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不管过程怎么样,江月白算是成功的暂时止住了鼻血的汹涌,混乱的脑子也有空思考问题了。
“你,你你你赶紧躺着,我去弄冷水给你敷一下额头。”
司明翰:“不用,我自己……”他想说我自己去冲一下会更快,还没说完就被沉着小脸的江月白制止。
“听话!”
江月白蹙眉,抿着嘴角,用看不听话小屁孩的目光看他:“不要乱动,我去弄水。”
这样沉着脸命令人的酷酷小模样,在性子软的江月白身上很少见,看在司明翰眼里是一种别样的风情。
他双眸含笑的看着他急急忙忙的走进浴室,听话的捂着汹涌的鼻血等着被照顾。
两个人都是头一次应付这种流血事件,难免手生,等把司明翰的鼻血止住,不仅江月白满手血糊糊的。
司明翰的脸上胸口上也都是一片片的血迹,在加上被单上的,过来个人看到都能直接报警了。
江月白看到这些还一脸佩服的看着司明翰说:“你这火气这么大,身体肯定特别健康。”
目光意有所指的看他下半截,流落着羡慕,怪不得动不动就躁起来。
据说火气大的人那方面也很厉害,相比来说他就挺平常的,想的时间不多。
大哥才是真男人啊,流这么多血都跟没事人似的,头不晕眼不花。
司明翰听到他的赞美脸色就有点不对,眯眼看着他问:“见过别人这样?”除了他还有别人对着小可爱流鼻血?
“没见过啊,这些事情又不是什么秘密,网上一查一大推。”加上身边有个动不动开黄/腔的赵信卓,这点事情他还是了解的。
司明翰表情就好了些,却还是用危险的目光瞟了他一下,用湿毛巾擦了下脸上的血迹说:“那网上有没有告诉你该怎么灭火?”
“适当发/泄……呃,咳咳,那什么你要洗脸吗?我给你弄水。”
江月白端着水盆一溜烟的跑进浴室,转身关上门,才终于隔绝了炙热到烫伤人的危险目光。
放下脸盆,江月白就开始懊恼的锤自己脑门。
怎么就得意忘形了呢,在火气正旺的老妖精面前说那话,简直跟故意撩拨勾引人似的。
要万一把人惹火了……想到第一次被折腾的凄惨,江月白就打了个冷颤。
老妖精还是清心寡欲点好。
司明翰见小白兔被吓跑了,自己靠在床头平稳呼吸,看到身上的浴袍都是血迹,嫌恶的脱下扔到一边。
江月白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若无其事的端着水盆出来,就看到光裸着身体,只在腰线以下松松遮了块浴巾的男人。
江月白事先一点准备都没有,就直接面临了司明翰搓衣板似的八块腹肌,充满诱惑力的人鱼线……
这冲击力实在太突然,太大了,江月白直接傻在当场,只有脸在一点点的迅速布满粉色,很快连脖子都没能幸免……
“好看吗?”
司明翰早就发现江月白了,故意没出声,他承认这么做确实有一半原因是做给小可爱看的,他们之间总得有点突破。
每天看着人就只能干燥着太磨人了。
有些人在一起一辈子都觉得陌生,有些见一面就像认识了一辈子,司明翰想,他和小可爱应该就是后者。
虽然才正式在一起没多久,他却觉得时间过去了很久很久,久到在这么一直不温不火的一点点来,他怕自己要憋出事。
未免吓到人,司明翰围好浴巾,起身走到江月白面前,把他手里的水盆放到一边,用自己坚实有力的手臂圈住呆傻傻的小可爱。
其实触感是微凉的,江月白却觉得圈住自己的手臂简直跟火圈似的,烧得他不仅是脸,整个身体都滚烫的要烧起来了。
头昏脑涨。
江月白盯着眼前的男色,鼻子也开始发痒起来,未免自己也鼻血汹涌,就目光闪躲不敢看,结结巴巴的:“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脏了。”司明翰下巴蹭了蹭他的发顶回答,完了又忍不住亲了亲发旋。
江月白被温热的触感激的抖了抖身体,一边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抖着声音说:“我的衣服也脏了!怎么办?咱们都没衣服穿了。”
说着江月白真的开始苦恼起来:该怎么出门?
