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流自动停了下来,慢慢为十几分钟后的治疗做准备。
“哈、哈……”魏雾仰天大口喘息,汗湿的背心贴着身体,在搭档体内抽插顶撞的性器耷拉在双腿之间,暂时失去了勃起的冲动。
可当疼痛消退一点后,理智重新恢复运转,搭档的身影便再次出现在模糊的视线中。
头发翘起一撮的脑袋抵在他胸前。裴步攀单手拽着地铁拉环,空气中飘着淡雅清甜的皂角味。搭档轻声念完任务说明,抬头看到他盯着自己出神的视线,眉头微微皱起,随后踮起脚尖用半是不甘半是挑衅的眼神压过他,尾音里带着威胁地警告道:“有在听我说话吗,前辈?”
魏雾细细抽气,阴茎隐隐作痛,却又因为疼痛而勃起。
他在电疗床上无意识挣扎,发觉无法挣脱后心里松了口气。
再忍一会儿,忍到下次电流击穿神经就好。能够作为自己鲁莽罪行惩罚的也只有这种微不足道的疼痛。
而在两次电疗的间隙……在暂时能保持住清醒的时候……能否就让裴步攀短暂地停留在脑海?
晚上九点是最后一节研讨课结束的时间,伴随着老师的总结,大教室内的学生们嬉笑着收拾书包走出课堂。
裴步攀默然从第三排起身,跟在人潮后面离开教室。
下课的人太多,走过窄门时肩膀贴着肩膀,不小心和另一个撞了一下。
“小裴?”当事人揉揉肩,认出了他。
裴步攀如同魂魄刚刚归位般找不着北,片刻后才回应:“师姐……?晚上好。你也来参加学级项目研讨吗?”
师姐拍了拍臂弯里的书本:“辅修专业课,心理咨询案例分析。”
他哦了一声,转回目光,魂不守舍地继续往前走。
师姐在他被挤下楼梯前赶紧把人抓到走廊空出来的一角,打量他的眼神有几分担忧。
“你今天怎么了?”师姐叹了口气,“下午开组会也心不在焉的,老师都看害怕了才让你回宿舍休息,没睡好?”
他的眼睑下带着淡淡的乌青,整个人也比平时消沉不少,比起没睡好更像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但师姐没有主动提出。
“没什么……”裴步攀快速瞥了眼她怀里的心理学课本,踌躇半晌,遮遮掩掩地开口,“师姐,我有个朋友,他有另一个朋友……”
“嗯,然后?”师姐点头鼓励他说下去。
“然后他,他们就……”心里的阻力陡然增大,裴步攀说不下去了,低头小声说,“我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他们就是闹矛盾了。”
师姐失笑,看来是人际交往难题,真没想到这么聪明的师弟还会为友情间的小事苦恼到走路都不专心。
她扶了扶眼镜,以过来人的经验劝慰面前的师弟:“朋友间闹矛盾是正常的,有什么误会说开了就行,大多数人哪儿来的深仇大恨呐。”
“问题是我那个朋友他……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把关系搞僵了,明明没发生矛盾。”裴步攀是真的很疑惑,连专业课最难的题目都没让他这么困扰过。
仔细回想,两人间这几天其实还过得比较开心。他现在对魏雾那个前女友已经没太在意了,退一步讲,自己究竟为何要在意这么一号从未见过的人物?
这件事只是裴步攀单方面的困扰,今天早上发生的才叫蹊跷。他从没见过魏雾慌成那样,一面看自己走路不稳想来扶一面又净在空气中挥舞手臂不敢近身,好像裴步攀身上沾着毒药一样——不,以他对搭档的了解,如果身上沾着毒药魏雾反而会上前帮忙。
对方似乎对他的年龄十分在意,反复询问学生证上的日期是不是真的,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差点晕了过去。
裴步攀有种被微妙地嫌弃了的感觉。
那之后魏雾状态就不对劲,道别时眼神躲躲闪闪,好像下一瞬就要原地蒸发似的。
师姐又说了些安慰的话,劝他让他嘴里的那两个朋友见见面把不解的事说开。裴步攀认真考虑一下,觉得这的确是解决两人问题的第一步。
电流第四次贯穿身体的时候魏雾只花了两分钟就恢复了知觉。
肢体末端仍在发痛,高效率的治愈细胞充分发挥作用,被强化过的身体在频繁电击中调整各项阈值,以便在下一次袭击中快速恢复。
魏雾大口呼吸空气,因为疼痛的减轻而焦躁不安。
策略选错了,不应该在短时间内用规律的电流治疗的,这么一来仿佛是针对躯壳的特殊训练,说不定之后就需要加大电量才能达到同样的效果。在遭受袭击后迅速进化躯体是力量型超能力者的特征之一。
裴步攀知道了肯定会嘲笑他的。
「这可是超能力者的常识哦,魏雾前辈。」
「连自己的能力类型都忘记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唉,好吧。需要我帮忙吗?」
幻想中的搭档步步接近,魏雾大汗淋漓地慌乱摇头,那个人却还是在他面前停下,带着静电的手指掠过身体的每寸体表,留下蚂蚁爬过时刺痛的酥痒。
下个呼吸的瞬间幻觉又消失不见。他粗喘几声恢复意识,祈祷电疗快点开始。
阴茎还在疼痛中没有完全恢复,在想象的刺激下半勃在裤裆。不过和之前比起来这算进步吧?
