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每天都在不务正业[现代耽美]——BY:撒撒

作者:撒撒  录入:03-13

  网剧七月份才开机,前面几个月有综艺找他,顾玉琢窝沙发里翻一翻开拍时间,看也没看,挑了个四月份开始的。
  饶晓倩靠大班椅上扫他一眼,“你确定?”
  “时间合适。”顾玉琢说。
  饶晓倩脚尖一下下点着桌子腿,“您老人家有什么不可抗力的重要安排?”
  顾玉琢实话道:“我得去接陆老师,他马上杀青了。”
  饶晓倩一看他那样儿,就知道有猫腻——这个二百五什么都藏不住,全正大光明写在脸上。
  她叹气,但懒得管。主要也因为对方是陆南川,靠谱程度直接能把二百五的所有不靠谱都兜住,也就无所谓了。
  挥一挥手,把她的崽放走了。
  陆南川三月初杀青,顾玉琢没到月底就开始兴奋激动。
  本来他二十号就想跑过去,奈何被零散的工作拖住了两条腿,生生捱到陆南川杀青前一天才搞到几天闲,立马就坐不住了,一个人奔往片场。
  立春了,绿草从枯黄的地里冒了头,绒绒地一片,迎春的花落了叶片青翠,广玉兰含苞待放。
  马不停蹄赶来的人带着一身风尘仆仆,抱着一捆向日葵扎在片场外,伸着头垫着脚往里看。
  最后一幕戏是在派出所里,于汉唐做笔录。
  他讲父母相继去世后,他和于匆的生活,一点一滴,把眼眶熏红,却没掉下眼泪来。
  他没想到他追逐的“希望”竟然夺走了于匆的生命。
  做完笔录,于汉唐伏在桌面上嚎啕大哭,周围来去的人们经过时都会留下一片同情的眼神,但对于一个人的“失去”来说,没有谁能感同身受。
  打板,结束,杀青了。
  道具组开始撤桌椅板凳,灯光组拆灯具,摄影组关机器,所有部门都有条不紊地干自己的活。
  郭天禾眼尖,先看见了顾玉琢。
  一拍他肩:“去看看你陆老师去,这场戏的情绪从收到放,估计他得缓一会儿了。”
  “哟,向日葵啊,好大一捆哦。”段骁这个神经病一身道袍,坐旁边吃蚕豆,嘎嘣嘎嘣,视线上下打量顾玉琢,“白点了,捂的吧?”
  顾玉琢的魂早飞另一边去了,脑子就没在这儿,自然接不上他话,吭哧两声,说句“是”,扭头跑了。
  段骁瞄一眼旁边还看回放的郭天禾,“哥,你这个媒,做挺好。”
  郭天禾瞧瞧他,“吃你的蚕豆吧——吃东西也他妈堵不上你那破嘴。”
  顾玉琢搂着向日葵,的确老大一捆,他的头卡在花丛后,很醒目地戳在陆南川面前,想看不见都难。
  陆南川眼圈还是红的,眼睛上也网着血丝,配合他搓乱的头发,狼狈得叫人心酸。
  顾玉琢腾出一只手来,屈指在他眼角蹭蹭,说:“不哭了,我来接你回家了。”
  作者有话说:
  陆南川养崽日记n
  向日葵分了五个花瓶都没插完


第32章
  白墙上的“抗拒从严”被摘掉了,房间里乱哄哄一团,人高马大的汉子们奔来跑去,把这一扇小门内的温度都生给烘高了些许。
  陆南川仰着脸看着怪入戏的二百五,抬手一挠他掌心,问:“来多久了?”
  顾玉琢从花丛后用力伸脖,“从你开始掉眼泪之前。”
  看漂亮的人哭很带劲——黑崽笑眯眯的,自己回味。
  “走,先出去,待会儿要拍点杀青花絮。”陆南川站起来,很自然要从他手里把向日葵接过来,却被黑崽给躲开了。
  “贼沉,这体力活还是我来吧。”
  陆南川纳闷:“不是送我的吗?”
  顾玉琢道:“是啊。”
  陆南川伸手:“送我的就是我的了,你把手腾出来帮我拍照。”
  顾玉琢一想,也是,来不就是陪他杀青嘛,多拍点照,回去好当微信聊天背景。
  于是他们俩像来旅游一样,把还没动的置景都拍了拍,郭天禾忙完来瞄了一眼,又叹口气走了。
  ——人和人互相影响就是这样,要么一起变成聪明豆,要么一起“无所畏惧”。
  郭天禾走了,段骁又晃过来,手里零食变成了半包吸吸冻,他捏着吸溜一口,问这二位:“粉丝都在外面等呢,你们……是打算就地种向日葵留个纪念吗?”