司明翰看小年轻原本布满害羞红晕的脸,一句话后又慢慢恢复正常了,一张小脸上真情实感的在为没有衣服穿而苦恼不已。
司明翰:……
简直日了狗了!
他魅力减退了?
明明前一刻还被自己迷的小脸通红,双眸含羞……
唉……
司明翰扶额,接着忽然发出一阵笑声,吓的江月白身体一抖:“你,你怎么了?”
气疯了吗?
司明翰:“没,我没事。”
这事情要是被季然和贺严川知道了,还不得笑死他,堂堂百盛集团掌舵人司明翰,江城排名第一的单身汉,居然也有主动勾引人的一天,还勾引失败了。
这事情简直能让他们笑一辈子。
“你别这样,衣服脏了咱们就洗一洗晒一晒,没必要这么生气。”
司明翰不笑了,看着天真无邪的小年轻认命的点头,松开他:“你说得对,我去洗。”
27. 我不介意 “很好,以后就这么叫。”……
司明翰拎着浴袍走进浴室,充满压迫感的男性身体终于离开了自己的视线范围,江月白慢慢呼出一口气,拍拍砰砰乱跳的小心脏。
这个老妖精在不走,他都忍不住要扑上去摸一把让人垂涎的腹肌和腱子肉了,好在没丢人。
没事长那么好的身材干嘛,衣服一脱简直惹人犯罪,江月白心里嘀嘀咕咕。
说来这具身体他还使用过,当时庆幸自己全程没记忆,现在就失望自己居然没记忆。
该做的都做了,罪也受了,他居然都不知道腹肌摸起来是什么手感。
好亏啊!
在江月白捶胸顿足的时间,司明翰已经洗好了一条小裤衩。
看着人从自己面前走过去,慢半拍的发现那条裤衩的颜色图案特别眼熟,怎么看都和他的那条一模一样。
江月白心里感叹,大佬居然也喜欢带萌萌鸭的内/裤,一边跟着人走到阳台看人晾衣服,然后……
“你怎么洗我的内/裤!”
江月白简直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这辈子除了小时候,内/裤这种私密衣物都是他自己收拾,今天居然……居然……
呜呜~
他尺寸是不是暴露了?
单蠢的小白兔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尺寸早在酒店那天就已经暴露无遗,被人亲手丈量过无数次。
司明翰仔细把小内/裤给凉好,转头看着大惊小怪的小年轻:“要觉得不好意思,等会你可以把我的洗了,我不介意。”
江月白:“……谁要给你洗!”恶声恶气的吼了一声,江月白转头冲回房间里。
司明翰在后面手指拨弄了几下内裤上可爱的小黄鸭,脑海里又想到了小可爱粉嫩嫩的小乖,眼眸里划过一丝浅淡的笑意。
毛都没长齐的小子。
江月白躲在被子里生闷气,外面门铃响起,司明翰找出件新的浴袍披上过去开门。
门外是一个穿着工作服的青年人,手里提着一个带着某家奢侈品牌logo的袋子。
“司先生,这是您指明要的衣服,尺码都是按照您的要求选当季新款的,请您过目。”
司明翰接过打开看了一眼,见是自己要的颜色,也没细看,转身走上二楼。
工作人员工作还没完,一直跟着他上到二楼楼梯口才被制止。
“你在这等一下。”
“是,司先生。”
司明翰走进房间里,把自己的和江月白换下来的衣服拿出来,工作人员看到立马打开准备好的收衣袋,把衣服折好仔细装进去。
“司先生,衣服我们回去清洗完成后会在一个半小时后送过来。”
司明翰颔首,工作人员就面带微笑的离开了。
躲在门后面偷听的江月白嘟嘴,怪不得之前找不到洗衣机,原来这边洗个衣服都有专门的人员负责洗干净送过来。
果然贫困限制了他的想象。
司明翰打开门看着小声哔哔什么的小年轻,懒懒笑问:“听到什么了?”
江月白眨眨眼:“听到了哗啦啦的声音。”
都是钱啊。
司明翰成功想歪,脑子里闪过的都是某个洗澡的小年轻:……鬼的哗啦啦啊。
“不早了,你饿不饿,我带你去吃东西。”
江月白跟着走到床边,看男人拉开一个衣袋,取出崭新的衣服,一边满含期待的问他:“摘水果还去吗?”
