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每天都在不务正业[现代耽美]——BY:撒撒

作者:撒撒  录入:03-13

  手指稍微碰一碰,他就吆喝着疼。
  谁的崽谁难受。
  洗完澡,陆南川给上了药膏,用薄被把黑崽一裹,手指拨着他头发毛,把他哄睡了。
  眼皮打架,意识朦胧,睡着前,顾玉琢想:哦,别以为献殷勤我就会原谅你了,我也是很有脾气的知道吧,不会轻易地妥协。
  于是,一周后的金兰奖典礼结束,他趁着陆南川去外地,玩了个大的。
  作者有话说:
  甜文,不虐,只有傻子出没


第46章
  金兰奖是个并不那么重要的奖项,它能在某种程度上证明演员的实力,但也不完全能证明——多少含有一些水分,带着金钱能够撬动的可操作性。
  妆发前,袁茂问顾玉琢要什么发型,黑崽正巧翻倒一个卷毛靓仔,指着手机要求托尼,要一毛一样。
  卷发这事,在一般托尼手里就是个薛定谔的卷,不定把杠子拆下来是个花卷还是面包卷。而贵价托尼之所以贵,是因为“所见即所得”,九成享受不到洗完头吹干那一刻的“惊喜”。
  一般情况下,艺人们需要卷发搞一次性的即可,但顾玉琢突然叛逆,他就要三个月都直不了的那种。
  袁茂看眼他满头的卷,趁托尼没在,问:“你是要把‘弯’顶在头上,公然出柜了?”
  “哇,你怎么会这么想?”黑崽和他在镜子里对视,“圆啊,你最近蛮毒舌哦。”
  袁茂想了想,打算跟他从头说起:“你没觉得从你进组《匆匆》之后就不怎么能见着你饶姐了?”
  “嗯啊,”顾玉琢叼了个豆腐干啃,“不要念叨,我不是很想她。”
  “饶姐和隔壁陈总开发新业务去了。我么,也正式升职了——好像忘通知你了——以后我就是你正儿八经的执行经纪了。饶姐说她要放手让你茁壮成长,将来大事她拿主意,小事我管。”袁茂给他拧开一瓶水,“姐把她手里那些鸡零狗碎的事都倒给我了,就有点忙——人忙起来容易躁,一躁就毒舌。”
  黑崽扭头,“靠,你升职了!这么大事你还挺能憋啊。”他开始关心别的,“工资涨没?想要啥礼物?去哪搓一顿?”
  袁茂看看他,一时没吭声。
  如果换个计较的艺人,现在就该发脾气了——经纪人和艺人是绑在一起的共同体,人事变动,大事小情,都该及时沟通。
  但他们最近因为开新公司忙得头脚倒悬,饶晓倩以为袁茂和顾玉琢有交流,袁茂以为饶晓倩和顾玉琢有交待,结果就是谁也没说,这崽就一直啥都不知道。早起饶晓倩嘱咐袁茂个旁的事,顺嘴一问,才知道谁都没跟他提。
  道歉的话真要正经说又显得见外,不是自己人,袁茂又给黑崽递了口点心,说:“礼物不要了。想吃啥你挑地儿,我请客。”
  顾玉琢露出一个充满憨气的坏笑,“看来工资没少涨。”他咂咂嘴,“嘿嘿,去斯普林吃吧,生蚝牛排海鲜火锅,统统给小爷端上来。”
  袁茂打了个嘎嘣脆的响指,“行嘞我的少爷,到时候随便点,管饱。”
  有美食在前方等候,黑崽心情不赖,顶着一头卷毛走了红毯,落座后感觉有一道视线直扑后脑勺,转头一瞧,哟,兄弟!
  “我的臣!”顾玉琢热情似火,西伯利亚羊①似的发型让他像个初出茅庐的小天真。
  许尧臣向前探着身,端详了他的羊毛卷,为难地开口:“你这发型……”
  “陆老师说贼帅,”黑崽把头往他脸前伸,“帅不帅?”
  一股浓烈的发胶香冲鼻而来,许尧臣往后一仰,“帅,看着跟个头盔似的。”
  顾玉琢冲他做了个口型,“你妈的!”
