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杜池的样子并不怎么意外,“你不喜欢出门。”
“但跟你出门还好。”向墨从远处收回视线,看了看身旁的杜池。他这么说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现在的气氛颇为轻松,他刚好想到这里,就没什么顾虑地说了出来。
“那我以后多带你出门?”杜池挑眉问。
“倒也不必。”向墨放松地笑了笑,用跟熟人说话的口吻说道,“你谁啊你?”
“我还能是谁?”杜池也是一副随便瞎扯的口吻,“你老公啊。”
临时老公。
向墨没有否认,心情不错地继续欣赏热闹的灯光秀。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的霓虹灯光不再亮起,围观的人们也陆续离开。
向墨隐约听到杜池在叫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来,这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倒在杜池的肩上睡了过去。
“你要睡到什么时候?”杜池侧着脑袋看向墨,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之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能睡?”
向墨看了看时间,也才十点多而已。
“我本来就很能睡。”
如果不是杜池总是让他失眠,他每天都能睡到自然醒。
“回家吗?”杜池问。
“好。”
又是一路飞驰回家,向墨安静地趴在杜池的背上,感受着耳边呼啸的夜风。
速度好像总是能勾起别样的激情,本已渐浓的睡意在路上烟消云散,等回到自家小院时,向墨血管中躁动的因子还没有安分下来。
老旧的楼梯在昏暗的灯光下发出熟悉的“吱吖”声,但频率却比平时慢上不少。
向墨走在前面,故意放慢了脚步,就像伺机而动的猫咪,有频率地左右晃动着尾巴。
当他迈上二楼过道的最后一级台阶时,跟在他身后的大型犬终于动了。
杜池从身后抱住向墨,嗓音沙哑地说道:“艺术家,别钓我了。”
语气带着一丝示弱,像是在举白旗求和。
向墨一脸淡然地站着没动,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指尖微微颤了颤,呼吸不受控制地变得急促。
“我要受不了了。”杜池埋在向墨的颈间,像是委屈的大型犬,对向墨发出控诉。
“我没有钓你。”向墨转过身来,微扬着下巴搂住杜池的脖子。
“你确定?”杜池显然不怎么相信向墨说的话,收着下巴直视向墨的双眼,两人的嘴唇不过一拳之隔,炙热的气息在唇间流转。
向墨空出右手拉住杜池的手腕,引导那只大手覆上他的臀部。
他微微踮起脚尖,凑到杜池的耳边,像是使坏的猫咪,用气声说道:“不信你自己摸。”
大手探入向墨的内裤中,抓住浑圆的臀瓣用力揉搓。杜池用另一只手紧紧箍住向墨的腰,问道:“摸哪里?”
向墨眨了眨眼,轻轻吐出两个字:“里面。”
揉搓的动作顿时停住,下一秒,中指毫不费力地插入紧闭的褶皱中,杜池微眯起双眼,呼吸紊乱地说道:“你做了扩张?”
“嗯。”
洗澡的时候做的。
其实向墨并不是真打算让杜池铺完床后就离开,他去洗澡只是做准备而已。
意识到这一点后,杜池似乎彻底失去了理智,像是要把向墨拆骨入腹似的,猛地托起他的双臀,把他抱进房间,扔到了床上。
身上的衣服在此时成了多余的干扰,两人很快变得一丝不挂。向墨的东西还没有完全硬起来,但杜池的凶器早已变得肿胀,狰狞的血管仿佛处于爆炸的边缘。
“向墨。”杜池呢喃着向墨的名字,嘴唇不自觉地来到了他的唇边。
尽管心里闪过了一丝犹豫,但向墨还是不习惯地别开了脑袋。
“你怎么这么坏?” 杜池不再强求,泄愤似的咬住了向墨的乳珠。
疼痛夹杂着快感涌向向墨的下半身,垂着脑袋的小小墨终于变得精神起来。
“杜池,你是狗吗?”向墨皱着眉头问,“是不是要我身上都是你的牙印,你才满意?”
