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视着自己的阴茎被这副美好肉体一寸寸吞入后穴,逼仄潮湿的甬道一张一合吮吸紫黑肉柱,裴步攀脸颊染上情欲潮红,但依然没有退缩。
吃到阴茎根部时分开跪在腰间的大腿颤得明显。裴步攀咽了口唾沫,打算放他一马,给魏雾下马威可不能自己先挺不住。
底下的身躯突然往上一撞,最后一截性器操进穴内。绑带发出吱呀响动,裴步攀的腰瞬时软了,慌忙撑住身体没让自己直接坐进阴茎里。
魏雾低喘几声,不甘心地再次小幅度顶撞,裴步攀只觉得孽根碾过体内软筋,脊背都开始发麻。
他赶紧趁着还有力气重新跪起来,只留小半截性器在体内,恶狠狠地逼着人对视:“现在是在惩罚你,别给我享受!”
意识到自己的失控,魏雾痛苦扭头,躲开他的视线,直到现在还是没有开口之意。
这幅躲避的样子令裴步攀感觉寒冷。
他的声音里带上些许哽咽:“和我上床你恨不得去死?”
“不是……”魏雾的回答非常干涩。
“那是为什么,明明都做过这么多次了,你自己说的。”
是他说的。他牵着对方的手从小腹摸到阴茎的形状。他说,阿攀明明都尝过这么多次了。
裴步攀垂下潮湿的睫毛,再次沉腰把性器纳入体内,这回是认真的,深深地、深深地吃了进去,稍微一动腰,小腹就显出明显形状。
“哈……”他发出不敢相信的低叹,抬头望进对方的眼睛,青涩地摆动腰臀,试图找到做爱的技巧。
如果不是手也被固定在两侧,魏雾一定会把自己的脸捂起来。
太糟糕了。他还这么年轻,比自己小15岁。都是魏雾害的。他本来可以有正常的搭档,度过无忧无虑的大学生活,也许会有一个女朋友,他们会在圣诞树下接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主动跨坐在自己身上渴求一点微不足道的快乐。
以往都依赖对方探索,基本没学到迎合那根性器的方式,此时怎么做都不得要领。裴步攀摸着肚皮小声求助:“前辈?……”
魏雾竭痛苦地按捺本能:“小裴,这是不对的。”
他遵从道德的要求换回略显生疏的称呼。他们是搭档,也应该只是搭档。搭档之间不会做到这一步……魏雾明明一开始就知道。
带着体温的眼泪砸到身上。
裴步攀抽泣着问:“为什么一直看不起我?”
“没有看不起。你……你太小了,你还不懂。”
身上的人抬起头来,绯红的眼神里带着难以置信,泪珠还在眼光里打转:“就因为我没成年?哈……真抱歉,性同意的年龄是16岁,18岁是刑事责任能力分界线。你记错的事凭什么要我负责!”
魏雾眼睛也微微发热:“你真的理解我们在做什么吗?”
裴步攀抽抽鼻子平复了点呼吸,嘲讽的话语里带着鼻音:“我们在交配,好了吗?你觉得我把这当什么,滑滑梯啊?”
“可是——”魏雾虚弱地看着他,“你将来会后悔的……很久很久以后,你一定会想起我们现在做这种事……是我诱骗的你,强奸,求你帮忙,在你还不懂事的时候……”他的声音有些抽噎,“你一定会恨我。”
裴步攀带着哭腔打断他:“前辈,你好傲慢。”
啊,又惹他哭了。
要是没被捆在床上,魏雾肯定会伸手擦掉他的眼泪。
第24章 双向欺骗
心脏收缩,心率加快,肋骨下的内脏隐隐作痛。这是魏雾看到裴步攀伤心时难以解释的生理反应。
他承认,对方的年龄并不能成为逃离这个城市的借口,但明晃晃的事实摆在眼前,直接成为点绕魏雾心中长久以来恐惧的引线。
这份深渊里静静流淌的恐惧不是从最开始在宿舍强奸了裴步攀开始的,追溯它的源头,也许是对方开诚布公讨论解决他的性瘾问题的那个夜晚。
那时裴步攀满心犹豫地问需不需要自己为魏雾提供心理帮助,而他想也没想一口同意,恐惧的种子就此深深植入心里,随着搭档每一次关切的问候逐渐长大。
直到发现搭档确实有可能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刺眼现实清晰地浮现于脑海之中。
——会不会他们之间的关系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骗局?
假设裴步攀对两人间「心理帮助」中蕴含的侵犯意味浑然不觉,只是单纯一片好心抱着援助别人的想法接纳自己……接下来的那么多次做爱会不会都是魏雾单方面的诱骗?
