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翰怕把人吓出个好歹,转口说起他感兴趣的事:“喜欢梅花鹿?那等会我带你去看好不好?还能摸一下。”
果然一听可以摸,江月白就被转移了点注意力,半信半疑的抓住司明翰胸前的衣服问:“真的可以摸?它会不会用蹄子踹我?”
四脚兽都喜欢用后蹄子踹人。
还有梅花鹿的角那么大,自己这小身板会被一下子顶翻吧。
“不会。”司明翰觉得这小脑袋想的真多,不知道私底下是不是也这么胡思乱想自己,又会想些什么?
司明翰想着微微笑起来:“放心,这里的动物都很温驯,不招惹它们都不会伤人,到时候还有专业人员看着,还有鹿车能做……”
江月白被司明翰说的心向往之,这辈子车做过不少,鹿车还真没做过,他就有点着急:“那我们现在去坐吧。”
看小可爱已经忘记了自己之前为的什么到这边来,司明翰就捏了捏他肉肉的脸颊,在他嘴上点了点:“先去刷牙。”
自己好不容易拥有的共处一室的机会怎么能轻易放弃。
江月白终于想起自己现在还带着满嘴蒜臭味,真难为司明翰听他说了这么久的话都没嫌弃他,看来是真爱了。
中年男人把它们拉到一处观景别墅前停下,然后递给司明翰一张门卡:“这是季少吩咐送给司总的,说是怕司总忘记带门卡,还有等会会有专门服务这座别墅的工作人员到来,司总若是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吩咐他。”
司明翰接了卡,等人告辞离开,转身刷卡打开别墅大门。
江月白脚踩在平滑的小路上,看着两边的草坪想到中年男人的话问他:“这别墅是你的啊?”
司明翰挑眉回他:“嗯,之前建好季然就给我和贺严川一人留了一座。”
只是他平常没有闲情逸致过来消磨时间,所以一直空置着,直到今天才算物尽其用。
“哦。”江月白点头,暗叹果然有钱人的生活是他们小市民无法想象的,这么一座别墅他奋斗一辈子都不一定能拥有,别人却是说送就送了。
司明翰带着他上到二楼主卧,里面家具一应俱全,被褥也在柔软的大床上铺的整整齐齐,看着就像是有人住着一样,丝毫看不出空置很久的模样。
司明翰打开浴室的门,从抽屉里拿出牙刷水杯毛巾等物,看到架子上的浴巾才回头询问打量房间的小年轻:“要不要顺便洗个澡?”
江月白闻了闻自己的身上,一股烧烤味,而且刚刚吃烧烤身上不免会热出汗,就点点头。
司明翰就把沐浴露等洗漱用品的位置指给江月白看,之后就很自觉的关上门出去了。
江月白对着镜子理了理自己有点乱的头发,理到一半想到等会要洗澡,就拿起牙刷先刷了牙,扒光了自己站到淋雨底下冲澡。
一身臭汗冲个澡是挺爽的,江月白一边揉泡沫一边不由自主的哼起了不在调子上的歌。
门口司明翰像个变态似的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半响除了哗啦啦的水声还是水声,操蛋的是光听到水流声他心思就乱了。
脑海里除了那具自己抱过的年轻雪白的肉|体,和想象出来的水流冲刷过赤/裸身体的美,什么都想不起来。
半响后,司明翰苦笑的看着自己,碰到江月白他的自制力从来都薄弱的不堪一击。
偏偏每次都管不住大脑的想入非非,自找苦吃……
苦恼的扒了扒头发,司明翰转身到别的房间洗凉水澡去了。
等江月白包裹着雪白的浴袍探出头来,看到卧室里没人松了口气走出来,苦恼的看着怀里抱着的衣服。
刚刚洗澡没想到,完了才发现自己没有换洗衣物。
至于之前的……夏天沾了汗液的衣服让洗过澡的他在穿上挺艰难的。
江月白在屋里转了几圈,没看到洗衣机,就打开门到外面,不过看着走廊和一楼大厅,想到自己在别人的领地范围乱转不好,就又回到房间里,坐在床边上等司明翰回来问他洗衣机在哪里。
司明翰速度可没那么快,以至于江月白左等右等,等到大夏天容易犯困的小年轻从坐着,到不由自主的靠在床上眯起眼睛。
