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心不净[古代架空]——BY:池总渣

作者:池总渣  录入:08-24

  他自幼习武,永安侯给他找了不少师傅,杂七杂八的路数,他都有所涉足。
  此刻所展露的,又是另一种功法。是一种近身后能够快速压制敌手的方法,通过借力,以及锁住对方施展的关节,控制敌人的行动。
  有用倒是有用,就是打起来不太好看,阴招也多。
  但是他忘了此时他的身形不如以往,施展出来的力道也大打折扣。
  不但没有将虞钦摔在地上,还被掐着大腿,往旁边墙上一甩,宴云何背部撞到墙面,发出一声闷响。
  桌边的瓷器也因为这番动静,摔在了地上,碎成无数片。
  忍耐着背脊的剧痛,宴云何也被逼出了性子,他一把抓住了虞钦的领子,随着裂帛声响,那碍眼的领口裂开大半。
  趁着虞钦错愕的瞬间,他双腿缠住虞钦的腰身,张嘴狠狠往对方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在对方的身体因为疼痛而僵硬时,宴云何猛地从虞钦和墙壁形成的缝隙间滑了下去,往对方的双腿间狼狈地钻了出去。
  还未爬起来,脚踝一紧,是虞钦捉住了他的右腿,将他往回拖。
  这时门被用力推开,江松大声道:“大人,我听到有动静!可是那贼人……”
  江松猛地看向墙边形成对峙的二人,那小倌袍子被割得破破烂烂,他家大人的领口也被撕破了,肩膀更被咬出了红痕。
  此刻大人正抓着小倌的脚踝,看起来像是马上就要进入正题。
  江松蓦然退了出去,把门关上了。
  管事匆忙来到他身边,面色焦急道:“是不是那臭小子又闹脾气了!我都说了他性子野,还没调教好。”
  说罢他也要去伸手推开房门,江松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往旁边拖:“走,我家大人……还在、还在审问他!”
  此刻“审问”犯人的虞钦,被宴云何抬手一挥,白色的粉末扑了一脸。
  那药效果极快,虞钦只吸入些许,就感觉到一阵眩晕。
  在彻底倒下前,有手轻轻托住了他的后颈,将他放在了地上。
  朦胧的视野里,那人跨坐在他身上,脱掉了自己的衣服,身体朦胧在烛光里,旧伤累累。
  对方伸出双手,将他的衣袍脱了下来:“寒初既然割破了我的衣服,也该赔我一套。”
  他没碰飞鱼服,只是将里面的同色紫衫脱了下来,给虞钦留了个中衣。
  宴云何裹住紫衫,下袍刚好及地。
  他翻到窗子边缘,把藏在外面五花大绑的小倌提到了房间里,冲对方歉然一笑,将银子放在了桌上:“抱歉,把你的房间给砸了。这些钱不够的话,记你身后的那位虞大人账上。”


第三十三章
  宴云何回到点心铺,从老板那处得来消息,方知州已经将陈青和梁音儿都带回家中。
  方知州做官后,为了上值方便,在翰林院附近的胡同租赁了一间二进院子。
  梁音儿被安置在客房,一个老妪在照顾她。
  陈青正被方知州盘问得满头大汗,事无巨细地交代了青衣帮的运输货物的细节。
  宴云何发现方知州的府中也甚少仆人,跟虞府一样,只有几个老仆。
  给他开门,迎他进府的那位,走路都颤颤巍巍,宴云何在身后看着都提心吊胆,时刻准备去扶这位老人家。
  入了大厅,陈青看到他来,像得救般立即起身,想要走到宴云何身边。
  结果刚起来,还未迈出步子,他面前的方知州笑吟吟地用折扇往他肩上一敲:“还没问完,往哪儿去?”
