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没有要好呢。我......被讨厌了。"
"哦。"
"即使被刑警喜欢,那也,那,会,困扰......"
濡湿的 粗大手指分开进入,声音突然中断,潜入后由内侧附近松弛似地移动。马上又加进一根手指,微微地进出。
斋彬......,鸠目以叹息似的声音呼唤男人的名字。
黑羽将浴袍的裙摆卷到腰上,将鸠目的双脚摊开,抱住。
害怕性急粗暴的连接的鸠目,温和地警告,"处罚我可是敬谢不敏......"
"那太遗憾了。"
"我没逃吧?最重要的是我有叫你来吧?"
对吧?黑羽以拇指温柔地碰触迫近的嘴唇。接着,歪起嘴角,讽刺地笑着。
"有点紧哦。"
感觉到那紧紧贴上,潜入的灼热,鸠目不由得浑身冒出了鸡皮疙瘩。
又硬又大的东西一点点地推开。粗得令人难受,喘起气来。
半个月没见的男人,依旧健壮,魁梧。
蹙着眉,鸠目难受地呻吟。对那张因痛苦而蹙眉的端整脸庞,黑羽一边卖力地使用腰部,一边着迷似地进行着强韧的凝视。
他轻佻地卷起下摆,鸠目在裸露的腰部被抱住的模样下达到绝顶。用湿润的眼睛凝视在自己到达后仍使用腰部强力撞击的男人,鸠目的手放在他厚实的肩膀上,柔和地在他粗大的后颈揉搓。
"......到床上继续吧。"
听到嘶哑甜蜜声音的提案,黑羽震动着腰部以魅惑的低音回答。
"要拔出来吗?还是,就这样子过去?"
为晕眩似的性的酩酊所迷醉,鸠目的身体更加火热。
自由地,奔放地,两人充分地相爱。
改变场所,改变体位,随性地沉溺于艳事之中。鸠目就好象摆脱了一切束缚一样主动地索求男人,而黑羽则给予鸠目索求以上的激烈翻弄。
"脚,没事吗......?"
鸠目察觉到,由背后将自己横抱的男人有点喘。
男人肌肉结实的大腿上贴着大块的方形绊创膏。那只脚放了下来。
"事到如今就别提这个了。"
没问题,回答的嘴唇落在鸠目的颈子上密实地亲吻。
的确,尽情来回动作后才指摘这一点太奇怪了。
横躺的两人重整呼吸。
汗湿的脸颊贴上床单,粗重的呼吸更加湿润。
就着下半身连接的模样,黑羽由后面像野兽般撞击,伏倒在床单上,脱力到无法有任何动作的男人愉快地横躺着。
黑羽以手肘喝了一口,而后拿到鸠目的嘴边。
稍微扭着脖子,鸠目喝了一口,完全滋润的液体,一面舒畅地滋润着喉咙一面滑进了心口。
鸠目伸手贴上抱住身体般环绕的粗大手臂,无意识地爱抚,爱抚。
"高原夫人片刻不离地看护你吧?"
"来了两、三次。"
黑羽坦率地承认。
"她有老公了。我不会出手的。我没有让人照料我的大小便。我可以走路,所以就没有让护士照顾我。"
"护士照顾大小便和那种‘照料'不一样吧,笨蛋!"
"虽然你能嫉妒我很高兴,可是就因为她对我还怀有热情就怪罪我可不对吧。我之前说过了吧,她是处女。女人忘不了第一次的男人,这不是神话的基本吗?就连你也是因为被我夺走‘处女',所以才忘不了我吧?"
"下流的家伙!"
"下流?处女下流?对女性有性别差别对待,她们会拿着菜刀示威游行哦!"
"下流的人是你!"
"总之,我的原则是不会和分手的女人纠缠。我会明确的斩断关系。"
"明明纠缠不清地追着我跑来!"