魏雾咽了口唾沫,努力平复呼吸,突然听到半开的暗门外有声响动,像是一只灵巧的松鼠跳进房间。
几秒后是行李被沉默地翻动的声音。
他瞳孔骤然缩紧,在牢固的绑带间扭头看向门边。
缓慢的脚步声往衣柜方向走来,外面的人没说一句话,像是火山爆发前的宁静。
白皙匀称的手抓住门,骨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红。暗门无声滑开,露出裴步攀冻结的脸。
看见搭档被绑在床上惊恐的视线,来者的眼神染上冰冷的愤怒。
“魏、雾。”
这句话比电流更让他感受到刺骨的疼痛。
第23章 僵局
裴步攀觉得自己好像短暂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冷冰冰地和捆在床上的魏雾对视,另一个则四下打量这个从未进入过的房间。灰尘、乱丢的飞机杯、嗡嗡蓄电的大型器械逐一映入眼帘,心里的火越烧越旺,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前辈,您这是在做什么?”裴步攀的语气不知不觉带上一点讽刺,面无表情地走向电疗床。
“我……我在玩自己。”魏雾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接近,低头观察的视线扫过全身。
这个荒唐的借口没有赢得对方的信任。
只需要一眼就可以判断出这个器械的用途,何况魏雾此时如此狼狈,被汗浸湿的背心还贴着身体,疼痛感显而易见。
是接电而非电池驱动的装置——注意到这一点,裴步攀的第一个动作就是绕到电疗床后面拔掉插头,防止被设置了间隔启动的通电装置下一次运作。
这样的判断甚至和机械常识无关,单纯从魏雾的个性就能推理得出。
这个人疼成这样还待在上面绝对不是在休息,必然是提前设定了电击次数正在等待下一次启动;同时他个性格也肯定不会容许自己在疼痛中挣脱出电疗床控制,所以绑带的质量应该没有问题,而且在身体触手可及的地方绝不会有暂停或松绑的按钮。
冷静地梳理出这样的信息,裴步攀才回到魏雾身前,垂下眼睛注视对方慌乱的表情,柔声问道:“玩得开心吗,前辈?”
“嗯?……嗯。”魏雾不敢和他对视,眼神飘忽地望向室内唯一一盏台灯。
裴步攀单膝跪到电疗床上,俯身看着对方躲闪的模样,嘴角弯起,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那我也加入好不好。”
魏雾心里没底,踌躇着解释:“……阿攀,我……”
搭档却已经直起身体。
下一秒阴茎被人毫不留情地抓在手中。
魏雾闷哼一声,眼前闪过一道白光,额头流下更多汗水。
刚经历过电击的阴茎异常敏感,原本就随着血液流过而隐隐发烫。此时被搭档灵巧的手半握在掌心毫无章法地揉弄按压,没几秒便在疼痛中难以克制地胀大勃起。
湿发垂下刺在眼旁,魏雾看向搭档的视线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他知道对方容易心软,道个歉就能得到谅解,但依然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裴步攀脸上不为所动的神情有些动摇,眉头紧紧锁起,低声骂道:“现在知道痛了,白痴!”
他摇动一旁的旋钮,把电疗仪的上半截抬起,魏雾的上半身随之倾斜,视线一览无余地看到自己下半身粗壮的性器。
做完这一步,裴步攀才把人晾在床上,松开钳制环视四周。
暗室明显还有进行任务准备的用途,光线昏暗的边边角角陈列着各色冷兵器,整齐得与另外半边胡乱摆放的性玩具格格不入。
短暂搜寻后裴步攀毫不犹豫地走到玻璃柜前,拉开抽屉取出其中的治疗药物。这是部门按时发放给超能力者的特效药,根据体质类型差异,配方也会相应调整。
将药物带到电疗台前,挤出过量的药剂放在手心,粘稠凉液从指缝溢出滴在冒着热气的胯部肌肉上,魏雾打了个寒战。
空气中飘散一缕清香的薄荷气味,掌心满是冰凉,想必这种刺激性提取液是作为成分之一添加在治疗药物里的。
有那么一瞬间,裴步攀感到了犹豫,可这点同情心在看到对方奄奄一息却依然顽固的眼神后便转化为气恼。
直到现在魏雾都没有做出任何解释。
……可他为什么需要向自己解释呢?
