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投身于从未接触过的新领域中。
而苏言,也没有心思再关注那点小事了。
他眼睛都红了,这次却不是被欺负的,而是……
上辈子傅司宴虽然也为他做过这种事,但却不是在他心甘情愿的情况下,也不是在二人气氛和谐暧昧下,是以苏言对这种事的情绪,也截然不同。
这一次的苏言没有愤怒,没有屈辱,只觉得……
贼他吗亢奋。
“傅司宴,这样不好,要不还是算了吧……”
苏言继续推拒着,面上皱着小脸,似乎很为难很不情愿。
实则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这种欺压傅司宴,可以对傅司宴这样那样的感觉,成功令苏言更振奋了。
傅司宴呼吸都缓慢了,闻言抬了抬眼皮。
一边说着不行不可以的苏言,一边胆大妄为欺负起他来,倒也真是不手软。
第15章 对老公从心怎么能叫怂呢
苏言太激动了。
从余韵中回过神来时,再一看傅司宴那张冷冰冰的脸,苏言心虚的往后缩了缩。
他,苏言,竟然刚重生就把债主给欺负了。
还欺负得不轻!
上辈子都没这么做过……
毕竟上辈子的苏言,可不敢放肆的按住傅司宴的后脑勺。
“那、那个,司宴,宴宴,你别生气……”
苏言觉得自己必须得做点什么,讨好讨好,不然问心有愧。
边伸手要给傅司宴擦,边道:“我去给你倒杯水漱漱口……”
男人却擒住了他的手,自己抹了抹嘴角:“身体不好就老实躺着休息。”
警告完了后,傅司宴才站起来。
幸而蹲下的时间不长,脚只有些微酸,没有麻。
“我不就是腿受了点伤嘛,怎么就身体不好了……”苏言不满的嘟囔着。
要说身体不好,也应该是傅司宴。
毕竟为人太好色贪欢了,又比他大了五岁,男人过了二十五啊,身体就会开始走下坡路……
而他就不一样了,正是男人最好的年纪。
身体倍儿棒。
苏言心里美滋滋的想着,迟迟没听到傅司宴说什么,疑惑看了过去。
这一看,就看出问题来了。
傅司宴看的不是他的腿伤处,而是腿上面,刚刚欺负过傅司宴的地方!
这是什么意思?
是赤果果的暗示啊!
苏言脸色青一阵红一阵,也不愧疚不好意思了,恶狠狠凶巴巴的瞪向男人:“你才身体不好呢,我不就比你差了那么一点点吗?!”
嗯,就只有一点点。
“你自己倒水洗漱去吧,小爷我不伺候了。”
苏言双手叉腰,因为一个被质疑男性尊严的眼神,而把自己气成了河豚。
傅司宴摇摇头,不再看小家伙,怕真惹恼了。
又低头看了眼自己,心里想着:
这差的可不只是一点点,而是……亿点点。
不过媳妇还没看过他的,才会对他产生误解。
等以后真切体会到了,就会有清楚明晰的认知了。
傅司宴去了卫生间,没急着洗漱,而是先把上衣脱了,放在鼻尖轻嗅。
微眯的眼睛里透着些愉悦。
喉间微微有些不适,傅司宴并不喜欢这种体验,但小家伙喜欢,又能拉近两人的距离,倒也没有他以为的那么难以忍受。
更何况有来有往,以后让媳妇帮他时……
媳妇可就不好拒绝了。
又嗅了两下,感受够了自己衬衣上小家伙浓郁的气息,才将衣服丢进卫生间专门放置换洗衣物的篓子里。
洗了把脸,漱了漱口。
再出去的时候,傅司宴又是那个运筹帷幄,高冷从容,不见异样的傅氏掌舵人。
苏言听到了脚步声,知道傅司宴在朝自己走来,却没有抬头看他,而是垂首看着自己手机。
“在看什么?”傅司宴凑过头边看边问。
苏言这才偏头看了傅司宴一眼,发现男人就是心理强大,当初第一天逼他做这事时,苏言可是难受了好久才缓过来。
可反观傅司宴,从来都是从容淡定。
仿佛喉咙一点都不痛似的。
“哦,看我的好弟弟给我发的消息呢。”苏言并没有挪开手机,不让傅司宴看。
为了能让傅司宴看得更舒服些,苏言还下意识往他那边挪了挪,调整了一个两人看手机都很方便的姿.势。
