑暗料理荼毒。
午后阳光正好,从落地窗金灿灿地洒进客厅,整个屋子暖意融融,让人心情颇好。
“秦烬。”秦烬在洗碗,我从背后叫他,“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需要你干。”
他关掉水龙头,解开围裙,问:“什么事?”
我笑了一下:“你跟我来。”
我带着秦烬到房子后边的花园,整个院子不算特别大,中央是平滑的鹅卵石铺成的小道和修剪平整的草地,而院子四周则由篱笆圈好,里面整齐地种着满园刚结了苞却尚且还没有开花的玫瑰。
我说:“你不想我找别人干活,那这片花是不是也该你管?”
秦烬望着满园郁郁葱葱的绿植,一时没有说话。
我从他面色无波的表情中瞧不出什么,不晓得他这是乐意呢,还是不乐意。
半晌,他才语气复杂地道:“好。”
他走上前,在篱笆边蹲下身,颇为认真仔细地观察那些尚没有开放的玫瑰花苞,大概是在研究它们的生长状态。
他修长好看的手指捏着那些枝叶,小心翼翼,好像是怕碰坏了它们似的。
我在一旁抱着臂围观,然后我发现,比起他在做菜上一窍不通,他对种花似乎更有心得。
“该浇水了。”他看完,陈述道,“过两天还得施些肥。”
“嗯。”我应道,“是该浇了,水管在后面,我去拉过来。”
“怎么想到种玫瑰?”秦烬在我身后忽然问。
我愣了一下,眼神不自觉地闪烁了一下,随后我按捺住一点心虚,平静地说:“就是觉得还挺好看呗,就种了。”
我开玩笑地补充道:“我总不能在这片地里都栽满大蒜生菜吧,好好一个花园,那多没情调。”
其实这片花平时都是我在管,园丁都不允许过手,不过这事我并不打算告诉秦烬。
我走到院子靠墙的一边,水管连通着墙壁处开凿的水阀,秦烬也跟过来了,就站在我背后,看起来大概是想给我帮忙。
余光中,秦烬穿着件白色的长袖衬衫,依然是我不要了丢给他的衣服,在他身上尺寸有点小了,于是显得稍有些局促紧绷,他穿白色的时候似乎削弱了些许他身上天然冷硬凌厉的气质,反倒显得十分居家。
心里突然升起了一些恶劣的念头。
我装模作样地拧了两下有点生锈的水龙头,困惑道:“哎,坏了吗,怎么不出水了?”
我转过头,对秦烬道:“你帮我看看,是怎么回事啊?”
秦烬闻言上前,他蹲下来接替了我的位置,只见正打算把橡胶管拔出来看看情况,我在一旁不着痕迹地勾起唇角。
接着,我趁其不备将水阀猛地开到最大,捏着水管的手顺带用力挤了一下。
顿时,被挤压的橡胶管道哗啦啦地飙出水花,不偏不倚地喷了秦烬一身。
第43章 继续浇花
毫不意外,秦烬立刻被劈头盖脸地浇了一身水。
我扔下水管,哈哈大笑。
秦烬头发上和脸上都沾上了水珠,前胸的衣服浸湿一块,白色的衣服就是这样,湿透之后贴在他起伏的皮肤上,隐隐能窥探到里边完美漂亮的肌肉曲线,水珠子沿着沟壑滚落,仿佛在一寸寸描摹其所到之处匀称结实的身材。
这件衣服本来对他来说就有点紧,这下黏在他宽阔的上半身上,更是不忍看了。
话虽这么说,但……
我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此时略有些狼狈的样子,目光像被什么隐形的胶水黏住了一样,完全无法移开视线。
对不起,虽然我的确是故意……但眼前的场面,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冒犯他让我高兴,我为什么这么开心?大概是看他出糗真的很好玩,我永远能为此乐在其中。
况且,眼前这副奇景,也实在是叫人赏心悦目。
我或许真的是个视觉动物,看着他湿透了衣服,着实令我产生了强烈的兴致。
秦烬被我玩了一手恶作剧,看起来倒并没有立刻生气。
他注视着我,没有沉下脸色,反倒微微笑了一下,问我:“陆伊橙,你知道你这是欠什么么?”
“嗯?”我尚且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得意忘形的表情,疑惑地睁大眼。
秦烬身上还滴着水,他却看也不看,也不顾打理,反而上前,身体笼罩住我,大手捏住我的下巴。
从我的角度,视线能一一描摹他俊朗深邃的五官,睫毛下的阴影,若寒星如深谷的漆黑眼睛,以及其中熊熊燃烧着的旺盛火焰。
他眯起深色的眼,在我耳朵边上轻轻吐出三个字:“……欠收拾。”
下一秒,我只感到天昏地转,等我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一把把我按在了那刚刚修理平整的草地上。
还挺软和的。我心想,这草地我都从来没这么躺上去过,竟然体感还不错,毕竟我平时干嘛要没事找事在自己家花园里打滚呐,神经病吗?
只是这光天化日之下,头顶晴空朗朗,我顿时感觉自己嘴里都是一股青青的草味儿,心里也是。
都这样了,我还能不晓得他要干嘛吗。
此时此刻,我心中唯独剩下一个念头。
说好的浇花呢,怎么就变成搞我了?
我趴在他的胸口抓了他两下,虽然幕天席地也是种不一样的体验,说实话我还挺兴奋觉得挺刺激的,但态度上必须表示抗拒,正确立场不能动摇。
尽管我知道我家附近绝对没有外人,但露天场合总是会产生一种奇异的,担心被发现被偷窥的紧张感。
我推拒地并不坚定,秦烬却好似误会了我的肢体语言。
他把我托起来翻了个身,于是我们换了个姿势,变成了我在上,他在下。
他背后垫着草地,而我垫着他。
似乎的确这样好一点,毕竟这草地虽然软,但蹭久了还是挺糙的……
我心道,他这回还挺识相的,服务态度可圈可点,表扬。
于是我愈发不坚定了,鼓励般地俯下身轻轻地啄了他一口,离开时顺便十分不要脸地舔了舔他紧抿的唇缝。
我感觉自己像磕了药一样,心跳如鼓槌一样砰砰地打在胸口。
明明不过是一个随便的吻罢了,说调戏都可能更妥帖一些……
如同小心的试探,我又凑过去,故伎重演。
秦烬被我压着,没动,想动也得费一番功夫,干脆就躺平了任我折腾。
我们俩两块煎饼一样几乎完全贴在一起,我确定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存在感异常显著。
秦烬看着我,底下正顶着我,面上却什么都瞧不出来,依旧是一片毫无波澜、风平浪静的表情,如果不是那触感明显,我倒还真以为他如表面一样,真的没有反应呢。
在草地里玩儿了不知多久,天都快黑了,最后我像整个人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