"那是你擅自逃走吧?我可不记得有同意过分手。"
"拜托,你在说什么,你又不会同意。"
"那当然。"
"那就不要还说得好象有商量余地一样。让人很火大耶!"
"你生气了吗?为什么闹别扭?到刚才你不都起劲的让我拥抱?真是太喜怒无常了。"
黑羽以嘴唇含着他的耳朵,柔柔地咬住。
"教授夫人的事情让你恼火吗?"
"只要牵扯到你的事情的话,想要不恼火都很困难。"
鸠目以冷淡到让人想不到他体内还衔着男人一部分的声音答道。
"你让我中意的只有一件事。知道是什么吗?"
下巴搭在鸠目肩上,男人思考着。
"让人放心吗?"自 由 自 在
"不!"
"挥金如土吗?"
"不!"
"这个很大吗?"
说着,还动了下连接的腰部。
"笨蛋......"
舌头在掐住自己的手的手背上添舐,"怎么回事啊,你到底中意我哪点?"
"吃纳豆的方法。"
"啊--?"
"因为你吃纳豆只加酱油",鸠目一脸认真地说的。"加芥末光是用看的就一肚子火。掺进蛋黄酱的家伙更是荒谬至极。"
黑羽扬起单边眉毛。
而后,一脸不怀好意地笑了出来。
"我的优点应该还有一个吧?"
"有那种东西吗?"
"想想看。"
"想不出来。"
"我的做爱技巧应该也很棒。没错吧......"
嘴角挂着笑容接近耳朵,随着灼热的气息嗫嚅。同时摩擦着下半身。
鸠目的眼角微微涨红。
"怎么样,我的做爱技巧。很棒吧?"
缓缓摇晃腰部。
"说啊......隆之。"
闭上眼睛,鸠目缓缓张开嘴。
"......很棒......"
他的嘴中逸出呢喃。
"非常棒......"
男人骨节粗大的手分开鸠目汗湿的大腿,抓住上面的脚举起,正式使用腰部。
"啊,斋彬......啊,啊......"
结合的部分重新产生共有的激烈热度,彼此的体热由那里更加高涨。平稳的呼吸立刻紊乱起来,到鼓动节奏加速之际喷出了汗水。
"荨麻疹,变淡了。"
那句话让鸠目因愉悦而湿润的眼睛瞬间回复理性。
这么说来,是真的耶。他一时忘记了指责。
"......鸠子啊"鸠目气喘嘘嘘地低语,"她说,现在幸福就好了......面子什么的无所谓......"
"在说你吗?"自 由 自 在
紧绷的胸襟渗出汗水的黑羽问道。
"不......她说的,是关于那个妻子逃走的刑警......"
"然后?"男人温柔地催促。
"没什么,就这样......"
黑羽皱起脸孔,用他坚硬的脸颊摩挲鸠目的脸颊。低沉的声音让彼此的颊骨振动。
"我爱你,隆之......"
之后,没有多余的话和花招,两人在濡湿的床单上尽情地沉溺于情欲知道波涛中。
大雨中,让黑羽的奔驰送他回公寓时已接近黄昏,刚好前田由医院打电话来。
"鸠目?"
"啊,怎么了?"
一边拿毛巾擦拭爬上外面楼梯时淋湿的头发,鸠目一边以愉快的口吻询问,前田先声明了一句不是什么大事,然后讲出了重点。
"姐姐答应要和我结婚了。"
毛巾从目瞪口呆的鸠目手上滑点,慌张地去抓住之后这次却换成听筒掉落。
从下垂的电话线前端的听筒里面传来了"怎么了吗?鸠目"的讶异声音,但他只是喀锵地粗暴切断连线,直接冲出公寓。
"唉,连伞也不撑......这不是全都湿透了吗?"
因为突然冲进来淋得像落汤鸡的弟弟而瞪大眼睛的姐姐,拿来浴巾。
"我现在去泡热茶。"
"--姐姐"
"什么?"