上辈子,苏言可没有收到这份短信。
毕竟他那时一醒来就跟家里解释,家里也没信他的话,让阮时白确定了自己锅已经背死了,翻不起浪花了。
可这次,苏言醒来就围着傅司宴转。
压根就没给家里打电话发消息。
苏家的人,可能连他醒没醒都不知道呢。
心还虚着的阮时白,久久等不到消息,自然就着急了。
“哥哥,你醒了没?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我不知道你会受伤的,早知道我就答应你了。哥哥,对不起,你能别怪爸爸妈妈吗?如果哥哥你实在要怪的话,就怪我吧。爸妈他们也是得罪不起傅家,被逼无奈才把你送去给傅司宴的。”
苏言在心里啧啧感叹。
他这好弟弟写得多好啊。
道了歉,承认了错误。
按以前他对阮时白一再容忍的态度,与恩人之子的滤镜,也就不会计较了。
就算心里有气,想反驳,也没有证据。
这短信拿给傅家人,拿给父母看,也不能证明是阮时白推的他。
只会让人觉得阮时白乖巧又懂事,体贴家里。
而他苏言,叛逆又顽劣。
上辈子他努力让所有人满意,一直委屈自己,逼着自己乖巧懂事,却总是被说不懂事。
都重生了,他才不要再委屈自己呢。
这辈子,他想怎么活,就怎么活。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傅司宴一听与苏家有关,眼中泛起冷意。
但想到小家伙对家人的在意与偏宠,到底没有评价,怕惹了他不喜。
小家伙一直看着手机上的道歉,想必还是心软原谅家人了。
傅司宴有些不悦,抽走了青年手中的手机,不让他继续看。
“不许看了。”
别的男人发的消息,有什么好看的。
尤其是这个男人,对小家伙不好,还能得到小家伙全心的疼宠。
傅司宴攥着手机,冷声冷气:“看我。”
刚刚才在傅司宴默许下,欺负了傅司宴一通的苏言,这会可不怕他的冷脸。
反倒不满的撇撇嘴:“你有什么好看的,我都看了好几……”年了。
“几……个小时了,还是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
苏言对上男人暗藏危险的视线,到嘴的话都给憋了回去,乖巧的夸道:“真好看。”
对自家男人退步忍让,这叫从心。
才不是怂呢。
傅司宴满意颔首,忽略掉了小家伙语气里那微末的不情愿,伸手摸了摸小怂包的怂脑袋,同样夸道:“乖。”
苏言:“……”
他现在,怎么就这么不喜欢这个曾经很希望听到的评价呢?
苏言将男人的手从他头顶拿下,扑到他怀里,幽幽的问:“你希望你的妻子,是乖巧的还是不乖的?”
不用说,男人肯定都会说希望妻子乖巧懂事,贤惠持家。
毕竟哪怕是他,曾经幻想未来的另一半时,也是这么想的。
知道是一回事,可要真是听到了……
苏言手指紧紧揪在一起,看向傅司宴的眼神里带着执拗,容不得男人糊弄。
傅司宴顺势将人搂住,又探手将紧紧纠缠在一起的十根手指拯救了出来。
“无论你做什么,都是乖的。”
微微有些哑的声音带着一贯的冷淡,他对未来的另一半,从来只有一个希望。
那就是……
这人必须是怀中人。
也只能是怀中人。
他可以是小怂包,也可以胆大包天,骑到他头上去。
他可以贤惠持家,也可以尽情败他挣下的家业。
他可以笨笨的不聪明。
可以做傻事对不该好的人好。
甚至,可以喜欢别的人……
第16章 傅司宴被小娇妻重重惩罚了
苏言因为傅司宴的话,笑得眉眼弯弯,显然对这个回答很满意。
欣喜之余,他又生了几分恶趣味。
既然做什么都是乖的,那不做点什么,也太对不起这深情告白了……
“我做什么都是乖的?”
苏言又试探性的问了问,为自己接下来的行为,贴上一层防护服。
看着男人点了头,苏言露出一抹乖巧又可人的笑容:“那我要你把刚刚做的事,再对我做一遍,这要求很乖很不过分吧?”