  陆南川有个广告拍摄,去了祖国的大东北,一走就是一礼拜。顾玉琢这一礼拜没人管,撒了欢,又熬夜又吃辣,趁邻居没在家还蹦了个单人迪,自由过了火。
  典礼开始,灯光渐次暗下来。他从兜里摸出来方才问袁茂要的的纸笔,刷刷给许尧臣写了张字条:咱俩一辆车走,我叫串了,送澜庭。
  他的想法很单纯——既然陆南川还没回,那他再潇洒一晚,和兄弟吃香的喝辣的。
  只是他这个单纯的夜晚最终没能非常单纯。
  顾玉琢做梦也没想到,他和许尧臣居然在地下车库碰上了一个尾随的变态,而这变态又竟然是许尧臣的叔。
  那变态垮着脸,一口黄黑牙,连威胁带恐吓地要钱,顾玉琢要给,可许尧臣却把他拦住了,不但拦了,还对变态放了狠话,他说:“鱼死网破而已……方程不敢的,我许尧臣都敢。你只要豁得出去,我都奉陪。”
  顾玉琢听得云山雾绕,可冲着许尧臣这句话,他觉得这王八要干狠事了。
  等俩人揣着心惊肉跳上楼,刚啃两口肉,许尧臣就着啤酒又给顾玉琢爆了个大料。
  “知道程艾吗?”他问。
  “那能不知道么,九几年的影后,人生巅峰期息影退圈,”黑崽喝了口冰镇啤酒,颇感慨,“啧,拿得起放得下,这才叫女神。”
  许尧臣点头,“程艾是我妈。”
  为这几个字,顾玉琢给震得生灌了一听酒,才冷静下来。
  原来许尧臣不姓许,他姓方,老爹是从前经常能上财经报道的富一代,老妈是出道即巅峰的影后。后来家里横遭变故,老爹一命呜呼,老妈改嫁,他身背巨债,勇闯娱乐圈,却始终没混上一二线。多年来什么剧都接,比马戏团的狗都忙,攒下来的片酬全都填了老爹留的窟窿……总体来说,这人就整个一大悲剧。
  黑崽为兄弟掬了一捧泪,陪他宿醉。
  他想,干了这杯,臣啊,该忘的就都忘了吧。
  两人喝到天色将明,喝光了冰箱和储藏室所有的存货,才一摇三晃,勾肩搭背地去主卧睡了。
  临闭眼前,顾玉琢想起被抛到脑后的陆南川,于是摸出手机来,拍了张和许尧臣头凑头的照片发给陆南川,说:陆老师,我和臣宝要睡了,晚安哦。
  发完,没等陆南川回复,就睡成了乱七八糟的一摊。
  ……
  陆南川很难形容他这五六个小时的滋味。
  从朝阳东升到红日高悬,他在又酸又涩的滋味中不断辗转。
  飞机上,他看着顾玉琢天没亮发来的照片,看了半个多小时。
  二百五没心没肺挺高兴,头窝在许尧臣肩上,没防备又很舒展,也怪不得沉着兄弟的超话榜上有名,高居不下。
  如同打翻一瓶陈年老醋,他实在是酸得脑仁疼。
  而这些情绪,在他看见满桌满地的啤酒罐时,终于汇集成一种复杂的、难以掰扯清楚的郁闷。
  主卧里,顾玉琢和许尧臣这二位一个打了赤膊,一个只剩条裤子在腿上松垮套着。顾玉琢睡得十分踏实,狗头横在许尧臣大腿上,流着哈喇子。
  一张薄被绞成条,颇具希腊风情地缠着二人。
  陆南川和许尧臣的那位在床前达成共识,默契地一人抄一个,把“难解难分”的俩醉汉拽开了。陆南川在床下捡着黑崽的毛衫,在他迷糊中囫囵个给套上了。
  顾玉琢睁眼,眼睛又酸又涩,边揉着,边看清了床边很挺拔的男士。他咕嘟吞口唾沫,然后说:“我艹!”
  陆南川端起他下巴,问:“艹谁?”
  黑崽傻眼,心想完球,陆老师咋来了?那我岂不是直接出柜了?前面刚对姓许的发表了直男宣言,现在这王八会不会笑成蛆?
  但现在显然不是想这种屁事的时候——
  他裹着毛衣扭了扭,故作可爱地问:“陆老师,有点扎,我里面还有件打底短袖在哪呢?”
  陆南川手指在他脸颊上刮刮,可温柔了,说:“你脱了啊,找不着了。”
  黑崽张张嘴,正要开口,却听旁边他兄弟已经很入戏地演了起来,那模样,又怂又欠,委顿在边上说自己难受。
  顾玉琢暗自翻个白眼,心说:狗比戏精。
  然后,他自然而然地把爪子往前一搭,有样学样,甚至比许尧臣演得更精彩——他搂着陆南川的要,额头往他肚皮上一贴,小声装弱:“陆老师,我头好晕啊,特别难受诶。”
  他热乎乎投怀送抱,陆南川伸手捋他鸟窝一样的卷毛,在他脑壳上点点,“下不为例。”
  顾玉琢大狗一样用脸蹭,声音你闷着:“知道了。”
  穿上裤子,陆南川牵着光脚下地的黑崽,对着床上的许尧臣一颔首,“打扰了。”
  顾玉琢临走时偷偷跟他的“难兄难弟”做口型,说:自求多福吧。
  ——眼看着,许尧臣的那位厉总,比陆老师可严肃多了。
  玄关,陆南川给顾玉琢套了袜子,让他穿上鞋。
  黑崽两岁半以后就没人给他穿袜子,冯女士宁可让他穿反穿错,也不养他个不能自理的废物。
  一时间,两只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他看着袜子上扎着翅膀的企鹅,脸很红,害羞、不好意思。
  本以为这种旖旎缱绻起码能持续到早饭,没料一进电梯就被陆南川单方面斩断了。
  陆南川扔开他的手,不牵了。再瞧一瞧脸色,很不好看。
  宿醉之后,二百五脑仁疼,让原就不清晰的思路雪上加霜。
  凭借小动物的本能,他感觉自己这事做的不太对,但一时又摸不清究竟是哪不对。
  不懂就问。他碰碰陆南川垂在一旁的胳膊:“你气啥呢陆老师?”