他无法否认自己在点头接受对方帮助时心里的一点雀跃。
回想起来其实解决性瘾问题的路径不止一条,为什么故意无视了别的解决方案。很多时候也并不需要做到上床的步骤,为什么事情还是走到最后?……以及,难道性瘾只是自己的一场幻觉?为什么他现在可以如此理智……
裴步攀停止抽泣,猫一样趴俯在魏雾胸前,抬头轻咬他带着青茬的下巴。
哭过的身体又热又软,后穴可怜兮兮地听从主人意愿吸着底下的粗大肉柱,既无法挣脱也得不到进一步满足。
他还在等对方的回应。
裴步攀有一千个说服搭档的理由。从相关法规的具体规定到释义,到人际相处理念,到情理和哲学,绝对可以把对方说得哑口无言。
可如果魏雾心里不相信,那口头占据上风又有什么用,他还是会拿出那副“你只是太年轻你还什么都不懂”的说辞。
裴步攀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因为年纪比同级学生小而被特殊对待,高中其它同学开黄色笑话会挤眉弄眼对他起哄:“人家这么小哪儿听得懂这些。”
世界上有些人缺乏最基本的智力和道德,裴步攀很早就学会容忍,可就连魏雾都以为他还是个连做爱都不懂的乳臭未干小屁孩,多少还是有点崩溃。
拜托,他上了城市最好的大学,在专业内实力最强的实验室内研修,被超能力者管理部门管理层亲自签文录用,怎么可能唯独对性事一无所知?现在连中学生都知道两个人抱在一起滚来滚去意味着什么了,他当然不会是一张白纸。
这种事——肌肤相亲、唇齿纠缠、呼吸交织,被另一个人的气味环绕,耳边都是梦呓般的呢喃——当然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可能和……
和什么人做?
“阿攀。”魏雾轻声开口。
裴步攀甩开难以厘清的思绪,撑在倾斜的电疗床上抬眼和他目光相接,先等到的不是回答而是身体本能的反应。
扣在两边的手色情地揉捏他大腿内侧的细滑皮肤,酸涩肿胀的感觉一路传到小腹,两个圆润乳粒硬硬地挤在乳晕和魏雾的前胸之间。仅是这样简单的玩弄便远远胜出裴步攀方才的拙劣模仿。
执拗的表情露出些许情动失态,他立刻咬住下唇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别以为可以用小花招把事情糊弄过去。
魏雾却对刚才发表的一番高高在上言论闭口不谈,转而认真问起另一个问题:“你觉得我的性瘾还有救吗?”
“……干嘛忽然问这个。”裴步攀眉头微皱,觉得两人的共同努力遭到质疑,“你不是做得很好吗?这几次任务没有再在野外忽然发作,每天可以控制自己定时自慰,上次也说不再看色情杂志了吧。”
虽然改成看裴步攀的照片了。莫名其妙。
他心里突地察觉一丝诡异,来不及细想便听见魏雾松了一口气欣慰地说:“都是你的功劳。”
“什么意思……”裴步攀有些底气不足,甩甩不甚清醒的脑袋,固执地追寻对方的眼神。
这次那道目光不再逃避,瞳孔包含的情绪从痛苦愧疚转变成了下定决心的平静。
“你会把我治好吗?”他像个真正的患者对医生提出询问。
裴步攀心头微颤,点头承诺道:“当然,我们要一起解决这个问题,我会陪在你身边的。”
“太好了。”魏雾喃喃自语。
他的表情看上去像只刚被收养的流浪狗,有种千辛万苦才找到家的释怀,看得人泛起酸涩。裴步攀似乎是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俯身亲吻他的嘴唇。
原来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这样自在。
专心感受另一个人逐渐活跃的回应,他慢慢沉溺在辗转的酥麻感中,连下半身积蓄的焦躁都暂且忽略。
唇分时无法抬起头,裴步攀这才发现有一只大手不知何时托着后脑。
脑子转不过弯来。第一个浮现在脑海里的是疑惑:明明没听见声音——
下个瞬间腰就被人握住向胯部撞,渴望许久的阴茎迫不及待整根操入,挤出穴内淫糜的汁液。
“呜——”裴步攀顶着膝盖下意识往上挣扎,魏雾随手扯过绑带将他双手系在身后。
硬了这么久,实在也该好好缓解一下。