"你接受了前田的求婚吗?"
"啊啊,你是为此而来啊"站在流理台前的姐姐笑了出来。
"接受啦。"
从姐姐口中听到的既定事实让他茫然若失。
"接受了......姐姐?"
说不出话来,毛巾还盖在头上的鸠目就这样呆站着。
"我明白你的惊愕,可是,这不该是大到连伞都忘了撑就冲来的事件吧?"
在茶杯中注入玄米茶,姐姐笑眯眯地说道。
鸠目像是看到恐怖的东西似地跌坐进厨房的椅子。
"要吃栗羊羹吗?"
"别管羊羹了,姐姐。到这里来,坐在这里!"
因弟弟气势汹汹而一脸困惑的姐姐,在鸠目面前放下切好的羊羹。
"我要你告诉我为什么说OK?"
面对坐在对面的姐姐,鸠目质问起来。
"因为他雇佣你吗?"
"不能承诺吗?"
对鸠目的样子感到不安,姐姐担心地反问。
"小隆反对吗?"
"不是这样。我不是在说这事,我是说,姐姐认为和前田结婚也没关系吗?"
"我认为可以。"
"你喜欢前田吗?"自 由 自 在
"喜欢。"不厌其烦地微笑。
"那是小孩子和朋友间说的‘喜欢'吧?"
想抱住头部的鸠目重新将浴巾卷在脖子上。
"我是问,成人男女间的喜欢。"
"我觉得,没什么差别啊。"
握住茶杯,鸠目低声呻吟。
"你不觉得,现在的生活,和结婚也没什么差别吗?住在同一个家中,我做家事,前田先生早上去工作,傍晚回家--对吧?"
不是"对吧?",姐姐,还缺了一件事吧,最关键的一点。结婚后男女要做的事。大人们在一起做的事。
这一点,鸠目无法由自己的口中说出。
不得已之下,他只好作出含糊的询问。
"像这样结婚好吗?不会后悔?"
"小隆反对吗?"
"我......算了,姐姐如果想这么做的话,我也不会强烈反对......但这样真的好吗?"
美丽的黑色瞳孔溢满智慧的光辉。
"会有办法的。"
鸠目一脸茫然地将玄米茶送到嘴边。
"结婚典礼,怎么办?"
"没那个必要吧。"
"可是,一般人还是......"
"什么一般人啊",姐姐说着发出铃声般的笑声。"小隆。你自己明明是不把面子当一回事的类型。"
鸠目蹙着眉凝视羊羹。不晓得自己应不应该告诉姐姐自己其实还是十分注重面子的。
"姐姐--"
鸠目双手握住茶杯。
"我和斋彬的事,你不在乎吗?真的不觉得恶心吗。一般人在我这个年龄都已经结了婚有了个孩子,我却不但一直单身,而且还和男人......,不你想阻止我吗?"
鸠目突然抬起头凝视姐姐。
这是他初次和姐姐面对面谈黑羽的事。他选择了单刀直入。
"小隆保持这样就好了",姐姐一脸平静地回答。
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他们也都是以彼此做为心灵支柱才生活了下来。面对这世上唯一的弟弟,姐姐露出了温柔的眼神。
"我不会想要你改变。我们没有想抱孙子的父母,我也不会生小孩......。而且,结婚就会幸福什么的有多么虚假,看我第一次的婚姻就很了解了。能让小隆觉得幸福的生活方式,那就是最好的。我喜欢像现在这样,保持自我的小隆。"
"这样的我?"
"对。"
"像这样没用的男人真的好吗?"
姐姐笑了。
"你一点也不会没用啊。我可不认识其他像你这样优秀的男人。"
放了块羊羹到口中,鸠目咀嚼着。
姐姐说这样就好。
她说现在这样就好。
现在的自己,得到敬爱的姐姐的肯定,鸠目就好象轻飘飘地走在云端上,又好象呆在温暖的水中,总之就是说不出的微妙的感觉。
很奇怪,但是又很不可思议的感觉。
"你能相信吗?那两个要‘结婚'耶?"