  搞文字工作的是比较讨厌,埋汰人经常都拐着弯。
  顾玉琢当即用酷盖的表情对他做了回应,结果乐得段骁差点被果冻呛死。
  黑崽不理解他,觉得如今把自己吃得面如银盘的段编已经病入膏肓了。
  不过向日葵组的二位一个比一个稳如泰山,被嘲笑了也不在意,还是坚持和警徽合影完毕才从小门出去。
  段骁看着两人的背影生出感慨——缘分真是一个妙不可言的玩意儿。
  陆南川去跟粉丝合影,顾玉琢搂着向日葵跑一边去刷微博。
  这么刷着刷着,就在陆南川的超话里刷着了骆岑。
  -你们猜怎么着,咱们的艺术家,骆岑先生,愣是买了一个后现代风格的雕塑摆在了他充满古典气息的房间里。
  -[图片][图片]
  -据路边社消息,陆老师和做雕塑的女士有点不可说的亲戚关系。
  顾玉琢扒拉开图仔细看,哦,确实挺后现代,用正常审美反正看不懂的一坨红东西。
  粉丝发的其中一张是骆岑微博截图,他也没多说,只讲看中了一件雕塑,几经周折才搬回家。
  雕塑和一个直径喜人的水盂肩并肩坐在乌木条案上,墨黑衬着刺目的红,倒不难看。
  “还挺会搭配。”顾玉琢想。
  “亲戚?”顾玉琢又想,“呿,路边社天天有消息,九成九是胡诌。”
  看完就完,他手指一点,轻松退出,又接着翻其他八卦,继续冲浪了。
  剧组的杀青宴安排在当地有名的连锁火锅店,制片人包了整间店,把他们百来号人全塞进去了。
  创作期的辛苦算是告一段落,大伙肩上的担子一下轻了不少,饭没吃两口就喝开了,一群人开始在桌和桌之间乱窜,什么哥啊姐的,敬一杯走一个,乱了套。
  顾玉琢和陆南川跟郭天禾坐一桌,少不了被敬酒。平时轻易不敢来跟陆南川造次的诸位现在也都放开了,没什么不敢的。同一个组里处了半年多,大伙也看出来了,影帝根本就不是网传那个样儿,没什么怪脾气,是个挺好的人。
  这一圈喝下来,海量也顶不住。
  于是俩人都喝多了,区别是陆南川还能站着,二百五已然扑街。
  回去的过程并不轻松,助理把他们搀进门,刚一松手,陆南川还没来及转身,顾玉琢直接就跪下了,并对他磕了一个响头。
  陆南川半天没说出话来,心道:真行,倒把没拜的年给补上了。
  一通折腾完,陆南川仰躺在床上有种马上要咽气的疲惫。
  他转头,看一眼脸蛋红扑扑,打着小呼噜的黑崽,屈指轻弹了下他鼻尖,说:“晚安,做个好梦吧。”
  喝了酒自然睡得死,顾玉琢第二天一睁眼,头痛也来得深沉,脑壳里犹如一群人在进行迪斯科。
  脑袋一动,杵到了一片热乎乎的皮肤上。
  啊。
  几秒后,他意识到旁边是个喘气的大活人。
  再几秒后,看清活人是陆南川。
  这就不得了了。
  一下子就睡一块儿了。
  和男朋友——陆老师。
  要了命了,我酒后干啥没?我欺负陆老师了?
  黑崽一瞬间连呼吸姿势都找不着了,胡乱吸了口气,也不敢噌地吐出来,就慢悠悠地,噗一下,噗一下……没想到直接把陆南川给吹醒了。
  陆南川半睁着眼,也回了回神,才展臂一收,把二百五搂好,下巴搭他毛扎扎的发顶上说:“不困么,再睡会儿吧。”
  不困了,非常精神。
  心脏都不会好好跳了,扑里扑通的——
  放开我啊,陆老师,一会儿我要进急诊了!
  陆南川察觉到怀里这位又扭又动的不老实,扬手在他肩头轻拍了一巴掌,“到底睡不睡了?不睡就起来洗漱去,晚上耍赖不洗,你闻闻,都臭了。”
  他玩笑一句,黑崽更完蛋,一张脸着火似的烫,蛄蛹着要从被窝里挪出去。
  陆南川手臂一松,怀抱空荡荡。
  他带着几分不爽把视线聚到床边站着的二百五脸上:“不说点儿什么吗?”
  四下找裤子的人正心虚,眼都不敢抬,反问:“说什么?”