等司明翰一身放松又慵懒的走回来,就看到一个抱着被子呼呼大睡的——雪白兔子。
司明翰走过去拉开江月白脑袋上顶着的浴巾,摸了一把还湿着的头发,不得不残忍的把人叫醒。
“小白,先别睡。”司明翰亲了亲江月□□粉的耳朵,呼叫睫毛颤动的小东西:“醒一醒,把头发吹干再睡,不然要着凉头疼。”
江月白困难的挣开一条眼缝,被瞌睡虫主宰的大脑稀里糊涂的,呆呆的眯了司明翰一眼又闭上了眼睛,他这会就只想睡觉。
司明翰没办法只能先去拿了吹风机过来,把小年轻脑袋挪到自己大腿上靠着,开小档对着脑袋吹了吹。
睡梦中的江月白脖子一凉,清醒了点。
“干嘛啊?”软绵绵的语气很不满,带着深深的起床气,抱紧自己拒绝冷风在吹进来。
司明翰看着人呆萌的模样和露出来的精致锁骨,喉结隐忍的滚动,觉得刚刚的冷水澡都白洗了。
可是眼前的萌兔子目前是只能看不能吃,他只得努力把目光从小可爱脸上移开,把风调成热的,拿远一点便于说话。
“怎么不把头发吹干再睡?小心头痛。”声音低哑微沉,迷迷糊糊的江月白都感觉出不对劲来了,脑袋底下感觉怪怪的……
困意上头就反应迟钝的小年轻,艰难的爬起来,疑惑的抓了把头发,带着困意的声音疑惑问:“什么东西咯我?”
司明翰动了动双腿遮掩了一下,咽了下口水随口说:“腹肌吧。”
江月白……觉得腹肌位置不对劲的他又懒得多想,反正也是随便问问,就无所谓的点点脑袋,再次闭上眼睛:“你帮我吹一吹。”
“嗯,靠过来一点。”司明翰努力平稳呼吸,尽量忽略浴袍下的美景。
江月白打个呵欠:“你声音怪怪的。”
“嗯。”司明翰从嗓子里挤出一个音节,而后呼口气清了清暗哑的嗓子道:“可能刚刚洗澡水太冷了,有点感冒吧。”
这理由很合理,江月白没听出什么不对,脑袋凑过去让人给自己吹,一边说:“那你记得要多喝热水。”
“嗯。”小可爱的关心对老男人还是很受用的,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在睡一觉会更好。”
“对。”
目的达成,避免自己在想入非非,司明翰不再多说加大风力帮小可爱吹头发。
吹到八层干他关掉开关,忍不住柔了一把洗过后更加柔软蓬松的脑袋。
“那你先继续睡。”看着人抱着被子躺下,司明翰转身走进浴室放吹风机。
瞌睡虫没走干净的江月白很听话的迅速睡着,速度快到司明翰回来就听到了小呼噜声。
上床躺好,司明翰悄悄把人往自己怀里卷了卷,没想到睡着的小年轻特别主动,伸手一把抱住他的腰,一条雪白的小腿也翘到他身上搁着,整个八爪鱼似的。
司明翰一动不敢动的任凭自己被缠住,脸上是对江月白这种孩子气动作的无奈,心里却在幸福的冒泡。
之前骗小年轻说感冒睡觉的老男人,一直盯着心上人看个不停,时不时还悄悄亲一下摸一下,身体硬到发疼也不愿意松手。
两个小时的时间就这么静悄悄的过去,房间里昏暗下来,等一阵手机铃声传来,司明翰看到是江月白的手机,拿过来瞅了一眼。
赵信卓。
司明翰看了看还在打小呼噜的小年轻,捂住他耳朵按下接听键。
对面苦等人不回的赵信卓立刻哇哇大叫:“小白你个没良心的抛下好哥哥跑哪去了?天都要黑了还没影,是不是丢了你……”
司明翰对“好哥哥”三个字很不高兴,眉头紧蹙不开心的打断对方的话:“我是小白男朋友,小白睡着了,暂时不回去。”
赵信卓:“啊?哦……可是……”
司明翰想到这群人还喝酒了,沉声道:“等会我安排人送你们回去,小白后面我会送他回家,你不用操心。”
简短的说完,得到对方感谢的话就挂了电话,司明翰摸摸江月白打脑袋,放下手机抬头。
发现落地窗外天空透出晚霞的光,还有点不可置信,看了几眼而已时间就过去了这么久,天都要黑了。
26. 勾引失败 每天看着人就只能干燥着太磨……
看怀里紧紧缠着自己的小年轻丝毫没有要睡醒的迹象,司明翰也舍不得把人叫醒,想了想拿了枕头把自己换出来,自己悄悄走到阳台上打电话。
