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每天都在不务正业[现代耽美]——BY:撒撒

作者:撒撒  录入:03-13

  仔细一瞧,好家伙,黑崽整个人都在泡泡里捂着,露两条胳膊在外面,如同两节蜜糖藕。
  藕精很热情地招呼他:“陆老师,来来,一起泡一泡,解乏的。”
  陆南川扶着门框问:“确定?”
  “来啊,”黑崽扒浴缸上猛男撒娇,“陆南川,你是不是不行?”
  不行那是不存在的。
  必须非常行。
  ……
  顾玉琢趴在边沿儿上,拱着腰,气喘吁吁,视线跟着上下颠腾,后来感觉都有点晕浴缸了,还缺氧。
  等他坐直了腰,一点儿劲都没了,还热得冒汗,小腹上圆滚滚一溜水珠子往下落。
  澡白洗了,人也不香了。
  陆南川托着他,抱紧,让他搂好了,给裹上大浴巾,带他出去。
  摔在床上,顾玉琢发现主卧的床很了不起,晃动时候像一股一股的水波,把人捧在海浪上一样,高高抛起,又倏地落下。每当海浪退去,人不由自主下落时,他都会因为某些无法言述的触感而颤抖。
  他们在颂园什么东西都没准备,连那薄薄的一层隔阂都没了。
  原本陆南川怎么也不同意,怕他受伤。可顾玉琢吃了秤砣铁了心,压着他胳膊自食其力,疼了也咬着牙没吭声,就喊陆南川,你亲我下不行么,真无情。
  后来陆南川便一寸寸地亲过去,让他挑不出刺儿来。
  ……
  天际染上一层薄红时,陆南川才睡着。
  临睡前,他想,自己这种看别人睡觉的行为多少是有些变态的,往后还是得改改。
  作者有话说:
  经暮老师提醒,人宿醉后臭臭的,所以今天是臭崽


第49章
  颂园一向冷清的房子热闹起来。
  二花姨很能张罗,支使着她儿子张阔回老宅去搬来了煲汤的瓦罐砂锅,杂七杂八的调料配料,很快,颂园的厨房就给占满了,每个角落里都塞着生活的痕迹。
  顾玉琢原本不好意思在颂园赖着,可吴女士精神头不好,有他在还能多说两句,他和陆南川要是都不在,她连楼都不下,一个人能窝在二楼窝一天。
  二楼露台上,有画架有颜料,吴妙莉没事就坐那儿画画,一开始搞的都是抽象派,浓墨重彩的大片堆砌,叫人近看远看都看不懂。
  二花跟顾玉琢念叨,说她嫁给陆广华前,是美院拔尖儿的学生,婚后陆广华不喜欢她总沾得一身油彩,也烦那股味道,她就不怎么动笔了。
  夕阳惨淡的余晖下,二花看上去有些难过,说她是叫一桩婚姻给埋进去了——憧憬着幸福,自欺欺人地熬了二十几年,终究竹篮打水一场空,消磨了大半生。
  顾玉琢从小在和平友爱的环境中成长,他们的小家庭里,主张男女平等,虽然老顾有时会显得“妻管严”,但总体而言这个小团体还是体现了“平权”的理念。
  所以他既不理解陆广华,也理解不了吴妙莉,只好挖空脑袋想办法让她高兴一点儿。
  后来还是陆南川跟他说,用不着这么专门看护,她反倒不自在。该怎么样就怎么样,都这么多年了,就算有伤口也早熬得成了疤。没离婚时,像还有一条线牵着,喜怒哀乐都不得自由,现在线断了,如同一下跃出囹圄能展翅了,却因为来的突然,没能调整好方向,暂且地不知所措。
  “过阵子就好了。”陆南川给黑崽夹了半只蟹,“三叔出院以后怎么住,安排了吗?”