  陈青最不擅长应付这种人了,看似温文尔雅,毫无杀伤力,实则满肚黑水。
  用通俗的话讲,就是被他卖了,还要替他数钱。
  宴云何也救不了陈青,他和游良在东林书院就被方知州治得死死的,何况现在方知州还是皇城司的提举官。
  向陈青抛了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后,宴云何来到房中,看望梁音儿。
  他下手重,当时只想着赶紧将梁音儿带走,忘记了对方是个弱女子,怕是受不住他这一劈。
  要是久久未醒,就要叫大夫来瞧瞧。
  好在他进屋后,梁音儿已经醒了,正紧张地望着面前的老妪,待望见宴云何后,这才定下心来。
  宴云何让老妪下去,自己拖了张木凳,坐在床前:“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梁音儿摇了摇头:“是奴误了事,还要大人费心救我。”
  她并非不知好歹,自然知道宴云何为什么要救她。
  赵祥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她,若她真被锦衣卫抓了去,拷打审问出了东西的存在,这才是万死难辞其咎。
  宴云何劝慰道:“赵大人将你从万花楼赎出,想来也不愿你像今日这般心存死志。”
  梁音儿虽出身红尘,但很有风骨,能在诸多势力的追踪下藏这么长一段时间,也足以证明其机敏。
  真死了有些可惜,况且他也需要梁音儿,她与陈青都是人证,自然要好好保护。
  从梁音儿房中出来,宴云何找到方知州,陈青已不在厅中。
  方知州目光戏谑地看他:“这衣服瞧着不大合身啊。”
  宴云何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饮尽:“易容师去哪了,让他给我变回来。”
  方知州展开扇子摇了摇:“他被我派出城了,短时间内没这么快回来。”
  宴云何惊了:“你的意思是,我需要保持现在这个样子一段时间?”
  “这样子有什么不好吗,连指挥使大人的衣服都穿上了,不挺好的吗?”方知州意味深长道。
  宴云何险些被茶水呛到:“什么?”
  “下午离开的时候还不穿这一身,大小也不合身,加上这锦锻可是宫中之物,又是紫色。”方知州伸出双指,夹起宴云何一片衣角:“今日指挥使大人的内衬,好像也是紫色吧。”
  宴云何将那小片布料从方知州手里抢出:“你很闲?”
  方知州叹声道:“自从收到你送回来的消息,就清闲不下来了。”
  宴云何拿出梁音儿给他的东西,递给方知州:“赵祥的走私账册。”
  赵祥果然留了一手,将每一笔火药的去向、数额,时日都记得清楚。
  梁音儿身上的是副本,原册被赵祥携带在身,已在“自尽”身亡那日消失得无影无踪。
  赵祥在赎出梁音儿后,便让梁音儿躲了起来,把账本交给了她,并命令除非见到皇城司的令牌,不然谁也不要给。
  赵祥猜到自己偷换火铳一事,会引来朝廷注意。
  火铳涉及神机营,神机营提督如今又是陛下心腹宴云何,成景帝定然会派人下来追查。
  而他正是要将这个账册交给陛下,除了皇城司,大理寺、锦衣卫皆不可信。
  方知州立刻翻查起账册,上面可疑的数目,早已被赵祥用朱笔勾出。
  宴云何愈发觉得可惜:“要是没有赵祥,事情不可能这么快就能水落石出。若他还活着,说不定也能将功赎罪。”
  方知州看了几页后,面色却愈发难看,他当即起身:“我要进宫面圣。”
  才走出几步,方知州又绕身回来:“你这些时日低调些,云洲已经传来了你失踪的消息,还没确定死讯。”
  “你娘亲那边我已经让人递过消息,她这几日会以病为由闭门谢客。”方知州迅速道:“在事情水落石出前,你还不能活。”
  宴云何颔首道:“懂了。”
  方知州嗯了声:“明日你去点心铺拿你的新身份。”
  待方知州匆匆离去后,宴云何找到陈青。
  原来方知州让人带他到了书房,令他将刚才的口述一五一十地写下来。
  这事涉及面太广,越少人知道越好,这才出现了陈青得亲手写自己口供的情况。
  陈青本就不擅书写,一见宴云何进来,立刻苦着脸道:“大人,口供当初我不是已经给过你一份了吗,怎么还要写啊!”
  那时陈青向宴云何投诚,以求保下整个青衣帮,宴云何也让他写了份口供,签字画押,还要走了青衣帮二帮主周然记下来的账本。
  可惜青衣帮作为中间人,只负责劫货送货。
  除了时间地点,上线是何人,下线是何方,皆不清楚。
  那份口供宴云何已经让隐娘的乌鸦,连带着他的书信一起送回了京城。
  很显然,成景帝并不满意这份口供。
  宴云何接过陈青的笔:“你来说,我帮你润色。”
  陈青自认为是个莽夫,见宴云何竟写得一手好字,不仅目露佩服:“大人,你这字真不错,跟周然买来挂墙上的字画,也没什么两样。”
  宴云何笑笑:“我这字不行,我认识一个字更好的,我受过他的指点。”
  说完后,宴云何的笑容便浅了些许,没再继续往下说。
  陈青没有眼力见,还在夸赞:“都能指点你,那得多厉害啊,现在是不是也当了大官了?”