傅司宴沉默了。
在媳妇期待的目光中,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
“这种事做多了不好,下次吧。”
至于下次是什么时候……
那就是下次的事了。
下次再说吧。
苏言不满的撇嘴:“希望你记住这句话,戒色戒我,对身体不好。”
哼,上辈子怎么不见他说这种事多了不好?
他这才一回,就不干了,上辈子明明总是折腾他折腾到起不来床。
狗男人。
双标。
过分。
苏言越想越气,遂恶向胆边生,探出咸猪手揪住傅司宴腰间的一块皮肉,往外拉扯。
“疼不疼呀?司宴~”
软软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担心。
如果忽略行为动作,单论声音,一听就让人觉得,这是一个又软又甜、会关心丈夫的小娇妻。
傅司宴面不改色:“还好。”
从小被家族训练,这点疼根本就不算吃苦头,只能算夫夫间的情趣。
“哦,这样啊。”苏言甜甜的笑,并没有放开可怜的肉肉,而是更用力的去揪……
揪得傅司宴闷哼了一声,又关切的问:“疼吗?”
这可比他上辈子在床第间经受过的疼痛,轻得多。
所以苏言半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看着被自己养大了胆子,都敢家暴他了的小家伙,傅司宴点点头,嗓音冷淡中带着性感惑人:“疼。”
并没有拖长尾音,声音也不软。
苏言却平白听出了点撒娇亲昵味儿。
“那你还觉得我乖嘛?”
青年白皙的脸蛋上一派天真纯善,看着男人的目光也分外温和,声音更是带着钩子似的,又软又撩人。
如果忽略掉那双故意揪他的手,确实挺乖的。
傅司宴顿了顿,答:“乖。”
又乖又坏。
让他欲罢不能,越发沉迷。
可真是个小混蛋。
苏言却并不满意,笑意没了,整个人气呼呼的质问着:“你迟疑了,你犹豫了,你这就觉得我不乖了对不对?”
傅司宴:“……”
稍有停顿,不应该显得更为郑重,深思熟虑吗?
怎么就成迟疑犹豫了。
傅司宴叹了口气:“言言,我刚刚只是被你折腾得险些失控。”
这才停顿了,可能都不到一秒的时间。
苏言验证男人所言非虚后,也不再故意揪他报前世之仇了,赶紧缩回到了被子里,嘴里还不忘吐槽着:“你定力怎么这么差呀。”
傅司宴叹息:
……定力再好,也经不起小娇妻的使劲撩拨啊。
见媳妇没再试图验证“无论你做什么,都是乖的”这句话的真实性,男人稍稍松了口气,可随之而来的,却是难言的遗憾与期盼……
如果揪他的手能换个地方……
想到媳妇那用力到恨不得揪下他一块肉的力道,傅司宴又头皮发麻。
还是别换地方了吧。
他,承受不起。
两人在卧室里腻歪了许久,晚饭也没有再下楼折腾,直接让佣人将饭菜送进了房里。
傅司宴亲自动手,在床上架了个小桌子,方便小家伙吃饭。
自己则拿着碗吃。
和亲近的人在一起,傅司宴并没有那么多讲究,哪怕什么都不说,只是近距离的一起吃饭,都能让干涸许久的世界充溢着满足。
苏言刚吃了没两口,忽然想起件事来。
想到了,便直接问了出来。
“对了,我们都结婚了,可是婚礼也没办,结婚证也没有……”
其实结婚证是有的,上辈子苏言偶然间知道的。
不过却始终不知道那结婚证是怎么办的,更不知道长什么样。
上辈子傅司宴就捂得紧紧的,仿佛被他看到了,就会拿着结婚证做什么不好的事似的。
坐在床边吃饭的傅司宴身体骤然僵住。
“食不言寝不语,好好吃饭。”
苏言一听这又冷淡起来的声音,放下了筷子:“傅司宴。”
垂眸的男人又抬了抬眼皮,看向青年。
“如果没有结婚证,也没有婚礼,这样的婚事是不被世俗和法律认可的。”
“那么,我到底算是你的男妻呢,还是算你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呢?”
傅司宴见媳妇不依不饶,竟然比他还不顾忌这个话题。
只得无奈透了点口风:“有结婚证,你不是情人。”
就算他们中有一方只配当情人。
那这个人也不是小家伙,而应该是他。
苏言自然是不满意这简简单单啥都没交代清楚的几个字,想再追问,只是旁的,傅司宴却怎么都不肯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