  合着他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哪错了!
  陆南川冷着脸:“要是我扒光了衣服跟别人躺一张床上睡,你什么感觉?”
  顾玉琢眨巴眨巴眼,嚯,原来是为这个。
  “生气呗,万一对方要是骆岑,那我可能就不跟你玩了,”他说,“咱俩就掰了。”
  正巧电梯到了地库,门一开,顾玉琢跨出去,转回头,却看陆南川站着一动不动。
  他十分纳闷,手挡着要关的电梯门问:“不走吗?”
  陆南川看着他,轿厢里的光,门外的光,好像要把他们隔开似的。
  掰了?可真轻描淡写啊。
  下了凡的人开始品尝恋爱的个中滋味,从患得患失到无理矫情,他说不出口,可就是觉得有那么一点伤心。
  作者有话说:
  陆南川养崽日记n
  点一首张信哲的《过火》送给自己
  注:①西伯利亚羊:是我瞎编的。
  另外,这章和《社畜》有情节重叠部分,请见谅


第47章
  上了车,两人都没说话。
  过了会儿,顾玉琢不高兴地撑着脑袋,说道:“陆老师,我头疼你跟我搞弯弯绕,你不觉得惭愧吗?”
  陆南川伸手给他扒拉下来遮光板,“头疼是因为你喝多了,不睡觉。我为什么惭愧,是我让你去喝的吗?”
  “那倒不是,我喝是因为我兄弟比较倒霉,我在两肋插刀。”他客观地给了自己一个讲义气的评价。
  陆南川道:“了不起。”带着点讽刺。
  “可别怪我不告诉你哦,这是老许的隐私,他没同意我不能讲。”黑崽嘀咕,又忽然翻起旧账,“不过你家里的事你也没告诉我,算是扯平了吧。”
  他说的理直气壮,陆南川云山雾绕,便问:“什么家里事?”
  顾玉琢嘴一抿,心说坏了,怎么一迷糊什么都往外秃噜。
  可话赶话都到这儿了,该说的也索性就说了吧。
  他拔直了腰杆,给自己壮气势:“先声明昂,当时我虽然非常生气,但我现在已经自我调节完毕了,不气了,所以你也不要上纲上线。”
  陆南川听他这话音就知道不妙,感觉后面藏了个幺蛾子,他道:“说来听听。”
  于是顾玉琢就把前几天在医院碰上骆岑和吴女士的事说了,说完自己还点评了下,说:“跟骆大师一对比,我非常大度,没有跟他一般见识。”
  尽管理智上他也没觉得骆岑干了什么缺德事,但该拉踩还是要拉踩,这是作为情敌的自我修养。
  谁知道陆南川听完整个人都不好了,甚至还发了脾气。
  他质问,为什么当时不打电话,是他手机掉进了北极熊的洞里还是南极企鹅咬穿了信号塔。既然当时不沟通,那回去了也应该一五一十把事情说了,怎么就非得瞒着?
  顾玉琢懵着,愣愣地说,我问你了啊,是你让我别捕风捉影。
  陆南川把着方向盘,脸都气黑了,老半天,才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个事——在厨房里,对着两锅小龙虾,这条傻狗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忘了说。
  一种奇异的情绪促使沉稳的影帝开始胡搅蛮缠:“你和我用得着这么兜圈子?”
  粗枝大叶的流量完全不理解:“哇,你瞒着我你还有理了!”
  陆南川嗓门又高了点:“你不也没跟父母坦白我们的关系,我还委屈呢。”
  顾玉琢瞪圆眼睛:“我没出柜难道你出了?”
  陆南川冷笑:“早跟我妈和二花姨摊牌了。”
  这下轮到黑崽心虚,腰也拔不直了,塌下去,委顿在椅背上。
  车又过了两个红绿灯,一拐上主路,就被裹进了拥堵的车流里。龟行中,理智复苏,陆南川道歉,说方才话急了。
  顾玉琢还别扭着,讲不出“对不起”,有种他和陆老师从原本各五十大板变成现在他凭实力独自获得一百大板的难过。
  “陆广华——我爸,他的雕塑家情人怀孕了。我妈知道以后,病了一场。”车厢里很安静,只有陆南川听上去十分无情的叙述,“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家里的这些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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