  宴云何怅然一笑:“大官?也算吧。”
  那时候东林书院,谁不觉得虞钦未来可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大才。
  但这一切都在那个冬日,随着先太子在牢中自尽,戛然而止。
  成景帝如今推行的诸多政策,都是当年先太子拼命打下的基础。
  先太子祐仪,为人宽仁,师承虞长恩,体察民情,所行所为皆为江山百姓。
  当年藩王之乱,虞长恩镇守京师,还是世子的佑仪亲自率兵抗敌,杀敌无数。
  现下宫中的成景帝,年幼时因母妃早逝,宫人怠慢,险些死于伤寒。
  亦是太子祐仪暗中照料,后来又托当时德妃将成景帝接到身边抚养。
  当然,这都是宴云何后来从成景帝嘴里得知的。
  也是因为宴云何无意中发现,御书房里竟藏有先太子的画像,这才知道当年之事。
  成景帝提起这位兄长时,唇边总是溢着浅笑。
  宴云何至今都记得自己看到那幅画像时,有多吃惊。
  并不是因为成景帝竟然私藏先太子年轻时的画像,而是他发现先太子原来和虞钦竟有七分相似。
  宴云何自然是见过先太子的,但那时候太子和虞钦差了十多岁,将近一轮。
  加之后来先太子已开始蓄须,他一直不觉得虞钦跟太子有多相似。
  如今猛地一看太子年轻的画像,才惊觉二人的面貌确实相似。
  世间之事,总是有万般巧合。长相相像之人,亦不少见。
  只是虞钦竟然和先太子撞脸,实在让人浮想联翩。
  好在成景帝立即察觉出他的所思所想,难得多解释了一句。
  虞长恩的夫人王氏,确实与先皇后沾点关系。一个直系嫡女,一个旁系庶女。
  王氏所在的旁系远离京城多年,跟本家少有来往。
  王氏早逝,虞长恩来京城就职时也甚少提起此事,于是鲜有人知。
  宴云何看着画像,听着成景帝难得说了那么多话,不由道:“看来陛下当初也很好奇,才会查得这么清楚吧。”
  成景帝笑容不变,转日宴云何便留在神机营辛苦练兵,为自己的多言付出了血泪代价。
  ……
  第二日,宴云何去点心铺领自己的新身份,瞪着纸上的文字,他再三同掌柜确认:“你确定这就是你们上官给我的新身份?”
  掌柜面无表情点头。
  宴云何把手中的纸用内力碾成粉末,转身出了点心铺。
  穿过长街,还没走出几步,就被熟人堵了上来。
  那几张脸宴云何都认识,他任职神机营提督之时,没少找锦衣卫的麻烦。
  以至于这几个人虽身着常服,他也认得出来,是虞钦的人。
  几人“客气”地将他请到了一旁的茶馆,虞钦手揣暖炉,裘衣拢在颊边,面上病色未退,闻声转过脸颊,看向门口被数位大汉拥在门边的宴云何。
  宴云何刚走进去,那几人立即把门关上。
  这让宴云何有种羊入虎口的错觉感,分明面前的虞钦病怏怏的,看起来根本不能将他如何。
  虞钦拿起手中的册子,慢声说道:“游知何,年十六,随姑母投奔游家,名义上是游良的表亲,实则是游大学士的外室所生?”
  宴云何差点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游良知道此事,应该会把方知州杀了吧。
  虞钦合上册子,温和道:“即是游大学士庶子,为什么那日会出现神庙街,梁音儿和你是什么关系?”
  宴云何无辜眨眼:“梁音儿是谁,我不认识。”
  虞钦难得好脾气道:“要是不认识,你又为何要逃,还在南风馆暗算于我。”
  宴云何迅速地转动大脑:“我是去南风馆玩玩,哪知道你们进来就抓人,这不是怕家中长辈知道,所以才出此下策。”
  虞钦听他着漏洞百出的解释,没有说话。
  宴云何这会也明白方知州为什么给他安排这个身份了,游大学士在清流中颇具声望,清流与锦衣卫本就关系紧张。
  如果不是必要,虞钦不敢抓他。
  虞钦手指在桌上轻轻敲打,一声又一声,无形中给予了宴云何极大的压力。
  若宴云何真只有十六,怕是招架不住这阵沉默。
  他故意大声叹气,摊开双手:“这位大人,不要继续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虞钦身体朝宴云何的方向靠了靠,一缕淡香顺着涌了过去:“那日小公子脱下衣服,让本官看到了有趣的东西。”
  宴云何不是很在意道:“是吗?”
  虞钦伸出手指,握住了宴云何挂在腰间的一个玉佩,将人拖着往自己方向走了几步:“小公子,家中长辈没有告诉你,出门在外,需得小心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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