魏雾将潮湿黑发抹上去,就着靠坐的姿势将被捆住的人拉到腿间,一句话不说便环住搭档的胸背按入性器,软嫩臀瓣反射性收缩,只令他觉得仿佛操进一穴温软果冻之中。
裴步攀还没来得及阻止,另一个人就抢先将他的舌头含在嘴里,吻法比之前粗鲁许多,咽不下去的唾液溢出唇角。
手绑在身后不仅连推开都无法做到,还打开肩膀让前胸两乳更加挺立。放开限制的搭档自然不会错过可乘之机,拇指和食指开开合合从锁骨揉到乳头,虎口下方的手掌肌肉重重碾过乳晕,乳头红得像要沁出血来。
呻吟咽在唇齿深处,那只手又往下摸到肚脐,轻柔地用指头在里面转了转,裴步攀的性器便颤颤吐出清液。
嘴唇、胸口和后穴一并夹击,仿佛是被多个人同时侵犯,一时竟不知该先叫停哪个。然而身体却十分诚实地臣服于快感,不消多时便射了出来。
体内传来烫得吓人的熟悉感觉,裴步攀知道被内射了,狼狈地抵着肩膀喘息。
不甘之余有些困惑,魏雾已经很久没有表现出如此粗野不听话的一面,现在反倒和最开始几次失控般的性爱经历相似。
魏雾硬了大半晚上才得以重获自由,畅快抽插几十次痛快射了出来,将白浊滚烫的液体送入甬道深处,舔舔牙齿将半勃性器抽出小穴,托着腰身的纤薄肌肉将人抱在怀里起身。
胳膊暂时派不上用场,待在臂弯里不免有摇晃之感,裴步攀不自觉往他肩上依偎,刚高潮的身体抽空力气,全身重量悬挂在另一个人身上。
等到被放在电疗床上解开手上的绳索时他还以为今晚就到此结束了,正努力平复呼吸缓解下腹的酸痛,就感到魏雾拽着脚踝扯开双腿,操得汁水狼藉的穴肉暴露在台灯之下。
明亮刺眼的灯光照射在电疗台上,尚且无法完全闭合的小穴一收一吸,还在徒劳地吮着抽离的阴茎,然而却只有浓稠精液随着翕张涌出身体。
魏雾舔了舔犬齿,用指甲温柔刮过小穴上方红肿的会阴,裴步攀还在不应期的性器颤抖起来。
精液没有流完便被再次勃起的雄茎捣入体内。魏雾恢复得很快,拉着脚踝把人从电疗台上拽近了些,半插入的阴茎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裴步攀还没回过神来便又一次被迫承欢,沙哑的哭声里带着不解。
刚被操射一次的身体需要时间恢复,魏雾也明知这点,一直以来都体贴地等待他同意才继续情事,有时明明尚未射出也只会亲吻裴步攀身体各处忍耐欲望。
记忆里上次被毫无间断地操弄似乎只在第一次被强行索爱的时候,那时魏雾还没进行任何性瘾干预,似乎也并不了解高潮后的生理特征,发生这种事也情有可原。可经过这么多次尝试,怎么还会有失控的迹象……
思路紧接着被涨潮的快感冲散。属于搭档的大手蛮横摩擦泛红的皮肤,舌头在口腔无礼搅动几乎顶到舌根,裴步攀有种全身都被侵占的错觉。
“啊……前辈、呜——”他思维涣散地想让对方轻些,还未说出口便被一记凶狠插动顶到浑身发颤,体内碾着软筋的阴茎不再遵循九浅一深的章法开始放肆抽插,沿着脊柱攀升的快感干得他头皮隐隐发麻。
今晚第二次被内射时,裴步攀的性器只颤抖着流出几股清液,腹部发颤地抵达干性高潮。
他不像魏雾一样能坚持很久,昨夜已经做过一回,不久前又射了精,现下小腹一抽一抽地泛起酸痛。不能再继续了。
射过两次后魏雾仿佛恢复了点神智,俯身把搭档的脸掰过来亲吻,拇指擦去对方脸上的生理性泪水,刚刚的失控像是短暂意外。
“对不起……”把一天仅有一次的道歉机会用在这里似乎太过奢侈,他深呼吸几次让喘息声不再那么粗重,低声询问,“我是不是又变糟了?”
魏雾想清楚了。
如果原本便以治疗性瘾为开端,那不妨将错就错,最后以成功治愈作为畸形关系的结尾就好。
发生过的事已经成为不可更改的事实,中途把事情戳穿只会点醒另一个人的耻辱,为什么不能善始善终到最后呢?
多年后也许对方会醒悟过来,愤怒地找他算账,那便是他坦然认罪之时。
在魏雾为自己身为前辈和年长者哄骗搭档上床而羞愧的时候,裴步攀也在心里直面自己作为心理干预实施者主动引诱对方做爱的事实。
他闭上眼睛抽噎,过了好久才违心地摇摇头否认对方的自贬。
“你……这是,唔,特殊情况。”他艰难地从满地散乱思绪中组织好语言,“多锻炼的话,一定能控制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