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午饭时这雪就下来了,你们下午别出门了,在家好好休息。”
时妈妈说着把需要用到的调味料摆好,一件件给时渐讲解,“这是去腥的,先把鱼腌上,等最后再起锅蒸。”
时渐在母亲的指导下麻利的抹着酱料,然后继续处理其他菜品的食材。
不知不觉,两个多小时过去了,该处理的食材都已经准备好,时渐帮母亲收拾好厨房,时妈妈拦住时渐想开火的手,“你已经蒸好鱼了,烧菜就让我来吧。你把你同学叫起来吧,让他先适应一下,一起床就吃饭不太好消化。”
时渐觉得有道理,上楼叫林舒起床。
林舒睡得正沉,醒来后以为自己在做梦,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在时渐家里。他看着已经黑透了的窗外问,“晚上了?”
时渐揉了他一把乱糟糟的头发,“没呢,下雪了,要看看吗?”
林舒听了起身就要去看雪,时渐拽住他给他披上外套,两人一起走到窗前。时渐拉开窗帘,林舒伸手想去推窗,被时渐拦住了,“别开,风很大。”
林舒凑近玻璃哈出一口热气,很快就起了一层薄薄的白雾。他用细长的手指在白雾上点点画画,很快,一个圆滚滚的三头身小人出现在了窗玻璃上。时渐一眼认出小人是某个游戏角色的Q版形态。林舒画的还原度十成十的高,他忍不住惊叹了起来,“好像啊,不是,这根本就是原图吧。”
林舒笑意盈盈的看向他,“我说过我可是有底子的。”
时渐想起林舒确实跟他说过,建筑专业有素描基础,于是他问道,“你学过绘画吗,学了多久?”
“嗯……”林舒抬眼向上望去,好像在看雪又好像什么都看不到,“从三年级开始到高三一直都在画。”
时渐奇怪起来,高中也在学,“你是艺术生?”
“不是哦,虽然课还在继续上但已经确定不会走艺术生了。”
时渐刚想问为什么,房门被敲了几下,时妈妈的声音传来,“渐渐吃饭啦。”时妈妈喊完话就下楼了。
时渐咽下想问的问题,拉起林舒下楼,刚走几步,“你出柜了吗?”林舒突然问道。
第28章
时渐脚步一顿,“我……”
林舒摇了摇被时渐牵着的手,“你父母知道你刚和带回家的男同学打完炮吗?”时渐攥紧了抓着林舒的手,林舒疼的“嘶”了一声,但还是忍着疼继续问道,“他们知道你是插足别人的第三者吗?”
时渐突然松手拦腰抱起林舒扔在了床上,“你们在一起了?”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睁的极大。
林舒被扔这一下,在天旋地转里晕的厉害,甚至听不清时渐说了些什么。后背砸在床上,震的他五脏六腑都在颤动。林舒晕到看不清东西,却还是挣扎着想要起身,被时渐按着肩膀重新倒了回去。时渐几下跳上了床,压在林舒身上钳着他的手臂又问了一遍,“你们在一起了?”
林舒干脆放弃挣扎,静静地等眩晕褪去,听清时渐的问题,他扯着嘴角想嘲讽一下,“你不都知道吗?”
“那天晚上……你那么着急回去就是为了找他?”时渐不想相信。
林舒的笑终究还是失败了,因为时渐抓的他很疼,“我们互相喜欢,在一起不是顺其自然吗?”他几乎哭着说道。
“胡说!林舒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时渐丝毫没有放松手中的力道,压抑着自己低声道。他怕惊动楼下的长辈,声音因为情绪过于激动沙哑起来。
林舒感觉要被时渐抓碎了,像一只飘摇破碎的蝴蝶,肩上传来的剧痛甚至让他怀疑是不是已经四分五裂了。
“时渐——”他发不出太大的声音,即使声嘶力竭的呐喊着,依然无法唤醒时渐。时渐像听不到一样亲吻着他的嘴唇、下巴、脖子,咬上他的锁骨,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哭声,像悲鸣的野兽。
