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帮忙?”我不明白道:“什么忙?”
宁钰看着我说:“一个……暂且委屈你的忙。”
他向我说了他的想法,然后我理解了,也同意了,我帮了他,且上赶着帮忙。
太子的情,我求着他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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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杨骁来接我,没在酒吧里找到我人,他给我打电话,我告诉他新地址,他来时我刚和宁钰散场,后面还跟着顾铭,他的脸色很差,而我也一样,杨骁发现了猫腻,问我怎么了。
我摇头说没有,但是受惊的模样,说没有很难让人信服。
我跟他说回家吧,别问,我不会讲。
杨骁什么也问不出来,他可以去问顾铭,宁钰,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不会说,这是我将要带到坟墓里的秘密。
谁也不会知道。
回到家后,我缓过神,杨骁问我是不是真的不能说,我说是,并祈求他一辈子不要问起来,他考虑了很久,见我态度坚决,才决定不会再问。
他跟我说,过两天他父母会过来。
“来这里?”我皱眉。
“嗯,我已经安排好了,打好招呼了,你到时候跟我一起出席就行了,你没见过他们吧,不用害怕,我不在乎他们的看法,也不在乎他们的意见,如果让你感到半分的不适,我会带你离开。”杨骁说。
他和他父母的关系,比我和我妈还僵硬,而我从未见过他们相处的画面,却已经能想象得出。
“栩栩呢?”我问。
杨骁说:“她也要去。”
我不理解:“她去做什么?”
杨骁道:“见见。”
好吧,既然他想的话。
“其实我能猜到。”杨骁摸着我的手。
我还没反应过来,“猜到什么?”
杨骁看着我,目光里很有深意,我知道什么意思了,只是道:“别说。”
猜到了,也不要说出来,这是让我很难受的事情。
“我早就知道了。”杨骁说。
“早就?”我追问:“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杨骁说:“上学那会,我不认为顾铭看我不爽,跟我操事……只是因为你是他朋友。”
“那你不告诉我?”我世界观坍塌了,今天我不该帮宁钰的,我应该一辈子蒙在鼓里,我他妈也是蠢,能相信顾铭和宁钰只是因为婚礼的事情闹成这样。
杨骁饶有兴致地看着我,“我说了你也不会信,因为你太天真了,当时。”
他停顿了下,揉了下我的手腕,补充道:“还有现在。”
我去观察杨骁的眼色,我没在里面察觉出排斥的东西,但他心眼不大,我不能放松警惕,让他把事情再继续藏心里,我试探地问:“所以……你怎么想?”
杨骁道:“你想听真话假话?”
我说:“当然是实话。”
他心眼就那么一点点,万一计较起来了,谁知他又会做出什么?我还是问清了比较好。
杨骁想了想,以表他接下来所说为真,“我没什么感觉,说实在的。”
我以为他不计较了我会开心的,欣慰的,可是并不,我皱眉说:“你不吃醋?”
杨骁道:“不吃。”
我没在继续问了,我表现出来地相当失落,被杨骁看穿,他说:“怎么了?我不吃醋了,你还不高兴?”
“为什么?”我很不能理解。
“因为你不让我吃。”他理直气壮地说。
我拿他这个理由一点办法也没有,我又不想他完全不吃醋,又担心他去吃醋,我应该质问他凭什么不吃醋,可是细细想来,本来就是我说他小心眼,让他有出息的。
他怎么有了出息,我还不高兴了呢?
因为没法拿他的把柄,我只能气急败坏地甩开他的手,闷闷不乐地看向一边。
杨骁是在逗我,得偿所愿后,他才来抱我,而我小家子气地要推开他,他把我抱得紧紧地,在我耳边低语:“你真以为,我和顾铭从来没打过架吗?”
我被挑起了兴趣,惊道:“你们打过?”
唯一一次,不是被我撞破了吗?还有?
杨骁道:“行哥,你当年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
到底还有多少我当年不知道的事情,他们俩……对,我怎么能相信这两个玩意会就此收手?我怎么会相信顾铭真的那么听话,杨骁真的那么简单?
“所以呢?你们背着我打架了?”
“单挑而已,没有伤及无辜。”
“谁问你这个了,”我当时什么也不知道,一点风声也没有,他俩竟然还打过架,我道:“谁赢了?”
