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转化成细啄,魏雾抵着裴步攀绵绵密密地吮吸,情动的喘息交织在一块。对方慢慢退后,仿佛这样爱怜的吻比单纯唇舌相交更令人无法承受。
“好了……”裴步攀伸手遮在两人之间,半捂住对方的下巴和嘴唇,犹豫的语气带着商量的意思,“轻一点可以吗?我同学都在隔壁……”
手心被人舔了一下,他微微皱眉和另一个人对视,看见对方眨了眨眼表示同意后才放手。
魏雾又凑过去吻了吻身下人眼睑下方的皮肤,随后就着压在对方身上的姿势屈膝跪起,双手勾着T恤下摆脱去衣物,露出矫健的赤裸肌肉。
房间没开任何一盏灯,唯有月光在地面上漫反射出细微的光线。裴步攀从指缝里看到弱光勾勒出的些许线条,感觉自己的脸烧得发烫。
察觉到这道躲闪的视线,魏雾轻咳一声,俯身时握住搭档的手抱在自己背后:“想叫出来的时候抓我也可以。”
“受虐狂……”裴步攀侧过头去,方便对方欺身而上,一条腿下意识勾在对方腰上。
他现在全身只穿了件上衣,这个姿势轻易就把湿润的后穴暴露在空气中翕张,无声地渴望被另一个人贯穿。
魏雾牢记着裴步攀说的每一句话,并打算以后严格按照其中的规章制度生活。于是此时也不急着提枪上阵,反而抬头在床头寻找起来。
“安全套放哪里了?”视线里没有上次购买的必备物品。
“……这次不用。”
“可是——”
“以我说的为准!”裴步攀咬牙把对方拉得近了些。
看见这个人的脸,心里原本泛起苦涩的酸水,但一旦说起话来又只剩下气恼和烦闷,这种心情该如何称呼呢?
他眼看着压在身上的人犯了难,然后又听到一个问题:“那润滑……”
“不要。”
这句话有赌气的成分在,说完裴步攀就后悔了,但仍然撑着没让人看出来。
魏雾嗯了一声,一只手撑在搭档侧方,另一只手握住抬起的大腿,阴茎抵在穴口浅浅进入半寸。
渴求许久的后穴难以自持地吸吮龟头,液体加速分泌,刺激着穴内产生阵阵痒麻。
接触劲腰的大腿隐蔽地滑动,暗示对方再插得深些。
魏雾伸舌在他耳垂舔拭,从容地挺腰把性器操进穴里。温暖湿润的甬道像是一张小嘴不断吸着他的阴茎,每根凸起的青筋都被充分按压,舒爽地令人后背发麻。
“嗯……”裴步攀大腿哆嗦一下,被充分进入的感觉不断提醒他已经到最深了,但理智支撑着一个事实:粗硕的阴茎才插进一半。
现在停下来润滑的话别说魏雾,他自己都难受得受不了,但继续深入恐怕又会潮吹。
那种皮肤碰一下就快高潮的感觉裴步攀短时间内不想体验第二次,但又拉不下脸求搭档暂停,可谓是骑虎难下。
“不舒服?”魏雾忍耐的声音贴在耳边。
“……没事。”很奇怪,他今天不想在这个人面前跌份。
魏雾没有追问,扯住大腿的手松开牵掣,裴步攀唯有自觉夹紧他的腰维持稳定。
常年握着各色武器的手顺着大腿内侧摸到两人相连之处,接着并未停留,而是屈起食指关节按在裴步攀鼓胀的会阴部。
“呜、啊啊啊啊——”
会阴被用力研磨时裴步攀完全把隔壁还有同学的事忘在脑后,准确地说这时他的脑海里除了令人窒息的快感外已经什么都剩不下了。
哭叫被一条舌头堵回喉咙,后穴在接近恶意的撩拨下渗出大量清液,顶着小穴上方软肉的指关节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性器反而在他还没回过神的时候随着关节的动作同步小幅度抽插起来。
“呜……啊、太满了,……”裴步攀扭动腰肢想要挣脱,然而却带动小穴主动用不同方式迎合阴茎的挺弄,尾音带着抽泣的意味。
魏雾也被他的动作挑逗得想把人按住当做飞机杯来狠操一顿,可隔着一层睡衣竟无法将人固定在怀中,只感觉这人好像一条小鱼在手臂里滑来滑去。
“好,不弄这里了,阿攀乖……”他暂退一步,改为用双手环着人亲吻。
折磨人的酥痛停了下来,裴步攀的神智稍微收回大脑,又想起有个重要提醒忘了说,在接吻的空档支吾地问道:“可不可以只做一次?”
“…………我的一次?”