如此低语,鸠目看着暖炉的火摇头。
"我实在无法相信。"
过了午夜的黑羽房子的客厅,微微模糊地陷入了黑暗。烛台型的古老枝形吊灯,在高挑的天花板放射着虚幻的淡淡灯光。而且因为古典样式的朱红色壁纸和编织细密的地毯的缘故,室内像是十九世纪般黑暗。
外面刮着狂风暴雨。自 由 自 在
暖炉中啪啪爆开的火焰制造出干燥的空气。
对着坐在两张面向那暖炉放置的附手把的椅子之一中的男人,鸠目继续说道。
"她问我反不反对。可是,本人愿意的话,说什么也没用吧。我无法插嘴,而且,也没理由反对。"
盘起修长的腿擦着高尔夫球杆的黑羽,佩服得说道,"这女人真有胆量啊。"
"胆量?"
"如果你一早就把那个医生送进治疗脑子的医院的话,至少事情不会像这样子展开,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你有义务平静的接受这个事实。"
"义务啊......"
鸠目发出叹息。
"唉,不用担心程度的事。"
黑羽探出上半身。
"我会把万事打点好。总之交给我吧。"
注视着出奇起劲的男人的鸠目的侧脸上,浮现出了淡淡的怀疑色彩。
"什么叫万事?要打点什么?"
"我会好好按步骤来的,你尽管放心吧。"
男人自信满满地请缨。
"一切会按照形式执行。绝对会是比一般人更有规模、更豪华的典礼!"
"喂喂!"
鸠目不由得小声地抗议。
"他们本人并不希望如此,再说了,这不关你的事吧?"
"不不,你的姐姐就是我的姐姐,你的家族就是我的家族。以我黑羽斋彬的名字发誓,我绝对会全力以赴的!"
黑羽威风凛凛地如此断言。
不必尽全力也没关系......但是鸠目心虚的低语,在台风带来的大雨中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台风过后的吉日。
在前田家举行订婚典礼。
当然,一切由黑羽指挥。
种种订婚礼品并列成一大排,几乎淹没了两间房间。简直是让名古屋人也会面孔苍白的华丽铺张作法。
看到运来的东西后,两位主角一齐张大了嘴巴。
今天全员都穿着正式服装。
身材魁梧的黑羽在这种时候的正式服装也很漂亮显眼。
在深蓝色的礼服上,紧紧黏着领饰,匠心独具的华丽背心礼服,衬衫的法式袖口有金色的袖扣。
高级的塔夫丝绸料子的黑色礼服上,戴着绕成三圈的珍珠项链。
穿着装饰有虹鳟鳞片般淡桃红色亮片的迷你连身裙嬉闹的鸠子,像是为了恋情浮出的可爱人鱼。
优虽然有鸠目送的西装,但因为尺寸不合而松松垮垮的。
姐姐穿着黑羽送的,豪华绚烂的十字樱长袖和服,变身为了绝世美女。
订婚已经如此,鸠目开始害怕到结婚典礼时该不会变成和欧洲王室的联姻一般。
可是,那个财产过多的男人带着目中无人的表情,看到一切都按照自己的意思进行后,满足地睥睨着一切。
唯一说得上是瑕疵的,就是在那男人味的脸上带着无数的红肿。
因为家中和平常不同的不安气氛从早上开始就坐立不安冷静不下来的前田家的两只猫,对想把它们从鸠目身边挪开的黑羽展开了过剩的自卫,乃至于造成了过失伤害的流血事件。
看到负伤的黑羽板着脸的样子,鸠目叙述出了这样的感想。
"看到你被猫讨厌这一点还真令人愉快啊。"
除此以外,典礼依次顺利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