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情宇宙[现代耽美]——BY:屋上乌/愁云伤疤

作者:屋上乌/愁云伤疤  录入:06-13

  “我们没有证据证明这是她做的,也有可能是那天在三楼和我们对峙的阿婆闲出屁了。”
  林朝诀这么说着,神情却冷漠得像是准备给谁烧纸钱一样。
  我抿了抿嘴角,有点被他的“闲出屁”逗笑,但依旧很不甘心:“想去她家门口烧。”
  “会被抓,一抓一个准儿,会进去喝茶。”
  “... ...想进她家里蹲她床头烧。”
  林朝诀看着我,表情一松,轻轻笑起来。
  我摁开打火机,蓝色的火苗乍然跳跃。我回过头,我爷爷抱着他的行囊坐在小凳上,没有过来,没有阻止我们,只无能为力般任由我们撒野。
  “可以吗?”我拿起一张写满诅咒的白纸点燃,复又扔回箱子里,“你再多追我一笔。”
  火舌越舔越高,映着林朝诀温柔的眉眼,他说:“不谋而合。”
  滚滚烟团很快引来骚动,我不安睡,你们也都别想看完热闹就拍拍屁股当没事儿人一样去会周公。
  混乱的惊呼声在烧到最后一箱时变成看清状况的叫骂,骂我们深更半夜故意纵火吓唬人,要招鬼还是要叫魂,纯属没安好心。
  “楼下有一个半聋半哑的老奶奶,到时候别连累到她了。”我听着那些气急败坏的喊声,只体会到了一点点也称不上是快感的快感,我对林朝诀说,“走吧。”
  奔驰驶入桥湾。
  这一路上车厢里都安安静静,我陪着爷爷坐在后座位里,紧挨着,手握在一起,各怀心事。
  像是要给我和爷爷独处的时间,林朝诀把我们放在楼栋前,让我们稍微等他一下,他去停车。
  桥湾,连一楼大厅都装修得格外漂亮,石雕影壁的四周亮着柔黄色的灯光。
  “他爸妈不住在这儿,”我试图宽慰爷爷,“这是他自己的房子。”
  “你之前来过?”爷爷问。
  我摇摇头:“没有,只是听他提起过。”
  我看着怀抱行囊的爷爷,皱纹那么多,一脸辛劳苦相。以前不是这样的,有爱踩缝纫机的奶奶作伴的时候,有花草鸟儿成天需要他照料的时候,老头子还不至于为了一个裴行勇愁到白头,隔三差五还是有些乐子可寻的。
  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物是人非。
  我和爷爷面对面站着,一时间都叹息。
  我主动道:“爷,对不起。”
  这回轮到爷爷摇头:“宝啊,你也当真... ...对小林... ...”
  我大概猜得到老头子欲言又止要说什么,于是“嗯”了一声:“我也喜欢林朝诀,特别特别喜欢。”
  爷爷不作声了,光看着我,一双眼睛慢慢变红。
  我有点被吓住,赶忙凑近一步:“爷爷。”
  老头子的肩膀都垮下去了,声音发颤道:“小宝,爷爷就希望... ...你好好的... ...”
  “我挺好的,”我心里又软又痛,揪成一团,“我以后也会好好的,会越来越好的,你相信我。”
  影壁后面的电梯井传来“叮”的抵达声,林朝诀回来了。
  他伸手接管我的行李箱,一点都不遮掩了,还要牵住我的手,脸都不红的就对我爷爷说到:“爷爷,这儿离公园不算近,明天早上我送你过去吧。”
  ... ...也是,都那么直接地当面表白过了,会不会在林朝诀心里,我和他不仅入过洞房还见过家长,现在就差谈婚论嫁了啊。
  我难为情,但我也开口道:“爷,明天你就辞职好不好,不要干了。”
  老头子闷不吭声把我们俩瞧一瞧,这才说:“明天元旦,不上工,放一天假。”
  啊对,元旦。
  我还说要去帮忙扫大街呢。
  而且明天中午林朝诀还要去他爸妈家吃饭来着。
  晚上受到太多冲击,脑子乱套了。
  林朝诀还在和我爷爷讲话,一边牵着我进电梯,一边按亮楼层键“22”。
  我心不在焉,没太注意听他们商量接下来如何如何。相贴的手心窝热度攀升,有些出汗了,但是林朝诀依旧攥着我,没有一点要松开的意思。
  我在被他带回家。
  加速度向上,支持力大于我受到的重力,上行的电梯会把我送到林朝诀的家门口。
  22楼,那么高,我不着边际地瞎想,会不会有某一扇窗户恰好能眺望到筒子楼?然后他站在窗前,慵懒地吹着风,思考着他的好办法——要搬去当我邻居,慢慢接近我、观察我,再决定是否攻略我。
  ... ...可他一上来就入室行凶啊!一接近就近成了负距离啊!