这是我关心的,他们俩打架,非死即伤,杨骁我知道的,问题学生,顾铭呢?那可真是我从小看着他打大的,我从前特害怕顾铭打架,凡是现场我都离得远远地,因为顾铭一打架完全就变了一个人,少管所不知道去了多少次了,所以顾叔才一直气他。
杨骁说:“你属于我了,你猜谁赢了?”
杨骁目光里透出的坚定和掠夺,是一个雄性对自己的地盘最嚣张地警告。
顾铭输了?
开什么玩笑。
我相信杨骁的实力,但是顾铭,我绝不信他会输。
“你怎么赢的?”我警惕地看着他。
杨骁的目光除了锋利,还藏着一股腥味,他沉默了下,随后阴恻恻地说:“你最好不要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要完结了,番外写不写是个未知数。
写番外是看在自己有没有突发奇想的东西,然后就是大家有没有想看的,正文里却看不到的,如果都没有的话就不写了哈,嗯……就这样。
第98章 反击
我和杨骁的父母见了面。
二老风尘仆仆地赶过来,见面十分客气,没有半点亲生父母的熟悉感,全是远房亲戚一样的客套。
杨骁安排了餐厅,他还没来,今天竟然还有事,他对自己父母的态度还没对工作热情,我昨天都跟他说了别迟到,他说他有会,开完了再来,还说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没那么多条条框框束缚着他。
“怎么不是重要的事?我跟你父母见面不重要?”这话我听得不爽,隔着电话训斥他。
杨骁向我道歉,说他唐突了,我让他快点过来,别耽误了,他说马上,我把电话挂了,去接待他父母。
好在餐厅里用不着我做什么,温知栩站在一边,束手无策,二老待人亲和,和温知栩说着话,看见我走进来,温知栩冲我跑来,杨骁父母也对我笑,问他们儿子的事情。
“他马上就过来了,已经在路上了,堵车了。”我没有说实话,太伤人了,平常怼天怼地,但是长辈面前我还有分寸,没那么实在。
杨母善解人意道:“没事,让他小心一些,他工作忙,我们来打扰他本来就不合适,应该挑个好时间的。”
“你们坐吧。”我替这两位感到心酸,也替杨骁感到可耻,可耻的玩意,竟然让我一个人接待他父母。
等杨骁过来的时间里,我跟他父母聊了些有的没的,多以杨骁为主,他们在杨骁很小的时候就出门了,把杨骁丢给了老人家一个人,这我能理解,所以我也能理解杨骁,父母的陪伴太少,他那时候又挺叛逆,自我,奶奶去世以后他没跟父母回去,考上了大学独自远赴他乡。
一直是一个人过来的,这些年就只知道父母长什么样,相处得特别少,二老也很后悔,说早知道会弄成这样,当初就不一心只想着赚钱了,现在钱有了,孩子却跟自己有隔阂了,也不知道图什么。
“他也就是看着不亲人,其实你们有什么事,他不会不管的。”我宽慰二老。
“我知道,是我们对不住他,也不奢望他给我们做什么,给我们打个电话问候一声也是他的心意了。”母亲说。
我的手机里来了短信,杨骁的,我让温知栩出门去接,她屁颠屁颠地去了,我给杨骁通报一声,让他说一会堵车了,别说实话,伤人心。
他跟我串通一气。
见到面后,二老先站起来,对杨骁像是对待贵客似的,反之,杨骁的态度就随便多了,他把自己堵车的“事实”说了一遍,父母表示能够理解,随后他带温知栩坐下,问我们怎么还没点餐。
“等你,你不来谁敢点?你架子多大。”我吐槽他。
杨骁看我一眼,“等我干什么,想吃你就点。”他招呼来服务员,安排上菜。
“怎么来的?”杨骁关心了一句。
杨母说:“哦,你爸开车过来的,车还停在门外呢。”
杨父道:“年底了忙吗?”
杨骁说:“还好。”
杨父看了杨母一眼,两人心事重重,我没插话,自家的事,自家开口,杨母小心翼翼道:“就是说,你们要是年底有空的话,能不能回家过个年?”