  啃着蟹的人脑子还在家长里短上没掰出来,全凭一张嘴自动回答:“还要复查嘛,在医院附近就近租了套房子,方便。我爸妈说他们也暂时不回了,住一阵子,等三叔情况稳定再走。”
  陆南川记下了,没多说,给他盛碗甜香的红豆圆子,转头联系经纪人,让他安排辆车,要眼生的,免得被无孔不入的狗仔盯上。
  换了从前,他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还能操心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连自己事都不怎么上心,更遑论别人。
  可现在却无师自通,恨不能把一颗心掰成八瓣,将能想的都替这憨吃傻睡的货想了。
  转眼到十月底,两人都忙起来。
  陆南川进组拍一个年代戏,所幸是在本地,没闹个“两地分居”。顾玉琢嘴上嚷着要躺平,不想干活,立志当一条咸鱼,可胳膊拧不过大腿,让饶晓倩抽空过来收拾一顿之后,不敢出幺蛾子了。
  十一月初,知名大导放出消息要拍来年的国庆献礼片,于是大半个娱乐圈都出动了。去试镜时候,顾玉琢打眼一瞧,好家伙,全是熟面孔。经过几轮“角逐”,他获得了一个出场八分钟立马嗝屁的角色,年后进组。
  奇的是这角色虽然八分钟就交代了,但其中有四分多钟是打赤膊的。
  导演发话,肌肉线条要练出来,精气神要提起来,一秒钟都不能掉链子。
  黑崽被迫无奈只好开始控制饮食,跟一切咸辣浓香作别,吃起清淡营养餐。他不但吃得痛苦,且得不间断地撸铁,胸肌腹肌肱二头肌,能看见的地方一块儿都不能落下。
  训练成果喜人,陆南川却嫌他硬邦邦硌手,睡觉都不爱搂着了。
  西北风呼啸的一个夜晚,顾玉琢看一眼窗外摇晃的秃瓢树杈子,在被窝拱拱,很闹腾地挨住陆南川,翻身压着他,老大一只装可爱:“听冯女士说你去看了三叔好几次,还给带了二花姨煲的汤,老顾说你比亲儿子都亲。”
  陆南川嫌他沉,亲了口就要推他下去,“往后我也是他们半个儿子,应该的。”
  黑崽大狗一样耍赖,叼着他脖子上脆弱那一块舔了下,“陆老师,我非常感动……”他蹭着扭扭,“你感觉到没?”
  那层睡裤薄的纸一样,又不是条木头,能感觉不到?
  ——也不是不想,就是条件不允许。
  陆南川掐他痒痒肉:“累,睡吧。”
  “啊,”他手往下摸,欠欠儿的,“你这不是口嫌体正直么。”
  也不知道是压着哪了,陆南川没忍住“嘶”一声,像是疼了。
  这一下是真不对劲了。
  顾玉琢爬起来要去开灯,陆南川拦他没拦住。
  啪一下,射灯和顶灯都开了,有些晃眼。
  “你不对劲陆老师。”二百五难得的严肃,一把掀开了被子,“我要看看。”
  陆南川下意识藏自己的腿,却被压住了膝盖。
  他在片场受的伤,大腿根偏后,爆破戏的意外。
  伤不算重,他在剧组躲了两周没回颂园,怕一屋子人大惊小怪。
  ——近来大约是真不顺,先让陆广华在脑门上开了条小缝,现在腿上又挨了一下子。
  已经愈合的伤口暴露在光线下,顾玉琢在边上趴着,只敢用手指碰碰旁边的皮肤,傻子一样。
  轻而热的呼吸喷在腿根,陆南川头皮都麻了。
  伸手拉他,说没事儿,不疼,别看了。
  谁知道这傻子却吃了窜天猴一样腾一下站了起来,眼眶红着,气得不行,居高临下瞪陆南川:“你怎么这样!”
  他要气哭了,却不是因为陆南川瞒他。吆喝一声,色厉内荏地,其实是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突然想起来,前几天冯女士打电话,嘱咐说你川哥来给三叔送汤水时候看他腿不太方便,问了他说是在片场磕了下不碍事,可看着还挺严重,一瘸一拐的,你有空去瞧瞧。
  黑崽气得牙痒痒。
  怎么就这么不上心,怎么听完就忘了!
  平时一周能跑回来两趟的人,突然两周不着家,说是剧组排大夜他还真信了——谁家熬大夜能连熬半个月,全体不活了么。
  有你这么当人男朋友的么,顾玉琢!
  有人纵容你就连怎么做人都不知道了!
  呸!
  陆南川让他这样子吓了一跳。
  原本也不是刻意要瞒着,只是那几天大伙都忙,顾玉琢平均一天飞两个地方,有时候连个囫囵觉都睡不了,肉眼可见地挂上两条黑眼圈,脸颊都凹了下去。
  ——说了也没什么用,伤在自己身上,除了让他跟着着急还有什么用处?
  揣着这么个想法,他当时就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了,把“卖惨”照片也删了,全当没这事。
  哪料能在床上东窗事发。
  “别人高马大地站着,怕你摔下来砸着我。”陆南川够不着他,只好用脚蹭他小腿,“坐过来,有话好好说。”
  顾玉琢不擅长吵架,方才平地一声吼已经把气势喷完了,现在想不出下一句台词,僵持几秒后,便臊眉耷眼地坐下了。
  “不是故意要演苦情戏,实在是都太忙……”陆南川说了他的理由,说完也觉得挺有病,于是拉起顾玉琢的手亲一亲,“真生气了?”