  果然是霸总都赶不上的行动力,林朝诀,你真可以。
  我有点不知所谓地美滋滋,还有点没好气,嘁,在我爷面前卖乖说什么按部就班,而实际上土匪打劫,是八成觉得做爱合拍也很重要吧,所以抓准时机,上来就干,一句废话都没有。
  ... ...这的确很林朝诀。
  我握紧手心,超重感变成短暂的失重,随后“叮”,22层到了。
  一梯两户,走廊里也有石雕壁画,宽敞得可以在这里晨练打太极。
  林朝诀终于放开我,他说:“等会儿把你和爷爷的指纹也录进来。”
  我没吭声,我不想要,我想和他同进同出。
  我爷也不要,他接过林朝诀递来的新棉拖,一面拆封一面解释道:“我手指不干净,指纹脏的,录不进。”
  林朝诀不信,把我爷堵在门口不让进,偏要立刻就试试。
  “那我,”我拎起我的行李箱,“我先去书房了?我把东西放一下。”
  “去吧,”林朝诀抬头对我一笑,“以后你就在书房里学习。”
  我环视客厅,装修也很林朝诀,黄色的原木风,入眼又软又暖,看着就让人犯懒。
  我趿拉着拖鞋找书房,又游神,心思从今晚约会完之后就没有安稳下来过,我在想... ...今晚要怎么睡呢?
  像牵手一样,就堂而皇之地也睡到同一间卧室去吗?
  那我爷爷还会这么淡定吗?
  但我爷应该也不会让我跟他一起睡,他知道自己打呼噜,怕吵我。
  那... ...我真的和林朝诀同床共枕了,我会在他的怀抱里安定下来吗?我满身情绪无处发泄,我现在真的很需要和他抱一抱亲一亲,我想掐着他脖子质问他,还有多少事情是瞒着我的?
  “发什么呆呢?”
  我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一跳,回头看到林朝诀靠在门框边,而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进入书房,正蹲在地上摸着我行李箱的拉链,似乎是想要拉开,想把睡衣拿出来。
  “我爷呢?”我反问,“指纹录好了吗?”
  “录好了。”林朝诀走过来,也蹲下身,“带他去次卧了,他准备洗完澡就睡下。”
  我不知道说什么,我看着他,魂儿又飘走,感觉好不真实。
  林朝诀摸摸我的脸:“今晚抱你睡?”
  是问句,我想了想,也问:“我有别的选择吗?另一个次卧,或者客房?”
  又转头看看靠墙的沙发,思绪跳跃得飞快,开始幻想林朝诀坐在上面看书看到睡着的场景。
  “没有,”林朝诀轻笑道,“没有别的选择。”
  他把我拽起来,低头亲亲我:“你今晚只能跟我睡。”


第48章 他诱惑我
  主卧里嵌套着一个浴室,林朝诀先进去冲澡了。
  我呆坐在床尾凳上,听了一会儿水声哗啦,游神天外,半晌后才起身拧开房门,穿过客厅、餐厅和书房,来到我爷爷暂住的次卧门口。
  门缝里没有露出光线,但也没有听见鼾声。
  我轻轻敲了敲门,小声喊:“爷爷。”
  几乎下一秒门就开了,老头子蹲在地上,一只手挂在门把上,仰头看我道:“小宝啊?”
  “在干什——”话问一半,我晓得了,我爷爷正在用他的毛线衣塞门缝,就像在筒子楼里时一样,怕呼噜声跑出房间。
  我握住我爷的胳膊,把他拉起来,我说:“不用的,隔着这么远,听不到。”二}三\棂六+酒 二"三酒\六更_多!好纹;
  我爷“没事没事”地说好几遍:“你瞧这地板多干净,不用怕脏。”
  毛线衣被我捡起来,白天还穿在老头子身上,这会儿却被拿来塞门缝,这根本不是地上脏不脏的问题。
  我把衣服随意叠两下,放到床头柜上去,再拽着爷爷一起坐到床边。
  老头子的手很热乎,应该是热水澡的功劳。我就着温柔的台灯灯光仔细观察指腹上的伤口,白墙灰已经不见了,磨破的地方泛着一圈翘边表皮。
  “林朝诀跟我说,你不肯把房东的电话给他。”
  “... ...不能再麻烦小林了。”
  我垂着眼,看着这双苍老负伤的手,说:“他的东西还没拿完,他要回去再收拾一趟,顺带就和房东把房子退了,也跟我们一样,要把余下不住的房租退还回来。让他帮忙吧,他那么可靠,又机灵,万一我们的房东故意找茬,他也应付得来。”
  老头子犹犹豫豫,还是那句话,怕麻烦小林。
  “爷爷,我不想让你再回到筒子楼,哪怕只是回去转一圈,我也不想。”
  我说罢就起身离开,到书房里翻我的行李箱,找到和我的小镜子放在一起的指甲剪,然后重新回到次卧里,捞起我爷爷的手,想把那些翘起来的表皮都剪掉,免得像个潜在危险一样,一不小心就会撕开流血。
  老头子一动不动地任由我摆弄,空气里安静得只有呼吸声。
  直到最后一个指腹也被修剪干净,我才抬起头,希望爷爷可以不再固执:“让他帮忙吧。”
  我爷摩挲着手指,答应我道:“好,就听我们小宝的吧。”
  回到主卧,林朝诀刚好洗完出来,浑身裹着热气。
  他看到我扒在门边,问我:“怎么了?”