“不然呢?”杜池理所当然地反问,又咬住了另一颗没有得到爱抚的小豆。
“你就是臭狗。”
话音刚落,两根手指毫无预兆地捅进了向墨的小穴中。指尖很快找到快感的源泉,在上下双重刺激下,小小墨的前端开始流出粘稠的津液。
躺着享受不是向墨的风格,他咬着下嘴唇,抑制住嘴边的呻吟,手法娴熟地套弄起杜池腿间越来越大的玩意儿。
两人都不是什么新手,知道怎么让对方更舒服。
杜池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扯出令人赏心悦目的肌肉线条,让向墨的性致空前高涨。
人都是感官动物,没有人会不喜欢美好的事物。
虽然向墨很不想承认,但他真的很喜欢杜池的身体。
喜欢他长在自己审美点上的长相,喜欢他抱住自己时温热的胸膛,更喜欢他紧绷的肌肉,和那如雕刻般完美的性器。
上次互撸时,杜池说向墨很色。
其实向墨很想说,你根本没有概念,我到底有多垂涎你的肉体。
“杜池。”向墨双眼迷离地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难耐地说道,“插我。”
心里和下面都痒得不行,向墨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迫不及待过。
他一直觉得他对性的需求并不强烈,性之于他只是可有可无的调剂品。但现在他忽然发现,原来性也可以是他的必需品。
从床头柜中翻出没有用完的安全套,结果……
“太小了,戴不上。”杜池没辙地呼了口气,站起身道,“等我上去拿。”
向墨皱起眉头,这种被打断的感觉真的很不爽。
他一手撸着小小墨,一手插入自己的后庭,暂且缓解杜池离开的空虚,于是当杜池回来时,就见向墨正躺在床上,自己玩着自己。
“回来了吗?”向墨懒洋洋地睁开双眼,手指还留恋地插在下面,他正想再抠弄几下再收回手,但这时杜池喘着粗气回到床上,不由分说地拿开向墨的手,取而代之地将性器插了进来。
“啊……”
尽管已经做了充分的润滑,但杜池的尺寸还是让向墨有些不适应。
“还好吗?”杜池放缓了抽插的动作,给向墨适应的时间。
“嗯。”向墨调整了下臀部的位置,用双腿夹住杜池的腰,“你慢慢来。”
“慢不了。”杜池掐住向墨的腰,开始凶狠地冲撞起来,“你知道我有多想操你吗?”
快感来得太过猛烈,向墨不习惯这种节奏,他用手撑住杜池的小腹,略微不满道:“我又不跑,你急什么?”
“你跑得还不够多吗?”像是怕向墨再次逃跑,杜池把他翻了个身,让他跪在床上,接着咬住他的后颈,再从背后狠狠贯穿。
“嗯……杜池……”向墨不受控制地仰起下巴,承受着一波又一波快感的冲击。
杜池每他插一下,都能顶到最舒服的地方,他甚至不敢去抚摸小小墨,因为他怕套弄没几下,自己就会忍不住想射出来。
但他不摸不代表杜池不会摸,大手整个圈住漂亮的性器,伴随着抽插的频率套弄,没过一会儿向墨便有了射精的冲动。
“你等等,杜池。”向墨不得不推住杜池的髋骨,强迫他慢下动作,“你让我缓一缓。”
杜池没再用力抽插,改为缓慢地磨蹭,同时游刃有余地问向墨:“你知道这是我小时候睡过的床吗?”
“我知道。”向墨果然还是更喜欢慢节奏,他开始扭动臀部,有一下没一下地配合杜池的慢动作。
“那你在我的床上跟别的男人滚床单。”
向墨闻言一愣,他倒忘了这事。
“你喜欢他插你还是我插你?”杜池俯下身来,凑到向墨的耳边问。
他的语气里带着说不出的恶劣,显然是已经掌握了整场性爱的节奏,开始变着花样干坏事。
“杜池。”向墨皱着眉头呵斥。
“嗯?”杜池舔了舔向墨的耳垂,“他能把你插到高潮吗?”
“你给我闭嘴!”向墨推开杜池的下巴,“他比你听话多了。”
明明这也算不上什么夸奖的话,但也不知杜池是受了什么刺激,又开始疯狂地抽插起来。
“嗯……啊……你慢点!”
向墨是真的有点受不了,他爬到床头,翻过身来,想要踹开杜池,谁知杜池直接抓住他的脚踝,又把他拖了回去。
“你又要跑到哪里去?”
“谁让你插那么猛?”