司明翰拿衣服的动作一顿,看了眼满眼都在写着去吧去吧的小可爱点头:“去。”
小可爱想去,就算晚上关门了也要叫开门让他去,算什么事呢。
江月白开心了:“好,吃完饭就去。”
“来,试一下衣服合不合身。”
直到衣服展开在自己面前,江月白才明白过来这衣服居然还有自己的一套。
他前后看了看新衣服,发现确实是自己能穿的尺码,套在司明翰身上能小一圈。
“你什么时候买的?”
“你洗澡的时候我让人去买的,快试一下,没问题咱们就去吃饭。”
对名牌不太了解的小年轻,完全认不得上面的logo,只觉得这衣服版型流畅,手感舒适,看着就和他平常随便在大商场里买的很不一样。
江月白觉得这衣服应该挺贵的,不过男朋友的一番心意,他还是开开心心的去换上了。
“哥,你这衣服多少钱啊?”原本没穿上身的时候,江月白觉得这衣服也就版型好看,现在穿上身感觉就很不一样。
一套衣服而已,就让他整个人的气质都上升了一个层次,这能是千把块衣服能有的逼格?
“价格也就那样,穿着舒服就行。”司明翰看小可爱穿着新衣服,模样和他想的一样。
这家的青少年专款衣服,果然更能衬托小可爱干净清澈的气质。
江月白换完,司明翰也拿着同一个牌子的不同类型的衣服去换,留下江月白一个人在卧室的镜子前左看右看,自恋的感叹自己原来还能这么帅,就是脸上肉有点多。
苦恼的看着自己消不下去的婴儿肥,江月白顿时没了自恋的心情。
等司明翰出来就看到一个垂头丧气的小白兔……此刻应该说是小黄鸭。
穿着鹅黄色连帽上衣的小年轻趁着一头翘起几缕呆毛的脑袋,可不就和内裤上的萌萌鸭对上了。
江月白从镜子里看到司明翰在笑他,闷闷的扭头:“你笑什么?”
司明翰笑着摇头,问他:“怎么闷闷不乐的?衣服不好看吗?”
江月白叹气:“衣服很好看。”
他看着司明翰棱角分明的俊脸,问出自己一直费解的事情:“哥,你小时候有婴儿肥吗?”
司明翰意外的挑挑眉,不知道话题怎么拐到婴儿肥的问题上来,却还是回答他:“有吧。”
小孩子应该都避免不了婴儿肥,就算他长大后在威猛都不能幸免。
“那你后来是怎么消下去的?有什么秘诀吗?”
司明翰被问的迟疑了一瞬,而后笑道:“这个需要什么秘诀,不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吗?”
江月白就捧着自己的脸:“那我怎么没有?”
司明翰看了下他软乎乎的脸颊:“这个……因人而异吧。”
小可爱的婴儿肥恰到好处,既不显得人胖脸大,也没有把下巴淹没,整个看起来就是一张略尖的鹅蛋脸,透着乖软清新的漂亮可爱,恰到好处的戳中司明翰那块柔软的内心。
他觉得老天没有收走小可爱的婴儿肥是正确的。
小可爱就该这样软乎乎的惹人疼。
“可是这样看起来一点都不成熟。”坐个出租车都被人认成未成年的苦谁能懂。
司明翰过去捏捏他的脸颊:“要那么成熟做什么?你应该想着等和你同龄的人看起来是个大叔了,你依旧看着十八岁,永远青春无敌不好吗?”
江月白摇头:“我要是结了婚老婆看着三十八我十八多奇怪,还以为我们是母子……”
一阵静默后。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哥,哥我错了,真错……唔呜……”
司明翰压着人在床上吻了十分钟之久,才终于把胸口憋着的一股郁气发泄出来,却依旧语气凛然的警告不乖的小东西:“记住,你这辈子都不会有老婆,只会有老公。”
江月白猛吸了一口,安抚快差点憋炸的肺,然后捂住被亲的肿痛的唇瓣,双眼雾蒙蒙的拼命点头:“我,我记住了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