  “我爷爷... ...”还是用毛衣把门缝堵上了,一点都不出我意料。
  也行吧,他觉得安心就行。
  我把门关严,回身对林朝诀道:“我爷把房东电话给我了,我等下发给你。”
  林朝诀走过来,不怕冷的,就穿着一条睡裤堵在我面前。
  接吻有清冽的薄荷牙膏味,我被压得越来越紧,后背完全贴在墙上了,夹心饼干一样被林朝诀掐着腰亲得不给喘气。
  这一次灵魂没有出窍,我也抱住林朝诀,亲着亲着就很想咬他... ...终于独处了,他那些处心积虑算计我的混蛋账本该要翻出来好好算一算。
  “宝,”林朝诀碾着我的嘴唇呢喃,“是不是准备要跟我生气了?”
  ... ...我早就有这种疑问,这个诡计多端的男人是真的会读心术吧?不然他怎么总是能精准地摸透我的想法?
  我拿特别凶狠的眼神怒视他:“等我冲完澡,你全都给我老实交代!”
  林朝诀歪着头,亲我嘴角,又到下巴,再埋进我脖子里大狗似的拱,他闷声道:“嗯,我开着暖气等你。”
  花洒淋下热水,我呆站着,魂儿又飞了。
  今晚太充实。
  今晚也太荒唐。约会甜蜜浪漫,约会之后到现在却又匆忙急遽,情绪一口吃成个胖子,涨得我脑袋负荷不了,只想罢工。
  我不自觉深呼吸,不出意外地呛到热水,刺激得我鼻腔里又酸又痛。我一边咳一边狂揉鼻子,缓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好受些,也不想再冲了,已经热得有点气短头晕了。
  头发用吹风机吹干,我光不出溜直接走出浴室。
  林朝诀不见踪影。暖气开着,吊灯关了,只留着一盏很暗的壁灯。
  跑哪儿去了?
  我掀开被子把自己缩进被窝里,顿时有一种,该怎么形容,面条煮过劲儿了的感觉吧,舒服得简直我软手软脚,挑不起来,就这么彻底大罢工地瘫成一团。
  啊,无欲无求了。
  管他林朝诀去哪儿了,我要闭眼秒睡了。
  所以世界上最迷人的男人,最终还是要数夜夜都想相会的周公旦。
  轻轻一声“嘭”。
  我挣扎着最后几缕神志半掀开眼,看到林朝诀从小阳台进来了,正在关拉门。他笑着瞧我,随口问道:“睡着了?”
  我没吭声,好懒,用眼神不算费力地把他勾到身前来了。
  这次的接吻有清淡的烟丝味,还带着缕缕寒气,林朝诀的嘴唇都是凉的... ...光着膀子往外头站,能不凉吗?
  我从被窝里伸出手,搭到他背上抱住他,撸大狗似的胡乱呼噜几下,想沾点热乎气儿给他。
  “进来,”我含糊道,“抱着。”
  林朝诀听命,脱了睡裤也钻进被窝里,跟个大冰坨子一样把我抱满怀,冰得我浑身一激灵,鸡皮疙瘩都飞起来了。
  “屈崎的电话,周倍加在年底最后一天,提前收到了他的元旦礼物。”
  我心跳一空,睁开眼迎上林朝诀的目光。
  虽然早就在期盼这一刻,但当它真的实现时,仍是有强烈的不真实感。
  “刚收到吗?”我问,奋力思考道,“几点了?”
  已经过凌晨了吧?周倍加没道理这个时间还在外面野。
  难道是潜伏进家里?!
  “不是,大约九点钟的时候,在他回家的路上。”林朝诀解释道,“礼物送到后,周倍加陷入短暂的昏迷,随后又醒来,报警的中途被疼晕过几回。”
  我同步幻想,周倍加两只手心都开了洞,血肉模糊,剧痛到哪怕稍微动一下手指都会疼到晕厥,却别无他法,只能掏出手机报警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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