“嗯……嗯。”否则就太欺负人了,虽然现在好像也挺不利于对方的。他有些忐忑,不敢面对另一人的目光,“我明天早上十点有课……”
魏雾无力地把脑袋埋在身下人的肩颈处,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很有种把人操晕过去的冲动。他平时明明不是会产生这种暴力想法的人,难道裴步攀难得的主动给了他什么美好的憧憬吗?
算了,还是做个体贴的搭档。
“那好吧……”他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可怜,但已经是努力表达不在意的成果了。
裴步攀知道自己没理,补偿似的抱住对方的背贴得紧了些。
双手攀着光裸的腰背肌肉,分布着人体最多触觉感受器的掌心和指尖将纹理分毫不差地传进脑海,几乎清晰地记录下对方的肌肉发力鼓起带动阴茎整根埋进后穴的全过程。
分外详细的细节令羞耻感成倍增加,他发出颤抖的吐息努力容纳穴内的巨物,耳边传来满足的喟叹。
“疼就咬我。”魏雾亲亲他的侧脸,抱着人舒徐地抽插起来。
最初幅度尚小,仅是阴茎根部在穴口小范围进出,阴囊打在柔软的臀肉上,企图把囊袋也塞进体内。
裴步攀还能忍着不发出太明显的喘息,闭眼专心感受手下肌肉发力操弄自己的触感。
等到阴茎磨蹭着前列腺点抽出半根又原地顶回最深时,他的神智便又涣散起来,压抑本能的呻吟从齿间泄出弥漫在宿舍。
穿着睡衣和魏雾做爱是今天做的最错误的决定。有着这么一层衣物在,魏雾无法将他完全固定在臂弯,裴步攀便随着抽送的动作轻轻晃动。
阴茎抽出时他也沉下腰去追,连根插进的时候就抱着身上人的肩膀往上躲,又是怕又想要,魏雾感觉心里某个地方被他的小动作戳得颤抖。
“呜?”眼前景色突然旋转,裴步攀被他握着大腿转了个方向,捂住差点喊出声的嘴巴。
大手将他的肩往下按在床垫,另一只手则托着腰向后,裴步攀被迫摆出挺起臀部讨欢的姿态承受魏雾的阴茎。
睡衣由于这个姿势往肩膀方向滑去,堪堪挂在背部中间,胸腹暴露出大片空隙。
魏雾的手从他睡衣和前胸的空隙伸入,大手张开粗鲁地抚摸左右两边乳头。早已饱受蹂躏的软粒痛得发硬,裴步攀哽咽着空出一只手握住在身上肆虐的手掌。
满是薄茧的手暂时放过乳头,反过来牵引着前来制止的身体的主人往小腹摸,柔软的肚皮下有个形状明显的突起,随着身后的一记狠顶显得更为突出。
“不是的……”裴步攀吓得连呼吸都忘了,张嘴就是下意识的否认。
“不是什么?”魏雾发觉喉咙传来的嗓音略微扭曲,自己都为此刻的满足感到诧异。
裴步攀急促喘息几次,呜咽着往前挣扎想把肚子里的那根孽物弄出,还没完全离开勃发的阴茎就被握住肩膀缓慢按了回去。
性器顶开小穴的细小环节前所未有地生动,他咬着嘴唇不敢大声哭泣,只能轻声求饶:“哈、唔……前辈,好恐怖……”
魏雾喉结滚动,低声劝慰:“阿攀都已经尝过这么多次了。”
以前也是这么深吗?之前几次他一直被顶到腹部都看得出来?裴步攀对两人间情事的过分之处后知后觉,哭喘声捎带上以前的老本。
魏雾却已经被甜腻细慢的调情折磨到尽头,眼神里满是涨到高峰的性欲,就着后入的姿势握腰狠狠抽插。
分泌过量的汁液随着动作挤出体外沿着无法合拢的大腿流下,裴步攀连支撑自己的力气都不剩几分,膝盖跪在床垫上战栗,到最后连牙关都没力气咬住被子,哼哼唧唧的责备和呻吟在室内流转。
射精的时候他连手指都不太抬得起来,幸好魏雾说话算话,将浓精射在穴口溅到会阴后就不再进行下一轮。察觉没被内射时裴步攀既有几分失落又非常感激,这样一来清洁工作就省事许多,明天去上课前不用花太久时间把精液弄出来了。
虽说只射了一次,这次却比以往累了许多,第二天魏雾醒来时裴步攀还沉沉睡着。
先醒的人小声地从卫生间接了点热水,把毛巾浸在水里,拿出来拧开后细心地为床上的搭档擦拭身体。
一切做完后他坐在床上看向闹钟,时间还早,可以让裴步攀再睡一会儿。
视线还未转到搭档的睡颜便被闹钟前的证件吸引。
魏雾的直觉突然嗡嗡作响,警告他不要细看。但昨晚在对方身上为非作歹的手还是伸了过去,把学生证拿到眼前。
「裴步攀 药学与实验学院
北历46年6月」
……现在是什么时候来着。