  陆南川翻个身,背对着他,“哦——看来你并不想知道,那洗去吧,别吵我了。”
  完了,陆老师生气了。
  我真的干了什么不该干的。
  顾玉琢绝望地抱住自己脑细胞集体休眠的脑袋,穿起那条勒在胯上的短裤进了浴室。
  他三百六十度转着圈地对镜自查,结果屁也没查出来——前后左右一点儿痕迹都没有。
  手试着往下摸,才碰着就被狗咬了一样缩回来。
  下流,太下流了。
  欲哭无泪,只好扒干净自己去洗澡。
  洗的时候又仔细感受了一遍,确实毫无感觉。
  看来还得靠无所不知的网络——有问题,上知乎。
  顾玉琢一个澡洗了一个多小时。
  陆南川让他搅合得也睡不下回笼觉了,干脆起来等着。
  可是左等右等,浴室里水声都消失半小时了,顾玉琢也没出来。
  说他一句臭就受打击了?
  不会在里面把整罐身体乳往身上抹呢吧。
  陆南川一哂,倒是很有可能。
  于是陆南川扯开窗帘,将天光放进来,自己坐在那一方亮堂里翻起汪曾祺的《慢煮生活》。
  文字里沁着舒适的烟火气,该配一杯清茶,细嚼慢咽。
  时间被方块字消磨,等陆南川终于想起身去泡茶时,香喷喷的黑崽出来了。
  沐浴和身体乳都是柑橘香,此刻,陆南川觉得面前是站了一只外皮氧化的大橘子。
  顾玉琢仿佛是犯了什么大错,左手搓右手,右手又搓回去。
  他迅速瞄一眼陆南川,视线一对上,又倏地把眼皮耷拉回去,自己深吸一口气,不知道在酝酿什么。
  陆南川静观其变,想看他这是演哪出。
  半晌,顾玉琢酝酿好了。低着头,红着脸,勇敢发言:“陆老师,我昨儿喝多了,干过的事一点印象都没了——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上次还勉强记得……亲了你,这回是真断片了。那什么,我要让你难受了,你要不打我一顿吧,我不躲。”
  陆南川合上书,听了一头雾水,再三思量,并结合黑崽窘迫的表情,才迟迟地悟了。
  “我打你干什么,情侣间做点亲密事不应该吗?”拉起顾玉琢的手,抹掉他掌心的薄汗,“你把我一个人晾了一个多小时,在里面干嘛呢?”
  “我……在网上冲浪。”他老实交代。
  陆南川问:“冲什么了?”
  顾玉琢运运气,作报告一样红着脸一本正经回答:“了解一下同性之间酒后乱性对人身体可能造成的伤害,以及事后护理。”
  房间里的静谧忽然像一坨凝滞的固体,把牵手的二位包裹其中,让人窒息。
  作者有话说:
  陆南川养崽日记n
  有些话,不如不问


第33章
  顾玉琢最终在陆南川的左颈侧找到了一枚很浅的牙印,是他又亲又咬的——说是情侣间的亲密事也没错。
  但毕竟不是他想的那种。
  这就非常尴尬了。
  尴尬并窘迫,使得黑崽无地自容。
  陆南川却像看笑话一样,还要求他讲解“事后护理”的具体操作,细枝末节的,说出来羞得人脸红,可又有些蠢蠢欲动。
  顾玉琢脑子里全是直线条,想干什么一般情况下不拐弯。
  陆南川坐在圈椅上,翘着二郎腿,优秀的腿长让他们之间不幸被隔出了物理距离。顾玉琢脑筋一动,选了个便宜姿势——他分开双腿将膝盖往前一屈,抵住了椅子边沿儿,紧接着两手拄在扶手上,一点没犹豫地俯身冲了下去。
  一个很有冲击力的吻,带着薄荷味,糅着柑橘香。
  笨拙、急切,真诚得让人舍不得松开他。
  陆南川放平了腿,动作很缓,像怕惊着偷偷出来觅食的小松鼠般。他吮着清凉的气息,拢住顾玉琢半弓起的腰,挠了下痒痒肉。于是陆南川成功捕获冲来的小动物,把他整个收在双臂间——尽管没想象中抱得舒坦,是挺硬邦邦一坨,但精神满足能够碾压一切。
  顾玉琢的耳廓上被人放了一把火,烧得通红,手捻上去直烫人。
  他自认为有了些经验,能喘得上气了,便得寸进尺,先行挑衅,将舌尖探过去,直白地表达“想要”。
  陆南川托住他,往怀里一颠,轻咬了他的唇迫使他退开,才和他鼻尖抵鼻尖地,让呼吸不分彼此地缠在一处。
  初春的阳光隔着纱帘轻抚着爱人的眉眼,给人铺了一层暖,也把眼睛里流露的情|欲描绘出来。
  漂亮的瞳仁映着光,距离又近,真如同勾人魂魄的妖精。
  顾玉琢喃喃地说:“陆老师,你把我给看晕了。”
  陆南川能感觉到顾玉琢,也能感觉到自己。
  ——没有羞赧也没有退却,他想要,自己也想。
  每一秒都像被拉长了,细微的感受全都在脑海中被放大,从来没这么尝试过的傻瓜仿佛推开了一扇隐秘的大门。
  陆南川牵着顾玉琢的手,将自己的手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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