杜池不禁觉得好笑,看着生气瞪着他的向墨:“你要求怎么那么多?插猛了你还不乐意。”
“你要再这么插就不做了。”
舒服是舒服,但向墨不喜欢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
“那行,你自己来。”杜池妥协地躺到床上,用下巴指了指自己的东西,“归你了。”
这还差不多。
向墨双手按住杜池的小腹,翻身跨坐到那挺立的性器上,慢悠悠地扭动着臀部。
快感就如源源不断的小溪流,是向墨喜欢的感觉。他咬着下嘴唇,双颊浮起情欲的红晕,享受着后庭被杜池的硕大填满的感觉。
“你搁我这儿磨洋工吗?艺术家。”杜池好笑地说。
“什么磨洋工?”向墨不满地瞪着杜池,漂亮眼尾沾着一抹艳红。
“你这样我什么时候才能射?”杜池才安分了没几分钟,又不老实地掐住了向墨的腰,“你不动就好。”
“不是,你……”
心里忽地冒出不好的预感,还没等向墨准备好,身体里的凶器又开始猛烈地抽插起来。
由于姿势的缘故,这一次杜池顶得更深,粗大的凶器像是要顶破向墨的肚皮。
膝盖已经发软,身体的支点只有两人的结合处,向墨实在承受不住,嘴角泄出了断断续续的呻吟。
“不要……杜池……我受不了……”
“你慢一点啊……混蛋……”
“我不要跟你做了……你给我滚开……”
“杜池……杜池……”
嘴里的呻吟全变成了杜池的名字,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不断堆积的快感。
在最后冲顶之际,向墨莫名感到了一阵空虚,他全凭着最原始的欲望,无意识地发出呻吟:“杜池,吻我。”
体内的凶器猛然顶撞得更加厉害,杜池眼色深沉地翻过身子,把向墨压在身下,咬着他的嘴唇跟他同时射了出来。
舌尖缠绵地绕在一起,迫切地想要攻入对方的口腔。
这次向墨没有让杜池占上风,他紧紧搂住杜池的脖子,一下又一下地舔吮他的嘴唇,杜池像是没有想到向墨会吻得如此投入,稍不注意就让向墨的舌尖侵略了他的城池。
杜池的东西还插在向墨的体内,褶皱贪婪地往里收缩,想要把这根东西彻底榨干。
向墨根本无法思考,他只感觉和杜池接吻特别舒服,因为高潮持续的时间特别特别长。
好半晌后,向墨终于松开了杜池,满是情欲的双眼逐渐恢复清明。
杜池用拇指摸了摸红肿的嘴唇,挑着眉尾看着向墨道:“想要跟你接吻还真难。”
“啊?”向墨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没有听懂杜池话里的意思。
“得把你插射才行。”杜池戏谑地补充道。
思维终于回归正常轨道,难堪的情绪瞬间爬满向墨的背脊,转瞬间又变为生气。
“你给我下去。”向墨不爽地踹了杜池一脚。
“你又来。”杜池早已习惯了向墨忽冷忽热的性子,“我刚才没让你满意吗?”
“你还好意思说?”向墨想着就觉得火大,“本来这事可以做半个小时,甚至一个小时以上,但你自己看看时间,二十分钟就结束了。所以我才说,要按我的节奏来,你那么急色干什么?”
结果确实很满意,但过程不满意。
向墨还以为他和杜池在床上也会很合拍,但现在看来,是他想错了。
“什么结束?”杜池渐渐听懂了向墨的意思,好笑地问道,“第一轮二十分钟很正常,谁跟你说结束?”
“第一轮?”向墨愣愣道。
“艺术家,你怎么这么可爱?”杜池抓住向墨的脚踝,把他拖回自己身边,“你不是想一个小时以上吗?我怎么会让你失望?”
“不是,杜池,”向墨瞪大了双眼,看着杜池腿间恢复精神的东西,“我已经射过了,不想再来了。而且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你不能扰乱我睡眠,你……”
后半句话被杜池堵在了嘴里。
向墨艰难地别开脸,不满地皱眉道:“我说了,你不准吻我。”
杜池没再强求,挤进向墨的双腿之间:“再把你操射总行了吧?”
第26章 真不是
每天清早的菜市都很热闹,吆喝和讲价的声音此起彼伏。
菜市旁的小公园里,张大爷一边做着扩胸运动,一边问身旁活动手腕的李大爷:“今天怎么没看到小杜?”
“咦,还真是。”李大爷停下动作,左右看了看,“他该不会今天偷懒吧?”
“你以为谁都像你吗?动不动就偷懒。”
“我那是合理休息,你当我们还是二三十岁的小伙子吗?”
“你就是休息太多才那么不经摔。”
“你这老东西说话怎么难听呢?”
梧桐树上的小鸟叽叽喳喳叫了几声,扇动翅膀飞到了某处格外安静的小院里。
往日小院的厨房窗户里会传来煎蛋的声音和诱人的香气,但今天敞亮的厨房里却毫无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