简短的吩咐完了事情,司明翰回来打算在抱着人再睡一会,刚到床上就发现江月白蹙着眉头,仔细听嘴里似乎在叫什么。
司明翰按开床头灯,看到江月白额头上都出了汗。
这明显是做噩梦了,不敢让小年轻继续睡下去,伸手晃了晃想把人唤醒:“小白,小白……醒一醒……”
江月白被魇住了,后面有一大群蟒蛇在追他,他一直跑啊跑啊,眼看跑不动了,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出现在呼唤他。
他听到了也意识到自己在做梦,想从梦境里挣脱出来,却愣是醒不过来也动不了,又怕又急的呼吸急促满头大汗。
越看越提着心的司明翰担忧的抱起他,一手拍了拍他的脸。
“小白,小白,你做噩梦了……快醒醒……”
司明翰叫了好几声人都不醒,没办法心一横,低头压上他的唇瓣,咬了一下。
“唔……”江月白一痛,被刺激的终于睁开了眼睛,而后看到近在眼前的高挺鼻梁。
司明翰见他醒了,松口气,怜惜的舔了下被自己咬破皮的唇瓣:“对不起,叫不醒你,只能这样……”
江月白还吓得有点喘气,闻言摇摇头:“谢谢你叫醒我。”
这梦太可怕了,想想江月白都还觉得汗毛倒立,梦里被蛇缠过的脚腕阵阵发凉。
司明翰摸摸他的脸,担心的询问:“做噩梦了?”
江月白拉了拉浴袍领口,让黏腻的冷汗挥发的快一些:“嗯,好多大蟒蛇在追我。”电影里面水缸那么粗的蛇,能一口吞下三个自己。
想着江月白看了他一眼,那满是控诉的小眼神看的司明翰觉得自己简直十恶不赦似的。
司明翰抿起略薄的唇角,面色沉下,有点懊恼自己的不小心。
都想到了小年轻也许会害怕,当时为什么还要告诉他这边别墅区有蟒蛇馆,害的小家伙做噩梦。
司明翰歉意的亲了亲他的眉心,语气中布满怜惜心疼:“对不起小白,是我不好。”
看他这么自责,江月白哪里还好意思责怪他,赶忙说:“是我自己胆小,小时候被蛇吓怕了。”再说人家也不是故意的,还不是他非要追问了才说的,都是自找的。
司明翰看他脸色还有点苍白,去楼下接了杯热水端上来给他喝,看江月白喝的时间他又去热了杯牛奶。
江月白看到这里居然还有牛奶这种保质期短的东西,忍不住问他:“你之前不是没再这住吗?怎么还有牛奶?”
司明翰看他捧着牛奶喝上了才解释:“之前打电话后他们送过来的。”
从打电话到他们走进别墅里,没有超过十分钟,那么短的一段时间居然就准备好了,不仅是牛奶,还有浴室里的一切洗漱用品,柔软干净的床铺……
江月白瞅了眼床边铺着的毛绒绒的雪白地毯,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总之看着就充满金钱的味道,踩上去也特别柔软舒服,干净的没有一丝灰尘,让人都想在上面打个滚。
看他把一杯牛奶喝完,面色被温热的热气熏的带着些粉嫩的薄红,整个人看起来也不似之前被噩梦吓到时的呼吸不稳,又恢复了之前那个可爱简单没心眼的模样。
司明翰终于放心了,一双眼睛也终于有闲情逸致注意到其他“范围”了。
垂着眼睛看着滑落的浴袍下,露出来的圆润肩头和一片雪白肌肤,一双锁骨精致漂亮到让人想在上面留下点什么记号……
当事人却丝毫没发现,还天真的瞪大眼睛迟疑的问:“你是不是……流鼻血了?”
司明翰立刻伸手一抹,果然抹了一手血,接着就是滴滴答答的血滴落在雪白的床单上。
江月白也反应过来了,手忙脚乱的在床上四处寻找纸巾。
司明翰仰头想制止鼻血继续汹涌,看到小家伙惊慌的在床上爬来爬去,开口指点:“抽屉里看一下。”
江月白赶忙拉开床头小桌的抽屉,果然在里面找到一盒新的纸巾,打开抽出厚厚一打,全部按到了司明翰的脸上。
被捂的差点喘不上气的司明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