裴步攀无视这个问题,将裹满冰凉药剂的手贴到蓄势待发的性器之上。
大量稠密胶体在手掌和阴茎间挤出咕叽咕叽的水声,液体成股顺着肉柱流淌到囊袋,被指尖轻柔地抹匀。
白皙温暖的手隔着层粘液细心照料到每一处缝隙,最后虚握住前端,拇指在马眼处转圈。
液体涂上去的瞬间就开始发挥作用,遭遇电击的细胞在药剂作用下迅速自愈,马眼渗入的药水则从内侧发起配合,整根阴茎内外又痛又痒,恨不得立刻找个小洞插上几回。
裴步攀的手不怀好意地保持着半握住前端的状态,像是等待猎物上门的陷阱。
魏雾胸腔剧烈起伏,忍着主动往他手里抽送的欲望。尚且保有的一丝理智都为他感到诧异,什么时候开始竟然能忍住性欲了。
也许多等一会儿可以看见他失态,但裴步攀现在没多少耐心,见计划没成功便冷哼一声,收回手解开身上的衣物。
明明是二十多度的天气,他却依然穿着长袖,暴露在外的皮肤残留着爱欲的吻痕,被另一个人手中薄茧捏出来的红印布满全身。这还是经过了一天休息的情况,仅从恢复后的痕迹便不难想到昨天他做得有多凶。
电疗床上的人呼吸陡然变重,裴步攀咬着下唇,磨蹭间发现腿间早已悄悄为容纳巨物做好准备。
上次性爱中刚被操得合不拢的后穴此时已经恢复八成,即使有情液充当润滑剂,伸入两根手指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这是身为「羚羊」的不便之处,以往总是令他安心的身体素质偶尔也会带来烦人的副作用。
裴步攀没多少心思花在自己身上,随便应付两下了事,双膝跪上电疗台,爬到勃发的阴茎之间。
刚才还倔强和他对视的人现在却闭上眼睛侧头不敢看人。
裴步攀气笑了。装死,装得到哪儿去?绳子捆得结实,他今晚还逃得掉不成。
于是也就不发一言地靠近,察觉到对方及不可见的紧张抖动才出了口气,恶作剧般屈起膝盖贴着对方下腹缓慢坐下,轻轻扭腰调整位置,臀缝抵在性器之上。
阴茎仿佛被嫩滑温软的豆腐贪婪舔弄,被捆住的身体猛烈一震。
魏雾的眼皮剧烈颤抖起来,一边摇头一边无法自抑地挺腰磨蹭,然而再怎么蹭终究无法操进穴口,如同隔靴搔痒一般难耐。
粗喘里染上口干舌燥的情欲,心底有个声音拼命安慰:没插进去就不算,没插进去就不算……
接着肩膀便被人推开,裴步攀双手把他抵在背后半抬的电疗床上,一条软舌伸进齿间。
魏雾心里警铃大作。
这是越线的,不应该有亲吻。他才17岁。
可是该如何拒绝?
他没有办法用牙齿咬那条生疏摸索的舌头,只能反过来用自己的舌头推开不请自来的客人,那条柔软的舌便换了个角度继续往他嘴里钻,像条滑溜溜的泥鳅。
身上的人发出缠绵情动的轻哼,撑在他肩上的手逐渐放松,瘦腰失去支撑往下坠,隔着层汗湿的背心紧挨在魏雾身上。
裴步攀还是第一次掌握接吻的主动权,此时正专心感受新鲜的控制感,这点小障碍没被放在眼里。他一面亲吻一面把背心推到肋骨,两人腹部的肌肤严丝合缝贴在一块,彼此都被烫得战栗,让人不得不想起以往用手抱着这段腰变换角度挺动性器的满足。
这个吻结束时魏雾下意识睁开眼,目光追寻略带红肿的嘴唇,看到搭档诡计得逞的嘲笑。
裴步攀用拇指擦去唇边的唾液,后穴抵着硬到微微上翘的阴茎跪起上半身,低头看他的眼神带着清亮的理智色彩,跟一旦性欲上头便昏昏沉沉的魏雾对比鲜明。
魏雾屏住呼吸,无法移开视线。
青年人骨肉匀停的身体在台灯下亮得晃眼,薄薄的肌肉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匀称身形,与白皙软滑的皮肤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