  “没生你气,生我自己气。”他坐在那,仿佛一只融化的雪人似的支棱不起来,“我都没发现……冯女士提醒我了我也没记住,不配做你的男朋友。”
  陆南川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么个原因,愣怔片刻之后让他逗乐了,歪在枕头上像看了个什么惊天大喜剧一样把腹肌都笑硬了。
  黑崽太费解了,皱着眉指他问能不能严肃点。
  陆南川笑够了,爬起来把他搂住,捋捋他已经不那么卷的卷毛,哄他说:“哎,就为这个啊,喊那么大声,明儿妈和二花姨就该来骂我了。”
  这话一说,黑崽就更愧疚了。
  他努力挤出来两滴泪,蹭在陆南川脖颈上,“以后就是蚊子啃你一口也得跟我说。”
  陆南川满口答应,他仰起脸,吸溜下鼻子凑近了说:“那打个啵儿吧。”
  干柴烈火的,一个亲亲能敷衍谁。
  黑崽虽说经验不很足,但他拍着胸脯保证让陆老师享受五星级服务。
  压着陆南川大腿根,他寻思了一下角度,学以致用。
  很多技能都是要熟而生巧的,可“巧”了之后也会生出乏味,不如青涩时来的让人心动。
  口腔和喉咙被温热冲刷过去时,黑崽含糊不清地揶揄:“这么快啊陆老师。”
  ……
  伤没痊愈,激烈的动作下牵扯到结痂的位置会疼。顾玉琢手想往后撑着,怕陆南川伤上叠伤,可他一动无异于火上浇油。
  陆南川很知道怎么收拾他,怎么让他在大放厥词之后哼唧着认错。
  轻啄他耳朵尖,逗他:“本来要饶了你的,非得挑衅,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于是,喊好哥哥也不管用了,只能“死去活来”,再“活来死去”。
  该浪的事浪完,顾玉琢平静下来之后,总算把脑子派上用场,反思了——他不对,犯的错明晃晃的。陆老师不计较不表示这事就翻篇了,往后怎么相处怎么生活,他还是得捋一捋的。
  只是,捋了几天,也没真捋出一二三来。
  接近年底,聚少离多的二位终于不忙了,陆南川的腿也好全乎了。
  前阵子帮了他们忙的大夫江山岳组织大伙打球,叫上了秦一白,也叫上了陆南川和顾玉琢。
  总算能见着秦一白,黑崽非常好奇。
  陆南川立马给他打预防针,说秦一白不是只好鸟,离他远点儿。
  秦一白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个男孩,说是舞蹈学院的,姓林。小林跟陆南川打招呼,挺熟悉的样子。顾玉琢趁换衣服很八卦地跟陆南川打听,小林就是欺负秦哥的“小漂亮”?
  陆南川呼噜他头发毛,让他别瞎打听。
  他们几个人打球,江山岳是主力,冲得很猛。秦一白游刃有余,狡猾狐狸一样存着劲儿,不肯使力,陆南川干脆就是来放水养鱼的,到手边的球都能丢了,让顾玉琢白捡好几分。
  中场休息,秦一白接过来小林递的毛巾,抹掉脖子上的汗,打趣道:“陆老师,得亏你不是古代坐拥一方土地的王侯,否则为博美人一乐,恐怕要干出比烽火戏诸侯还缺德的事。”
  陆南川扔给他一瓶水,“你也不遑多让。”
  “可惜啊,我的美人拿一副好皮囊来骗我上套,扎我一刀。”他拧开了水,仰头灌下几口,一抹嘴,带着自嘲道,“你是不知道,藏着利爪的猫咪挠人一下,非得皮开肉绽不可。”
  小林来拿走秦一白的毛巾,笑着看他:“那你也是心甘情愿的啊,一白哥。”
  秦一白捏他的脸蛋,“下半场给我拍段视频,拍帅点儿。”
  顾玉琢像个偷摸观察的土拨鼠,在边上悄悄地看,怎么瞧都不对劲,溜到陆南川旁边,用气声说小话:“据我分析,秦哥说的可不是小林——你们天然弯都玩这么野吗?”
  陆南川拍拍他屁股,“晚上吃涮锅吧,徐记怎么样?”
  黑崽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馋得眼都绿,“就它,就徐记!”
  一场球打得尽兴,肚子也唱起空城计,一伙人正商量要几盘手切羊肉,出来一瞧,才发现天公不作美,外面竟飘起了雨。
  十二月的天,他们大北方下雨着实罕见。
  雨势不小,和着西北风,冻得人骨头缝里都吹进冰碴一样。
  一群人裹好了羽绒,闹哄哄地出了门。大门不远处,昏暗的路灯下,就在一道人影撑着伞立在那儿,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伞沿儿微抬,人没动,只露出一张苍白的脸来,是个挺高挑的男人。
  陆南川和顾玉琢俩人磨叽,落在后面,这会儿恰瞧见秦一白搂着小林经过路灯下的人。
  黑伞大半遮在小林头顶,秦一白亲一亲他,脚步却在路灯处停下了。
  小林举着伞走远,秦一白和那看上去瘦出病态的男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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