大脑突然变得愚钝,迟迟不敢完成简单的加减,可这个事实终究太明显了。
按照这个日期,对方的年龄应该是17岁10个月左右……现在的大一学生多少岁来着?18?但已经够了。
“前辈?”学生证的主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你起得好早。”
对方没有问好,甚至连一个点头都没施舍,诡异地沉默几秒。
“——你还没成年?”魏雾突兀发问,背影僵在原地无法转过去面对他
“啊?”裴步攀揉揉睡眼,打了个哈欠,注意到他手里的学生证,不甚在意地回答,“对啊,快了,下个月。你要来我的成年礼吗?我可能会回去办。”
“…………”
“前辈、咳,魏雾?”裴步攀疑惑地皱起眉头,从床上爬过来看他,行动时带起体内酸软的疼痛,发出咬在舌尖的轻吟。
天哪。
魏雾心想。
完蛋了。
第22章 抓人
晚上八点正是大多数人吃完饭出门散步的时候,老旧居民楼下三三两两的老人悠闲地打着招呼,今年夏夜并不闷热,呼吸新鲜空气令人心情舒畅。
吵闹声传到魏雾的窗户里变成细小的背景音,房间的灯亮了很久,他也在座位上呆坐许久。
座位旁躺着摊开的行李箱,夹层里是离开这里所需要的重要证件,地下胡乱塞着几件衣服,其余只是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儿。原来魏雾生活的必需品仅有这么多。
视线长久凝视着桌上摊开的的笔记本,记得满满当当,都是他方正认真的字迹。
风哗啦啦翻动纸张,魏雾机械地伸手把它固定在原地,恰好停在最开始的一页。
如何安全地进行性行为?
第一步:安全的性行为应该事前戴上安全套,做好保护措施。(这里在安全套三个字上圈了重点)
第二步:充分润滑,使双方的身体保持在放松状态。(下方写着一行「和锻炼前要热身差不多」的提示)
第三步:进行性行为,整个过程要温柔。(「温柔」,这个词被描了几遍加粗)
他深吸一口气,颤抖地吐了出来,略带抽噎地拿起手边的笔,在笔记上方加了一行注释。
「第零步:确认对方的年龄。」
怎么可能呢?超能力者管理部门到底发了哪门子癫把一个未成年人放在自己这个精神病人身边?
可一旦知道这个事实很多问题又迎刃而解。比如裴步攀为什么总是穿些成熟款的风衣,为什么在学校故意带着平光眼镜,乃至他们在实验室小房间之时为什么其他人都去酒吧单单留下了他……
回忆纷至沓来填满思绪,从夕阳光线暧昧不清的那个夜晚开始。
裴步攀站在面前,一手插入他的头发轻抚,脸颊发红地说这里没有监控,于是魏雾理所当然地站起来把人按在吱呀作响的小床上干到潮吹。裴步攀主动伸手握住粗大的阴茎青涩地学着动作撸动,无可奈何地趴在膝盖上含住自己的性器。裴步攀眼神朦胧地看着他,环住肩膀向他索吻,做爱的时候一心沉浸在欲海连小腹被顶出的形状都没注意。高潮时无意识地喊他「前辈」。喜欢逞强。做过头了也不会生气。总是如此。
魏雾哽咽着把脸埋在手心,肩膀因抽泣而轻微耸动。
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引诱对方和自己上床的。裴步攀什么都不懂。
他真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卑鄙小人,到了现在还会因为想到搭档而不合时宜地勃起。
魏雾吸着鼻子起身,阴茎硬得发痛地晃了晃,可却完全没被主人理睬。
旋转书架上的按钮将暗门打开,他匆匆扫干净电疗床上的薄灰。自从和裴步攀的肉体交流密切起来后这张床就没用过了,现在想必要加倍偿还。
三孔插头接通电源发出嗞的一声,整个设备轻嗡,内部的设施积蓄着电流,狭小的空间内弥漫一股紧张不安的气氛。
魏雾急忙躺上电疗床挨个系紧扣子,最后双手平放,胸前的几个搭扣自动合上。
设备运转的声音越来越快,加速的滴滴声提示治疗即将开始。
“啊——”痛苦的嘶吼伴随着电流穿过全身,魏雾的身体迅速绷紧,可还是抵挡不住内部传来的剧痛。
即使是超能力者这也是一项苦刑。他们的恢复能力异于常人,对痛苦忍耐力同样高出数倍,但并不是没有感觉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