“看他。”杨骁把决定权丢给我。
我有什么不敢接的?他敢扔过来我就敢乱说,“我当然有空,如果叔和阿姨不介意的话,我带我妹妹过去叨扰两日。”
“当然好,过年家里人多热闹,骁骁好几年没回过家了,你们要是有时间,就一起过来。”
杨骁此时却道:“在这里过吧,新年本来就不远了,正好你们来了,别一趟趟跑了。”
“我们什么也没带……”杨母顾忌地说。
“要带什么?缺什么现买就是了。”杨骁像个一家之主,我和温知栩都插不上话,一个是不敢说,一个是不想说,我听就够了,我觉得这一家三口说话特有意思。
还没我和我妈客气。
吃饭时,杨骁一直给温知栩夹菜,二老也看出来了,杨骁待温知栩这态度,杨母感慨道:“当年应该给你生一个妹妹的,妈知道你一直想要。”
“不需要了,已经有了。”杨骁说话时头也不抬,揉着温知栩的脑袋,完全是两副面孔。
杨母被噎住,我给她倒热水,给她夹菜,算是我存在的意义。
我这会可真想把杨骁拉床上翻云覆雨去,我这人嗜好奇葩,杨骁待人冷漠的时候,就是我最爱他的时候,因为好玩,因为有趣,因为他的冷淡能勾引起我的玩性。
说他对他父母好,不是,说不好,也不是,这不是挺照顾父母,不愿意让人家来回跑折腾吗?年龄大了。他就是别扭,这么多年一个人过来的。
饭局结束的时候,他开车回去,车里塞这些人有些挤,我就说我去开二老的车,他自己带他们回去拉倒。
可是这一路上,他是带着几人乖乖回去了,我半道跑路了。
杨骁打电话给我,问我上哪去了,我故意折腾他,谁让他迟到,自己去招待父母吧,我工作去了。
杨骁骂我,真他娘有种,我把电话挂了。
杨父的车不好开,我没习惯,很多地方不顺手,比如座位好低,但也勉勉强强,我开到酒吧去。
快新年了,酒吧里的装饰一片喜庆,还有不少的优惠活动,酒水打折等等,新年前聚会的挺多,同事之间最后的狂欢,让酒吧的氛围高涨。
大家都很开心,一个新年小长假,足够安慰到许多人这一年来的疲惫。
“最近客户多到爆,你别又忘记收钱了,”管事地嘱咐人:“酒水什么的都核对清楚,人多了闹事的也多,什么人都有,别因为一点小差错给人抓了把柄。”
“知道了哥。”手底下的人点头,然后看到了我,抬手招呼道:“行哥来了。”
管事地回头,我和他目光接在一起,他笑了一声,问我过来有事吗。
我只要过来,必定是有事的,我基本不在这里闲逛,所以看到我后,每个人都打起了十二分地警惕。
“没事,过来看看,人最近多吧。”
“你看看,”管事地抬抬下巴,“大伙都乱了。”
“新年了,该放假的都放了。”我说。
管事地顺嘴一提,“咱们什么时候放啊?”
我看他一眼,他忙说就是问问,能不能提前订票回家,酒吧不抵大公司的制度,有规定的年假多少天,上一天拿一天的工资,年底的流量大,酒吧肯定是要正常运营的,如何安排他们的假期,保证不影响运作,这个问题我该跟顾铭商量一下。
但是,我是不会再主动找顾铭的。
我现在可没脸见他!
我说:“周凯呢?”
他说没来。
“又没来?有他电话吗?把他叫过来。”我得找周凯商定,或者让周凯找顾铭说,我是不会见顾铭的,休想。
但是我这越刻意避着他,这逼越是要出现。
我刚说完找周凯,管事地就跟我说老总来了,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回头一看,顾铭正朝我走过来,我心脏一颤,骂了句娘。
转而就往另一边人多的地方走,那里有个后门。
顾铭发现我在逃,从后面追上来,他还在场中大喝了一声,吼了声我的名字,我快步走,他快步追,直到这货一把抓住我,骂我一句:“你妈的耳聋了?!”
我甩开他的手:“你妈才耳聋了!”
顾铭道:“我妈耳朵好着呢!”
“是吗?她能听见你那龌龊的话吗?”
顾铭不悦地看了我一会,我就这么看着他,我可不怕他,看谁凶啊,我跟他一块长大的,以前好欺负不代表现在也是一样。
妈的混蛋玩意。
“那是以前,”顾铭说:“你别误会我。”
我斤斤计较:“以前也不行,你就不能对我有那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