林舒颤抖着不敢再出声,任凭时渐把自己咬伤,直到尝到嘴里的血腥味儿,林舒才发觉下唇被他咬出血了。林舒干呕起来,血的腥气从来都没像这次那样,让他头晕恶心。空空的胃里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在翻滚着,林舒的身体止不住的抽搐起来。时渐松开口,抱着林舒拿开他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林舒,林舒,你不要这样。”他轻声道,林舒听不清楚,只感受到嘴唇被温暖湿润的软肉包裹起来。时渐含住他的嘴唇舔掉不断流出的血,和着唾液一起吞了下去。
林舒仰着头想要退后,却无法挪动半分。时渐松开他,翻身下床,从床底的杂物柜中翻出一捆塑料绳,是母亲打包快递用剩下的。林舒趁机手脚并用滚下床,没爬两下就被时渐拖了回去。
时渐坐在林舒腰上,举起他的胳膊放在头顶,林舒挣不开时渐的手,脊背和地板相触,凉意好像渗入骨髓。时渐撕开一截绳子绑在了林舒手腕上,他捆的不是特别用力,林舒手上还是立刻出现了一圈红色的痕迹,他在林舒手背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别动,会疼。”林舒委屈的看着他,说不出一个字。
时渐从林舒身上下来,躲开林舒无力的踢打,抱着他的腿把脚也绑了起来。时渐打的结十分粗糙,林舒却怎么都挣不开。他没有力气也不懂技巧,只能寄希望以时渐的家人,努力大声求救着。可他刚恢复声音没多久,根本无法惊动楼下的人。时渐把毛巾团了几下塞在林舒嘴里,“咬好”,林舒“呜呜”骂着,眼睛红红的却流不出眼泪。
时渐下楼和母亲说林舒还没醒,午饭不要等他们了。时妈妈很担心,让时渐吃一些再上去继续睡,时渐想了想端了一碗海鲜汤上去。
林舒绝望又孤独的等在时渐的房间里。他不敢乱动,绳子太过粗糙,每一次摩擦都会在身上留下红红的印子。他找了个舒服的角度躺好,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时渐把冒着热气的碗放在书桌上,“吃点东西吧,”他和平常一样对林舒说道。
林舒久久没有回应。不知过了多久,被像木偶般扶了起来,毛巾也被拿出。嘴张的太久下巴有些酸,林舒慢慢移动着下巴复位,时渐用手帮他按摩着,又稍稍用力让林舒转头看着自己。
林舒的眼睛又红又肿,眼神空荡荡的好像看不见任何人。时渐吻上那双眼睛,长长的睫毛拂过嘴唇,时渐觉得心像是被挠了一下。他又问了一遍,“吃点东西吧。”林舒的睫毛抖动,在时渐仿佛冻结的目光里摇了摇头。
“不吃东西那就吃我吧。”时渐熟练的扒掉林舒的衣服。少了几颗扣子的衬衫是他今天早上穿上去的,脱下来时却被手腕的绳子阻挡,时渐就不再管它,任由它半挂在林舒身上。时渐继续去脱林舒的裤子,连同内裤一起拽到脚踝处。
林舒实在没有力气挣扎了,身体从内到外没有一处不在叫嚣着疼,他用嘶哑的声音哀求时渐,“求你,求求你!”时渐捏着他的屁股说,“我饿了,你不吃只能我来了。”
林舒弓着背,旧伤还没好的腿上又落了新伤。时渐掐着林舒的大腿给他翻了个身,青红相间的屁股暴露了出来,林舒扭着腰逃离,时渐的手紧追不舍,然后带着全身力气挥下,“啪啪”的声音让林舒回想起难堪的夜晚,熟悉的痛感从臀部传来,林舒难以控制的呻吟起来。叫声让时渐忘记身在何处,他吻着林舒的肩胛骨和光洁的后背,舌头扫过脊柱,感受着林舒的战栗。
“时渐,放过我吧……”林舒的声音沙哑而绝望。
时渐凑到他耳边,“是你没有放过我啊。”
林舒摇头,“我没有……”
时渐抬手拍了几下屁股,林舒的辩解被迫中断。
时渐顺着臀部的曲线向下摸去,“你们是怎么做的呢?他也会打你吗?”
林舒的欲望被他握在手里,半硬不挺。
“没有,”林舒哭着说,“他从来没打过我。”
“那你是怎么硬起来的?”你明明不是同性恋。
“因为我爱他。”林舒确定道。
“你胡说。”时渐的另一只手拍了上去。
“我爱他!”林舒尽力大声了一些。
“你什么时候能明白,”时渐轻轻抚摸着林舒的脊背,“我都看出来了,你的家人没跟你说过什么吗?叔叔阿姨呢?哥哥姐姐呢?没有人管你吗?”
“啊啊啊!”林舒尖叫起来,他用捆绑着的双手护着脑袋,“我爱他!”他重复道,“我爱他我爱他……”
时渐把林舒尚未完全苏醒的性器连同自己的手指一起往穴里塞。穴口经历了一天的歇息已经恢复了不少,但是四周的肉红肿着很容易就能伸进一根手指。时渐先探进一个指节,在里面四处戳弄着,本来就肿着的肉壁在刺激下加快了蠕动,肠液被快速分泌出,挤压到干涩的甬道里,时渐又捣弄了几下,拿出湿漉漉的手指,塞进林舒的性器。
第29章
林舒挥动着双臂砸在时渐肩上,那里被咬的又紧又疼,熟悉的痛感让他差点儿泄身。但是时渐一直 温柔的抚慰着他,大手在胸前轻轻拂过,和打他屁股时完全两个样子。
时渐稍稍用力,吃进了更多的性器,林舒的腰软了下去,双手无力的倒向一旁,只能耸起肩膀支撑着自己。时渐抓紧林舒的腰,昨晚留下的痕迹尚未褪去,又增添了新的伤痕。林舒被迫挺起了腰,时渐的手像是无法逃离的牢笼,只能通过这个动作减少腰侧的疼痛。时渐趁机摇晃着臀部,完全吞下那物什。林舒“呃啊”了一声,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时渐亲了亲他左边的乳头,扭动腰肢,体内的性器滑向更软更紧的地方,林舒呜咽起来,“时渐,不行……”
比起欲望的纾解他更想止疼。
时渐咬了一下那又小又红樱桃般的乳粒,“会舒服的。”
“呜呜放过……”
“我”字还没说完,时渐动了起来,肌肉结实的大腿绷的紧紧的。时渐沉迷了一段时间游戏,但是身材并没有被不良作息影响,腹肌和胸肌都依然保持着最佳状态。他喘着粗气调节频率,时不时问林舒一句爽不爽。林舒说不出话,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破音。时渐看着他红扑扑的脸和氤氲着水汽的眼,整个人都变得鲜活起来,而这种变化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全部都是因为他。时渐兴奋的用力收缩了一下肌肉,满意的听到林舒变了调的叫声。
时渐的动作流畅起来,可以轻易找到自己的敏感点,然后在极致的快感里欣赏林舒和他同步的表情变化。时渐爽的快要看不清眼前人的容貌了,“林、林舒,”他努力叫出林舒的名字,像是确认林舒是不是还在一样。
林舒分辨不清声音的来源,感觉自己漂在浮浮沉沉的海面,有凉凉的浪花扑到脸上,耳边是呼呼地风声,和“噗嗤噗嗤”肉体相撞的声音。林舒终于意识到,原来那是时渐的喘息。
他想叫时渐轻一点儿,快感虽然让人着迷但是时渐手上太用力了,那力道仿佛要把他捏碎,被钳制的腰完全不敢使劲儿。但是林舒说不出话,开口只有腻人的呻吟。
时渐沉浸在身体相融的快感里,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直到前端因为过度的刺激高潮,他才在畅快淋漓中惊醒。时渐呼出长长一口气,疲软的阴茎堆在林舒的小腹上,淫靡的浊液和前端的清液混合在一起,让林舒遍布淤青的身体看起来淫荡又迷人。时渐扭了扭臀部,感受着林舒还硬着的性器,又急速动了起来。大腿开始酸软,前列腺被持续刺激着,极大消耗了他的体力。
“呃啊啊……”林舒的身体颤动起来,时渐知道他快要高潮了,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动的越发卖力。时渐的腿上干干净净,几乎没有伤痕,除了刚刚那毫不留情的一下。蜜色的皮肤和紧实的肌肉无不彰显着男性的荷尔蒙,但是这张扬的性吸引力偏偏屏蔽了林舒。
林舒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林舒或许根本不喜欢男人。时渐开始痛恨沈清乾的所作所为,又庆幸自己来的还算及时。他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肠壁欢快的收缩挤压着外来的异物。
林舒到达顶峰后释放了自己,脱力般大口喘息着。
时渐等他射完,彻底放松下来倒在了林舒身上。他摸到林舒手腕上的绳子,手指灵活的舞动着,几下解开了缠成一团的死结。脚上的绳子也被松开,林舒却连换个姿势的力气都没有了。高潮过后胃部的疼痛和身体的疲累一齐袭来。他想躲到温暖的地方,不由自主和身上的时渐越贴越紧。
时渐帮他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又倒了一杯温水,用嘴喂给林舒。林舒虽然嫌弃却只能被迫吞下混着时渐口水的救命之源,他拼命的咳嗽起来。时渐去浴室打水帮林舒擦身体,林舒不爽的一脚踢过来,时渐抓着他的脚踝问,“是家人不同意你学艺术吗?”
林舒挣不开,干脆放任他继续抓着,“他们不管。”
“是沈清乾不同意?”
“他只是不建议。”林舒立刻为沈清乾辩解。
“你家是重组家庭吗?”时渐总听林舒提起自己的哥哥,还知道他有个姐姐,从没听林舒说起父母。
林舒没有回答。
时渐把毛巾仍在冒着热气的水盆里,“还是离婚了?”
林舒扑了上去,像是见到仇人一样厮打起来,时渐被猝不及防的偷袭,但是面对林舒的拳打脚踢他早就总结出了经验,几下就抓住了人的胳膊,一只手托着林舒的屁股,把林舒抗在了肩上。
“你!”林舒恼羞,他不敢相信时渐在折腾了这么久之后居然还有力气对付他。时渐能领会林舒没说完的话,“还好你不是零号,是沈清乾舍不得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